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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先生忠于爱情(近代现代)——云雨无凭

时间:2021-12-09 09:03:45  作者:云雨无凭
  “挺好的,东拉西扯,什么都聊。”
  “看吧,”她忽然就开始了感慨,说道,“这样多好,用不着那么伤心,易衣一直担心你,特地让我跟车过来,再想想你们分开的那段时间,别说你自己,连我都快神经衰弱了,整天被你吓得心惊胆战。”
  “其实这样也不好,我某些时候会觉得他特讨厌,某些时候又觉得他挺好的,一觉得他还不错,就感知到潜在的危险了。”
  张豆却说:“很正常啊,就算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需要互相喜欢和接纳,如果你单纯地讨厌他,你们也不可能约着一起去玩了。”
  周围人都太成熟或者极其成熟,这样看,张豆倒是很特别的一个,她柔软而充满善意,虽然有时候总太执拗、胆子小,但让人觉得容易相处。
  吃着牛肋排的我回了神,漆浩问我想什么呢,我说:“吃饱就开始发呆了,没想什么。”
  “你觉得北京有没有什么正宗川菜。”
  “川菜挺多的呀。”
  “正宗的呢?”漆浩穷追不舍。
  我想了想,其实也不知道漆浩评判正宗的标准是什么,于是说:“我不知道,可能都不太正宗吧。”
  他忽然弯了弯嘴角,说:“你干嘛像怕我一样,我的意思是给你做菜吃,想吃的成都味道都可以做,还有,我爸爸有个堂哥在重庆当大厨,所以我也会做江湖菜。”
  “可以啊,随时都可以做,不过我家厨房没多少东西,但要什么材料楼下就可以买。”我拿起湿餐巾擦了擦手,接着,又上来一道菜,漆浩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忙着翻包。
  他拿出一个小小的相框,比手掌还小的,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熊猫抱着吉他,说:“之前去蜀绣夏令营当志愿者,我自己绣的,太难了,做不来针线活,绣了快两个月,勉强可以看看。”
  因为有吉他,所以我问:“这个熊猫是我吗?”
  “对啊,旁边还有一个‘遥’字。”
  我没想到漆浩一个擅长跳绳、打篮球、修房顶、砌砖墙的人,居然能做出这么精美细致的手工。
  接下去,我能发出的音除了“哇”就是“天呐”。
 
 
第82章 
  (FR. Hilde·Frank)
  刚下班,一边通过耳机听电话,一边拎着手提包等电梯,挂电话的一瞬间发现Charlotte发了个视频过来。
  我点开以后,发现是Ethan和一个男人逛街的视频,Charlotte又打字过来,写道: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但之前在成都就被偶遇过。
  这不难猜,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漆浩,我回复:我知道,可能是漆浩吧,之前Ethan在山里采风的时候认识的支教老师。
  Charlotte说:看起来Ethan挺开心的。
  嗯,我说。
  又问:这是在北京吗?
  Charlotte打字很快:是啊,看不出来?
  我将那段视频看了两遍,还没走进电梯里,一旁下班的同事纷纷和我说再见,我心不在焉地回应,最后又找了公司图书室的没人角落待着,Ethan在视频里穿得很低调,戴渔夫帽和口罩,而另一个人戴眼镜,穿着条纹衬衫和拖地裤,还有浅棕色的摄影马甲。
  Charlotte的消息又进来,写:你看,你们分开后他过得还不错,笑得那么开心。
  我问:你已经默认他们在一起了吗?
