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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恶神(穿越重生)——春台樵客

时间:2021-12-10 16:04:45  作者:春台樵客
  发丝还未干透,潮潮的贴着他脖颈垂下来,更要命的是搁在他肩上的下巴,若有似无地蹭着他颈窝。
  他不禁想起师讼变作明知模样时说的那些话,以及那勾人的一笑,莫名的烦躁。
  暗骂自己一声,他将那些心猿意马尽数压下去,侧了头,“阿知,醒醒,我们要赶路了。”
  明知这才缓缓睁开双眼,这一睁他吓得几乎要滚下地去,幸得容问手疾眼快一捞,“阿知小心些。”容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呃……你先放我下来吧。”明知僵直着身子,垂头看着容问,手还圈着人脖颈,此刻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更羞耻的是他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坐在容问的一只手臂上。
  容问另一只手拿着妄念与赦罪,就这么圈着他的腿。
  明知暗自腹诽,也得亏他竟能一只手将他抱稳。
  容问这才敛了笑意,将他放在地上。
  明知干咳了一声,理了理衣衫,四周一看,才发现已经到了清晨,雾气散尽,天地露出本来样貌,四周异木虬枝,蒙蒙茸茸,怪藤蔓挂其间,开着巴掌大的血色花朵。
  他活动了几下,才发现五脏六腑的疼痛已经消失,他此刻没有一点不适之感,想来是他晕过去时容问给他疗过了。
  “咳咳,……过了多久了?”明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容问将赦罪抛还给他,“不久,半个时辰。阿知可有哪里不适?”
  明知摇摇头,“我很好,怎么不叫醒我?”顿一顿,才继续道:“不累?”
  “看你睡得沉,没舍得叫。”容问往那师讼砸出的深坑走,他那一脚发了狠,师讼变得还有一张薄纸片般大小,在坑底奄奄一息。
  容问施了个术将它抓上来,递到明知眼前,“阿知打算如何处理它?”
  它张牙舞爪地拧着身子,作势要去咬明知,容问一掌拍在它脑袋上,立马安分了。
  “先收着吧,此事终了后再做打算。”明知拢眉思忖,“先去找灵星君。”
  容问点点头,不知从哪处摸出一个黑色银纹锦袋,将师讼揉成一团塞了进去,系好,在手中抛着玩儿。
  明知暗自一笑,“你这术法倒是有趣。”
  见他好奇容问便将锦袋抛给他,“阿知要是喜欢,下次便送你一个新的。”
  明知接过才发现这锦袋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布料隐隐泛着光,有些细微纹路,像是羽毛,其上绣的一朵繁复山栀子,不知采用了何种丝线,栩栩如生,像是真花拓上去一般。
  “此物不普通,何况我要了也没什么用,多谢你好意。”明知笑着将锦袋还给他。
  容问不置可否。
  将锦袋抛两抛,收了起来,狡黠地看着他说,“玩意而已,能博你一笑便是大用处。”
  明知哈哈干笑两声,心道他这又是何意?
  “我刚才让卷耳探查了一下,灵星君在宁祯太子旧宫内,雪神大人正在赶过去,只是……”容问换了一幅严肃神情,这是已经微微拢了眉,“灵星君身边不止阿毛儿,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还有一人?”明知此时也严肃起来。若灵星君身边还有另一个人,此人是敌是友亦不好说。
  容问颔首,“只是那处雾障凶险,卷耳进不去,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明知思索片刻,他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从他见了那枚命铃开始,这种诡异的感觉就一直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总觉得这些事在冥冥之中都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既然如此,是敌是友,待去了便有定论。”他说。与其在这里心中胡乱掰扯,不如干点实事。
  容问点点头,“阿知跟紧我。”
  “对了,……先前那枚命铃,还在你身上吗?”明知拉住他,问。
  容问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子,站直,低头打量他,似乎是见他神色无异,才一转手腕,掌心向上,那枚命铃就这么出现在他掌心,“要它做什么?”他蹙眉。
  明知笑了笑,拿过命铃,对着远处天边群山头绮丽霞光细看。
  时隔一千载,再次细看这东西,他竟生出些悲凉。
  这世间什么东西都如流沙,怎么都是握不住的,昨日红颜,今日便成了枯骨,昨日纸醉金迷,今日再看也不过黄土一抷,一千载太长,大风一阵呼呼刮过,大地一片空茫茫,剩下的只有苟且偷生之人要偿还的仇恨……与这一个铃铛,仅此而已。
  “阿知?”容问轻唤他一声。
  明知将命铃收好,转身,“走吧。”
  他却没动,只是看着他背影,“阿知,你不必……”话只说了一半,他便不知如何接下去,不是不想,而是这其间太过复杂,眼前这人,肩头负的东西太多,选好的路,再黑再苦也要自个儿去走,这道理他懂,他只是……不甘。
  明知顿住,回过身,“什么?”
