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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上瘾(近代现代)——二师叔

时间:2021-12-16 11:23:23  作者:二师叔
  林笙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仅仅离开他三天就像要死掉一样,看来夸张的誓言不能随便说,说一说就成真的了。
  到了第四天中午,晏乐言抱了个保温桶过来看他,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林笙面色惨白,眼眶很红,开门的时候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
  晏乐言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没发烧吧?”
  林笙摇摇头,难受地皱起眉,回到沙发上斜躺着。
  晏乐言跟在他后面,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打开,“我妈听说你病了,给你炖了排骨,你吃点吧。”
  “我吃不下,” 林笙摆手,“别打开,我闻见味道就想吐。”
  “你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要不喝点汤?”
  晏乐言盛了一碗汤给他,林笙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很难以忍受似的放下碗就跑去厕所吐了。
  晏乐言在他后面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想起姐姐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闻见肉汤就吐,脑子里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林甜甜,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林笙好不容易顺过气,打开龙头用手捧起水漱口,听到这话呛得咳嗽起来。
  “你说什么呢……” 他哑着嗓子道,“我们每次都戴了套的。”
  晏乐言认真地看着他,“我姐说,戴了套也有百分之十五的机率可能怀孕,真的,她就是这样怀上我外甥的。”
  林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
  “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万一呢?”
  林笙:“……”
  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站在产科医生面前。
  医生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 Omega,她看了报告单,先说了句:“没有怀孕。”
  林笙和晏乐言同时松了口气,就听到医生又说:“但是你的信息素异常水平太高了,结合你刚才说的那些症状,我建议你去看一下精神科。”
  看精神科也太匪夷所思了,林笙解释道:“我的信息素异常是以前打抑制剂过量造成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年多前。”
  “这就对了啊,” 医生扶了扶眼镜,“抑制剂造成的信息素异常,停药几个月就会恢复。而你的这些病征很像一种信息素成瘾症。”
  “信息素成瘾症……” 林笙愣愣地重复了一遍。
  “嗯,我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 医生很忙碌,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看下一个病人。
  林笙觉得没必要去看精神科,从产科出来就对晏乐言说:“我觉得就是感冒引起的,吃两天药就好了。”
  他突然很心慌,想马上见到屈柏远。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被标记、想要得到 Alpha 信息素的感觉又向他袭来,腺体的刺痛让他浑身颤栗,心脏咚咚咚地跳,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抓住晏乐言的手臂道:“我要去找屈柏远。”
  晏乐言正在手机上查什么是信息素成瘾症,他对着手机屏幕念道:
  “信息素成瘾症…… 是指 Omega 对特定的 Alpha 信息素出现强烈的、连续性的强制渴求,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产生焦虑不安的痛苦感觉。这种成瘾性会让患者被迫对致瘾源产生无法抑制的、具有欺骗性的爱意。一旦形成长期依赖,离开致瘾源后很快就会出现剧痛、呕吐、失眠、呼吸障碍、腺体疼痛等症状,如不进行干预,会发展为更加严重的精神疾病,并具有遗传性。”
  晏乐言心惊胆战地读完,抬头看向林笙,林笙也愣住了。
 
 
第18章 我恐怕做不到了,对不起
  “闹着玩儿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病,” 林笙惨笑了一下,笑得像哭,他说:“我先回去了。”
  晏乐言拉住他,“仔细回想,你是不是遇到屈柏远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当初转学的时候你跟我说,说你一天都不能跟他分开,分开几天你就想他想得要死。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心里不觉得有问题吗?”
  “怎么可能呢?” 林笙挣开他的手,“简直太可笑了,我要回家了。”
  晏乐言着急起来,手上用了力气扯住他的胳膊。林笙感到一阵剧痛,就像手臂要被他扯断了一样,经不住大叫了一声。晏乐言松了手,林笙转身跑到路边,在他的喊声中跳上一辆出租车。
  对屈柏远无法抑制的想念几乎要让他崩溃,从头到脚,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饥饿的哀嚎。
  世界变得无比模糊,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所有的声音都静默了,所有的气味都消散了,只剩下对屈柏远的渴望,真实而且深刻。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打开车窗大口大口地喘气。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发红的眼眶和脖颈上因为呼吸阻滞而凸起的青筋,吓得当即把车靠边停下,回头问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医院?”
