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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翅鸟(近代现代)——长路远歌

时间:2021-12-10 15:42:26  作者:长路远歌
  爱侣才会接吻,床伴不会。他们都刻意忽视这一条,只当接吻是他们独特惩罚的一部分。
  漆黑的天幕重压下来,暴雨声掩住了剧烈的呼吸,这个吻就这样被热化了。
  谢知行发现,这空气里,到处都是恩萧。原来,他的全世界就是恩萧……
  天地,星空,穹顶之下,他的情欲纷纷扬扬,像暴雨洒落,雨点在爱抚白瓷砖,身体,意识,都闷化在水雾里。
  而他们的腰身还在不断碰撞摩擦。恩萧穴口适应了之后便不断渴望着再被侵入,谢知行每一次退出,那些软肉都层层叠叠地涌上来,簇拥着不让他抽走。
  谢知行伸手去套弄恩萧的分身。其实后穴里每一次刺激都已经让恩萧受不了了,分身硬挺,顶端凝着一滴浑浊的液体,就在崩溃的边缘。谢知行一碰,就让它一个痉挛完全释放出来,白浊喷得谢知行满腿满腹。
  “好多啊,恩萧……”他说。
  那一瞬间的快感让恩萧睁开了眼睛,房间的窗户没关,窗外雷雨交加,狂风卷起窗帘,带起了那块沉重的黑绸布。
  惊雷擦破天际,那亮光里,谢知行射到他最里面,烫得他双腿挛缩,顶起腰身来。
  他压着嗓子低吼出声, 那一次后仰,身后圣母的容颜一晃而过,那些污浊仿佛溅到画框上,溅满那张圣洁的脸。
  恩萧看见了他自己。
  原来,谢知行是把他顶在圣母像上面操弄、亵渎。
  于是他抬手遮住发湿发酸的眼角。
  今夜有一位天使绝美堕落,雨丝吹进房里,细细密密地湿润皮肤,他身上红痕星星点点,像朵朵待放的玫瑰,饥渴地吸食水分。
  他以为他在死,其实他在重生。
  谢知行拂开他贴面潮湿的碎发,拉开他的手亲吻眼角,舔掉眼泪,说:“雨来了……我给你弄干净。”
  于是在那场风雨中,他抬起恩萧的腿来,埋头到他身下,用舌头仔细地舔。
  舌尖掠过他敏感的地方,又是滚烫的。他那里有好多东西,也分不清是谁的,湿润润一片。
  舔到穴肉,恩萧又发颤起来:“别舔……不用舔。”
  “没关系的,你是主人。”谢知行说着,嗓子已然哑了。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臣服的,他有时候就像疯了一样想供着恩萧。
  那细软的红肉轻轻一收缩,谢知行看着便又想要了。
  于是他顺着臀缝往上,再就舔到了囊袋。左边,右边,他一个个细致地含进嘴里。
  恩萧眉头舒服地动了动,谢知行叫他主人,那么他是应该这么享受着,甚至逼他舔干净也是合理的。
  但恩萧不忍心了。更要命的是,谢知行嘴巴里面好热,他觉得自己又要忍不住了。
  于是他轻推谢知行的脑袋,说:“可以了。”
  谢知行垂着头退开,就跪在他旁边,用手抹了一下嘴唇,喉头不断滚动吞咽,欲望深埋。
  恩萧假装没看见,随手把褪下来的衣袍扔到谢知行身上,说:“去关窗。”
 
 
第46章 
  窗户关上,雨声顿时没了,房间里沉静下来。
  恩萧坐了好一会儿,因为疼痛,也因为后庭传来的不可遏制的挛缩感。谢知行抽走了,但是欲望没那么快结束。
  地摊上湿乎乎的一片,他还觉得身下有东西不知羞地流出来,但他一眼也不敢看。
  于是那白皙挺拔的身段便从谢知行眼前走过去,伸手拿过衣帽间里一套摆好的浴袍,进浴室前微微偏头,说:“你还不走?”
  谢知行抬眼看着他:“你叫我去哪?”