  “没什么。”容问笑了一笑,上前将他额前沾上的一片枯叶摘下来,“阿知,你若不想见它便交予我,……你若不想,我便替你。”
  明知抬头看他,若有所思,半晌,“鬼神大人哪,这世间万事都讲一个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明白吗?”
  容问没说话,一双眸晦暗不明。
  却听明知又蓦地一笑,“多谢你好意,这命铃还是放在我这里稳妥些,毕竟逃不开不是。”拍了拍他的肩,转头行去。
  容问看着眼前背影,一只手虚抓了抓,一摊手却空空如也,他想把他的命妥帖藏进自己自己的命里,苦厄灾难自己替他受了,只截取最流光溢彩花团锦簇的一段给他,只可惜时机不巧……
  最恨时机不巧。
  即便这样,能陪他走这一遭也是好的,他想。
  **
  皇城之内火树银花人头攒动,烟火当空绽开,天地之间犹如白昼,钟鼓乐声从重重宫阙之中直冲云霄,脂粉味儿,酒香凝成一股纸醉金迷的风吹开埋在一片漆黑之中,东宫别院的雕花檀木窗。
  窗后站了一个全身缟素披头散发鬼魅似的人。
  屋内一片漆黑,并不掌灯,静的一点声息也无,仅剩那扇窗被风吹的“咯吱咯吱”作响。
  良久,成难才伸出一只手,抵住窗扇,咯吱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远处万重灯火中传来的钟鼓喧天欢声笑语,这是何等的纸醉金迷,何等的穷奢极侈。
  他却亡了国。
  成难看着远处灯火阑珊,不禁嗤笑了一声。
  “殿下!殿下!国主还在等您,您不能到这儿来啊!殿下……”外头倏地亮起一点灯光,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
  接着一个年轻的声音怒道:“给我滚开!”
  “殿下,您不能到这儿来……”
  许久后,安静了,门被砰的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明黄团锦袍的少年。
  成难没动。
  那人看着成难,声音有些颤抖,“十一……”
  “太子殿下不去宴会群臣,到我这个亡国罪臣这里来作甚?”成难头也不回,半晌,才淡淡开口:“哦,难不成是来看罪臣的笑话的?”
  宁祯几乎要哭了,他走近成难,伸出一只手,却定在了半空,“十一,此事……我并不知道。”
  成难回头定定地瞅着他,声音像夜风一样又薄又冷,“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您此刻高坐明台之上的父亲十日前灭了我的国,还是不知道他下令屠尽我月燕皇城子民,连身怀六甲的妇人和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曾放过?”
  那桀骜跋扈的少年就这样在他的注视中,一步步后退,脸色煞白一片,“对不起,对不起……”他有些哽咽。
  成难看着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可是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二十万铁骑是你兰沽的军队,下令的是你的父亲,而铁骑之下是我的国土!我的父母我的姊妹兄弟!我的族亲!被枭首悬挂于城门之上,尸体被像垃圾一样堆叠在乱葬岗供野狗豺狼啃食!我的子民被奸淫虐杀!被肆意欺辱!我的国土之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他哽咽一下,才又继续:“殿下啊……我没有家了,你知道吗?我没有家了……”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却像是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缥缈无依,宁祯瘫坐在地上,就这么听着他说,恍惚有冰凉液体从脸颊划过。
  屋外一片纸醉金迷,佳酿盈河,东风一夜催放花万千树,恍觉这盛世安定,屋内却有两个少年在那遥远尸山血海的现实之中一夜长大成人。
  站了许久之后,成难才转过头,看着窗外那一片辉煌,声音低低的,没有一丝力气,“你走吧,以后——”
  他本想说,以后别再来了,却突然回神,那位皇帝估摸着出不了明日便会赐他毒酒一壶,板上鱼肉而已,哪里还有以后?
  喟叹一声,“今日是殿下生辰吧?”