  林笙打开车门冲下去,蹲在路边干呕起来。后面一辆出租车也停下了,晏乐言从车上下来,先把两辆车的钱付了,又跑过来扶住他的手臂。
  过了很久他才缓过来,晏乐言皱眉看他,“回医院去吧。”
  林笙仍说:“我不去。”
  两人在沉默中僵持了一会儿,晏乐言突然问他:“你妈…… 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其实刚才从医院出来开始,林笙脑子里就一直在闪现母亲痛苦的样子。但是他那个时候太小了,记得不真切,印象最深刻还是那个墙上血迹斑斑的小房间。
  他理智上知道医生说的也许是对的,只是他内心拒绝接受这个结果。
  外公到死都没有原谅母亲,没想到这竟然是一种病。
  林鼎年恨了一辈子究竟在恨什么?他无数次骂林笙,不要像你妈一样。可笑的是,这个病是遗传的。如今林笙也跟他母亲一样,变成了一个离开 Alpha 就会活不下去的 O,最后只能以死亡来解脱。
  可那是屈柏远,他死一万次都不愿从中解脱。
  怎么可能是被迫爱上他的?怎么可能是欺骗性的爱意?他就算病得疯了也丝毫不会怀疑他对屈柏远的感觉。
  林笙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那天,屈柏远说,我喜欢你跟信息素无关,希望你也一样。他还说,如果你被信息素干扰了判断,你要记住你很喜欢我。
  当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已经不记得了。
  屈柏远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呢?他那么憎恶由信息素产生的关系,而他们之间恰恰就是最致命的那一种。
  林笙记起一年前的那个夏日,这座城市阳光灿烂,道路两旁的木槿花开得就像他第一眼见到屈柏远时,心里涌起的感情那样热烈。
  冬日的 C 市死气沉沉,天空像是蒙了一层灰白的纸。
  寒风从光秃秃的木槿树中间穿过,钻进他的身体,林笙打了一个寒噤,双手抱住自己,对晏乐言说:“我们去医院吧。”
  晏乐言又重新拦了一辆出租,把冷得发抖的他塞进车里。
  屈柏远忙了一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才看到林笙给他发的一条信息:“我生病了。”
  他马上打电话过去,那边过了很久才接起来,林笙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像是在睡觉,“屈柏远,” 他轻轻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
  “…… 我刚刚睡着了。”
  “生什么病了?”
  林笙安静了,过了很久才说:“我很想你。”
  屈柏远没有由来地心慌起来,“你到底怎么了?”
  “回来再说吧,我很想你。”
  “到底怎么了?” 屈柏远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林笙突然不敢跟他坦白了,想了很久怎么跟他开口,最后还是选择隐瞒:“我感冒了。”
  屈柏远松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吃药了吗?现在好点了吗?”
  “吃过药了,好很多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了点鼻音,黏黏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再过几天,事情有点难办,” 屈柏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声音疲惫,但是很温柔:“我也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林笙哽咽起来,乞求道:“跟我说一点情话吧,我想要你,现在。”
  屈柏远把手机的免提打开放在枕头上,左手臂抬起来盖住额头,闭上眼睛说:“我也想要你,想吻你,想咬你的后颈,想把信息素全部给你。”
  林笙在卧室的床上翻了个身,把屈柏远的外套拿起来盖在自己脸上,小声地啜泣,“我也要吻你,要吻你的脖子和胸口,亲你的小腹,和小腹的下面……”
  林笙怕他听见自己哭,不敢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也打开免提,压抑的抽泣听起来像是动情的声音。屈柏远难以自制地把手伸进了裤子,“我要一边吻你一边操你,很深地要你。”
  林笙哭得说不出话来。
  屈柏远的声音很远很沙哑地从手机里传过来,“我想进你的身体,让你的味道和我的味道混在一起。”
  “我还想咬你的脚趾,从脚尖一寸一寸吻上去。”
  “我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
  “我要你和我融化在一起。”
  林笙把脸埋进枕头,哭得越来越大声,这个动静传到屈柏远那边却是情难自控的信号。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生植腔为我打开了吗?”
