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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上瘾(近代现代)——二师叔

时间:2021-12-16 11:23:23  作者:二师叔
  “医科大学的一个教授,邀请我过来参加他们的实验项目,” 林笙平复了情绪,边上楼边跟屈柏远小声地说话,“有一种还没有上市的在研药物…… 每天要接受检查,这个过程会很漫长。李教授帮我转学过来的,这样实验方便一点。”
  屈柏远听他这么说,心惊胆战地把罕见病的名字都过了一遍,不知道林笙是出了什么天大的问题,胸口揪成一团,痛得他快要坚持不住。
  林笙摸出钥匙打开一扇浅黄色的木门,是一个很小的单人间,只够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书桌。床上散乱地扔着一些书本和几件衣服,屈柏远认出有一件衣服是自己的。
  “坐吧。” 林笙把床上的东西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让屈柏远坐,然后自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屈柏远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这种变化让他心慌,他觉得某种抓不住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林笙不敢看他,把双手放在书桌上,拿起一只笔在指间转,开始解释他这半个多月的行踪。
  C 市的精神科医生把他推荐给 H 省医科大学的李永歌教授,作为志愿者参加实验。
  他刚刚说完第一句话屈柏远就打断了他:“精神科?”
  不能再瞒下去了,必须要坦白了…… 林笙听见自己心跳得很快,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敲击着,敲得他满嘴的血腥味,“嗯…… 是一种精神疾病。”
  “什么病?”
  林笙把那翻涌的血腥味咽下去,张了几次口才说出来:“信息素成瘾症。”
  “成瘾症。”
  屈柏远听过这种病,在某一期的科学杂志上看到过关于这个病的详细解释。他那精密严谨的大脑立刻提取出成瘾症的关键词:特定的 Alpha 信息素、强制性渴求、具有欺骗性的爱意、遗传性……
  沉默在狭小的房间里蔓延,一点一点绷紧。林笙觉得那沉默就要崩断在自己头上,在他和屈柏远之间断出一道天堑。
  屈柏远首先打破沉默:“什么时候开始的?”
  指间的笔掉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林笙微微张开嘴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贫瘠的语言混乱地组织着这一段残忍的现实。屈柏远没等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点头道:“第一天,你认识我的第一天,在西山的民宿——那天晚上你发情期,我正好撞见。”
  “之后的一天你问我能不能给你一点信息素,我拒绝了。”
  林笙从未像此刻般无地自容,他双手捂住脸,好像全身赤裸地在屈柏远面前。
  屈柏远继续道:“再之后是你急性发情反应。”
  “再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我标记了你。” 他声音发苦,曾经被忽略的蛛丝马迹都清晰起来、串联起来,嘲笑他自以为是的深情。
  林笙捂住脸小声地啜泣,“对不起。”
  “发作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痛不痛?”
  “对不起。”
  林笙哭起来,屈柏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他抱住,“很难受吧?我走了那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
  林笙没有回答,狭小的空间里只有难以忍耐的哭泣声。
  “对不起……” 他不断地道歉,屈柏远只是抱着他,用手揉他的头发。
  屈柏远知道现在问什么都是无效的,他是一个病人,他大脑出了差错。他出了错的大脑现在正在告诉他,他很爱自己,他需要自己的信息素,像他们在一起的一年多一样。
  不可靠而且没有美感的信息素把林笙送到了自己身边,用一种病态的方式让他炽烈地爱上了自己,并且用极端的痛苦来惩罚他的依赖。
  林笙从他怀里离开,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叠文件递给他,“我现在在参与他们这个新药研究的实验,是一种脱瘾药,可能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我听李教授说是能治好的。”
  屈柏远皱着眉一目十行地看志愿参与实验的责任声明,一条条都是触目惊心的不良反应。
  他捏着文件问林笙:“为什么?”
  “因为我想治好这个病。” 林笙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被他省略了: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屈柏远指着文件上关于实验的内容说:“这个研究才刚刚开始,还远远不到可以临床试验的时候,他们这是非法人体实验!你不能参加!”
