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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恶神(穿越重生)——春台樵客

时间:2021-12-10 16:04:45  作者:春台樵客
  女子随乐声扬袖敛摆时静时动,静如鹤立将飞而未翔,动如飞凫飘忽若神,她时而摘下面具,额眼处皆绘红色古朴花纹,乌发红缎带在“雪幕”中交织纷飞,脚踝手腕银铃随她动作叮铃作响,与钟鼓相应相合,手中雀翎宛如游龙腾空。
  矫捷灵动,举世无双。
  明知执扇轻叩掌心,啧啧称奇,心思却飘忽九霄云外,不动声色四处留意,半晌,也没看出异样。
  十几艘大船一片肃穆,天地之间只有乐声风声,他不敢出声说话,伸出一只手去轻扯容问衣袖。
  容问意会,设个禁制将他们同周围隔开。
  明知松开他衣袖,把褶皱理妥,询问道:“眼下祭典已经快结束了,你可有瞧出什么异样?”
  他们此行可不是为了观祭的,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师讼踪迹,未免觉得可疑。
  容问摇摇头,相反神态却好似掌控全局,胜券在握,“不急,晚间还有灯会,我定然不会让大人赌输。”说完朝他微微一笑。
  “灯会?”
  说到灯会他确实不知,他虽然在不见山住过一段时日,正儿八经到勿州却还是头一遭,对当地民风习俗更是知之甚少。
  容问偏头继续笑,“大人等会儿便知。”
  这时乐声戛然而止,明知被吸引了目光。
  女子一舞毕,落于雪神庙前,脚步随着银铃声行入内,将手中雪白雀翎放在案台之上,向慕同尘恭敬一礼。
  风止,天地间静的落针可闻。
  慕同尘自座上站起,整理好衣衫,难得的面上庄重,他回敬女子一礼,片刻直起身拾起玉碎一挥,随他动作花藤上飘下几片花瓣卷向庙外。霎时,风起花飞,天地间一片白,纷纷扬扬,无休无止,似雪似鹅毛,无处不至。
  民众沐浴在落霞雪花中,伸手去争接那些花瓣,欢声笑语,宁静祥和,恍如世外桃源乡。
  明知头一次见此景,惊心动魄,也被此景感染,面上不由灿烂的笑。
  慕同尘散完福祉,匿了身形避过众人回到船上,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扬了扬手中玉碎,故作心痛道:“可累坏本大人了,再这么下去,我这玉碎总有一天得薅秃。”
  明知敛了笑意,懒得理会他,眯眼看向雪神庙底下密密麻麻排队祈福的人,问道:“你这就回来了?”
  知他所指,慕同尘将他手中扇子夺回来,执在手中转着玩,“左右是些家长里短,我留着耳朵呢。”
  说完他抬手指了指右耳朵。
  明知不置可否,慕同尘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整日没个正形,但万事都拎的清,作为雪神也是尽职尽责,从未出过半点问题,他深知这一点。
  想起他们两个人来雪神祭的真正目的,慕同尘停下手中动作,思索着问道:“可找着妖物踪迹了?”
  明知皱眉道:“目前还没有。”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慕同尘将扇子向手心一拍,高声笑道:“果然本大人威慑力绝非一般啊。”
  明知无语白他一眼,心中却也犯了嘀咕,莫不是他们三人真的打草惊蛇了?思索之余抬眼看到容问,脑中闪过他那句‘我定然不会让大人赌输。’
  心莫名的定了下来,偏头睨着他,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
  冬日夜长昼短,几句话的功夫,薄日下了西山,清水将两岸灯花初绽,映的世间半明半晦。
  容问所说灯会在这半明半晦之中徐徐展开,商贩们次第在江岸摆开铺面,兜售各类吃食或小玩意。
  缘何叫灯会?
  因只各个铺面前都挂着或大或小,形状颜色不尽相同的灯笼作为招牌吸引游人。
  因着灯会,江两岸顿时热闹起来,相反江岸十几艘朱红大船冷冷清清,只余数的清的几个人。
  明知他们随人流也下了船四处转悠。
  江岸边道路狭小,人流又密,慕同尘脚刚及地就被挤的不见踪影,亏得容问高大,将他完好护住,好不容易才行到一处略略空旷之地。
  他长舒了口气,抬眼见四周树影扶疏,明月斑驳,从袖中拿出一张传信符箓,去寻慕同尘。游人来来往往,他动作毫不避讳也不过于扎眼。
  “大人没事吧?”容问柔声询问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提了一把剑。
  正是他先前见过的那把。
  他微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那剑上。
  天庭神明飞升之后大多不齿于刀剑之类锋芒杀气过重的武器,除他之外还是头一次看见有人用剑,难免有些好奇。
  容问将剑抛给他。他单手接过,剑很沉,比他的赦罪要沉许多,剑柄上蛇骨栩栩如生,明白琉璃石宛若星辰。
  是把好剑。他心下欣喜,却面色犹豫看向容问。
  容问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得到剑主人的允许,明知干净利落迅速拔剑。
  剑出鞘寸许,寒光四射,剑气纵横飞快刺向拔剑之人,却在快伤到他那一刹那化作氤氲水汽环绕他周身,说不出的缠绵之意。
  他心下赞叹。这剑确实配得起容问。
  他将剑归鞘还给容问,道:“这剑很配你。可有名字?”