  林笙带着哭泣的调子低声回应他,“嗯……”
  然后他边哭边听见电话里传来屈柏远急促的呼吸,和从嗓子里发出的、抑制不住的微吟。
  等到那边平静下来,林笙对着电话说:“屈柏远,我真的好爱你。”
  屈柏远没有说话,电话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屈柏远回答他:“我也很爱你。”
  挂了电话,林笙抱着他的衣服失声痛哭。
  “我喜欢你跟信息素无关,我希望你也一样。”
  我恐怕做不到了,对不起。
 
 
第19章 清醒
  两天以后,屈柏远发现林笙的电话号码注销了,一切社交平台也都处于停止使用的状态。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相隔两地,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仅仅靠着一串数字来维系,这串数字失灵了,人也就失联了。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给晏乐言打了无数个电话,而晏乐言一直搪塞他,跟他说不知道林笙在哪里。
  直到白霁临危受命到晏乐言家楼下去堵到他,他才招供:“林笙病了,叫屈柏远不要找了,有他在林笙好不了。”
  但是他对林笙得了什么病、在哪里治疗,都缄口不提。白霁威逼利诱都没问出来,气得差点把他按在墙上强吻。
  屈柏远快疯了,可是又被公司的事情绊住了脚,脱不开身。他父亲的秘书安秋阳抽空找人查了林笙的实名轨迹,只查到他前一天搭乘航班到了 H 省的 A 市,之后就没有记录了。
  医院的实名登记没有联网,于是屈柏远就漏掉了他生病的具体信息。他原先以为,像八点档狗血剧情那样,林笙是得了什么绝症,怕他伤心难过所以独自一人到别处去疗养。但晏乐言的话里却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礼拜以后,屈柏远的父亲屈睿识被警方带走。这一个礼拜的拉锯为牧银集团赢得了起死回生的时间。屈睿识不愧是胆识过人的大企业家,短短几天时间就平衡了局面,并以自己的自由为代价为集团换取了一条生路。
  案件即将进入漫长的审理程序,屈柏远和安秋阳也回到了 C 市。
  集团总部乱成一锅粥,屈柏远在安秋阳的帮助下慢慢学习怎么管理公司。他年纪太小,不能服众,还有几个大股东虎视眈眈,这个地狱开局可谓步履维艰。林笙带走了他心里唯一的一点温柔,这个牧银集团的少东家也将在未来的十年间渐渐长成一个雷厉风行、铁血手腕的商人。
  但现在的屈柏远,满心满脑都是不惜一切找到林笙。他让人去 A 市的所有医院、疗养院挨家挨户地找,半个月过去了,竟然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假期结束,屈柏远被告知林笙转学到 H 省医科大学附中了。他把刚刚扳回正轨的公司丢给安秋阳,自己一个人去了 A 市。
  医大附中有几千名学生,屈柏远在校门口守了三天,终于在星期五的下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笙瘦了很多,蓝白的校服显得又宽又大,好不容易养得有了点肉的脸也露出了清晰的下颌线,连肩膀上挎着的书包都看起来比他结实。屈柏远看到他和一个男生一起走出校门,在路口分手,然后一个人慢慢地往斜对面的医科大学走去。
  屈柏远在绿灯闪烁的时候跑过人行横道,穿过放学的人群,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那个瘦削的身体。
  林笙愣了一下,然后他最熟悉最想念的,让他浑身颤栗的气息再一次将他笼罩在其中。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沉默地拥抱,穿着医大附中校服的学生都转头看他们。林笙先是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地吐息,像是害怕把屈柏远的味道卷进肺里似的,很轻浅地吸气。
  屈柏远没有给他小心避开的机会,两根手指扳过他尖削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屈柏远的唇又烫又干燥,带着在寒风中等待了一个小时的触感。他像以前一样舔舐林笙的嘴唇,试图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但这一次林笙没有配合他。
  林笙推开他,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眶发红,泪水蓄成一个闪亮的环,就这样浑身坍塌地望着他。
  屈柏远满心作痛,经历了半个多月的焦虑、急躁、揪心,他以为自己会对林笙发一通脾气,谴责他的莽撞和不负责任。但林笙摇摇欲坠地站在他面前,他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样了?” 他问。
  林笙皱着眉头忍住眼泪,好像忍得很辛苦,才憋回去一点,看一眼屈柏远又会涌上来许多。他用力地咬住下唇,把双手插进衣兜里,转身往医大校门走去。
  屈柏远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一栋有些老旧的研究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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