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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白衣如故(山河令同人)——柳絮飘呀飘

时间:2021-12-20 11:08:29  作者:柳絮飘呀飘
  等他看到白衣的时候,直接那小子坐在草地上盘膝打坐,苍白的脸上沁出豆大的汗珠,似是在为自己疗伤。
  白衣也听到了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深吸一轮后,睁开眼就见叶白衣站在他面前,板着张脸,眉头皱的死紧,而温周两人则缀在叶白衣的身后,看着他的目光是既担忧又自责。
  白衣轻咳两声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故作轻快的招呼一声:“叶叔呀!您怎么来了?找到龙渊阁了吗?”
  周子舒二人是在叶白衣身后的,自然没有看到他老人家如今难看的脸色,而白衣却是四目相对,看得清清楚楚,心虚之余,不自然地挂起张笑脸:“叶叔,别板着张脸呀,我没事儿。歇会儿就好。”
  叶白衣才不听他狡辩,忽地俯下身子捉住他的手腕,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找死的臭小子,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高手啊,什么龙潭虎穴都敢闯,不要命了!”
  白衣躲闪不及,被他抓了个正着,挣脱几下也没挣脱开只好随他去了。
  温客行和周子舒也担忧的凑了上来,见叶白衣面色不愉,温客行小声嘟囔着:“老怪物,老白怎么样了?是受伤了吗?他都不让我给他看看。”
  叶白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看有什么用,你又治不了!”
  “叶前辈,老白怎么样了?”周子舒扯了扯被叶白衣嫌弃的温客行。很是担忧的问道。
  叶白衣刚想开口就被白衣微不可察地扯了扯衣角,他那话就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咽了下去,瞪了那故作无辜的臭小子,一眼才恶声恶气的说:“只是元气损耗太大,死不了。”
  周子舒二人是没看到白衣的小动作,闻言就安下心来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白衣抽出被他叶叔捏得生疼的手腕,有了些力气就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扫了一圈,也发现了点儿不对劲,疑惑的问道:“叶叔,小成岭呢?”
  他这不问还好,话一出口,就见他叶叔脸色有些不自然,周子舒和温客行看他叶叔的眼神也带了点小抱怨和小谴责。
  作者有话要说:
  龙渊阁这副本真的是很难搞啊。
  (话说就无人注意,我的更新字数已经过突破4000大关了吗?)
 
 
第58章 救
  要说叶白衣丢孩子这事儿吧,还真是说来话长,但长话短说。
  在温周白三人相继坠崖之后,叶白衣劝住了哭天抢地的张成岭,便带着他转身进了矗立在崖边的高耸楼阁。
  推开沉重的大门,只见空旷厅堂内立着一座庞大的,不停运转的机器。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叶白衣扬声,唤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皱起眉头便进去查看,张成岭想跟着他一起去,却被叶白衣拦住,让他等在原地,自己则展臂纵身跃上了那诡秘复杂的机关之上,也不知道他踩到了什么机关,房梁之上突然甩一下条碗口粗的铁链,迎面朝叶白衣面门袭来。
  张成岭刚喊一声:前辈小心!他脚下平整的地板下忽的刺出许多尖刺,张成岭在周子舒连日的操练下,下盘功夫也稳了许多,流云九宫步虽然被他使得很笨拙却没踏错一步,躲得有点狼狈,也算是游刃有余。
  叶白衣陷入那铁链阵中无暇顾及张成岭,抽眼看他躲得还算可以,应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就专心对付这些机关来,可等他再一回头,就见张成岭脚下一空,人直接掉进陷阱里了,吓得也惊叫一声小崽子!甩开那些铁链,转身冲回来,那地板已经恢复如初,急得他抽出龙背,运足力气猛砍几下,以他那浩然功力这地板机关竟也纹丝未动!