  容问道:“妄念。”
  明知闻言愣了愣神。妄念这个名字寓意可不见的好。
 
  作者有话说:
  有引用曹植的《洛神赋》
  今天,我邀请老婆去我家玩,他同意了!开心开心×100。
  ——摘自小狐狸日记本
 
 
第10章 惊变
  送出去的那张传信符纸半晌没回来,大概已经顺利到了慕同尘手中。
  明知倒也不担心这个,他和容问眼下有些被困在此地的意味。
  所幸周围人少,他们身形匿在树影里,所处地也高,人来人往都可尽收眼底,是个独善其身纵观全局的好地方。
  于是二人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入了夜,不免有些寒凉,背靠着江,水汽浸上来,冻的明知微微发抖,鼻尖耳垂泛红。
  他本不是什么怕磕碰的玉瓷人,只是六识封闭五百年变得异常敏锐,再遭此冲击,未免有些难捱。
  他使劲跺跺脚,努力去适应,后悔没多穿几件衣裳。
  容问似乎是看了他这副模样,歪头想了一下,问道:“冷吗?”
  说完没等他回答,不知从哪拿出一件黑色斗篷,抖开披在他身上。
  斗篷宽又长带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把他从头到脚拢在里面,暖了。
  他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别别扭扭开口,“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容问浅浅一笑,替他把斗篷再拢拢紧,声音落在他头顶,“料想会用到,便带着以防万一。”
  他把容问从头到脚看一遍,纳了闷,“你怕冷吗?”说着作势要吧斗篷摘下来还给他。
  容问连忙止住他动作,嚅嗫道:“那倒不是。”
  就这么一句,低下头去再不做多解释,黑暗中灯光透过树影斑驳在他泛红的面颊上,忽明忽暗。
  明知没注意到他神色变化,他被不远处一悬槿花灯笼的小摊牢牢吸引去,眯眼片刻,他对容问道:“你等我一下。”
  语罢,向那小摊走去。
  摊子是卖木头小玩意的,摊主手巧,雕的花虫鸟兽似活的一般,憨态可爱。
  就着槿花灯光,他眼睛扫了一圈,挑了最角落的一只木头小狐狸,对光细看。
  小狐狸圆滚滚的,蜷缩成一团作休憩状,只露出个小脑袋,两颗黑石头的眼睛嵌进眼窝,灯光映照下更添几分生气。
  他忍俊不禁,想起容问那双变换过的黑眼睛,付了银子往回走。
  容问赶紧迎上来,关切道:“怎么了?”
  摊开手,他将木头小狐狸展示给容问,说道:“瞧着挺讨喜的,买来给你。”
  他这一路上受容问照拂颇多,总想送点什么给他,以表谢意。
  容问愣一下,接过小狐狸,喜笑颜开,眼睛亮亮的,“我一定好好收着。
  “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你喜欢就好。”他被那笑容蛊住了,一时竟不敢直视他,只得垂眼。
  容问将小狐狸仔细收起来,语气快乐又认真,“大人给的,就是路边随手摘的一片叶子,我也喜欢。”
  他突然有些怕容问,越发不敢看他,更不敢接他话,含含糊糊糊弄过去,说道:“我去前面看看。”
  容问快步跟上他,夜深露寒,怕冷的都已经回到了船上,夹岸人一下少了一半,并肩而行也不觉得拥挤。
  道旁人零零星星,或站在摊铺前挑选货物,或两两三三闲话家常,唯一相同之处就是每个人脸上都在笑。
  两人走的慢。明知好些年没见过眼前这等人间风物,细细观赏一路,喟叹不已,“这般盛世安定的景象,我有好多年没见过了,大成皇帝确实是个明君。”
  他年少时,战争四起,饿殍遍地,连山中野狼都瘦的皮包骨,眼前这等景象难免让他动容。
  他眼睛在灯光下闪烁,再用这双闪烁的眼去细看每一处景,要把它们绘在心里。
  而容问游走世间,早已见惯不惊。
  他面上带着一丝笑意,温温的,让人在寒夜如沐春风,出声更似春风,“当下这位不见得,不过那位与灵星君有关的开国皇帝成婴确实当得起这两个字。”
  “此话怎讲?”他疑惑道。
  此时,容问眼神中多出一丝罕见的敬畏,反问他,“大人可听说过当年闻道圣人殉道于大忘山一事?”