  Charlotte说:在不在一起都很好,Ethan幸福就好了。
  我把手提包放在茶几上,保洁人员已经拎着工具进来了,图书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她,说:“不好意思,你正常打扫吧,我马上就走了。”
  我站了起来,飞快地往对话框里敲字,说:是啊,你不用再担心了,我和Ethan现在是朋友,我不会冒犯他的。
  谁知Charlotte却说:你根本保证不了不越界吧,没谁能够保证。
  我一整个晚上都在想Charlotte发来的那个视频,以至于第二天上午开会时走了神,并且,在会议上又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我一直在负责的那个公益项目需要交接给其他人了。
  另外,会议也透露了有一部分中高层人员、技术人员要调往上海,去设计中心工作。自然,这对很大一部分人来说不是坏消息,我相信有许多人愿意前往上海,但联想到那个公益策划的交接,我忽然变得不安起来。
  很可能,我的名字已经在最初的调配名单里了。
  但这件事还处于保密阶段,我也没办法确定最终的情况是怎样的,只得暂且观望。吃完午饭一小时,被上司派去和合作方喝下午茶。可是,直到这时候,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仍然是那段视频。
  合作方是位大概五十岁的中年男士,他对德国很感兴趣,所以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一一回答。
  虽然,这种社交会对工作有所帮助,但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精神折磨,尤其在发现对方和自己毫无共同话题的时候。喝了一杯咖啡的我昏昏欲睡,结束之后又立刻回办公室签文件,好在小柯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Frank,刚刚有人给你工作手机打电话,我接了,然后就送来一袋东西,应该是特产之类的。”小柯说着话,就去拿东西。
  没几秒,小柯从外面拎进来一个袋子。
  我问:“谁送的?”
  “跑腿送的,署名是左……左渤遥。”小柯就那么平静地读出了这个名字,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在猜他到底是真的不了解,还是装作不了解。
  但从小柯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拆开吧,看看是什么。”
  小柯就去茶几上拆袋子,里面东西可能有七八样,而且都不太小,小柯一样接一样地读名字:“冷吃兔,张飞牛肉,甜皮鸭,蒙顶山茶……都是四川那边的特产,还有张字条。”
  我放下了签字笔,伸手把那张折得皱巴巴的纸接过来,打开了,上面很敷衍地写着几行字:下午好!饿了吧?那就尝尝这些美食吧,是漆浩从成都快递过来了,买了好多,所以就跟朋友们分一分,很好吃的!不用谢谢!
  字条上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右下角寥寥草草画着一个鬼脸,我把字条放在桌上,看到小柯又把东西装起来,放去休息室了。
  谁知这天傍晚刚准备下班,Ethan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我:“东西都拿到了吗?”
  我回答:“拿到了,谢谢。”
  “烦不烦啊,我说了不用谢谢。尝了吗?好吃吗?”
  “还没,下了班再吃,”我伸手关掉电脑,站起来听电话,问Ethan,“漆浩来北京了吗?”
  他像是很惊讶,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啊?”
  “Charlotte跟我说的,有你的粉丝在外面拍到你俩了,”我清了清喉咙,说,“我也看到视频了,漆浩挺帅的。”
  Ethan沉默着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那你觉得我帅还是他帅?”
  这个问题着实让我意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想了想,说:“这怎么比啊,没办法比。”
  “一定可以比,都是人,为什么不能比。”
  “那就……你帅。”
  我回答得有些简略,因为从来没有把他俩放在一起比的念头,我的思绪被Ethan一个问题打乱,我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了。
  是在用佯装的好胜心展露甜蜜,从而向我示威吗?或者,他和漆浩真的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Ethan又说:“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我问是什么事。
  Ethan的音调降下来,很慢地问我:“你和野泽分手……会不会后悔啊?”
  “为什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不后悔。”
  Ethan说:“猜到了,你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会后悔的决定,往往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跟随自己的心走。”
  “别这么说,”我走到了窗边,说道,“我没那么厉害,也有后悔的事,有不甘心的事和没做好的事,会违心,也会慌乱。”
  “听我妈说,你过两天要和她吃饭,”Ethan忽然换了个话题,说,“我也会去。”
  “你实际上不想去吗?”
  “没有,我知道左琳要去啊,既然你和左琳都去,那就有热闹看了。”Ethan说着话偷笑。
  我心里想,谁打算看谁的热闹还是个未知数,毕竟,在知道了Ethan也要去之后,我就弄明白了左琳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要加入这次聚会。
 
 
第83章 
  上午参观恭王府,中午在外面吃了泰国菜,下午回家后我和漆浩玩了几小时的国际象棋,这可能是我和他为数不多的共同爱好了。
  晚上,下棋下累了,我先去冲了个澡,穿上睡衣,然后躺在沙发上,和漆浩商量吃什么,他提议自己做,我想了想,又从沙发上爬起来。
  我说:“这么晚了,太累了,咱们点外卖吧,我开几瓶酒。”
  “又喝吗?”漆浩问。
  我回答:“喝,反正也没怎么喝过。”
  说是戒酒,可我永远在戒酒的路上,点了烧烤和轻食,一边解馋一边养生,漆浩忽然说:“你家里最近有没有朋友来啊,如果不方便我就去住酒店了。”
  我坐在沙发上,发着呆看他,然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说:“你放心待着,我去你家还不是没住酒店。”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影响你。”
  漆浩站了起来,就站在沙发旁边看着我,他蹲下来了,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去找一部电影,待会一起看,好不好?”