  得,他俩也被龙孝那小子算计了。
  叶白衣心下了然,这高耸的楼阁只是障眼法罢了,真正的龙渊阁藏在深渊之底,也就有了,他于山外崖底找到温周二人这一出。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难猜想,张成岭想必是落在龙孝手里,思及那阴狠手辣的轮椅少年,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白衣攥紧了拳头,闭目凝神,以他早先赠与张成岭的灵石为媒介,感应着那孩子的方位以及他是否有性命之忧。
  周子舒是知道白衣有寻人定位的能力,见他闭目沉思,想必是在寻成岭的下落,待他睁眼,便担忧的问:“成岭他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
  顶着叶白衣乍然震惊之下的恨铁不成钢和温客行的疑惑,白衣拧眉,有些踌躇的说:“成岭现在还没事,只不过他应该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快速移动着,事不宜迟,咱们先去找他吧。”说着就先其他人一步,撩起衣摆就去找张成岭了。
  叶白衣盯着他的背影,表情很是不悦,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臭小子怕是在那傻徒弟身上留了他的本源灵力,不然不会有这么强的方位感应,不过成岭落在龙孝那小畜生手里多一分都会有性命危险,他就是想训斥两句,也得等先把那臭小子找到再说。也顾不上其他的,跟上三个年轻人的脚步便去寻人了。
  白衣寻着成岭方位找来,但入目所见,皆是山崖峭壁,巨石溶洞,身后几人也紧追而上,见眼前此景有些手足无措。
  “这?”周子舒看着白衣蹙起的眉头,担忧之余也有些无处下手。
  “成岭就在这地底下。”白衣踩了踩脚下的沙石,笃定地说。
  “那就赶紧去找呀?”温客行很是急躁地说。
  “小蠢货,你懂什么?龙渊阁阵法密布,机关重重,你说找就能找到呀。”叶白衣扫视了一圈,见周围都是看似不起眼的山石草木,却布成了步步杀机的迷阵陷阱。不客气地损了温客行一句。
  “管他什么迷阵机关,一力降十会,大不了咱们硬闯,我一把火把这破地方烧个清静!”温客行真有点病急乱投医,急躁的说。
  “真是大言不惭,知道紫流金吗?你知道这山谷里所有的机关都是以紫流金作为动力的吗?紫流金一旦遇火便会爆炸,那威力能把这周遭的一切都掀上天去。”叶白衣抱臂环胸。看温客行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山沟沟里的土包子一般,对他那异想天开的烧山之法更是不屑一顾。
  “那你说怎么办!成岭还在龙孝手里呢,合着不是你家孩子你就不心疼啊?”温客行破罐子破摔的嚷道。
  白衣扯了扯温客行的袖子,见他比周子舒这个做师父的还关切张成岭的安危,心中很是感慨,无奈轻笑一声,安抚的说道:“行了,你们别吵了,我先去找成岭,你们再研究研究有没有办法破了这机关迷阵。”
  “你怎么找?”这是急得火烧眉毛的温客行。
  “臭小子,你还想作什么妖?”这是闻言气急败坏的叶白衣。
  “老白,你身体可以吗?”这是还惦记着白衣元气亏损的周子舒。
  白衣顶着他们三个神情迥异的目光轻笑一声,只留下一句“山人自有妙计,诸位不用操心”,一转身便消失无踪。
  “老白还有这本事啊?”温客行惊诧地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第1次见白衣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的能耐,很是稀奇的惊叹一声。
  周子舒倒是知道白衣有这个本事的,但想着他那还苍白的脸色,以及叶前辈所说的他元气有损,就算知道白衣很厉害心中还是不免担忧。
  叶白衣见那臭小子说走就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甩起袖子,坐到一旁岩石上,捡了几块不起眼的小石子,便摆开阵势推演起阵法来。
  周子舒拉着温客行也围了上来,紧紧盯着叶白衣,期待他早点推演出这机关迷阵的出路。
  ————
  话说张成岭掉入陷阱之后一路摸爬滚打,撞到一处暗门,才终于停下翻滚的趋势,所幸除了难免的擦伤磕碰之外,骨头没什么大事,他勉强撑起身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一处布置的颇为隐蔽的暗室,不见阳光,只有几处烛火,明明灭灭。
  陷入困境,张成岭下意识呼唤着周子舒寻求一丝安全感,那一声声回荡在空室内的师父听着颇为揪心。
  当然,眼下也不会有人为他而揪心,暗室门打开,龙孝坐着轮椅,有两个神情呆滞却高大健壮的傀儡人推着进了暗室。
  见到正主露面,张成岭赶紧收回了那仓皇无措的可怜模样,板起张脸恶狠狠地说:“你果然没事!我师父他们呢?!”
  龙孝侧歪着身子悠哉哉地说:“你师父这一会儿估计已经上了奈何桥了,你走快点儿,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他。”
  张成岭就算心中担忧,却也不信这龙孝的只字片语,不说他师父温叔如何武功盖世,怎么会在这区区龙渊阁折戟,就说他白叔那身本事也断不会这么轻易葬送此地。
  龙孝也不跟他废话,抬手便招呼起他身后那两个神情木讷的药人去将张成岭制住。
  张成岭说不惊慌害怕是假的,但面上却不敢显露一分,眼见着那诡异男子伸爪就向他面门袭来,脚下一转下意识便使出了流云九宫步,虽然笨拙难看,但却胜在熟能生巧,已成本能。
  就这么踉踉跄跄,却不受他控制的身法,也能稀里糊涂的逃出这间密室,在地宫深处内乱窜,企图找到一条出路。
  龙孝看着那少年仓皇逃窜的背影,也不追赶,只邪邪一笑,随手一转便发动了地宫机关,真是将张成岭当耗子般戏弄,既恶劣又残忍,
