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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式表演[娱乐圈]——执江子

时间:2021-12-26 09:43:21  作者:执江子
  崔正谦看着这两人夫唱夫随的气不打一处来,但没办法,谁让他只有一个人呢?
  ——自从上次季舒远找上门跟宋决明打了一架以后,崔正谦就意识到仲钦心里可能真的对宋决明不太爽,所以之后再与仲钦见面都避免让宋决明在场。
  吃完饭,仲钦把崔正谦送到电梯口,回来关上门靠着门板,嘴角笑意立即垮了下来。
  季舒远收拾好桌子,从厨房出来,看见他还站在那儿发呆,过去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
  “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仲钦无法描述清楚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沉甸甸的压在胸口上。
  他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看了眼窗外,忽然说:“要下雨了。”
  季舒远也跟着看过去,外面天色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天空压得很低,从他们这二十多层的高楼望出去,好像乌云就在眼前。
  “应该是。”季舒远说,“我去把窗户都关上。”
  仲钦点点头:“我跟你一起。”
  两人挨着检查了所有房间的窗户,最后轮到阳台,仲钦把不能沾水的东西都收拾进去,正纠结要不要留点儿缝隙通风,手机蓦然震动了两下。
  这点儿响声不知怎的把他惊了一跳,手上没注意力道,窗户猛地合上夹到了他的食指——
  “嘶!”仲钦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下意识把手指含进嘴里。
  季舒远连忙跑过来查看,还好只是有点红肿。
  “好像有短信。”仲钦一边吹手指一边朝他示意,“快拿出来看看。”
  “应该是垃圾短信。”
  季舒远没在意,还想去拿医疗箱,谁知仲钦顿时急了:“你快帮我看看!”
  “好,你别急。”季舒远掏出手机时还有些无奈,“这年头哪还有人发短信,一般都是广……”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仲钦连忙问,“是谁?”
  “号码没备注,但内容有点怪。”季舒远把屏幕转向他。
  仲钦一眼就认出那是仲芳菲的号码,虽然他不想看到仲芳菲的名字所以没备注,但他对电话号过目不忘,想不记得也难。
  以前仲芳菲不知道他的手机号,每次只能通过公司的人间接联系,后来他跟星朗解约,也不好继续麻烦冯琴,便把号码告诉仲芳菲,让她有事直接联系自己。
  仲芳菲是个急脾气,有点事情都是直接打电话过来,说不上两句就要跟他吼,这还是头一回用发短信这么迂回的方式。
  内容也的确如同季舒远所说那样,非常奇怪。
  她说:【我以后不会再给你添堵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二更~
  感谢在2021-12-22 17:42:31~2021-12-23 17:1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無 5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5章 “我只希望你开心。”
  每一次崔正谦或者冯琴担心仲芳菲会想不开的时候,仲钦都会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那不是挺好?”
  但他没有真的想要仲芳菲去死。
  或许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现在肯定没有。
  因为他曾经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总觉得每天都是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所以仲芳菲死不死他都不在乎,甚至死了更好,这样他也有理由赔命。
  可是现在他有季舒远了。
  他感觉生活很好很幸福,所以想一直活下去。
  十八岁拥有的那种肆无忌惮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二十几岁的他已经没有了。
  他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与仲芳菲对着干的那点儿勇气都是假的,是强装出来或者说自欺自人的泡沫。
  他根本斗不过仲芳菲。
  仲芳菲可以说死就死一点留恋也没有,他却不行。
  他曾经是一只悬在天边随时有可能断线的风筝,现在是被季舒远收拢了线、攥紧了脊梁骨的风筝。
  这世上最甜蜜的温柔乡,也是一个人脆弱易摧的软肋。
  软肋让他贪恋人间,让他害怕死亡,也失去了一切针尖对麦芒的勇气。
  这一刻他仿佛突然有一点理解仲芳菲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仲芳菲留在人世的唯一一点念想。