  他一顿,答道:“这是自然。”
  闻道圣人就是当年亲点他为恶神的众神之主。
  当年世间礼崩乐坏,国不国,王不王,天道降灾于人间,大旱洪水时发。后有圣人降世,与他的十八位弟子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以血肉传道感化世人,开辟新天庭,众神称他为祖神,而世人称之为闻道圣人。
  后来祖神殉道于大忘山,躯体化为世间万物,十八弟子只余两位,一位是当今东府君梁遂,一位是西府君云歇。
  雪神大人慕同尘原身就是当年祖神以血浇灌过的一枝花,得了机缘,才修成正果。
  “当年祖神以身殉道,体肤化为世间万物,却独留下了一缕残魂,化名为‘同悲道人’,游历世间诸国。后在大忘山顶树下置一竹席,风雨不动,解人困惑,与百家论道。”
  容问眼神朝向大忘山方向,继续道:“月燕灭国后两年间,成婴曾师从同悲道人,学习帝王之道用兵之术,才有了如今的大成。”
  听至此处,他心中不由一惊,但看容问神色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说道:“我飞升一千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些。”
  不仅是他,怕是连祖神两位亲传弟子都不见得知道这段秘辛。
  容问笑了一下,淡淡说道:“我也是凑巧得了同悲道人青睐,才能尊称他一声老师。”
  “祖神是你的老师?成婴是你同门?”他一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容问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停顿思索一下说:“老师只是祖神大人一缕残魂,算不得是祖神本人,不过成婴确实算得上我半个师弟。”
  明知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嘴角僵硬的扯了扯。
  怪不得容问对大成国往事如此了解,开国皇帝是他同门师弟,能不了解吗?
  他捋捋思绪,又问道:“可知尊师如今在何处?”
  容问笑容突然凝在脸上,转而神色晦暗,虽然几不可察,但却被他一点不漏的看进眼里。
  他反应过来好像问了句不该问的话,勾起了狐狸崽的伤心事,欲开口道歉,当他暗自措辞之际,容问却已恢复如常。
  他说:“老师两百年前,与成婴一道仙逝。祖神殉道两千余年,记得他的人越来越少,老师一缕残魂,没了香火供奉,维持实形都难,两千多年已经是极限。”
  明知呼吸一滞,心中五味杂陈。容问神情倒是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定然很不好受。
  他暗骂自己一句,微低下头,“抱歉。”
  “大人这是做什么?这又不怪你。”容问看了他半晌,反而笑了,弯身侧头去看明知,附在他耳边,声音浸过水似的,  热气呼在他耳边,他被吓了一跳,往后连退几步,左右看看,所幸行人少,灯暗,大概是没人瞧见,遂松了口气。
  容问却仿佛没有发觉,又靠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问他:“怎么了?”
  抬手揉了揉通红的耳垂,他心里感叹天气真冷,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方才的动作。
  怕容问瞧出端倪,赶紧说道:“无事,只不过天气有些冷。”
  “那便赶紧回船上吧,瞧这灯会也快结束了。”容问不动声色地敛眸,说道。
  灯会确实已经近尾,方才还有一半人的江岸现在只余下几对看起来像是私会的男女,在树影遮蔽下耳鬓厮磨卿卿我我。摊铺也少了大半,一时之间江岸竟然静了下来。
  他点点头,心里默默开始盘算师讼之事,有些迷瞪。
  忽然一阵风过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他思路被打断,不禁一哆嗦。
  风却又停了,寂静片刻后,就听见船那边一阵躁动伴着什么东西掉入水中的“扑通”声,而后嘈嘈杂杂声嘶力竭的喊声四起,过后又是一阵死寂。
  皱眉朝船那边看去,他抽了抽鼻子,嗅到空气中一种莫名的气息,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容问亦感觉到了这阵风的不妙。二人不约而同立马朝船那边赶去。
  行二船头聚集了一大堆人,中间却空出了一大块,无人敢靠近,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那处。
  明知狐疑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去,只看见空地上一节雪白衣袖,袖口微露一截雪白纤细的指尖,分明的女子之手。
  只这一眼,他便感觉到了大事不好,眉头紧蹙着上前分开人群挤进去。
  看清那空地上情形,他不禁吸了口冷气。那空地上躺着一具女尸,白衣黑发,赤脚,四肢扭曲在一起,腕处带着几串银铃,在月光下发出残忍冷寂的光。
  女子黑发乱如杂草,嘴唇惨白,目眦尽裂,面部扭曲狰狞。他认得她,是白日里献祭舞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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