  “情人哪有留宿的?”恩萧说。
  谢知行略一眯眼,恩萧便把门关了,一点反驳的余地也没给他留。
  水声很快哗啦响起来。浴室的门是透明的,谢知行只见恩萧进去开了热水,水气蒸腾起来,便只剩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隔了一层纸糊去看。
  那身体在水雾中游移,看不清姿势。谢知行冷笑,翻脸不认人,恩萧这是一副做惯了的样子。
  但是他的身体又生涩又诚实,不像太老练的样子。
  就不知道他和那个阿沉有没有做过。
  湿气从门缝里漫散出来,带着一股淡香味,与空气里那股濡湿的甜腥气味糅在一起,谢知行一嗅,又感觉情潮未散。
  热气撩得人脸上微热。
  隔了玻璃的皮肤是有点淡黄色的,赤裸裸的,反而比平常冷白的样子更添了点人气。里边那人影忽远忽近,一会儿站直了身子仰颈,一会儿又躬起身子来弯下腰去,谢知行仿佛看到那副身子涂上滑滑的泡沫,热热地泛着亮泽。
  谢知行舔了一下嘴唇,上面还有刚才残余的东西。
  *
  恩萧正洗着,瞧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糟心。幸好这才没弄到脸,否则他真的要没面子了。
  他腰身上像环了一圈花瓣,掐得红红的。还有手腕上,脖颈上,大腿内侧,揪出了一朵一朵的玫瑰,他想,原来这些都是谢知行最喜欢的地方……
  突然一阵凉气卷进来,浴室门开了,恩萧肩头一痛。
  谢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进来,一跨步就咬了他,磨着牙齿说:“长官,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
  恩萧怔着,分秒以后那双眼眸乍然回神:“你怎么进来了?”
  热水打湿了皮肤,谢知行往恩萧身上贴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洗,那也太不负责了。”他伸手掐了掐恩萧的臀肉,在穴口附近打了圈,说,“我弄进去的,怎么好劳烦您一个人弄出来?”
  酥麻感从尾椎开始往上蹿,过电一样,恩萧说:“不用你,滚出去。”
  “别啊,外面好冷。”谢知行蹭人颈窝,“你知道怎么弄出来吗,长官?”
  恩萧愣了愣,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东西还要弄出来。
  谢知行笑了,越过恩萧去,抬手取下花洒,一手拍了一下恩萧臀瓣,说:“我帮你。屁股撅起来。”
  恩萧站着不动:“……干什么?”
  谢知行:“乖。”
  于是谢知行不由分说把他摁到洗手池上,温水灌进去,谢知行的手指摩挲他的臀缝,拱到里面,刮擦肠壁,一点一点替他弄出来。
  这感觉就仿佛刚才扩张的时候,恩萧手指抓着洗手池白瓷的边,指尖掐红,浴室里的蒸汽蒸得他脸上一片水润的淡粉色。
  模糊的镜子里一看,那眼神也是晃荡的,水波一样。
  原来做完还要这样的。
  谢知行心猿意马,试探着:“你身上那些,怎么来的?”
  恩萧:“什么?”
  “那些红痕。”谢知行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可逍遥。”
  恩萧轻笑:“你的意思就是我别的情人比你做得好?”
  谢知行的手指一顿,不自觉就往里面深入,按住某个凸起:“你在别的情人面前,也是这么下贱?”
  恩萧臀肉一缩,看见镜子里自己一瞬就潮红的脸,低下头咬牙道:“谢知行……别乱动。”
  那根手指瞬时便往里抽插:“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个情人?”
  细嫩的臀肉泛红,液体晶亮地分泌出来,顺着臀缝往下淌,盈在大腿根部。
  恩萧喉咙里有哼声,谢知行指头又被他吸吮住。
  恩萧抬眼看谢知行染着酸醋的眼眸,涨着脸稳着声音说:“不关你事。”
  谢知行指节突然抽出去,眼里厉光一闪:“就关我事。”
  说着,一个更大的东西挺了进来,谢知行哑声说:“长官,我求你,再让我干一次。”
  ……
  恩萧以为自己今晚是不用睡了。等到几次发泄又清洗以后,谢知行把他从浴室抱回床上,那时他腿都是软的,臀缝也发痛发麻。
  从浴室到床边,他目光略微发直,眼睛微眯,不知道沉溺在哪里。身体里热热的,好像谢知行还在他里面一样。
  床头那副圣母画像上边有很多小天使,不用说,那满目的翅膀羽毛让他心悸。恩萧反射性地看了一眼,才发现谢知行已经用黑绸布把画像遮起来了。
  “你在忏悔吗恩萧?”谢知行瞥了一眼,“挂这个在床头,是想惩罚自己?”
  恩萧目光流转着,说:“你猜呢。”
  这副画是他父亲A003挂的,A003知道他这种病态的恐惧,离任前特意送上的大礼,不许他挪开。
  “恩萧,我送你一份大礼。”当时A003挂着一丝诡谲的笑,说,“你要记得,这座城底下埋着多少尸体,都是因为你,他们才去死的……”
  “你要忏悔,就对着这幅画忏悔。”
  ……
  谢知行盯着恩萧,眼神明灭。
  就掀开这么一角,他就已经感觉到恩萧在发抖了,这样子让他舍不得怪罪。
  于是他道:“为什么怕?”他手指划过恩萧蝴蝶骨上的疤,说,“天使的翅膀,和这个有关系吗?”
  绸布盖下,恩萧抿抿略显苍白的唇,对谢知行说:“你该走了。”
  谢知行看着床上赤条条的人说:“按你们的规矩,情人都是用完了就走的吗?”
