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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效应(近代现代)——四昭白蕤

时间:2021-12-18 14:34:59  作者:四昭白蕤
  谢诚只嘿嘿乐着装傻。
  既然谢诚已经开了口,梁哥和老陈相视一笑,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只是寻常的小打小闹,权当做是训练之余的乐趣。
  “行。”骆文骄对谢诚选的人并没什么意见,拿着球在地上拍了两下,挎在胳膊底下,忽然用手指了指时却,“那我选他,还有——”
  他淡淡看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休息区座椅上,“砚哥不在?那就阿玉,行吗?”
  “行啊,太行了。”旁边被叫做阿玉的年轻小伙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踌躇满志地站了起来。
  时却被骆文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瞪大了眼睛,像只受惊的小鹿,“我?选我?我打不好的,你们可都受过专业训练,我……我肯定拖你后腿。”
  谢诚也是一脸惊讶,“你可想好啦?就算选我家却却,我也不会放水的,不带反悔的奥。”
  “没事。”骆文骄用淡如水的眼眸盯着时却看了一阵,温声坚定道。
  时却一怔,看向骆文骄好看的眉眼时,似乎内心也安定了不少。像他这样惜字如金的人说“没事”,好像就是真的没事。
  再忸怩便失了男子气概,时却心一横,“行,打就打。”
  阿玉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就是玩一场,放轻松,尽力就好。”
  其实时却在一般业余打篮球的男生里,并不算弱。自小优越的体能,加之本就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在野球场上也还算吃得开。
  这次跟他们专业运动员打球,虽说主要靠骆文骄和阿玉得分,自己不用太过使劲,但时却在场上的盯防,可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懈怠。运球传球,走位防守,不一会儿的功夫,时却就已然满头大汗,上衣后背都浸湿了一大块。
  和他们打过一次,时却才明白普通人和运动员的差距,不论是技巧战术,还是基础的动作和体能,骆文骄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自己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刚过十五分钟,时却防守倒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却却,没摔疼吧?”谢诚颠颠跑过来,弯腰查看着时却的情况,也是满脸的汗珠。
  时却把上半身用胳膊撑起来,摇了摇头。
  “还行么?”骆文骄慢跑过来,朝他伸出一只手,柔和问。
  “没事。”时却紧紧抓着他的手,借力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地朗声道,“不会让你输的。”
 
第15章 心事
 
  20分钟上下两场比赛下来,最后几乎毫无悬念地分出了胜负。
  骆文骄始终冷静淡然地板着脸,在场上快速地运球控球,像是卯足了劲,一刻也不曾松懈过,将对方的得分压制得很紧。
  只要谢诚三人一有得分,骆文骄都会很快反攻,将失分一点不落地追回来。
  比分的优势一直保持到最后,计时结束时,骆文骄站在三分线外,扬手又是一记漂亮的远投。
  谢诚输了比赛,自认技不如人,懊恼跑到一边的场地继续加练。时却体力已然不大跟得上,只能坐到一旁长椅上擦着汗,半晌又觉得口渴,自告奋勇帮大家去外面便利店买了一袋冰汽水回来。
  时却拎着塑料袋,刚快要走到极夜俱乐部门口,就意外地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女孩扎着两个麻花辫,一身红色连衣裙,身材高挑又匀称,正是房知栀。
  “学姐?”时却小声嘟哝了一句,不禁为在这里碰见她而感到诧异。
  房知栀叉着腰,双颊红扑扑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正一本正经地和对面的人理论。
  俱乐部大门口堵着一个人,高个子,烫着一头锡纸烫,穿着背心短裤和人字拖,看起来二十大几岁的模样,略有些不拘小节。
  那人一幅年轻人的面孔,却比时却的同龄人多了不少岁月的沧桑感,让他整个人显得成熟许多,处处透露着随性又落拓的气质。他一手扶着门将路挡得死死的,一手斜插在裤兜里,嘴里叼了根烟,满不在乎地道:“姑娘……我都跟你说过几次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你要想追什么星,去看看网上那么多小鲜肉呢,别蹲我这小破俱乐部里,我这啊,容不下你这么个姑奶奶。”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的?”房知栀杏眼一瞪,嗔怪着道,“俱乐部谁都能进,凭什么针对我?我就是来运动的,又不打扰我们家骆神,就算是要看,我也就那么远远地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
  男人对着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冷笑着道:“呦,就你穿成这样的,还是来打球的不成?我这不租给女人家打球,就凭我是老板,就不讲道理……”男人把脚边的箱子打开,从里边拿出一根雪糕来递给房知栀,冷淡地道,“我说这天也怪热的,赶紧回家待着去,这儿啊不是你这种小姑娘该来的地方,别杵着了,我这还得做生意不是?”
