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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满(近代现代)——长亭树

时间:2021-12-25 10:47:57  作者:长亭树

 《盈满》

两个空荡荡的玻璃瓶撞在一起,喜欢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
by长亭树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完结
现代 - HE - 狗血 - 双性 - 年下
 
文案:
仲夏夜,人烟散去的公园深处,传来了细细的啜泣。
你怎么了?
十六岁的阎徵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时方满,露出羞涩良善的笑容。
逃脱与生俱来加诸于身的罪恶,做正确的事情,光明磊落。
这是时方满的道理。
嘘,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我不和哥讲道理,哥只要接受我的喜欢就够了。
生来残缺,未见圆满,却又要证得圆满。
这是阎徵的执着。
提醒:①cp是撒娇害羞年下小疯子攻&理智温柔年上双性受
②萌点有:眼镜受,双性受,年下和心机疯里疯气攻
③三俗狗血√,走肾走心√
④剧情慢热,作者很废,文案废文也废,请做好准备,不喜勿喷,祝观看愉快~
 
 
 
 
开始的夏天
我从哪里来?
从母亲的肚子里。
因为肮脏的蛇啃噬了腐烂的苹果,一条蜿蜒的血迹爬过后,残羹里诞生了我。
“满满是妈妈和爸爸爱情的结晶!”
女人撩过耳侧垂下的头发,心满意足地和身边人交换了一个缠绵黏腻的吻,水声啧啧,在轰隆隆的雨声里显示着格外不一样的力量。
那是最磅礴的音乐下隐秘的杂声,带着蝇营狗苟的罪孽,席卷而来,充斥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那是灰灰白白的稀疏发丝承载着妈妈含情脉脉的目光,是咧开的嘴巴吹来腐朽的味道,是牙缝比牙齿更有存在感的一张衰老的脸。
“满满!”
这一声呼唤从他嘴里喊出来,也带着心满意足的喜悦。
*
雷声猛然劈进梦里的当下,时方满挣扎着回到现实,床上湿漉漉的带着汗气,空凋遥控器上一闪一灭的红光在黑暗里尤为抢眼。
他眯着眼,摸索着从床头拉过那个小方盒子,徒然无功地按了几个按钮,直到按键上也开始粘着湿湿的汗,才终于肯放弃似的,松开了手。
没带眼镜,遥控器在他下床时被脚踢了下,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只听得“啪”得一声像是滚在地上,他站在原地犹豫三秒,也不找了,拖拉着鞋走过床边,循着记忆摸着到阳台处,将大片窗帘掀起,打开上锁的窗,下一瞬,雷声全部灌进这间原本沉睡的屋子,但也带来了冷冰冰的光亮和一丝夏季难有的清凉。
时方满回去时,在床底下捡起了遥控器,闪烁的红光已经消失了,明显是刚刚摔下时,原来就有问题的遥控器不堪折磨,彻底罢工。
第二天从蒸笼一样的室外返家,男人一手脱着黏在身上的衬衫,一手在床头柜上摸索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昨晚上的插曲不只是个梦。
时方满拨着电话叫物业来修,又扯了皮带,脱下西裤,在白色的平角内裤外套了条浅灰色的松松垮垮的运动裤,光着上半身在屋里烦闷地等着。过了半个小时,门铃才响起,他扔了手机,从沙发上捞过准备好的那件长袖大T恤,一边套一边应和:“来了。”
他穿得整整齐齐,但后背和腰间都湿湿得黏在皮肉上,很不舒服地皱着眉,看着物业抹了两把汗,把空凋拆了又装,折腾了十来分钟摇着头跟自己说:“这空调也坏了。”
时方满拿着手里新换的遥控器,听着物业宣布结果:“估计是昨天雷击,压敏电阻坏了,得换了才行。”
“不是遥控器的问题?”
“都有问题,明天给您换下保险管和电阻看看。”
物业收拾着工具准备下班,乐呵呵地叮嘱:“雷雨天最好不要开电器,像空调啊,电视机啊,用久了好多地方都有点隐患,一打雷一下雨,保不住就哪完蛋。”
“明儿给您修啊!”
时方满给他送出门,瞅着人短裤短袖,在走廊里把遮着下腹的衣料卷起来,露出白白胖胖的肚皮,心底不免羡慕。
走廊里没空凋,但有别家从门缝里露出的凉风,时方满站了会儿,也觉得比自己屋里凉快多了。他端详了下自己的穿着,长袖长裤,遮得严实,就关上门打算去外面转转。
他在楼下小吃店喝了碗凉粉,在超市里买了打折的牙刷和酸奶,在晚上八九点的公园里,看着一帮跳舞的老太爷老太太相约明天,然后在他们散场后迅速变得萧条的林荫路上随意地散着步。
没了热热闹闹的音乐伴奏,这偌大的一片空地,只能听得到单调的蝉声,时方满瞅了瞅手机,看着已是九点四十,便转了脚步,好赶在十点公园闭门前出去。
也是这时,他在一片远离人声的自然之声里,听到某个压过了蝉鸣的哭声。
*
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来,时方满僵着脖子继续机械地向前走,但幻觉是他自欺欺人的借口,那哭声很快就更张扬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喘,一边又是啜泣。他立刻住了脚步,回头望,黑暗森林里显示出一张模糊的人影。
“你怎么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他从喉头中发出声音来。道德感叫他还是无法忽视这可能的求救,却带着成年人应有的谨慎,并不贸然出手。
“我摔着了,没法回家了。”
那是个男声,声音有一丝丝稚嫩,时方满敏锐得捕捉到了这点,放松了些警惕,循着方向凑过去。
在被盆景遮挡着的公园长凳上,侧坐着一个人影,黑暗里看不清模样,但从勾勒出的身形看,大抵是个一米七上下,瘦弱修长的男子。时方满边拿出手机打光,边放柔了声线,问他:“你多大?”
“十六……”
还是个孩子,也只比时方满班上的那些小孩儿大一岁。
“摔着哪里了?”
