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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效应(近代现代)——四昭白蕤

时间:2021-12-18 14:34:59  作者:四昭白蕤
  话没说完,骆文骄的身体就强横地压了过来,在时却的唇上烙下一个凶猛掠夺的吻,发了狂一样,用力地吮吸着。只是这样的状态并没持续多久,很快身前这个躁动不安的人就恢复了理智,渐渐改成了温柔又怜惜地,动情地去亲吻时却的唇角。
  时却从没见过骆文骄这样生气又别扭的样子,刚刚被抵在柜子上的一瞬间,看见骆文骄像要吃人的眼神,甚至让时却有点害怕。
  很明显,方才杭湛奇和另外两个体育生的出现,让骆文骄狠狠地嫉妒了。
  而那就是在乎的意思。
  想到这一层,时却又不禁觉得心里一软。
  他尝试着挣开骆文骄攥在手腕上的禁锢,轻轻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真诚又热烈地返还着那一份爱意。
  “我……很想你。”时却圆圆的眼睛好像起了一层雾,湿漉漉地眨了眨。
  他的回应好像在一瞬间点燃了对方身上的某处隐秘的引线,骆文骄稍微松了劲,呼吸愈发沉重起来。
  四周的光线很暗,只有两人的瞳孔反射着零星的光,灼灼地彼此注视。
  骆文骄将头抵住时却的脑门,冰凉的鼻尖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手上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脖子,摩挲着他耳后光洁又柔软的皮肤。
  不远处篮球场门口传来一阵好几个人的说话声,是校队的小伙子们拍着球来训练路过这里。
  “骆文骄,你他娘的别老摸我耳朵!”时却极小声地控诉着骆文骄不负责任的流氓行为,一边用手使劲将他向外推拒着,生怕那些学生会脑子一热多走几步,或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来到他们所在的地方看到惊人的一幕。
  骆文骄面不改色,好像附近的学生越多就越兴奋一般,埋头呼着热气,轻轻在时却的脖颈间啄了一下。
  时却身子一弓,差点没将骆文骄打回去,又害怕动静太大,只能默默咬牙忍了下来,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良久,那些学生们好像都已经进到了球场里面,骆文骄终于舍得将他松开了一些。
  骆文骄半搂着时却的腰,眼神柔柔的,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时却抬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又有些愤恨地将目光移向了一边,关切地问:“你手好了?”
  骆文骄抬起手腕扭了扭,点头道:“嗯,前天刚去把夹板卸掉,没事了。”
  见时却一副受气不理人的样子,他又蹲下身子,将刚才掉到地上的玫瑰花捡了起来,捧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挑眉道:“你不准备解释一下,怎么就突然把自己变到了北原?”
  时却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明显还没缓过来,低着脑袋支支吾吾地道:“这不是……半个月没见你就想着,给你个惊喜……”
  “还顺便和刚认识的小学弟喝了杯奶茶?”骆文骄明明已经气消了,还一脸兴师问罪地道。
  时却一脸沮丧地吐了吐舌头,埋怨道:“谁让你不接我电话的。”
  见他这样的委屈,骆文骄心里柔软得不像话,再也凶狠不起来。他所有的坏脾气早在时却说出“我想你了”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
  平素里他的脸上是冷的,没有任何的多余的情感或思想,但此时由于时却的到来,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
  他也很想他,只是他不会将这话直白地讲出来,而是更倾向于用某些行动来表达。
  “你笑了骆文骄?”时却抬眼打量着他,在发现他脸上那抹不寻常的柔和之后,不禁雀跃着扑了过来,“你是不是笑了!说,我来了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别装了。”
  眼看自己来这么一趟总算达到了目的,让时却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骆文骄仍然云淡风轻地开玩笑道:“我开心什么?跟你又不怎么熟。”
  时却眼神一瞪,狠狠锤了下他的胸口。
  不解风情又阴阳怪气破坏气氛之首,非骆文骄这个冷脸王莫属。
  “跟我走。”骆文骄伸手揪住时却脖子上的围巾,拉着他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时却笑着问:“去哪?你家吗?”