  房知栀自然不答应,坚决地拒绝了他的劝说,执意要进去看上几眼。
  时却在旁边傻愣着看了好一会儿,只见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肯让步。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和房知栀打个招呼,骆文骄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揉着被汗水浸湿的刘海,低垂的眼眸冷不丁地抬了起来,平淡落在门口的两个人身上,正要说什么,目光又被远处的人影所吸引,顿了顿,才柔声朝时却喊道:“买了吗?站那干嘛,赶紧回来。”
  时却也是一愣,脚下连忙走了两步,边朝俱乐部门口的三个人打着招呼。
  倚在门口的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意地勾起嘴角,用脚踢了踢脚底下的纸箱子,慢悠悠冲骆文骄道:“就想着你今天该来了,这不,今天过节,天气也热,我给你们这帮臭小子买了点雪糕,怎么样,贴心吧?”
  这人浑身透着慵懒和漫不经心,见骆文骄来了,态度完全变了个样,对他十分随和亲近,一看就是关系匪浅。
  时却有些意外,从未想象过骆文骄会有这样的朋友。
  男人眼神瞧过来,看了几秒钟,主动朝骆文骄问道:“嘿,这小兄弟没见过,你同学?”
  “嗯。”骆文骄平淡看了时却一眼,“学校的朋友。”
  时却朝男人微微点头致意了下,却没想到对方倒是出奇的健谈,主动自我介绍道:“呦,难得你还有朋友。哎弟弟,我叫辛砚,这儿的老板,你跟文骄一样,喊我砚哥就成,甭见外甭见外。”
  时却礼貌地答了两句,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有点为难地看向房知栀。按照情理来讲,他是该带她进去待一会儿的,可眼见刚刚辛砚坚决的态度,时却又觉得有点难办了。
  见时却看过来,房知栀连忙揽住了他的胳膊,不知是刚刚吵架的缘故,还是见到男神害羞,好看的脸蛋红扑扑的,朝着辛砚求情道:“大哥,我们也是好朋友,都是一起的,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进去吧?”
  辛砚嘲讽般地从鼻子里轻哼了声,用尽量平淡的口吻浑不在意地道:“你当我是傻子?从冬天一直到现在,每逢节假日就能看见你在我俱乐部里蹲点,你看你一个姑娘家的,就不能矜持一点?我这是给文骄训练用的地方,不是陪你完过家家的……”
  他一边说着,房知栀的脸色一边飞快地变了个样。
  在自家偶像面前被戳穿了心事,还被数落“不懂矜持”,着实让她一个女孩子大伤脸面。
  见她不吱声,辛砚张了张口,似乎也反应过来话说得有些重,倒也没再计较下去,搬起地上的纸箱子,一面朝骆文骄道:“哎,我先进去了,文骄,人家来看你打球的,你同学你说了算,我就不掺合了,别再把人家小姑娘整哭了。”
  房知栀一听这话,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既羞愤又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不用想,按照骆文骄对人一贯冷冰冰的态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要直接拒绝她这种无理又没用的请求。
  但让房知栀并没料到的是,骆文骄只简单瞥了她和时却一眼,留下一句:“我无所谓。”便转身走了进去。
  不像往常一样直接走掉,又或是冷言劝返。
  而是若无其事地离开,只剩时却和房知栀面面相觑,仔细盘算着究竟该怎么理解他这句不算拒绝的话。
  最终还是房知栀心一横,把脸面尊严什么的都抛下,拉着时却进了俱乐部里面。
  球馆里训练依旧热火朝天,时却把买来的饮料给大伙分了分,坐到了角落房知栀旁边。
  刚坐稳,汽水还没来得及扭开,后脖子忽然一凉,抬头一瞧,才发现是骆文骄。
  他脚上踩着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面无表情地站到了时却身后,递过来一根冒着寒气的冰棒,“吃么?”
