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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上瘾(近代现代)——二师叔

时间:2021-12-16 11:23:23  作者:二师叔
  林笙被他这个诅咒式的誓言说得心悸,摸着他的脸说:“不要说这样的话。”
  “你呢?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林笙也说,“离开你我也会死。”
  抱了一会儿,林笙又问他:“我转学的事也是你父亲安排的?”
  “嗯,”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家有一点哈顿的股份。”
  在哈顿的生活确实谈不上愉快,林笙去的第一天就被当做珍稀动物围观,连其他年级的学生都跑来看这个屈柏远牵着手带进学校的人。
  屈柏远有时还有别的事情,并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但其他人好像都知道他是屈柏远的 Omega,即使一个人走在路上也会被人多看几眼。
  这里上课的方式跟原来很不一样,他们没有固定的教室,上完一门课还要换地方,跟大学似的。
  白霁有时候会跟他在教室里碰见,屈柏远不在的时候白霁就坐在他旁边。
  林笙发现,就算是白霁这样玩世不恭的人,暗地里都非常用功而且厉害。这里的大多数学生从高一开始就决定了以后要读哪所学校,并且在高二上学期就完成了三年的所有课程。很多为了考入国际名校的人早早就做好了申请的准备工作,各自都有非常明确的目标。
  这一切都让林笙感到无所适从,就像一个走错了赛场的运动员,带着拳击手套站到了十米跳台上。
  屈柏远最近在准备一个竞赛,十分忙碌,但他每天晚上都会留出时间陪林笙,帮他从零开始适应这里。有时熬到很晚,两个人就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相拥而眠。
  林笙把行李搬到屈柏远的房间,天天和他在一起。他们有时候做爱,有时候做题,但总的来说做题的时候更多。
  林笙有些跟不上进度,学得很吃力,屈柏远就跟他说,“你不用管别人,按你自己的节奏来。”
  他问屈柏远:“如果我跟不上你,你会觉得我很差劲吗?”
  屈柏远捧着他的脸,亲吻他,对他说:“在我这里,你很完美。”
  但林笙仍然觉得自己很差劲,前所未有的差劲。
  屈柏远跟他父亲达成了协议,父亲给他最大限度的自由,他毕业以后去集团做事。于是便放弃了原计划的一所理工学院,但拿到 C 大商学院的保送资格应该没什么问题。而 C 大对林笙来说,现在才开始努力已经太晚了。
  期中考成绩出来以后,林笙的年级排名非常靠后,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担心成绩单,这感觉既陌生又忐忑。他太在乎屈柏远了,太想和屈柏远在一起念大学了。他甚至自责起来,一个人在宿舍楼下徘徊,像是考砸了不敢回家的小学生。
  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宿舍楼,马上就要过宵禁时间了,才慢吞吞地往里走。
  他走得很轻,楼道里的老式感应灯都没亮。走到二楼的时候,他听到两个人在小声说话,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同班的同学。
  一个人说:“我还以为林笙多厉害呢,结果才一百多名,真是笑掉大牙,他是怎么转进来的?”
  另一个人笑了一声,“听说是体育特长生。”
  “哪个项目的?”
  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综合格斗,哈哈。”
  “这个不在特长项目里面吧,打架厉害也算特长?”
  “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呢,上了屈柏远的床,想进我们学校不是一句话的事?”
  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道:“他每天晚上都睡在屈柏远房间吗?不愧是远神,夜夜笙箫还能考第一。”
  林笙加重了脚步往上走,楼道里的灯蓦地亮了,那两人看到林笙从楼下上来,脸色白了白,转身跑了。
  他认识这两个人,平时每次碰到都会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还以为他们对他很友好。
  林笙故意把楼梯踩得咚咚响,一楼至五楼的灯全亮了。
  进房间的时候屈柏远刚刚洗过澡,边擦头发边挑眉看他,“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林笙看他一眼,把书包扔了,扑过去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脖子里闻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又使劲儿咬了一口。
  “怎么了?” 屈柏远双手托住他的臀,把他抱起来,未干的头发滴了他一脸的水。
  林笙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恹恹地说:“你看到排名了?”
