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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吃人说梦

时间:2021-12-24 09:26:10  作者:吃人说梦
  杜彧摆出他懒得多说的公子哥姿态,坐在一边,伸手指逗小狗。
  参与不进话题的豆豆听到小楠的名字,目光四下寻找,瞧见舞台上昏迷的女孩——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魔术师箱子里的女人是小楠!
  她突然理解了,这几个人在讲什么;这里不是一间普通鬼屋,他们在讨论如何活下去,是逃还是往前走。
  豆豆不敢细看尸体,她从舞台侧面的短梯上去,想关心小楠的状况,不想她一走近,那双平日里眼波流转的明眸便缓缓睁开了——
  “小楠,你醒了!”
  ***
  曲楠浓密的眼睫毛虚弱地耷拉着,目光黯然。她的瞳孔无法聚焦般地望着虚空出神,无论谁叫她,她都不给予回应。
  贺凌飞凑近,手指在她的眼前来回晃,“小楠……?”
  “看这个样子,我应该没机会从她嘴里问出什么了……”郁臻说,他是专门说给杜彧听的。
  但应声的是蓝玉。她道:“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小楠不可能是凶手。”
  乔思涂也是这么说。郁臻无心和她争辩,没搭腔。
  蓝玉的态度使他迷惑,她比丁厌冷静,比乔思涂坚决;明明那晚没人目击司雅的死亡过程,她却拥有一股无法动摇的信念,一口咬定凶手是不在场的第七人。
  乔思涂说司雅是自杀,因为她见到过司雅精神不稳定的模样;丁厌说司雅是被曲楠所杀,理由是曲楠为了司雅和贺凌飞闹过矛盾,心有怨怼。
  相比之下,蓝玉指认凶手的根据十分随心。司雅提及过有“恶魔”曾坑害、虐待自己,所以她坚信那个素未谋面的“恶魔”是杀害司雅的凶手;这份怀疑看似合理,细究的话纯粹是“脑补”。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
  你捡到一条刚走丢的宠物狗,小狗身上的疮疤表明它受到了上一任主人的虐待;你养了五天后,小狗突然中毒身亡,你告诉别人应该是它上一任追到家里来干的。
  别人问你:上一任主人是如何找到你,并神不知鬼不觉进去你家下毒的?
  你回答:我没有办法证明他来过。
  郁臻目前获取的信息里,那吐露过真相的三人,无一人提及过:房子附近有可疑人物出没、案发现场残留有外来者的痕迹。正因为没有证据可证明第七人的存在,乔思涂和丁厌的推论才会局限于“自杀”与“自己人干的”当中。
  那么蓝玉凭什么如此肯定是所谓的“恶魔”行凶?
  即便司雅有一位身体残疾、心理病态扭曲的恶毒兄长,可并没有丝毫痕迹和证物显示那人知道他们的住处,在事发当晚来过。
  正常的逻辑推导是A—B—C,而蓝玉则是在缺乏B的支持下,直接从A得到了C;哪怕她言辞恳切、真情实感,郁臻依然不能忽略她逻辑中的漏洞。
  这也是他想要听曲楠和贺凌飞分别再复述一遍事情经过的缘由。不亲历现场,仅靠他人之口探知真相的过程的确是这般艰难和反复。
  不过他若是拥有电影或文学作品里神探的天赋和慧眼如炬的技能,他应该也不在这儿了。
  郁臻的脑内刮过扑朔迷离的漩涡风暴,想得入迷;蓝玉跟贺凌飞、豆豆在照看关怀着曲楠。
  落下一个只有狗作陪的杜彧,对方赶走粘人小狗,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背后。
  “你在想什么?”清亮的音色,声量压得偏低,带着轻飘飘的懒散在他耳边问。
  郁臻猛一转头,摸摸发热的耳朵尖,不悦道:“你能不能别总是站我后面啊……正常距离不能说话吗?”
  杜彧脸虽然花了,但基础颜值尚在,伤口血痕甚至为那张脸增添了狠戾的殊色。对方眸色阴沉,摸着下巴揣摩道:“我看一般有魅力的角色都喜欢这么说话。”
  “你放弃吧,你这么做一点魅力都没有。”郁臻恶语相向,“再学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揍你!”