他立刻就关切起来,所有的警惕和试探都因为那男孩的回答而消失不见,自己的身份也顺其自然间,就转换成他所熟悉着的,一直扮演着的可靠又值得信赖的人民教师。
等光打下来,照到那男孩的腿上,时方满瞅见大片蔓延在皮肉上紫黑渗血的伤口,不自觉便低低呼了口气,他扶了扶眼镜,把手机上的光亮对准了些,蹲下身子细看,自己呆呆念叨着:“怎么伤这么重……”
他语气急促,跟那男孩道:“这要去医院呀!”
手机照出来的光是冷白色的,衬着那男孩雪白的皮更白,小腿和膝盖处面积巨大的紫黑伤痕看着更加可怖。时方满没有可以借鉴的医学知识,光看也看不出有没有伤着骨头,他原地慌了几瞬,听那男孩咳了几声,像是听到提醒自己的闹钟,才回过神,抬起身要立刻把这陌生的少年送医院去。
男孩啜泣着不吭声,时方满下意识要去背他,又在伸出手时候犹豫了下。这会已经不像白天那么热了,可毕竟是大夏天,隐隐一层汗沾着后背,T恤的布料也被汗水浸着,贴合在皮肉上,时方满意识到如果要背他,那人便也会黏在他的背脊上,这种想法激的他身上肌肉颤抖,明摆着不乐意。
“你还能走吗?”
时方满问了句废话,那男孩似是怕他嫌麻烦,小心翼翼地哀求着:“哥哥,要不你帮我叫个救护车吧?我……我手机不知道丢哪儿了……”
“这里一会该关门了……”
时方满听他可怜巴巴,又因为黑暗模糊了那男孩的模样,削弱了些性别带来的天然攻击力,慢慢叹了口气,背对着他蹲下了身子。
“我先背着你出去,等会儿送你去医院。”
他顿了话,视线里
自己脖颈慢慢缠上两只又瘦又白的胳膊,随即一个不算轻的重量沉沉压下,压着时方满的背脊,却叫他胸口也似被压迫般有些难受,有些呕吐的冲动。
“谢谢哥哥!”
男孩很乖巧地道谢,趴在时方满背上也一动不动,有意减轻他的负担,时方满“嗯”了声,说着“不客气”,犹豫了下托着人的臀部把人带了起来,一路往公园门口走去。
他一路走的着实不算轻松,尽管男孩很瘦,但一米七上下的骨架都有几十斤,压在时方满这种没有健身习惯的普通成年男子身上,着实是人生一大挑战。他出了满身满头的汗,腿弯都在颤抖,一路都期望还能撞上其他行人帮自己一把,但运气实在不好,公园里的游客已经散尽了,直到走到门口,才有一个巡逻的保安把人接了过去。
“这怎么了?”
“生病了?有事没?”
时方满喘着粗气,两手撑在膝弯,似乎全身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什么话也回答不上来,汗水挂在了镜片上,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见那男孩缓慢摇着头,清清楚楚地回道:“我摔着腿了,没法走,这个哥哥好心给我背出来的。”
“从假山上磕下来的?”
保安念叨着,一边给人背到保安室里,一边训道:“这看着摔得可不轻啊……唉……你们这种小孩儿就是爱闹腾,摔着腿都是轻的。”
他说话语气重,时方满也见过这种老师,或者说,他的一帮同事里,半数以上都是这种,明明也是关心学生,但偏偏是说教的语气,一开口训人,又叫那帮小孩吓的缩头又缩脑。
那男孩坐在椅子上,缩了缩腿,有些求救似的拉了拉时方满的衣角,自己嘟囔着:“我错了……”
“哥哥,我能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他点点头,把手机递过去,看着那男孩拨了两回,第二回才接通,跟着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了几句,便又把手机还了过去。
“我爸一会儿会来接我,哥哥,你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男孩指指站在他俩不远处那尽职尽责守大门的保安,面色有些绯红:“我不想和他单独在这儿……”
“嗯嗯,可以。”时方满喘平了气,也在这间有空凋的保安室里驱散了浑身热汗,一时只剩下双腿酸疼,动都不想动。
“你不用先去医院吗?”
他看着男孩腿上伤口可怖,犹豫着:“你这腿上得拍拍片子,别伤着骨头了。”
“等会儿再去,这会儿没那么疼了……”
男孩说着,轻轻晃了晃腿,抬着脸直勾勾地盯着时方满,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其实也没有那么疼,我刚刚是太害怕了,才哭的。”
“我以为今天晚上要被扔在公园里了……”
时方满瞅着他柔软的黑发下泛红的脸,摇头笑笑,安慰着:“不会的,就算你没遇到我,也会有保安的。”
这会儿待在凉爽明亮的屋内,时方满也有心情注意到男孩的模样和穿着。十五六岁的男孩也像同年龄的女孩一样,几乎没有丑的,只有含苞待放的青涩。但面前这人即便抛开年龄的优势,也是叫人看了便忍不住称赞的面貌和气质,穿着一身像是校服一样的纯白衬衫和同色短裤,挺拔干净,叫人心生好感。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时方满愣了下。
他犹豫的空档,男孩讨好似的先说道:“我叫阎徵,阎王的阎,宫商角徵羽的那个徵。”
“时方满……”
“哪几个字啊?”
时方满看他眼神亮晶晶的,抵不过对方的好奇心,只好道:“时间的时,方向的方,满……”
“……心满意足的满。”
十分钟不到,阎徵的家人便迅速赶了过来,保安和时方满一起搀着他往外走的过程中,就看见那辆闪着车灯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黑衣黑裤,动作利落,打了个照面的功夫便把阎徵背在了身上。时方满一愣,阎徵倒是很爽快地挥着手:“那我走了,谢谢方满哥!”
“下次再见!”
时方满下意识嗯了声,等车子关上门,身侧那保安才出声叹道:“这架势还没见过,不会是什么有钱人的少爷吧?”
时方满也笑,他从兜里翻出了张不知道用没用过的纸巾,摘下眼镜擦着干掉的汗渍,说:“大概吧。”
这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在他的人生中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的时方满还不知道,他印象最深的不过是睡觉时又被热醒,摸着手机,在备忘录上记下修空调三个字,然后沉沉地钻进了那一直以来逃不开的,雷声轰鸣的梦里。
        21:11:38
 