  屈柏远笑了起来,“这没什么,那个排名不重要。”
  “你当然没什么了,你是第一名。”
  屈柏远忍笑,“好,下次考试我写你的名字。”
  “你也取笑我。” 林笙真的很不开心,不想屈柏远跟他开玩笑。
  “真的没什么,” 屈柏远亲他的脸,“你只是进度比别人慢而已。”
  林笙非常沮丧,“我可能考不上 C 大。”
  “没关系,” 屈柏远说:“你能上哪里我就陪你。”
  “不行,你必须上最好的,” 林笙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如果因为我拖了你的后腿,我会很讨厌我自己。”
  林笙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星光,他看着屈柏远的样子,让屈柏远感觉到他很爱自己。
  “你就是最好的。” 屈柏远边说边吻住他,把他放到床上,撩开他的衣服吻他的胸口和腹部。
  林笙笑着推拒,“我还没洗澡。”
  屈柏远把他的手按住,顺着他的小腹吻下去。空气中纠缠着奶味和茶香,浓郁而且热烈。
  夜深了,四周安静下来,屈柏远把林笙抱到浴室去洗澡。林笙懊恼道:“今天的功课还没做。”
  屈柏远认真地说:“但我们做了更重要的事。”
  “你烦不烦,” 林笙不满地捏他的脸,“跟你上同一所大学对我来说更重要。”
  林笙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屈柏远的依赖已经到了无法承受哪怕一次短暂的分别。他表现出来的炽烈爱意和依恋让屈柏远感到满足,像所有已经证实的、亘古不变的真理那样,让屈柏远感到安全。
  “我再有两个月就能忙完手里所有的事情,顺利的话,一月就会拿到保送资格,下学期一整个学期我都帮你复习。”
  林笙已经习惯了任何事情都听屈柏远的安排,这样他又开心起来。他困得不行,贴在屈柏远身上,强调了一遍,“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
  “我也一样,” 屈柏远说,“和你分开一天就要抽掉我的一根肋骨。”
  林笙被他这傻气的情话逗笑了,也傻气地回答他:“你把我变成你的肋骨吧,我要做最靠近心脏的那一根。”
  年少的时候总是很容易就能把海誓山盟宣之于口,再热烈肉麻的情话都嫌不够。要过了许多年以后才知道,原来爱至深至切,连叫一声对方的名字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第17章 成瘾症
  屈柏远很顺利地通过了 C 大的保送测试,之后便花几天时间针对林笙的弱点给他制定了很详细的复习计划。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屈家就出事了。
  那天,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刚刚结束,林笙从教室里出来,打开手机就接到了晏乐言的电话。
  他站在教室门口等屈柏远,一边在人群里张望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一边把电话接起来:“什么事?”
  “看我给你发的链接!快!”
  “什么链接?”
  晏乐言急道:“牧银集团牵扯进了一桩洗钱案,屈柏远他爸被调查了!”
  林笙呆了一下,牧银集团是屈柏远爸爸的公司,他对洗钱没什么概念,问道:“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屈柏远他爸搞不好要坐牢的。”
  林笙紧张起来,慌乱道:“我给屈柏远打个电话。”
  屈柏远的电话一直忙线,他边打电话边逆着人群往楼上走。屈柏远在一号考室,他们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后面有人追上来拍了一下林笙的肩膀,是白霁,他气喘吁吁道:“林甜甜!我到处找你,你电话也打不通。”
  林笙看到他焦急的样子,胸中一紧,“屈柏远呢?”