  骆文骄回过头来,有些无奈地道:“急什么,晚上有的是时间,先和我去个地方。”
  时却脸上又一红,自己显然不是骆文骄说得那个猴急的意思,又不知道再反驳些什么,只能默默闭了嘴,跟在他身后面。
  临走出体育场之前,骆文骄还特意绕到楼下的教师休息室,从椅背上拿了件长款的羽绒服,将时却裹了个严严实实。
  外面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街边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着校园里蜿蜒横折的路。
  两个人从南门穿了出去,来到学校背后的那条窄街。
  “骆叔现在还在原来那里吗?我有好久没见到他了。”时却望着街对面熟悉的楼宇,口气有些怅惘地道。
  骆文骄摇摇头,“不在了,我表弟前年成了家,二叔把浴场卖掉,给他凑了个首付,回老家养老去了。”
  时却略显可惜地道:“好吧,要是松林浴场还在,我还真想再回去看看。”
  骆文骄沉默着往前走,也不知心里头在想着什么。
  两人一口气走过了好几个路口,时却已经有点走不动,可身边的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们到底要去哪?”时却东张西望,有些疑惑地问。
  骆文骄半天没回话,直到又来到一个路口转了个弯,才指了指前面一家灯火通明的店铺,淡然道:“就这儿。”
  时却定睛一看,才有些惊讶地发现,这里是一家手工银饰作坊。
  “来这里干嘛……哎……”他嘴里的疑惑还没说完,就被骆文骄不由分说地拉了进去。
  店里的装潢明快简洁,木质的橱柜很上档次,散发出一种古朴的松香味。
  门后的柜台前坐着一个穿着围裙的男人,看起来和他们年纪相仿。男人腰上挂了一圈锤子扳手之类的工具,正埋头打磨着手里的物件,见有人进来,扭头将护目镜摘了下来,打招呼道:“文骄?是你啊。”
  他又朝跟在骆文骄身后的时却打量了一阵,腼腆地笑了笑,说了声:“嗨。”
  时却隐约觉得这张脸自己是曾经见过的。
  “嗨,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认识过?”时却一时间想不太起来,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男人似乎比他要内向许多,自我介绍道:“我是阿玉,很久以前在极夜,我们一起打过球。”
  时却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之前总和骆文骄去辛砚开的那家俱乐部,有那么几个常在的球员,其中就有一个被大伙叫做阿玉的年轻人。
  岁月的打磨虽然让他看起来比那时成熟了不少,但他骨子里那种友善又内敛的性格却没变。
  阿玉轻笑着,将手套摘了下来,朝骆文骄问道:“你是来拿东西的?”
  骆文骄点头,有些不经意地看了时却几眼,“嗯,正好有空,顺道过来。”
  阿玉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到最里面齐人高的架子边寻摸了一会儿,拿出个木质的小匣子来,递给骆文骄。
  “这是什么?”时却在一边看着,有些好奇地问。
  “出去跟你说。”骆文骄一手拽住时却的胳膊,扭头向阿玉道了个别,抬脚走出了工艺坊。
  眼看已经又走了老长的一段路,时却盯着骆文骄手里的木盒子一直看,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拉着他停了下来,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就别卖关子了。”
  大街上车来车往,各种灯光交错,生动旖旎。
  骆文骄苦笑着叹了口气,向四周看了一圈,倒也不再在意环境是否恰当,直接将盒子在时却面前打开了。
  时却本以为是什么阿玉手工做的工艺品,类似于摆件、装饰品一类的,哪知木匣打开的瞬间,里面躺着的却是两枚银质素色的戒指。
  一只稍大,一只略小。
  上面密布着许多细小的锤纹,是用手作的尖锤一下下敲打而成的。
  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戒指的里圈上刻着不同的字母,大号是“Que”,小号则是“Wenjiao”。那刻法并不流畅,偶尔会有多余的突出或凹陷,证明着刻字人的手艺并不娴熟,但时却倒不觉得影响了整体的美观。
  “阿玉教了我挺久。”骆文骄垂眸,将大号戒指拿出来自己戴上,伸出手打量了一阵,“前两天刚做好,他让我放在这里,好让他有空打磨一下。”
  时却听得有点发愣,只傻乎乎地瞧着他手上那枚戒指。
  骆文骄一边说着,又将另一只取了出来,也不问时却要不要,直接了当地戴在了他的手上,“这只给你。”
  银色的素圈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略有些凉,尺寸是完完全全吻合的。
  时却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又惊又笑地道:“这是你……你做的?”