 
 
十六岁末
说实话,阎徵这个名字,在那个晚上过后,就被时方满抛到了脑后,以至于过了很久后手机突然响起,陌生的号码背后传来少年的声音时,时方满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方满哥,我是阎徵……”
谁啊?
他还在昏昏沉沉地想着,对方已经从过长的沉默里意识到了,那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透着一股委屈:“是我啊,哥哥,你上回在公园背着我,你还记得吗?”
身体的记忆比脑子更管用,背人的后果就是时方满的腿到现在还残留使用过度的酸痛感,他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下意识应道:“你腿还好吗?”
“快好了!不跑步就没问题!”那声音又雀跃起来:“方满哥,今天周六休息,我可以去找你吗?想去你家向你道谢!”
时方满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太客气了……”
“那我请你吃饭可以吗?实际上,我找不到人陪我出去……”
时方满听着阎徵的声音低落,沉默了会才道:“不好意思,我……”
“不是的,是我打扰了,”阎徵先抢断了话,讪讪道歉:“你要忙的话就先忙,我下回也可以的,只要你有时间就可以,我都有空啊!”
他是带了点委屈说这话的,却在话尾露出下次再约的期待,时方满挠挠头发,有种奇异的预感,阎徵怕是最近要缠上他了,这种实心肠的孩子,跟烫手山芋一样,有些难缠。而且,阎徵很敏感,时方满也不敢太冷淡地拒绝,待对方三次邀约后,时方满再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好应着头皮,请人来家里做客。
说实话,时方满是想出去的,但阎徵颇有种得寸进尺的眼色,听得他同意却话锋一转说道:“哥哥,去你家里好不好?”
“我有数学作业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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