  “他刚走,去机场了,他爸那边出了点事。他让我等你,你现在回宿舍把东西收拾好了我送你回家。”
  林笙心下一片茫然,“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再快估计也要一个礼拜。”
  林笙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白霁陪他往宿舍楼走,路上安慰他说:“应该没多大的事,现在只是配合调查。”
  林笙想起晏乐言给他发的链接,忙拿出手机来看。人着急的时候连手机信号都跟他作对,加载了好久才看到一个标题——“开盘暴跌!市值蒸发 300 亿,牧银集团商业帝国即将崩塌。”
  “这叫没多大的事?” 林笙把手机屏幕转向白霁。
  白霁皱眉看了一眼,斟酌着说:“嗯…… 目前来看,这件事处理起来是有一点麻烦。”
  林笙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白霁对屈家的事情有一些了解,但他不好多说,只是道:“屈柏远下了飞机肯定会给你打电话,你先安心等他。”
  这个惊天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发酵,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一路上不停有人转头看他们。
  林笙没空在意别人的目光,回宿舍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坐上了白霁的车。
  白霁把他送到市中心老街,他一个人回了许久没有回过的家。
  房子因为长期没有住人而发出了一股霉味儿,林笙把窗户全部打开,冷风穿堂而过,竟感觉有些刺骨。家具上都蒙了一层灰,他脱掉外套开始打扫,只有这样才能分散一点注意力,否则他会隔两分钟就看一次手机。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屈柏远还没有打电话过来。
  林笙没有开灯,握着手机蜷缩在沙发上,屏幕微弱的光照亮他苍白的脸。他们已经一年没有分开过了,他几乎已经忘了分别是什么滋味,这次的分离又是这样突然,让人胆战心惊。
  他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过了很久又被震天响的敲门声吵醒。
  晏乐言在门外大喊他的名字,林笙趿着拖鞋跑去开门,“出什么事了?”
  晏乐言看到他,松了一口气,抱怨道:“我还要问你出什么事了,电话也不接,你家 Alpha 都要报警了!”
  林笙看了看手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
  晏乐言走进房子就说了一句好冷,他把灯打开,又把四处大开的窗户关上。
  林笙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成了静音,现在又震动起来,他立刻接通,轻声喊道:“屈柏远。”
  屈柏远声音很低很疲惫,“你怎么了?”
  “我刚才睡着了,” 林笙把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不想错过他一丝呼吸,“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 屈柏远说:“我爸的私人银行经理自首了,他手上有很多证据…… 现在我们只能尽量想办法,保住公司。”
  “你爸他……” 林笙想问你爸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做违法的事,但又觉得这样问似乎不太礼貌。
  “这个事情牵扯到一些陈年旧案,有商业对手收买了那个经理,” 屈柏远稍微解释了一下,但是事情很复杂,他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需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嗯…… 好。” 林笙心里没什么底地答应了,他不想让屈柏远在这个时候为他担心。
  那边好像有人在跟他说话,屈柏远对那个人说等一下,然后对着电话说:“我现在还有点事,明天再联系你,早点睡吧。”
  “好……” 林笙感觉他要挂电话了,又说:“等等!”
  “嗯?”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屈柏远很轻地说:“我也是。”
  晏乐言看到他挂了电话就好像整个人都被抽掉了灵魂,十分想骂他两句没出息。但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脆弱,让人不忍心大声对他说话。把骂人的话忍回去,换了一种关怀的语气说:“饿不饿?要不去我家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晏乐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只好说:“要不我今天晚上留下来陪你?”
  林笙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不用,我没事。你回家吧,很晚了。”
  他觉得头有点痛,可能刚刚在沙发上睡觉冻感冒了。
  晏乐言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他,林笙摆摆手,“我真的没事。”
  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感冒加重了,头很痛,身上的骨头也很痛。腺体发出针刺般的疼痛感,浑身的血液都在渴望屈柏远的信息素。
  之前收拾行李的时候装了一件屈柏远穿过的外套,他把衣服拿出来盖在自己脸上,残余的红茶香味让他稍微缓解了一点。
  林笙盘算着他也许能坚持一个礼拜,等到屈柏远回来。他不想表现得太软弱粘人,好像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屈柏远这几天很忙,给他打了电话要过很久才能回,匆匆说几句话又有事挂断了。
  他穿着屈柏远的衣服过了一整天,等到衣服上的味道渐渐散去,就去买了很多大吉岭红茶回来。刚刚喜欢上屈柏远的时候他就是靠这个味道来消解思念,但现在好像不管用了。
  感冒更加严重起来,吃了药也没有什么效果。一身的骨头像是一寸一寸被打断了那样痛,精神状态也很糟糕。
  对屈柏远的想念变得非常具象,从信息素的气味到皮肤的温度,都一丝一环地拉扯着他的躯体和灵魂,如阵痛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就狠狠地撕裂他。连续两个晚上无法入睡,跟屈柏远在电话里说过晚安就开始感到不安,偶尔睡着几分钟,就会因为撕心裂肺的想念而马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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