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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郎(古代架空)——星河明淡

时间:2021-12-18 14:57:20  作者:星河明淡
  镜郎没半点转折伏笔,张口就来,把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林纾,问得脸色都变了,张口结舌,不敢答话,他倒好整以暇,拿指甲划拉着盒盖,发出刺啦刺啦的刺耳响声,林纾听着,更是说不出的不舒服,过了许久,才硬着头皮避重就轻,讷讷道:“……不过是早就备下了,一直没机会给你……你若是不喜欢……再换别处的田宅……”
  镜郎不禁就踢了他一脚:“你就这么随手塞给我?打发叫花子呢?”
  林纾没说话——也是不敢说话,镜郎又气得踩了他大腿两下:“你怎么就连句好话都不会说?那时候不会,现在也不会?”
  镜郎从小到大,都是被兄长吓唬来吓唬去的,或是在他手上吃瘪吃亏,难得能把他压得大气不敢出,愈发得意起来,在林纾大腿上踩来踩去,林纾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脚踝,压在自己大腿下面,镜郎平日就挣不过他的力气,这会儿这点踢蹬挣扎,更像是奶猫似的,不痛不痒,见撼不动林纾,也就索性放弃了,嘟着嘴唇不说话林纾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虽是才洗浴过,换了干净衣裳,就又被镜郎这么几句话吓唬住,额上沁了一点冷汗,在心中也不由自嘲起来:还当真是被他拿捏住了。
  他探手摸过镜郎身前的杯子,用那点残茶润了润嗓子,缓过了那点紧张,就板着脸说镜郎:“脚这么凉,起来坐着,也不多穿点。”
  镜郎不高兴地拉着脸,伸长胳膊要抢他手里的杯子:“……做什么用我的杯子!不穿,热。”
  林纾在他手心捏了一把,这才把杯子还给他:“什么热,手冷成这样。”
  镜郎一脸嫌弃地瞪过去,倒了小半杯温茶,晃了晃杯子,作势要泼掉,林纾一眼横了过来,他讪讪收了手,还是换了一边才贴上唇去,慢慢吃了几口茶:“凶什么……”
  林纾冷淡道:“嫌弃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尝过?”
  “好不要脸。”他脸皮厚,荤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镜郎反而害臊起来,抽了脚出来,又要踹他,“这是你做哥哥该说的话?”
  林纾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不自觉又带出了从前说话的语气:“兄友弟恭,你不恭敬,我自然不友爱。”
  镜郎一听就生气起来,转着手腕挣脱他,丢了个没好气的大白眼:“你不友爱,我自然不恭敬!”说着拉下脸来,背过身去,就下逐客令,“你赶紧出去,我要睡了。”
  林纾简直拿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没办法,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只是这会儿是自家媳妇了,总不能再拿鞭子出来抽他罢?好不容易哄熟了的猫,眼看着就要骗到怀里了,一欺负,就亮爪子跑了可怎么办?再一望镜郎,气呼呼地背对他,微微低着头,领口敞着,颈项白腻,在灯下泛着微微的光,耳后一二三四五……一排往下新鲜的齿印吻痕,林纾看着,心便软了,也难再嘴硬,作为始作俑者,他还能怎么办?
  憋了半晌,也憋不出什么甜言软语,只好放低了姿态,低声道:“……是,我不友爱,我对你更好些……你也对我好些,成么?”
  镜郎恶声恶气道:“你和谁商量呢?”
  “……林纪……”
  “林——纾——”镜郎看也不看他,摇头晃脑,故意把声音拖得又慢又长,“连名带姓的叫谁呢,你竟是来讨债的?”
  林纾也只能叹了口气,低低叫了一声:“镜郎。”见镜郎还没反应,便自己起身来,越过矮几,往他身边坐了,又叫,“……娇娇。”
  这两个字说出口,别说林纾羞窘得耳根发烫,就连镜郎也有些不好意思,绷不住生气的神色,按在林纾胸口搡了他一把,又急急地把脑袋转回去,免得被看到唇边一点笑花:“可不许你过来!你是我什么人?谁准你叫的这么肉麻?”