  “好。”
  他用了那种温暖自然的语气,看人的时候,眼睛里特别有神,我不假思索地答应。
  他又问我:“你想看哪一部?”
  我两只手握着手机,说:“看你喜欢的吧,我都可以看。”
  “我喜欢看文艺片和恐怖片,”漆浩还是坚持询问我的喜好,问,“你喜欢什么片啊?”
  “恐怖片,文艺片……都挺好的。”
  最终,选了《Hello!树先生》,漆浩说:“韩杰导演的。”
  “韩杰我好像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韩杰,”我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看漆浩摆弄电视,我说,“以前我妈想投资电影,就试图融入电影圈,还和他们吃饭什么的,但后来就放弃了。”
  漆浩转过脸来看着我,露出少有的惊喜,说:“真的见过吗?”
  我坚定地点头,回答:“但我也和他们不熟,和那些大人都不太熟。”
  “左阿姨为什么不投资电影了?”
  “我妈挺迷信的,有一次去寺庙,求了个签,人家大师说她那一年搞电影准赔钱。”
  这个话题就到这儿了,外卖还有七百多米的距离,漆浩找好了电影,但没打开,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一边看他的手机,一边和我聊天,我又躺了下去,想一想,脚冲着别人太不礼貌,就把腿缩起来了。
  “没事,腿放直啊。”漆浩放下手机看着我。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被人这么盯着看,猛然变得有点腼腆了,于是我坐了起来,说:“不躺了,外卖马上来。”
  没想到,外卖距离我二百米的时候,Frank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实在想不通这么晚有什么事儿,就拒接了,等拿了外卖,Frank的电话再次打来。
  我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听筒那头没人说话,只听得到细碎的人声,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杂音,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问:“打电话为什么不说话?”
  Frank并没有立即回我。
  红酒啤酒都开了,我咬着烤肠等待电影开始,三十几分钟之后,漆浩忽然提醒我:“你手机亮了。”
  “谢谢啊。”我一边跟漆浩道谢,一边伸长胳膊拿手机。
  是Frank回了短信,他说:我没打电话,在口袋里不小心碰到了,不好意思。
  哦,好吧,我说。
  漆浩问电影怎么样。
  我点着头说很好看,过了一会儿,我放下吃的去了卫生间,把抽屉里的歌词纸找出来,原本没打算把这首放进专辑里的,但现在好像又改变了想法。
  我坚信,没谁能凭空写出深入人心的歌,我把太深刻复杂的情感倾注,再度过几乎是折磨的思考,写下的歌词放在厕所的抽屉里,算是藏起来。
  不防别人,只防我自己。
  拿上了我的吉他,出去之后,漆浩已经喝得懒懒散散,他坐在地毯上看向我,问:“你要弹吉他吗?”
  我说:“我要唱歌,但得酝酿一下,待会儿再唱。”
  “什么歌?自己写的歌?”
  “对。”
  电影正播到“树”的洞房,也在播哥哥死去时的惨像,刺目的红色,冰冷的深冬。
  我把吉他放在沙发上了,漆浩对我说:“你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我要跟你说话。”
  于是,我过去坐在地毯上,轻声地问漆浩:“你醉了是吗?”
  “可能吧。”
  “头一次见喝醉了这么老实的。”我说。
  漆浩微笑了一下,我不由得也开始微笑了,他说:“早点睡觉吧,你太累了。”
  “不累。”我摇着头。
  “其实你真的不用给我介绍女朋友。”
  看来,人家可能真的是单身主义,否则也不会醉了也惦记这件事,我只得拼命地点头,承诺一般,说:“知道了,不给你介绍了,不用担心了。”
  可是,仔细想想我还是不够缜密,他不需要女朋友并不代表他不想谈恋爱,我就问他:“那你喜欢男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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