  时却一愣,连忙接过来,还没说句谢谢,只见辛砚双手举着手机走到了他们身边,一边专心致志冲着屏幕喋喋不休说着话:“感谢老铁的礼物,刚进来的可以点波关注,哎,你们要的A大流川枫男神骆文骄在这儿呢,一会他要训练,可以了吧……”
  屏幕上弹幕飞速地滚过,时却没头没脑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骆文骄,不禁诧异照他的性子竟然没把辛砚直播的手机扔到垃圾桶。
  辛砚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文骄,跟大家笑一个,打声招呼。”
  骆文骄眼皮都没抬一下,低头冷声吐了个字:“滚。”
  辛砚也不恼,反而啧啧地对着手机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小辣椒啊,多少年了,对我还这么凶,养不熟……”
  房知栀大大翻了个白眼,整个人像是快要吐出来:“切,什么啊,自己还不是用我家骆神的颜值赚粉丝。”
  她吐槽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好被辛砚听了个正着。后者把手机拿开,一本正经地道:“小屁孩儿懂什么?哥是在给俱乐部提高知名度,顺便能吸引好球员,没技术过硬的新球员,俱乐部怎么出去打比赛赚奖金?学着点……”
  如此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房知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撅着嘴一声不吭地在椅子上赌气。
  骆文骄似是被辛砚拍得有些烦,放弃了继续待在时却这里的打算,换了鞋继续专心打球。辛砚也不强求,只坐在场外边当起了解说,一边还不忘大喊着纠正他练习时的动作。
  时却托腮坐着,看得很是认真。
  不知怎么,辛砚和骆文骄带给他的感觉,像是彼此熟知了很久的伙伴,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体会到两人互相的信赖和亲密。
  辛砚是第一个让时却觉得,可以和骆文骄没有距离感的人。
  “学姐。”时却歪着脑袋,嘴里还啃着刚刚骆文骄拿来的雪糕,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你说砚哥和骆文骄认识很久了吗?他们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辛砚吗?”房知栀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一对一过人的骆文骄,想了想才道,“别的我不知道,反正他们高中就认识了,也算挺久的了。”
  时却偏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又是一副痴迷的样子,显然没工夫顾着自己的问题,便只简单说了句:“哦,这样。”
  一直到回寝室之后,时却仍然在想着这回事。
  骆文骄大概有些累了,自始至终摆着一副冷冰冰的脸孔,没说几句话,晚上早早便躺下了。
  但时却可以肯定,他并没睡着。
  夏季的夜晚很是安静,除了壁挂式的摇头风扇发出的嗡嗡声,时却偶尔能听见骆文骄翻身时细小的声音。
  时却从枕头下面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不知是太热还是有心事的缘故,他一点睡意也没有,只能极小声地朝对面的床试探道:“骆文骄,你是不是还没睡着?”
  对方安静了好一会,忍不住又翻了个身,似乎还轻叹了声,淡淡道:“嗯,还没。”
  被时却这么一问,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仰面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向窗外散落的月光。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骆文骄一愣,发现有个脑袋从自己蚊帐外面探了进来。
  时却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拿手拍了拍骆文骄身侧,“让个地儿,往里面点。”
  骆文骄眉头一皱,疑惑道:“你干嘛?”
  时却没管他愿不愿意,侧着身子躺到了床的边缘,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是也睡不着?咱们聊会儿天,一会就困了。”
  骆文骄目不转睛地盯着时却的脸看了两秒,心底爬上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聊天用不着跑到我这里躺着吧?”骆文骄波澜不惊地道,嘴上虽没答应,身体却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给时却腾出了些地方。
  时却犹豫了一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我蚊帐里跑进去蚊子了,咬得我睡不着。”
  骆文骄沉吟片刻,没再轰他下去,反而扭过身子正对着他,伸手搂住他的腰往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些。
  时却以为他要抱自己,脸上一红,幸好周围全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晰。“你这是干什么?”
  骆文骄铁着脸把手收了回去,平淡道:“怕你掉下去。”
  黑暗里,只有两个人的眸子反射着光点,月光洒进屋子里,映照出彼此浅浅的轮廓来。
  时却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不是说要聊天?”骆文骄一手垫在脑袋下面,面无表情地问,“聊什么?”
  “哦,就……”时却垂眸,想了想才道,“你和砚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骆文骄微怔了下,坦诚道:“高二。”
  “哦。”时却偷偷看了眼他的反应,有些不自然地问,“那你高中……也去俱乐部打球吗?”
  “偶尔。”骆文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转而道,“其实我高中之前,一直练的跳高。后来高二的时候遇到砚哥,是他带我进的篮球的门。”
  这话让时却颇有些没想到。
  “跳高?”时却睁大了眼睛,“那其实这样算起来,你打篮球也就……三四年?”
  “差不多。”骆文骄平淡如水的眸子没什么情绪,“之前都只是爱好,后来高中的时候,消沉了一段时间,一直泡在俱乐部,砚哥教我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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