  “要不然呢?留下来就是……”恩萧看见谢知行漂亮精悍的身子,顿了顿,把后半句话吞下去。
  谢知行挑眉追问:“就是什么?”
  就是接着做。情人和主人之间只有性关系,留一整晚就是做一整晚的意思。
  “就是什么啊,你说啊。”谢知行的手又隔着被子滑到恩萧身上。
  这被子好薄,就像一块绸布似的。两个人滚烫的皮肤之间,隔着一段极寒,热感在其中迅速传播。
  恩萧:“就是你留下来,像刚才那样,继续做狗的意思。”
  谢知行手指捻了恩萧大腿:“下了床就不认人,你可真狠啊。”
  痛感从那被压紫的地方瞬间钻上来,恩萧抽一口气,咬牙说:“承让,不如你狠。”
  谢知行仿佛得了夸,笑一笑:“我是在告诫你,你要听话。”
  “你好折磨我,是吗?”恩萧嘲讽他。
  “我改变主意了,不要你死,你死了多无趣。”谢知行说着,视线在被窝上划过,仿佛在勾勒底下藏着的曲线,“你远比我预想的更加宝藏。”
  “滚吧。”恩萧一掀被子,光顾着自己盖好,踹了谢知行一下,说,“你不配。”
  谢知行笑着就往被子里面钻,把人勾到怀里:“我就是喜欢折辱我配不上的东西。”他往恩萧脖颈上轻轻一吻,“今晚谢谢长官赏赐。”
  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恩萧瞬间紧绷起来:“你干什么?”
  “好长官,”谢知行蹭了蹭颈窝,说,“别让我走。”
  “不提供床位。”恩萧说。
  “我知道,可是你看地毯上,”谢知行隐着笑意,“被你弄脏了嘛。”
  恩萧脸有点烧,往前挪了挪身子:“你闭嘴。”
  “别啊。”谢知行说着,跟着他往前挪,“我还得留着这张嘴,提醒你别掉下床去,那边没有地毯了,摔下去会疼。”
  谢知行鼻间盈着一段香气,来自恩萧身上,仔细闻能闻出来沐浴露的香气。谢知行想,他刚才也用了恩萧的沐浴露,现在他们身上连气味都是一样的。
  他觉得这个就叫“气味相投”。
  恩萧躺了一会儿没说话,谢知行现在像条癞皮狗,甩开又会贴上来的,恩萧便由他抱着了。
  其实被子里很冷,但他怀里很暖。
  脊背与胸膛相贴,暖意缓缓流转。谢知行心里又燃起一点希望,也许恩萧没有那么无情,他是有心的,他刚才触摸到了,那种猛烈的心跳。
  情事是消耗的,不仅仅是身体疲倦,心底的伤疤好像也被揭开。
  恩萧知道自己对谢知行有一种近乎无骨的依顺,让他宁愿承受他的羞辱。谢知行就是他饮鸩止渴的毒药,他无论如何都想抓紧他,靠近他。
  而谢知行也知道自己对恩萧有一种扭曲变态的执念,他毁灭恩萧,是从毁灭自己开始的。信徒走到他的神明脚下之时,他早已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但无论如何,他们终于占有了彼此。肢体的触碰,第一次这样开诚布公。
  谢知行摸索过恩萧蝴蝶骨的位置。那上头两道疤粗砺硌手,和原本光滑细腻的背肌形成鲜明对比。刚才谢知行都看到了,被热水泡过以后变成鲜红色。这大概是恩萧身上唯一的不完美。
  “你这疤究竟是怎么弄的?”谢知行眉头动了动,“刀划的?还是……”
  “不关你事儿。”恩萧还是一口回绝,避开他道,“别弄,丑。”
  谢知行道:“谁嫌你了?我们都坦诚到这个地步,难不成你还怕我卖你?”
  “那不是情人该知道的事。”恩萧眼眸微睁,睫毛底下一段黯淡,“你越界了。”
  这话像把谢知行打回现实,恩萧果然还是那个恩萧,上不上床都一样,他是烈日底下永不融化的冰块。
  于是这推拒在谢知行心里激起更强更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他靠过去咬上恩萧微凸的颈椎骨,说:“好,今晚不说算了。”
  他捋了捋恩萧后脑的头发说,把身子往前靠,虎视眈眈地顶住他,说:“反正你迟早要在我这里缴械投降的。”
  谢知行只是顶住就不动了,恩萧的脊背又紧绷起来。于是谢知行沉沉发笑,又亲吻他的颈椎骨,说:“乖,你这样是睡不着的。放松点儿亲爱的,今晚我不会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谢知行拉灯先睡,呼吸平稳。
  只唯一一次,两股拉紧的震弦放松下来,彼此放出轻巧悦耳的安眠曲。
  “但我不会向你投降的。”恩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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