  杜彧清嗓子,变回正常的声音,眼睛瞬间明亮几度,“懂了,别打我。”
  郁臻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为这种理由动手,他只希望杜彧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正常些,他是受不了随时随地打情骂俏的。
  尽管思考被人打断,但郁臻考虑好了。
  他手指勾着钥匙串,摇晃得当啷响,朝围在曲楠身边的人说:“我要去下一关了,随便你们要不要跟上。”
  *
  作者有话要说:
  郁臻:哎……不要找年纪小的男朋友。
  杜彧:又是被嫌弃的一天。
 
 
第110章 看见恶魔(十九) 游乐园
  郁臻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身经验, 与其出去和Npc玩不公平的捉迷藏,不如顺着路线走下去。
  鬼屋一定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终点,既然幕后策划者希望他们走到最后, 那里必定有结局在等待他们, 也许是死, 也许是生机。
  他抱起小狗, 穿过碎裂的玻璃墙, 回去来时的廊桥, 杜彧抬脚跟上。
  蓝玉和贺凌飞悄声说了两句话,她将苏醒的曲楠扶到小飞的背上, 然后对豆豆说:“我们跟着去吧。”
  豆豆同意了。她试着逃过, 比她跑得块的两人都被戴面具的Npc抓走了,她不敢再去外面, 亦不敢停留在原地。
  郁臻料到那四个人会跟来。
  一是小飞和蓝蓝不可能丢下小楠,带着一名丧失行动力的同伴出逃, 无异于自投罗网;二是有豆豆他们的失败经验在前, 后退的难度高于的前进。
  让他略有疑虑的是杜彧,他在找钥匙的开启下一扇门的碎片时间里, 嘀咕道:“你为什么不跑?”
  杜彧单独行动的能力强过他们, 他其实希望杜彧一个人走,万一成功逃出去,好替他们报警。
  “你又为什么不跑?”杜彧倚在门框边,垂着眼睑,手指玩捏怀中小狗的前爪肉垫, 反问他, “你不挺机灵的?”
  这扇门原本的解锁方式是猜字谜, 旁边有块触摸屏可手写输入答案。他拿到来钥匙便不必再解这类小游戏。
  “我自己逃走没问题, 那他们怎么办?”郁臻微声说,“就这几个人,要是出去了,分分钟全灭你信不信?”
  杜彧偏过头,瞄了眼后面的人,不在乎道:“不管他们啊,你跟我走就好了。如果只有我们俩,活下去的机率很高。”
  郁臻埋头试钥匙,半天没找到锁孔对应的那支,分明不久前还用过,都怪这些钥匙长得太相似了。
  他不出声。杜彧道:“怎么样?还是做不出来吧?——抛下别人,哪怕是不熟悉的陌生人,独自逃命这种事。”
  郁臻将正确的钥匙插进锁孔,抬起眼皮,黑眸如夜色温润,目含戏谑,“你想说什么?直接点。”
  “我是想说,你没你想的那么冷血,在我看来……你还蛮善良的。”杜彧道。
  “谢谢你的认可咯。”郁臻成功打开门锁,他向杜彧展示自己的手心;掌纹里凝结着干涸的血液,以及一种无法消除的黏糊感。
  然后他推开通往下一关的门。
  又是一段长楼梯,自他们脚下延伸,沉入漫漫无光的黑暗。
  郁臻有两只手电,他用了从青蛙头身上搜刮来的一只,冷白光束照亮向下的台阶。
  照旧是他和杜彧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落后他们十来米。
  没人说话,踢踢踏踏的杂乱脚步声随楼梯下沉,为照顾背着人的小飞和刚醒的小楠,大家走得都不快。
  杜彧的手搭着长梯扶手,走在郁臻左侧,两人隔得近,交谈方便。
  “我觉得你对待我很冷淡。”清润嗓音被空阔楼道里嘈杂的回声掩盖,只有郁臻听得清。
  ——他搞不懂,杜彧为什么非要在不恰当的场合和他聊感情问题。
  “我没有啊。”他下意识地否认,并搂紧了沉甸甸的小狗。
  “那你说,你跟别人怎么介绍我的?”
  “朋友啊。”郁臻反应过来,十分纳罕,他觉得杜彧像个扭捏矫情的小孩,希望恋人把社交账号的背景图全部换成自己照片的那种。
  他解释道:“我跟他们不熟,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的私事,但我向熟悉的人聊起你,是认真说明了我们的关系的。”
  杜彧:“是吗?你熟悉的人,你那个上司?”
  “对啊。”
  “那他为什么还要抱你?觉得那样刺激?你有没有跟他说,我们睡过了。”
  就那点小事!
  郁臻易怒的脾气快要收不住,他认为平和交流的前提是双方自觉不要使用挑衅或含沙射影的语气;否则就是想吵架。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要对他有意思,早和他结婚了,你完全搞错了吃醋对象。”郁臻告诉自己:杜彧年纪小,孩子气,可能是第一次谈恋爱,他要温和地包容对方。
  “我就问你一件事。”杜彧看着别的方向道,“他喜不喜欢你?”
