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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恶神(穿越重生)——春台樵客

时间:2021-12-10 16:04:45  作者:春台樵客
  容问也认出她,神色没什么变化,蹲身去查看。
  尸首前方瘫坐着一个敦实的大汉,落汤鸡一般,头发滴滴答答流下一串水珠,寒冬腊月他却也不怕冷,呆坐在地上,面色苍白透出恐惧。
  明知按了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揪起那大汉朝人群外走。
  容问起身跟上他。
  大汉被人揪住衣领,气息不畅之下回过神来,挣扎开连连后退。眼睛死死盯着明知与容问,苍白脸色中透露出些许疑惑与恐惧,声音壮胆似的大了几分,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明知眼神示意容问,见容问设好禁制才缓和了神色开口言简意赅道:“那具女尸怎么回事?”
  大汉看见容问抬手施术的动作,而他们交谈周围人仿佛没听见似的,心下明白眼前两人不是一般凡夫俗子,不由得更加恐惧,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颤抖着说: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看见人落水了,就跳下去捞,哪成想捞出来一具尸首……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说完那大汉竟呜咽起来,呆愣着看着自己的手,反反复复重复那句“不关我的事”。
 
 
第11章 疑云
  被那大汉吵的头痛,明知按按眉头,施术让他昏睡过去,转过头,问容问,“你怎么看?”
  容问思索片刻,“我方才查看那女尸,并不像是人为。”看明知低头皱眉又补充道:“但也不是师讼所为。”
  “嗯?为何?”他讶然,眉头因此舒展开来。
  方才听完那大汉所言,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讼,但容问却说不是,一时之间不禁有些疑惑。
  容问解了周围禁制,使了个障眼法隐了他们的身形,示意明知跟上他,回到那尸首旁。
  雪神祭出了这么大的事,众人惧怕神明迁怒各个一脸惊恐,一时之间竟无人敢靠近那处空地。
  尸首维持着原来那副诡异状,让人不忍细看。
  容问若无其事的朝那尸首一挥手,几缕隐隐气息变作实形自尸首上飘起来。
  他抓住那气息拿给明知看。
  就着他手细瞧片刻,明知愣了愣神,不确定的开口,“岁厄鬼?”
  岁厄鬼由大灾祸而生,征兆不祥,一千年前他年少时人间不太平,这玩意随处可见,很是让人厌烦。
  对于岁厄鬼来说杀人并非是为着某些原因,它们只是无意识的单纯以杀人为乐。
  他厌恶的别开眼,懒得再看这上不得台面的恶心玩意一眼,心里却疑窦重重,祖神殉道以来,人间太平,岁厄鬼这玩意又从何而来?
  “不错。”容问颔首,手里已经拿了两颗圆溜溜的红豆。
  他如前将红豆掷在地上变作豆仙,这次却没有让明知搭手。
  豆仙吃完岁厄鬼的气息,分别跃上他们二人肩头,眼前凭空出现一根隐隐约约的红色细线连在豆仙袖口上。
  豆仙一双手收渔网似的顺细线向前拉扯,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明知听不懂的话语,像似在催促他们快些走。
  明知捏住它不停挥舞的手,边笑边转向容问好奇道:“这回怎么跟上次不一样?”
  “上次红豆用完了,只余下两颗,便多使了几分法力。”容问将妄念佩好在腰上,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大人小心些,以防万一,一定带好豆仙,这样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他点点头,亦唤出赦罪。
  迟疑片刻后,又抓起了容问的手,他的掌心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剩下浅浅一条瘢痕。明知指尖细细抚过那道瘢痕,留下一点神息在他掌心,算作记号。
  做完这些,他松开容问,“出发吧,万事小心。”
  约摸一炷香后,豆仙手里那根引路的红线就开始变得愈来愈细,细弱游丝,最后消失在了一处宅邸前。
  周围黑的不见五指,树影嶙峋,宅前荒草足有半人高。
  容问打了个响指,身侧“哗”的亮起几簇狐火。
  他细细观察四周,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从右耳上摘下一只银色素环,动作略微停顿片刻,抓住了明知,
  “大人请带着这个。”
  接着他将那银环不由分说地往明知指上一套。
  明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指头上多了个东西。带着容问的体温,温温的,扣在他手指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他抽回手,就着狐火蓝绿的光,看见容问变回浅金色的眼睛,没有推辞,笑着“嗯”了一声,拇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那只银环。
  宅邸规格形制全然不似勿州,矗立在寒风中,荒草掩住大半,门前悬着一对铜风铃,怪异的是,那风铃在风中一响不响,仿佛非此间物。
  门大开着,夜风呜咽而过,内里漆黑一片,那黑色在流淌,像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巨口。
  容问向前轻轻一弯手指,挥出一簇狐火朝黑色而去。
  狐火分作几团排列开来,将宅里照的稍微亮些,但除了狐火周围,还是一片流淌的漆黑。
  略略看了一眼,明知迈开腿就往里走,一步未踏出去,被容问给扯了回来。
  他不知这是何意,不解道:“怎么了?”