  她想把这点“念想”牢牢掌控在手中,却发现“念想”竟然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有自己的思想、不受她操控的一个人。
  更要命的是,这个“念想”好像早已经把她完全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以外,无论是最开心快乐的时候,还是最痛苦难受的时候,这“念想”都不愿意和她分享,甚至吝于告知她。
  明明当初“念想”还是个可怜无助的小孩子时,一切都只能倚赖她。
  那时候,他在火灾发生后的夜里,只能反反复复地念相依为命的母亲的名字。
  可惜她没听见。
  她挂断了一通让她后悔一生的电话。
  所以小孩自己爬起来,在没必要懂事的年纪硬生生抻着脊骨揠苗助长,瘦弱却倔强地长大了,再也没有求助于她。
  他年纪轻轻独当一面,甚至能站在她前面替她阻挡风雨,却再也不需要她。
  她就像他身上的一小截阑尾,平日里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痛起来还会要他的命,舍弃时却又需要开刀见血让他难受。
  但手术的伤疤总会好,丢掉的阑尾却再也不会疼。
  他们没有母子缘分,凑到一块儿兴许是因为上辈子都作了孽,这辈子才会互相折磨。
  骸骨火化后由亲人收殓,随后送入坟墓。
  仲钦全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当时接到警察的电话,他就几乎没有跟人交流。
  仲芳菲这次没用吃安眠药那种尚且有可能被救回来的办法,给仲钦发完短信后她立即从楼顶一跃而下,被邻居看见,惊慌失措地报了警。
  仲钦收到短信后回电话没人接,一秒没停地拉着季舒远往仲芳菲家里赶,但是下暴雨堵车,等他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雨水浇得一片模糊。
  除了那条短信,仲芳菲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屋里还是原来的模样,桌上饭吃到一半,碗筷都还没收拾——她好像就是突然冒出想死的念头,下一刻就从楼顶跳了下去。
  警察看了仲芳菲给仲钦发的消息,了解了这母子间的过往,倒也没有指责仲钦,只是颇感唏嘘地让仲钦不要太自责。
  仲芳菲有精神疾病史,是以前被冯琴和崔正谦哄骗着去医院做的检查,当时一方面是想给她治病,另一方面也是怕她闹起来在舆论上对仲钦造成不利影响,所以提前留了个证据。
  只是仲芳菲后来发现自己去的竟然是精神科,情绪激动地拒绝治疗,崔正谦和冯琴谁也奈何不了她,仲钦更是和她说不到一块儿去,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收到仲芳菲的死讯时,仲钦不停地回想以前那些事情,但他很清楚即便再来一次,他恐怕也很难耐着性子劝说仲芳菲接受治疗,更不可能每天陪她。
  他们俩如果时常待在一起,说不定仲芳菲的自杀时间能提前好几年,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先崩溃赴死。
  事发后仲钦完全没心思去关注网上的消息,就连季舒远也好几天没上过网,只有崔正谦紧张兮兮地随时查看舆论风向。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星朗公关部门都已经准备好了,舆论走向却并没有如同他们想象那样糟糕。
  仲芳菲去世的词条确实很快登顶热搜,但评论大多聚焦于以前网友们对仲芳菲的网络暴力,提起仲钦都只说他可怜,倒没几个指责的。
  崔正谦想了想,觉得这个结果其实也不算出乎意料,一来除了警察和他们几个关系亲近的,谁也不知道仲芳菲临死前给仲钦发过那样的短信;二来,仲芳菲以前在网上的评价确实太过糟糕,网友们不管是喜欢仲钦的还是讨厌仲钦的,对于仲芳菲倒是评价一致,就算自己以前没骂过她,也点赞过骂她的言论,所以到这个时候谁也不比谁高贵;三来,仲钦现在已经退圈了,再加上他前几年路人缘好转许多,网友们议论他的时候不会如同以前那般有太多恶意。
  其实就算舆论不好,仲钦也早就不在乎了。
  他这几天都浑浑噩噩的,别人跟他说话他都得反应好半天,实在没有精力在意别的。
  直到葬礼结束,仲钦好像突然又活过来了,迅速从行尸走肉的状态里出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如同往常一样。
  他甚至照旧日日更新视频,也会笑会说话,会撒娇也会跟朋友来往,一切仿佛有条不紊。
  直到有一天再次下起暴雨,仲钦坐在阳台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整个下午都沉默寡言。
  晚上两人按时睡觉,季舒远抱着他,感觉他呼吸平稳下来,自己也终于能放松睡着。
  然而半夜他就被仲钦摇醒了,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季舒远按开床头灯,耐心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我睡不着。”仲钦说,“我想去看海。”
  季舒远愣了下,不确定地问:“现在?”