  ……这个问题,郁臻没法否认。他说:“那你不能要求别人不准喜欢我吧?”
  “汪!”怀中小狗突兀地叫了一声。
  杜彧轻笑,不意外中带着微不可闻的失落感,“你听听你说的话。”
  “那你什么意思,要我跟他划清界限?”郁臻问。
  ——还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呢,净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
  他加快脚步,恨死这段楼梯这么长。
  “没有,我有什么权力要求你那么做呢?”杜彧在后面跟着他,像是自言自语般道,“我只有你一个,你却有其他人,我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但即使我把全部的「爱」和「喜欢」都给你,你也不会完全属于我;当然不光是你,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
  “所以现实和别人的世界,真的很没有意思。”杜彧说,“我还是想回到,我可以掌控一切的地方。”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郁臻稍作停顿,换了边手抱狗,“怎么会有人完全彻底的只属于你呢?一个人出生后,即便没了亲人也会有朋友,有梦想、偶像或宠物……对你的「爱」和「喜欢」永远不是全部。”
  杜彧:“嗯,我知道。”
  “可你不明白。”郁臻叹着气说,“除非你养个不出门的宠物,它的世界里唯有你;要么买个玩具,它没有自我,只扮演你想要的模样。但真正的人是不能只为你一个人而活的,你得想清楚这一点。”
  否则你将长期沉溺在自我折磨当中。
  郁臻说完,感觉身旁空了。
  他回过头,光亮环绕在他周围,空空荡荡;豆豆站在离他十多节的台阶上,她的白衣服在暗夜里分外显眼,后面跟着小飞和蓝玉。
  曲楠靠在小飞的背上,目光依然呆滞。
  郁臻将手电光上下左右地四处扫寻,寻觅另一人的身影。
  没有,到处都没有。楼梯就这么宽,仅一条路,杜彧绝不可能跑到他前面而不被他发现,那就是后退了。
  “你怎么停下来了?”走近了的豆豆问他。
  “人呢?杜彧——”郁臻将光束照向楼梯最上方,又问其他人,“你们看见他了吗?”
  他提高的声量回荡在楼梯间。
  蓝玉:“你说谁?”
  郁臻:“刚刚站我旁边的人,他不见了。你们看见没有?他去哪儿了?是不是上去了?”
  “你产生幻觉了吗?”蓝玉狐疑道,“你旁边哪儿有人?”
  郁臻腾出右手,在空气中比划杜彧的身高,“有!我的朋友!他大概这么高,一直跟在我旁边……你不记得了?来的时候我们坐同一辆车啊,你肯定记得他!”
  蓝玉看他的眼神,活像见了鬼。
  郁臻马上去找贺凌飞背上的小楠,“小楠,你记得吧,你我乔乔、叮叮,还有杜彧,我们是一队……”
  小楠泛白无血色的嘴唇微微翕动,“我不知道……”
  郁臻再看小飞和豆豆,他抩鎽们的表情,都充满困惑和诧异,还有对他反常行为的怀疑与忌惮……
  他迅速冷静下来,理清思路。
  就在他说话的1分钟时间里,杜彧从他身边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而且同行的四人全部选择性失忆,忘记了杜彧的存在。
  郁臻不信鬼神,他的第一想法是有人在搞他。
  三种可能。
  一:杜彧被抓走了,除他以外的四人均被洗脑或下药。
  二:杜彧自己跑了,这四个人在配合对方演戏骗他。
  三:这四人设计使杜彧消失,联手蒙骗他。
  至于第四第五种灵异或玄幻元素的答案,他不愿去想。
  第二种可能性极低,因为重新相遇后,杜彧从头至尾在他眼皮子底下,没机会和这几人商量如何欺骗他。
  所以这必然是个阴谋,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故失踪?
  答案:1.鬼屋的Npc或幕后策划在搞鬼。2.他面前的这四个人在搞鬼。
  郁臻暗暗咬牙,不得不重新提心吊胆。他不打算后退去找人,有阴谋就意味着有陷阱,他绝不能自乱阵脚。
  往前,继续往前。
  抵达终点,他就能解开所有谜团了;他会发现司雅死亡的真相,并揪出这场诡计的策划者,他还要找到杜彧。
  这个地方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信任,他只能相信自己。
  但他心中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叫嚣: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杜彧至于不高兴吗?
  实在不高兴,可以发脾气嘛,撒娇也行,我愿意哄人的啊。
  一声不响地消失……太任性了!
  郁臻强压下这股费解的心声,是不是在密室和暗处待太久,精神受到影响?他总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
  楼梯共6层,底部直达一道被锈蚀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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