  林纾眼里泛起笑意,捏住他的手,低声道:“矫情。”
  镜郎在他手心用力拧了一把,林纾也不叫痛,揽着他的腰往怀里一带,镜郎别别扭扭的,也不说好,也没推拒,任林纾拉了两下,这才似乎不大情愿地挪着屁股窝进他怀里,拿手指绕他领口上绣着的缠枝花玩儿,静了片刻,才捡起半晌之前那个话题:“喂,你还没说呢,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要是什么生辰礼物,我可不要。”
  林纾咬着唇,白了镜郎一眼,嘴唇压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嫁妆”两个字,镜郎乐不可支,忍笑忍了半天,便埋在他怀里窃窃笑了起来,半晌抬起红润的脸,勾着林纾的脖子,偏要强着他再说一次:“没听见呢,不作数。官大人,你难道审犯人审坏人,也不必人家亲自说出口的?口供,供词,哪个都不能少啊。”
  林纾哭笑不得:“你这话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镜郎哼了一声,不肯说了,林纾想了一想,咳了一声,唇角悄无声息勾了起来:“寒露?——你同寒露打听我了?”
  “——我打听你做什么?我只是看寒露生得好,想同他多说几句话,人家笑口常开,温柔漂亮,哪里像你一张冰块脸……你怎么咬人……唔!”
  镜郎顶着脸颊上和唇上新咬出来的几个齿痕,嘟着嘴不吭声了,林纾看他乖下来的样子,又忍不住在脸上亲了又亲,只是他性子冷硬惯了,即使这样亲密搂抱,喁喁私语,也说不出什么情话,只会一本正经地说正事:“还有件事儿,要说给你听,是广平长公主……”
  镜郎一听就打断他:“停,她的事是她的事,好呢,算她福大命大,不好呢,是自作自受,和我没关系,我不想听。”顿了顿,又道,“若是有新安姨母的消息,倒能说给我知道。”
  林纾轻吻了一下他的额角,又俯身下去蹭了蹭脸颊,手臂一用劲,轻松地把镜郎打横抱起,一路抱回了内室:“你休息几日,这几天便别出门了。”
  镜郎在他怀里安然躺着,闻言蹬了蹬腿表示抗议:“不出门,闷得慌,难不成你陪我玩儿啊?”
  林纾把他放到床上,伸手去放床帐,还没答话,镜郎已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翘着腿晃来晃去:“算了,你会玩儿什么,闷也闷死了,我才不要你陪,你把寒露叫来陪我玩儿。”
  林纾横了他一眼,坐在床边宽衣解带,脱得只剩单薄寝衣,镜郎吱哇乱叫了一阵儿,见没回答,便摸过去捏林纾的腰,林纾竟打了个寒颤,绷不住地要笑,故意板着脸要凶镜郎。镜郎哪里怕他这架势,笑嘻嘻地黏过去,伸手探进他的衣摆,不住往结实的腰腹上摸:“听说腰上怕痒的人怕老婆……唔!”