  “大人莫急。”容问往他身前挪了一步,盯着黑暗处,眉头紧蹙。
  腰间妄念感受到主人的情绪,簌簌作响,似要脱离剑鞘束缚,直冲那黑暗。
  顺容问眼神所指之处去看,片刻,他心中一惊。
  黑暗中确实有东西,那东西通身血红,像是一道没有实形的影,没有五官,一双空洞的黑眼睛嵌在头上,利爪上滴滴答答流下一摊血。
  此刻,它正张着大口,一双空洞黑眼睛痴迷的看着狐火。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几近作呕,他眉头一蹙,眼神极尽厌恶。
  这畜生几时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竟完全没有觉察到。
  而岁厄鬼同样没有察觉到他们。
  他下意识按住了赦罪剑柄。
  岁厄鬼虽说不通人性,智力低下,是最不入流的精怪邪祟,但唯有一点让人丝毫马虎不得,那就是它速度极快且擅逃遁,与之交战,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若让它逃离,再要寻起来,堪比大海捞针。
  所幸他从来没输过,他少时除这玩意儿跟玩儿似的,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他再次屏息敛声细细观察,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
  眼前岁厄鬼痴痴看着那团狐火,蓝绿火光映在它血红没有五官的脸上,它却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做一个美梦
  眯眼看向宅邸门口那对在风中纹丝不动的铜风铃,纵使他再不拘小节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反应过来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松开紧扣赦罪的手,语气轻缓了几分,“据我所知,岁厄鬼最害怕让人看见它的脸,所以很畏光……这宅邸不简单啊。”
  年少时,他为着点少年意气跟岁厄鬼死磕,经常追一只岁厄鬼跑几里地,闷亏吃多了,才悟出点有用的东西。
  岂料一千年后这点东西还能派上用场。
  “是幻境。”容问手覆上妄念,止住它细微的声响。
  “师讼?”
  容问略一沉吟,“眼下这情况,大概率是。”
  明知重新提起赦罪,笑道:“那岂不正好。”
  他正愁找不到师讼,此番误打误撞摸到了它老巢,倒是省事。
  “大人先等等,此处除了我们怕是还有其他人。”容问轻声说道,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先前成难的那幅画。
  他将画撕碎成一条条递给坐在他肩头的豆仙。豆仙接过,将画塞进嘴里,反复咀嚼。
  看着这幅场景,他顿时有些讶异,不确定道:“成难在此处?”
  按理说成难应该早就已经带着阿毛儿回了天庭才对,又怎会出现在师讼迷阵之中。
  豆仙吃完了画,闭眼片刻,空中又出现了先前的红色细线,延向幻境之中。不同的是,这根细线比那根要细上许多,不眯眼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不止成难。”容问看了豆仙袖口红线一眼,说道:“师讼性贪婪,大概不肯放弃阿毛儿。”
  明知倒也猜到了,只是他没想到师讼竟然为了一个小孩竟敢跟天庭神官死磕。
  思索片刻他毫不犹豫的拔出赦罪,说道:“这妖物胆子倒是挺大的,我到要看看它能玩出点什么花样。”
  容问朝那幻境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但也没再阻止明知,只是点了点头嘱咐明知带好那枚银环,而后干脆利落的拔/出妄念,朝那门口的铜风铃轻划出一剑。
  银色剑气破空而去,直击铜风铃,铜风铃“咔嚓咔嚓”碎成一地。
  阵眼被破,周围景物顿时变化起来,再看已是一处破落宫门。
  见状,明知朝岁厄鬼方向一挥手。寒光一闪,赦罪闪电一般飞出去,直刺向岁厄鬼,这一剑他用足了神力,岁厄鬼逃脱不了,身子被钉在剑上。
  它扭动着身体妄想逃脱,但却是于事无补,不消片刻便已灰飞烟灭。随它消散,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短促一响。
  召回赦罪,他朝前去看那地上在狐火下荧荧发光的东西。
  心中疑惑,缓慢将它拾在手里,刚触手,心中恐惧弥漫,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手一抖,那东西又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大昭国皇族的命铃!