  地宫深处九曲回廊,如一个庞大的迷宫般,张成岭不知方向,只管仓皇奔逃,走了很多条叉路,死路,已是累的气喘吁吁,眼见着前方路口撒下片片阳光,以为找到出口,便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顾不得那上方缓缓垂下的虎口闸门,就想钻过去逃出升天。
  就在他要做傻事的那一瞬间,身后突然伸来一双宽厚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阻住了他的动作,张成岭乍惊之下,猛地跳起,抬手就想攻击,回头一看,那人竟是白衣。
  “白叔!!!”张成岭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见到是白衣却是惊喜的叫出声来,更是激动的扑到他身上,想好好宣泄这一路来的惊慌与害怕。
  白衣被这小少年勒的有点难受,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地说:“好了好了,有我在,别怕,”见他还是不撒手,白衣索性把他扒了下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沉下脸说:“现在可不是撒娇的时候。”
  “师父他们呢?”张成岭扯着白衣的袖子,紧张的问道。
  “你别担心,他们在想办法下来救你了,我先到一步,别废话了,我先带你逃出这个鬼地方。”此地不宜久留,眼前此路不通,他便扯着张成岭往来路跑。
  还没等走过这道拐角,头上又骤然砸下一道虎口闸门,这下可好,他俩真成瓮中之鳖了。
  “白叔,这可怎么办呀?”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张成岭顿时有些急了。
  咕噜噜的轮椅声由远及近,龙孝有那两个药人是从推着不紧不慢地行来,看着那笼内竟是关了两个人,仔细一瞧,另一个青年竟是那白衣剑灵,颇有些喜出望外。
  “想不到我那些孩子没弄死你,你倒是自投罗网了?啧啧啧不愧是天生剑灵啊,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可真让人嫉妒。”龙孝对白衣的兴趣是不加掩饰的恶劣与怨恨。
  白衣是极其厌恶他这的目光,却还是反手化出一道锋芒,将成岭护在身后,上下扫了一圈这精密的机关笼子,冷下脸色不屑的轻哼道:“就凭这点雕虫小技?你是太高看你龙渊阁的机关之术,还是小瞧我的本事?凭你个天生残废,能拿我怎样?”
  他是故意想挑起龙孝的怒火,想趁着他恼怒乱了方寸才好破开这牢笼,带着成岭逃出,可龙孝却不吃他这一套了。
  龙孝摩挲着他那节被白衣掰断的手指,阴阳怪气地吐着蛇信。
  “这些死物当然不能与你这天生地养的灵物相提并论呀,你已成瓮中之鳖,我自然有好生招待你的法子。”他黏在白衣身上的目光沾满了不加掩饰的怨毒与恶劣,扶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上下轻点,那笼中四壁便探出一排排锋锐钢针,蓄势待发,只待他轻触机关便可将这笼内二人扎成刺猬。
  “那老鬼曾说透露过,四季山庄藏有一位剑灵,我只当他是醉酒胡言乱语,从未当真,如今一见还真是令人惊喜,怪不得那老鬼对你念念不忘,还真是绝佳的炼器材料呀。”龙孝摩挲着那轮椅上的机关按钮,慢悠悠黏糊糊的说。
  “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你还不如你父亲会装模作样呢,我也是纳闷,龙雀当年也算是一表人才,怎么生个崽子却是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越是这种危机关头,白衣反而越冷静自持,他感受到身后扯着他衣角的张成岭有些瑟瑟发抖,便将他护得紧了些。
  “他才不是我父亲!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龙雀就是龙孝的逆鳞,一戳就燃的那种,但发了一趟脾气之后,他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就不跟你废话,你带着那崽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全身而退,你若不想那小崽子死无全尸,就乖乖束手就擒。这刀剑无眼,我也不舍得损了你这世间难寻的好材料呀!”龙孝见白衣护着张成岭,没有一丝服软的打算,便也不客气了。啧啧两声,颇为遗憾的叹道:“当真是倔强啊,不过我就是喜欢倔强的人,越是倔强不屈的骨头敲起来才格外地清脆,就是可惜了…也不知残破的灵体还能不能练出完美的傀儡…啧啧啧。”说完他便毫不犹豫的按下机关。
  铺天盖地的钢针急而下来,在这方寸之地中,白衣还真有些束手束脚,不过他早已盘算好该如何脱身,在机关触发之前,先给张成岭罩下澎湃内力,将其密不透风的牢牢护住,才施展开手脚,双手于身前抱球,掌内灵气如漩涡般疯狂旋转,那灵气风团忽的暴涨,引的那些急射下来的钢针偏了轨道,强劲的力道被风旋牢牢裹住,斗转一圈,那些想要他二人性命的凶器竟成了白衣手中的利器。
  龙孝见情况不妙,推着轮椅就想逃走。而白衣已蓄势待发,推出一掌,举重若轻间,那裹挟着强劲内力的钢针便破笼而出,向着龙孝后心急射而去。
  只可惜那些钢针破笼时毁了大多数,而剩下那部分又被龙孝的药人给挡住下,只有那么三两根钉在他轮椅的靠背上,而龙孝却毫发未伤。
  白衣也没想着凭这些钢针就能要了这臭小子的性命,只做脱困之用,不过他这一手看似轻松,气势十足,却也抽干了他最后一丝灵气,脸色比之刚才又苍白了几分,隐有通透之感,张成岭被他护在身后,见困局已解,刚泛起点喜色,却见他身前巍峨的背影有些摇摇欲坠,吓的赶紧托住白衣踉跄的身子,见他脸色惨白唇无血色,惊慌失措的叫了声:“白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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