  “你可得想好。”骆文骄抬眸,眼里映着四周五彩斑斓的光,神色柔和地道,“你戴上它,就不能再送给别人花了。”
  时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攥起拳头轻飘飘地在骆文骄肩头打了一下。
  “不带你这么玩的,我还没说要,你都给我戴上了算怎么回事?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呢。”
  “那我不管。”骆文骄又变回那种冷静又傲慢的神情,将时却戴着戒指的手牢牢攥紧,将他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做我男朋友。”骆文骄下巴支在时却肩膀上,目光一下变得迷离。
  时却听着骆文骄在耳畔犹如小动物撒娇一般的呢喃,嘴角再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弧度。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骆文骄脑门上推了一下,赶紧往前跑开几步,洋洋得意地道:“那我考虑考虑吧。快走啦,大街上丢死人了。”
  骆文骄一脸的不满,很快又追了上来,紧紧抓着他不放。
  “周末,跟我回家吧。”骆文骄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忽然沉声道。
  “回家?”时却扭头问,“我们现在不就是要回家吗?”
  骆文骄侧着身子看他,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不是学校教职工宿舍的这个家,是我的另一个家。”
  时却愣了一下,听他继续说下去。
  “是我妈妈也在的那个家。”
 
第39章 终有归途
 
  时却左手拎着一大袋水果,右手抱了两箱牛奶站在骆文骄家门口时,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虽然骆文骄说过家里什么东西也不缺,但他还是执意买了些日常的见面礼带上,毕竟算是应有的礼貌。
  这里位于北原最西部的城区,是最近几年才开发的新地界,时却之前上学时从没来过。驾车从学校附近到这大概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越往西走就越能感觉得到,这里的环境要比老城区好了不少,没有吵闹的街道和灰蒙蒙的雾霾,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居所。
  小区里四处都种植着腊梅和雪松,即使在北原这样寒冷的冬天,也能多些生机勃勃的诗意。
  整片住宅区并没有高楼,全都是被小院子围起来的联排跃层。时却跟着骆文骄从车库一路走上来,来到了最靠边一户人家的门前。
  骆文骄敲门的手在空中悬了一会儿,最终又放了下来,转身犹豫着朝时却道:“待会儿见到我妈,先别告诉她……我们……”
  时却一愣,很快点了点头,用安慰的口气道:“嗯,放心,我明白的。”
  骆文骄神色柔柔的,朝他笑了笑。
  “咚咚”两下,门内很快有人应声。
  “是文骄回来啦?”开门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矮个子女人,腰上系着围裙,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很是和蔼,“呀,还带了朋友,快进来快进来。”
  女人朝他们二人摆着手,热情地叫他们进屋来,还不忘递来两双舒服的拖鞋。
  “丽姐。”骆文骄礼貌地朝她打了声招呼,看了眼身后的时却道,“这是我原来在A大的同学,跟我来看看妈。”
  “你好。”时却脸上微微一红,“我叫时却。”
  “哎你好你好,快把东西放下吧,怪沉的。”丽姐热心肠地接过了时却手里的东西,又立马对骆文骄说道,“姚阿姨在阳台浇花呢,我去喊她过来……阿姨——文骄回来啦!”
  骆文骄看着她跑去了后院,转而对时却解释道:“这是我家保姆,帮忙照顾我妈有些年头了。”
  时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换好鞋,就看到丽姐推着一架轮椅从房里走了出来。
  轮椅上坐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头发蓬松又微卷,神色很是安静。见到女人的第一眼,时却就知道那一定是骆文骄的母亲,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相似,大抵是他们眉眼间都有一种叫人过目不忘的凌厉气质。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妈。”骆文骄把外套脱掉,沉声道。
  时却瞧了他一眼,连忙也向姚珺问好道:“阿姨好,我是时却,是文骄的大学同学,这次跟他过来一起看看您。”
  姚珺乍一见家里一下子回来了两个又高又帅的男孩子,笑得眉眼弯弯,嘴边上的两道法令纹愈加深了些,“哎,快进来坐,从来不见虎子带过朋友回家,这下可是瞧了个新鲜呦。小丽啊,一会儿把那排骨炖上,让孩子们多吃点。”
  “哎,好嘞。”丽姐连忙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时却见姚珺一脸和蔼的样子,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骆文骄其实也对姚珺的反应有些意外。这次来之前,他虽然提前打过招呼会带个朋友过来,但也会担心姚珺会不会刻意为难时却。
  距离他第一次和姚珺谈起性取向的问题,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在这期间,他其实都在对这种敏感的话题避而不谈,每次极少数情况下姚珺问起,他都只是会说一句,“妈,先不说这个了”,然后埋头干些别的。
  所幸这次,她好像暂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不知是不是感觉错了,骆文骄甚至觉得她是发自内心地欢迎着时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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