  大昭皇族出生之时会取心头血铸一对铃铛,一个存于禁宫,一个随身携带,命铃在必要之时可为主人挡一次灾厄,既是皇室身份象征又是护身符。
  这命铃声音沉闷,主人多半已经不在人世。
  想到这,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一千年过去了,故人已逝,故国作土,除他还在苟且偷生外,哪里还会有其他人,更何况是被屠戮殆尽的皇族。
  但命铃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在岁厄鬼身上?想到这,他感觉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一瞬间,揪住了他的心脏,直逼的他喘不过气来。
  容问看他半天不动作,走上前来,狐疑的拾起那枚命铃。
  待他看清时,心中顿时大惊,攥紧了那枚命铃,铃上雕刻古朴花纹,在他手上留下发白的印子。
  他担忧的看向发呆的明知,“大人?”
  昔日旧事洪水似的涌上心头,明知强挤出一丝笑意,却比哭还难看,“我没事,这东西劳烦你先收着吧。”
  声音中不知为何带了一分恳求意味,他却没有意识到。
  容问默然将命铃收好,嘴唇翕张,欲言又止,手指攥的发白,想说些,却又像是不知如何开口。
  片刻过后,明知沉静下来,神情变得看似毫无波澜,脸色却依然还是惨然一片。
  他看容问垂着头,像在思考什么,以为他在疑惑命铃,便解释道:“这是千年之前大昭皇族的命铃。”
  微一停顿,又继续,“也是我的故国之物……”
  这两句不甚清楚的话落入容问耳中顿时激起千层浪。
  对明知来说,这无异于是在自揭伤疤。
  这时候,容问一步跨到明知正前方,与他面对面,“大人。”
  他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给容问解释,不禁被吓了一跳,立马抬头,应道:“嗯?”
  狐火荧荧下,容问的一双浅金色眼像是最好的夜晚的星辰,而此刻这双星辰正在专注的看着他,为他闪烁。
  他突然想起来,容问好像只有在他们独处时才会露出这双浅金色眼睛。
  容问低头贴近他,直视他,柔声道:“大人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大人的一切我都知道。”
 
 
第12章 迷境
  明知一时怔住了,呆呆的看着容问,冥思苦想憋出的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化为一声叹息。
  随即他浅笑了一下,“倒也是,我这点破事,早都已经人尽皆知了。”
  他飞一千多载,“美名远扬”,容问怕是想不知道都难。
  看他笑,容问心中无端泛起一丝苦涩和怒意,苦是为明知,怒却是因为自己。
  他垂眸半晌,微微的摇摇头,声音低沉,仿佛梦呓,“大人,不对,不是这样的……”
  “嗯?什么?”明知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问道。
  容问眼依旧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复杂。
  他无奈又叫了他两声,他也跟没听见一样,正欲伸手在他眼前晃两晃——
  “大人,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容问猛然抬头,抓住他顿在半空中的手,眼神直直看过来,柔声说。
  被他一抓,明知顿时僵住了,全身上下好似只剩那只手还有知觉,又不好收回来,顿时犹如芒刺在背。
  便胡乱应道:“什么?”
  “我想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伤害自己……大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容问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再向前一步,眼神片刻不离。
  说完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更加握紧了他,一动不动。
  他笑意僵在嘴角,心中猛然一抽,仿佛容问握紧的不是他的手而是心脏。
  只是一瞬,他又恢复如常,笑容更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笑意味,“鬼神大人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会伤害自己……”
  “大人!”
  容问眉毛紧拧在一起,声音带着怒意,打断他。
  他看着容问那双紧盯他的眼,突然一句话也说不下去,容问向来是温柔,沉稳的,而此刻他的眼像是裹了几团火。
  这种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静默之中空气突然凝滞起来,几团狐火颤了颤,终于“哗”的一声全灭了。
  半晌后,明知轻叹了一口气,敛了笑意,声音也严肃了几分,“这很重要吗?”
  容问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很重要。”
  说完他又一个手势将狐火重新燃起。
  看他半刻,明知突然笑了,没有一丝玩味,真挚的笑,“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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