  林笙争辩道:“是合法的,有 O 联的批准。”
  “不行,你不可以参加,” 屈柏远拉他起来,把他抱在怀里,“跟我回去吧,我以后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 我要留下来把病治好。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接触你会让药失效的。”
  “你没有必要治它,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一刻都不会和你分开。” 屈柏远语气里甚至带着祈求:“跟我回去吧,我全部的爱和信息素都是你的,不会再分开一天了。”
  林笙由他抱着,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心里想,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不带任何瑕疵地爱你。我不愿你看到我,就想起我是因为信息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想清醒地爱你、自由地爱你,就像你对我一样。如果我做不到,我宁愿离开你。
  屈柏远值得最好的。
  林笙从他那里偷来最后一丝体温放在胸口收藏,然后推开他,“你走吧,你再不走我的药就要失效了,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就让它失效。”
  屈柏远强硬地吻住他,用力箍住他不让他逃脱。
  初步研发阶段的脱瘾药有很多副作用,其中就包括肌肉力量减退,林笙现在已经不是屈柏远的对手。
  接吻接得像打架。
  红茶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将他网罗在其中。
  沉睡的腺体开始复苏,最先只是轻微的、针刺般的疼痛,然后那些被药物暂时压制的渴望就从四肢百骸升腾,像是浓重的可燃气体遇到了火星点点,在狭小的空间里突然炸开,炸得林笙浑身发软。
  奶香味渐渐浓郁,宽松的校服库子被扯到膝盖,外套扔在了书桌上,上衣被撩到胸口。屈柏远把他抱起来扔在床上,散乱的书本硌疼了他单薄的脊骨。
  屈柏远发了疯,他不要林笙吃药,不要他去当那个什么实验的小白鼠,他要把他那个粘人的 Omega 找回来。
  你离了我活不了,我也正好离了你活不了,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这个念头缠绕着屈柏远,把他的理智烧成了灰,让他对哭泣充耳不闻。
  “不要…… 唔……” 求饶声被屈柏远悉数吞下,Omega 饥饿了太久的身体开始发出强烈的渴求。
  药失效了,李咏歌教授的实验数据又要推翻重来。
  “说你要我,” 屈柏远掐住他的下巴,恶狠狠道:“说你想要我!”
  林笙咬住下唇,把脸转到一边,躲开他的吻。
  屈柏远把他翻过去,从背后压住他。他把脸埋在床单里痛哭,而哭声中又夹杂着欢愉,这两种极致把他逼得濒临崩溃。
  林笙感觉到生植腔里的力道,和喷洒在后颈的炽热呼吸,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恐地奋力挣扎起来,“不要!求你!屈柏远!!”
  宿舍楼的隔音不好,林笙不敢太大声。然而压着嗓子的嘶喊没有威慑力,屈柏远再一次用唇堵住了他的唇。
  接吻像打架,做爱也做得像一场厮杀。
 
 
第20章 等我治好了,换我追你吧。
  作者有话说:我发誓这是本文最虐的一章,以后会慢慢甜回来。结局一定是甜甜的!!!不甜你用林笙那把刀捅我!
  林笙在迷乱中挣脱出一丝清明,暗自蓄起力量,然后用赛场经验计算出一个让屈柏远吃痛但不至于受伤的力道,往他的腰上狠击了一肘。
  这一击让屈柏远有了短暂的停顿,林笙像一头敏捷的豹子,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他用了一点技巧,让屈柏远不能动弹,然后脸贴着他的脸,像以前一样温柔粘人。
  “你听我说…… 屈柏远……” 他的语调里带着唇齿间缠绕出来的尾音,只有放在心尖上的名字才会这样被喊出来。
  屈柏远心软下来,放弃了镇压和反抗,沙哑地说:“不要离开我。”
  林笙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用聊天的语气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讲过你父母因为信息素高度匹配才在一起的,但是他们结婚以后却彼此憎恶。所以你觉得信息素不可靠。”
  “我记得……” 屈柏远抱着他,抚摸他的背,顺着脊骨一节一节摸上去,“但是我没有告诉你,我爸一直爱我妈,如果我妈也有你这个病,她就不会离开我们了。你看,我也这样爱你,而你也无法离开我,这样不是很好吗?林笙,我们完成最终标记吧。”
  林笙翻腾的心绪凝滞了一瞬,他撑起身看着屈柏远的眼睛,“我不想那样,我想更加清醒地认识你,而不仅仅是对你的信息素成瘾,你不是最讨厌这样的关系吗?”