  宁祯茫然地抬头看他一眼,那人站在窗前,不回头,身影像是隔在重重纱幔后面,总叫人看不分明。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此刻碎了。
  那人声音又远远的传来,听着却有几分悲伤决绝,“那我便祝殿下……长命百岁。”
  他话音刚落,外头突然绽起烟花,流光溢彩的巨幅图画自半空中徐徐展开,碎裂成无数星辰落下,天地之间恍如白昼,欢笑声喧了天。
  成难在满天烟火之中微仰了头,眼前腾起的雾气让他将这盛世看不分明。
  大梦十余载,如今这梦总归是该醒了。
  许久后,外头声音稀了,宁祯撑着旁边桌角站起来,脚步虚浮,走到门口,他突然回过头,声音再也没有了以往那掩盖不住的跋扈,反倒多了几分沉静,“我会让你活着的。”
  撂下这么一句,嘎吱一声,门又被严丝合缝地关了起来。
  成难关上窗,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没有家的人活着又能怎么样呢?
 
 
第24章 春尽
  兰沽军队大破月燕,国主龙颜大悦,恰逢那位传说神官降世的太子生辰,更是喜上加喜。
  六月四日,国主于嘉德殿设宴,犒赏三军,大宴群臣。这日满天灯火,举国欢庆,闹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凌晨方歇。
  凌晨下起了一场暴雨,像是盆泼似的,天上乌云堆了厚厚一层,将熹微的光遮了一半,照的长宁殿内案后兰沽国主的一张脸半明半晦。
  国主枯瘦的手接过旁边宫人奉上的一盏茶,送到嘴边,倏地一转手,啪的一声,茶盏摔了个粉身碎骨。
  奉茶宫人立马跪下,噤若寒蝉。
  “那小混账还在外面跪着?”国主像是没看见他似的,  “嗳,太子殿下从昨儿一直跪现在了,”案边一年长宫人弯腰回道,说话空当在那跪着的宫人腿上踢了一脚,使了个眼色,那宫人赶忙去收拾碎瓷片,一点声音也无,“外头这么大的雨,陛下可仔细着身子。”
  国主听到这儿,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宫人忙给他顺顺气。
  “你去……你去,让人给那小混账遮着点,……他要跪便让他跪,孤倒要看看他能跪到何时!”
  那宫人得了令,悄无声息的到了殿外,隔着雨幕,台阶下跪了一个明黄锦袍少年,头发衣服都湿透了,一张脸被雨水打的发白。
  叹了口气,撑开了一把伞,走进雨幕中。
  走到跟前,他才弯下腰,雨在伞沿上垂起一道珠帘,“殿下啊,您这是何必呢?那十一皇子是什么人,您要保他,陛下能同意吗?”
  他拿了绢帕,跪到宁祯面前,替他擦着脸上的泥点子与雨水,擦着擦着,眼泪就下来了,“殿下啊,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看您这样,老奴心里难过啊……”
  天空乍的一声隐雷,宁祯紧咬着发白的嘴唇,垂下眼睫,成难什么人,他自是最清楚不过,只是,只是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没了,他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没了。
  “殿下啊,您仔细想想吧。”那宫人替他擦完了脸,将伞递给旁边一个面嫩的宫人,往殿内走去。
  宁祯这时候抬起眼,“魏内侍……”
  “嗳,殿下您说,老奴听着。”那老宫人听唤,赶忙回头。
  “请您给父皇说一声,我想见他,见完若是他再不同意,我便……再不提此事。”宁祯继续道,他声音很虚弱,却无比的坚定沉静。
  魏内侍滞了一瞬,便又偷偷拭了一回眼泪,忙应下,飞快往殿内走去。
  他们这位从小金尊玉贵,千娇百宠的太子殿下终于长大了啊。
  进了殿内,国主依旧阴沉着一张脸。
  魏内侍走上前去,一弯腰,“陛下,太子殿下说他想见见您,见完您若是再不同意,那他以后再也不提此事。”
  国主把手中茶杯重重一搁,气得咳了起来,咳得浑身剧烈的颤抖,魏内侍赶紧上前替他顺气,“陛下息怒,龙体要紧啊。”
  国主摆摆手,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喘着气说,“这小混账竟还不死心?他想见我?他见我做什么?这事儿根本没得商量!”
  魏内侍递上一盏新茶,偷瞧了瞧国主脸色,“请陛下恕老奴多嘴,陛下不防见一见太子殿下,听听他想说什么,老奴方才瞧他也是有悔改之意,整个人竟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国主没说话,呷了一口茶,好一会儿,才说,“你去,你去叫那小混账滚进来。”
  魏内侍忙应下,躬身退出殿外。
  国主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雨幕,突然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叫住他,“魏卿啊,……你说孤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魏内侍停下脚步,依旧弓着身子,“陛下错没错老奴不知也不敢妄言,只是老奴瞧着,太子殿下是个极重情义之人。”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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