  接下去,镜郎又没了声音,一时无人顾得上说话,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响了片刻,镜郎喘了一声,林纾哑声道:“闭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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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肉麻的一章
  林纾攻略娇娇,成功√
  PS,在海棠放了一章寒露x镜郎的贴贴,在番外卷(页面拉到最下就能看到),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海棠市看一眼,不感兴趣的就当没有看到此条
  等到全文完结后再搬过来,以免有些朋友在看正文的时候误触
  (为了避雷真的很努力了)(很努力)
 
 
第126章 一百二十二
  镜郎就像全身没了骨头似的,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被热醒,只听说寒露来了一次,为他送了汤药并一个小小的食盒,镜郎吃了午饭,又吃了热过一道的药,懒洋洋地洗了一遍澡,靠在榻上翻了几页书就觉得无聊,满屋子乱转,便打开寒露递进来的食盒。
  盖儿一揭开一股甜津津的味道扑面而来,往里一看,竟攒了七八样蜜饯,却都是镜郎不怎么看过的。
  他随意捡了几样果仁儿蜜饯吃了,不一会儿又觉得困,靠在枕上睐着眼睛,竟就这么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有什么人轻手轻脚进屋来,身上带了一股甜甜的丁香香气。他在榻边站了一会儿,为镜郎盖了层薄被,又窸窸窣窣,不知做了什么,没过多久退了出去。镜郎醒时,天边已镀上淡淡一层红晕,床边一支修长的甜白瓷瓶里,供着一支粉白的杏花,正值盛放,几瓣花瓣已如新雪般洁白。
  过了一会儿,青竹进来喊他用晚膳,镜郎全身发懒,由着青竹帮忙穿衣穿鞋,连手也伸得不情不愿,随口问:“这花是谁带来的?”
  青竹瞥了一眼花枝,抿去了唇边的一丝冷淡笑意,他半蹲下身,为镜郎系好腰带,轻声道:“还能是谁,当然是王默,除了他,还会有谁这样爱弄花草?”
  “君泽呢?”
  “大公子带着表少爷出门去了。”
  “他们俩是怎么混到一处去的?”
  “大少爷人头熟悉。”
  镜郎最烦这些人情往来的事情,青竹陪着他溜了几圈弯儿,将王默才修剪好的迎春花糟蹋了一番,青竹哭笑不得,只得顺着他,戴了满头的绿叶黄花。镜郎没晃多久就觉得腰酸腿软,青竹便又打发他洗头洗澡吃宵夜,陪着睡了一夜。
  又过了一天,约莫是睡饱了觉,镜郎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晨起吃过一次汤药,养足了精神,过了午后,寒露果然来了,镜郎正窝在榻上,闲得发慌,把从前看过的一卷话本拿来随便翻着,手边矮桌上放着一个攒盒,他一边看得漫不经心,时不时看漏了两行,一边伸手从攒盒里摸些零碎蜜饯出来,嚼得津津有味。
  寒露一见就笑了,往镜郎对面一坐,拿银签子拨了拨里头的果品蜜饯:“这个蜜饯金橙子,就是蜜煎的橙丁;这个呢,是玫瑰卤子,混了芝麻调和;这是青梅卤子糖桂花,这个是咸口的樱桃煎,这个是胡桃松仁,配六安茶来喝,益气提神。就不是干嚼的,二公子不觉得口重么?泡水来喝,甜滋滋的,最合你的口味。”
  镜郎凑过去看,不由失笑:“哪儿有喝这个做茶水的?”
  寒露挑了一小团芝麻玫瑰糖喂他吃了,笑道:“都是些贱东西,不值什么钱,只是有趣,给你尝个新鲜。”
  “可都有什么讲究没有?”
  “这个蜜饯金橙子,和中开胃,健脾醒酒。福仁茶,生津利咽,清肺解毒。玫瑰卤子里头还掺了些白梅花,安五脏,利肺腑。至于松仁胡桃么,温补肾阳——”
  一边说着,寒露搬过桌上搁着的老樟树根雕茶盘,煮水洗杯泡茶,一番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显是平日谙熟,片刻功夫,当真为镜郎换过一杯甜津津的蜜饯茶,镜郎呷了一口金橙子泡的茶水,惊讶地一抬眉毛,显然是颇为中意,却还要摆架子,故意道:“寒露,你这是无事献殷勤,必有蹊跷——”
  寒露装作无奈地一耸肩,摊手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顶头上司要讨谁的好,要送礼,可不就变着法儿地差使我们底下人。”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镜郎咬着杯沿,轻轻白了寒露一眼,寒露就也学着他,雪白牙齿咬着柔软唇瓣,也瞪了回去,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知是谁先破了功,没头脑地都笑起来。镜郎两口吞完了茶汤,坐没坐相地歪在菊花枕头上,伸着懒腰,拿脚尖拨了拨寒露的衣袍:“要想讨我的好,几口吃的也不算,上回你说的那话本子,可带来了没有?”