  屈柏远扬起头吻他,“你现在这样很好,信息素的缺点在你身上消失了,变成了优点,这是经医学证实了的可靠。我们不会彼此憎恶,我们会永远相爱。”
  他眼睛里的疯狂让林笙感到陌生,他话里的含义让林笙感到心痛,“可那不是我爱你,那是我没有选择。”
  屈柏远捧着他的脸:“没有关系,只要你不离开我。”
  “哪怕我失去自由?”
  “你不需要自由。”
  林笙有些跟不上逻辑:“我不需要自由…… 是什么意思?”
  屈柏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克制地将责备抛给了他:“你不告而别。”
  这是林笙的错,他心虚地从屈柏远身上爬起来,坐在床上,缓缓道:“我当时很怕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病才喜欢你的,所以我不敢告诉你。”
  “那你是吗?”
  “我……”
  屈柏远问完这个问题马上就后悔了,他打断了林笙的回答,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别治了,跟我回家吧。”
  他越是这样,林笙就越介意自己的不正常:“可是我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你不明白这个病有多可怕,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你的累赘,我会拖垮我们两个人!”
  屈柏远仍然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我不介意。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命都可以给你。”
  林笙崩溃了:“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只想做一个正常人!”
  屈柏远沉默地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把最隐秘的担心说了出来:“如果你治好以后,发现你其实并不爱我呢?”
  林笙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唇,似乎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不信我?”
  屈柏远还是那样看着他,又深情又痛楚。
  林笙蹬掉退到一半的裤子,转身跨坐在他的腿上,跟他面对面抱着,皮肤和皮肤紧紧贴在一起,他认真地说:“你记住,不管我病没病,我都爱你。但是在治疗期,我不能接触你,因为接触你会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我不能自私地拖着你,等我治好了,换我追你吧。”
  屈柏远听懂了他话里的告别,绝望地问:“治疗期有多久?”
  “现在还不知道,会很长,可能要七八年。我妈也是这个病,我告诉过你,她把腺体摘了,很快就去世了。如果早一点研发出脱瘾药,就会少很多这样的悲剧。这件事真的意义非凡,所以我决定留下来,在这里念书。”
  “你说你一定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学,是骗我的?”
  “不是,如果没有这个病,我肯定会跟着你。”
  “你说你一天也不想和我分开,也是骗我的。” 这次不是疑问句了。
  “我只是想把病治好。”
  “所以你选择抛弃我。”
  “不,” 林笙捧起他的脸,“不是这样的,你信我好吗?”
  屈柏远已经无法信任他。
  背叛和抛弃,在屈柏远这里是判死刑的行为,如果不是林笙,他会把对方从人生的交集里删去。他愿意对林笙网开一面,但不会再给他第二次离开自己的机会。
  但他却说:“好,我信你。”
  离开 A 市的前一天,屈柏远买了辆车。
  从这里开车回 C 市要 22 个小时 40 分钟,但他要带一个人走,坐飞机恐怕过不了安检。
  第一次用麻醉药掌握不好剂量,他每隔半小时就把车停靠在应急车道上,检查 “行李” 的情况。林笙睡得很熟,又恢复了柔软无害的样子,睫毛的阴影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睡着了都好像在难过。
  屈柏远知道这次他把他的 Omega 得罪狠了,但是没关系,在成瘾症的影响下他很快就会得到原谅。他们会像以前一样。这一次他会小心翼翼把林笙珍藏在最坚固的城堡里,再也不会分开一天。
  二十多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终于在新的太阳升起之前回到了家。林笙还没醒,屈柏远把他抱到床上,拥在怀里沉沉睡去。
  林笙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阳光无法穿透厚重的窗帘,只在边缘处漏出规整明亮的光束。他觉得眼皮很重、头脑很昏。睡了太久,身体沉重酸痛。
  另一个呼吸近在咫尺,带着大吉岭红茶的香气。
  他吃力地转动眼珠,朦胧中看清了房间的轮廓——这是屈柏远的房间,我们回 C 市了?!
  “屈柏远。” 他伸手摇晃枕边的人,屈柏远抱住他,闭着眼睛吻在他额头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回家了,” 屈柏远抱紧他,“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记忆渐渐回笼,他想起那天夜里两个人折腾到很晚,他使出浑身的温情把屈柏远关于最终标记的念头融化在身体的交融里。他以为他们已经达成了一致,屈柏远暂时放开他,让他去修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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