  “嗯。”仲钦埋着脑袋,低低地说,“我想看海,现在就去,立刻就去,马上就去。”
  “好,行。”季舒远连忙答应,“我先看看航班,好不好。”
  仲钦点了点头。
  季舒远查看过所有前往沿海城市的航班,最后定了两张凌晨五点多的机票,立即就和仲钦起床出发。
  两人轻装简行,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马不停蹄地赶到机场,却听广播说因为天气缘故,几乎有所航班都要延误。
  仲钦沉默地听完广播,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自我安慰一般低低地说:“没事,那就等等。”
  季舒远担忧地握紧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犹豫片刻,试探地问:“要不咱们先回家睡觉,等天气好了再来,行不行?”
  仲钦摇头。
  季舒远张了张嘴,决定还是不再劝他。
  到快要五点的时候,雨停了下来,航班陆陆续续恢复,两人检完票登上飞机,仲钦靠坐在椅背上,直愣愣地盯着机舱顶部。
  “宝贝儿。”季舒远心疼得快揪起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仲钦慢吞吞地将目光挪到他脸上,小声说:“我想看海。”
  “马上就能看见了。”季舒远安抚道,“飞机一个小时后落地,再打个车,四十分钟就能到海边。”
  “嗯。”仲钦应了一声,再没开口说话。
  临近落地时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麻烦,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半小时才终于降下去。
  仲钦皱着眉头,显然已有些不满,但强忍着没发作。
  离开机场打了车,开到一半正好遇上早高峰,又堵了半个小时没挪动。
  季舒远担忧地看向仲钦,听见他声音很轻地问:“我只是想看海,为什么这么难?”
  季舒远说不出话。
  前面司机耳尖,接嘴道:“嫌慢就应该早点出门,这时间出来肯定会遇上早高峰嘛,反正我可没故意绕路哈。”
  季舒远语气不太好:“没说您绕路,麻烦您专注开车吧。”
  “嘿!我又没说错!嫌慢就该早点出发嘛!”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堵车让人情绪暴躁,司机闻言立刻对呛起来,“而且谁没事儿大清早跑去看海?这条路本来就堵得要死!”
  仲钦忽然将脸埋进掌心里。
  “对不起,”他说,“是我有病。”
  季舒远瞬间沉下脸,拉开车门把仲钦也拽了下去,然后走到路边扫了两辆共享电动单车,问道:“会骑么?”
  仲钦红着眼睛点头。
  “别难过。”季舒远抬手在他眼角擦了擦,软声哄道,“咱们很快就能看见海了。”
  马路上的车辆密密麻麻排成一串长龙,两人骑着电单车从旁边呼啸而过,清晨的凉风将仲钦前额及鬓边的碎发都吹到耳后,露出漂亮精致的脸。
  季舒远侧首看见,却只觉得他这段时间好像消瘦不少。
  深秋时节亮得晚,这会儿天色还隐隐发暗,太阳没升起来,海边的风比岸上更凉些,沙滩上除了他们一个人影也没有。
  仲钦脱了鞋沿着水流冲刷的湿润痕迹缓缓前行,走了一会儿,就地坐下来。
  浪潮时而上涌,将他的裤子和衣摆都打湿了,他依然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季舒远静默地伫立在他身后。
  许久,远方海天相接的地方终于漫出了一丝橙色的光。
  仲钦就在这时仰起头,眸子里不似往常那般晶亮。
  他望着季舒远,目光贪婪地流连半晌,才小声唤道:“季老师。”
  “嗯?”季舒远蹲下身,轻轻握住他的脖颈,拇指摩挲着抚他的下巴。
  仲钦露出个像哭一样的笑容,飘渺的声音和风融在一起:“我们分手吧。”
  季舒远呼吸一顿,喉结滚动两下,出口时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仲钦表情平静,声音却无法控制地发着抖,“我这辈子……可能真的是为了赎罪出生的,所以才会这样……我、我这样的人,不配和你在一起……”
  “不……”季舒远手指用力地钳着他,喉咙枯得像破风箱,每个字都在破音,“不准……”
  他咬紧牙,发狠地盯紧仲钦:“不准和我分手……你想都别想……”
  “我也舍不得。”仲钦抿了抿唇,眼睛一眨就是一滴泪,“可是……万一上天恨屋及乌,要连着你一块儿惩罚怎么办?”
  他说到这儿几乎喘不过气:“我不能、不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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