  “不带着,我怎么敢进来见公子呢?您不得把我活吃了?”寒露贴身取了本薄红的小册子出来,往镜郎面前一递。封皮上未落什么名字,只是以折枝笔法绘了两枝桃花,花瓣初绽,含羞待放。镜郎一看便笑了:“心思倒细巧,第一册 是一枝未开桃花,第二册便是两枝,若是出的多了,岂不是熙熙攘攘,一片桃夭?”说着就随手一翻,翻出一页工笔细画的春图来。女人大片光裸白腻的脊背连着腰臀骤然闯进眼里,寒露咳了一声,只作不见,笑道:“先不急着说这个。二公子吃了好大一个亏,怎么也不记着始作俑者的下场?” 
  镜郎随便看了一眼,把书一合,随意丢在了桌上,就被寒露的话勾走了注意:“什么?你是说,那杯春酒……”说了半截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耳根一红,故作生气似的,拿眼角勾了寒露一眼,“你定是吃了一口就发觉了,怎么也不拦着点?”
  寒露抿着唇,笑得别有深意,视线在镜郎颈间的红痕上一勾:“我若是拦着,那岂不是少了许多……哎哟,二公子,怎么拧我!……那日拧的还不够么?”
  话音未落,镜郎烧红了脸,又踩了他衣角一下,不顾光着脚,连鞋也不穿,站起身来就走,寒露忙不迭地讨饶告罪,追着他进了内室,镜郎气呼呼地上了床,一把扯开了银帐钩,扯得青蓝帐幔一倾而下,如水波荡漾,寒露便从这暗蓝的光影中钻了进去,淡淡一层光笼罩在他如玉脸上,镜郎让他这样仰头看着,一时竟是痴了,也把生气忘到九霄云外去,定一定神,一把拉着他起来,一道上了床。
  寒露脱了鞋,脱了外裳,在床上盘腿坐着,镜郎手中抱一个粟玉枕头,就歪在他肩头靠着,寒露被他压了个正着,浮夸地哎呀了一声,左摇右摆晃了一阵,就倒在胡乱堆在一处的枕被上。
  镜郎轻轻捶了他一下,忍笑道:“你接着说,始作俑者是什么下场?我看李淳有这样多的美娇娘牵绊,又有那个乔南在,未必有这胆子动我,可除了他,还会有谁往酒里下药?”
  “自然是李淳那群伴当,谁能想到没便宜了李淳,反而便宜了——哎!疼!我说的是乔南……”
  镜郎一骨碌坐了起来,精神了:“乔南?那个女人似的大美人?快说,他怎么了?”
  寒露却不说话了,直把自己被拧了的手臂送到镜郎面前去,镜郎只得捧住了那雪似的臂膀,隔着衣衫呼呼吹了几下,眼巴巴地盯着他等着后续,寒露也不卖关子,躺在枕上,慢悠悠道:“那女人似的大美人,喝了点春酒,便就势那李淳给睡了,操了足足有几个时辰,也不知是憋了多长时间,李淳叫的,可比经年的花魁娘子还骚浪,活生生叫哑了嗓子……乔南抱着李淳出来,精水滴滴答答淌了一地,偷放药的那个泼皮无赖,叫孙忘的不是?吓得脸都白了,只怕李淳寻他麻烦。”
  镜郎哼了一声,冷笑道:“他倒不怕我寻他的麻烦。”
  寒露把唇边的笑意抿了下去,正色道:“正是呢。大公子说既然他爱吃春药,喝下了药的酒,便让他吃个够,喝个够,已打发着卖到矿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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