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淮安耳垂红得几欲滴血,侧过脸避开姜煜的灼灼视线。
——还需要猜?这事情虽然现如今没人敢提,但皇宫内几乎无人不知,姜煜分明是故意提起这事羞辱他。
施淮安少年时入宫,靠着一副好皮相,比后宫妃嫔还要受宠,也因此一路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如今皇帝卧病不起,糊涂时除了他谁也不信,就连前朝大臣也得仰他鼻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施淮安能稳坐这位置并不全是靠脸,更重要的是他足够心狠手辣,足够冷静理智。
就是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总管,却被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捏住了把柄。
——施淮安平生最痛恨别人提起他雌伏之事,若非这是个皇子,姜煜早就身首异处了。
最要命的是,姜煜不是看见他被人玩弄,而是看见他在主动地亵渎自己。
施淮安骨子里自贱,愈是这样,他便好像愈是没法在姜煜面前强硬起来。更何况,他那日欲念难消,已经向姜煜示过一次弱。
“公公性子坚韧,聪慧过人,即便是天妒英才让您入了宫,也本该凭借真才实干有一番大抱负,而非如同外人所言是倚赖一张漂亮面皮。我以为总管大人心高气傲,必定是被迫雌伏,总归会觉得不甘心,却没想到……你竟热衷于这种事。”姜煜偏了偏头,鼻尖蹭着他的,“既然如此……公公不如让我来服侍?”
施淮安一怔。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想借机威胁,脑中已经策划出姜煜的一百零八种死法,谁知会猝不及防听到这种问题。
“我比父皇年轻好看,那玩意儿也更中用。”姜煜笑了一下,声音更轻几分,“兴许……也比你那日用的小玩具更合心意……”
语罢,他不等施淮安回应,略抬了抬下巴,吻在施淮安眼帘。
那呼吸烫得施淮安几乎被熏出眼泪。
“您知道我年少从军,多年来未曾近过女色,身心干净得很,不像那腌臜的老东西,平白污了您的眼。那事情我或许不算得心应手,但我学什么都快,必定让您舒坦,如何?”姜煜步步紧逼道,“总管大人,试试总是不亏的。如今您才是这天底下最有分量的人,届时您若对我不满,只管一脚踢了便是。”
施淮安闭上眼,嗤笑道:“奴婢脏污之躯,怎敢……”
他话没说完,姜煜手上骤然发力,捏着他的脸强吻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崔总:我倒要看看拱我家白菜的猪到底行不行!
季老师:金主什么时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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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一条预收广告,下本写《分手后我还打听你近况》,放个文案~
一场意外,佟深需要替别人养表弟。
便宜弟弟长得帅成绩好,自制又懂事,很少让人操心,就是眼神利得很,像只小狼崽。
佟深骤逢变故日夜潦倒,却又因肩负责任,不敢堕落至深。
于是大家发现那个洒脱的花花公子竟然变得正经起来——
酒吧内场子正嗨,有人说在门外看见个穿校服的男生,佟深立马放下酒杯:“抱歉各位,我得回家做饭。”
众狐朋狗友:“???”
和男朋友擦枪走火,一个电话打来,佟深瞬间冷脸:“不好意思,我得去趟学校。”
那表情,禁欲得像个和尚。
男朋友:“……分手吧。”
日复一日,佟深兢兢业业当着监护人,却逐渐发觉小狼崽的心思好像不太对劲……
–
涂嘉致一直以为佟深和自己表哥是一对。
第一次看见佟深和男人接吻,涂嘉致数落他:“你这样我哥知道吗?”
佟深知道他有误会,但无法说出实情,只好默认。
后来涂嘉致把他压在墙上接吻,问:“我们这样,我哥知道吗?”
佟深幡然醒悟,狠心不告而别。
这一走,就是六年。
他迟钝地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放得下,六年来一直偷偷打听对方近况,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假装随口一提,问:“涂嘉志最近怎么样?”
再见面是一次酒会,涂嘉志衣冠楚楚,目光藏在镜片后,与人交谈时斯文又儒雅。
可他转头就把佟深堵在角落里,锐利的眼神与强硬的劲道仿若当年,声音却是委屈的:
“涂嘉志最近不怎么样。”
“他想你。”
“想得要死。”
没心没肺潦倒纨绔美人受×狼狗攻,六岁年龄差,年下
【高亮排雷】:攻C,受非C(以前是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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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因为金主在这儿,所以他才这么顾忌。
施淮安下意识抬身,手指紧紧拽着身前人宽大的袍袖,指骨用力得泛出白色。
姜煜强横地舔进他口中。
施淮安只觉得浑身气息都被抽干了似的,四肢绵软无力,差点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幸好被姜煜屈膝抵住了。
他被迫仰头,舌尖被粗鲁地绞缠,发出只有两人能听见的细微水声。
末了,戾气退尽,身前人细致地打扫战场,动作竟称得上温柔。
施淮安急促地换气,下唇微肿,泛起润泽的光。
“公公不必忧虑太多。”姜煜紧箍着他的腰,咬着他的耳垂沉声道,“我不过是一个失了势的皇子,早不奢望那尊宝座。公公知道的,我一向耽于享乐,只垂涎公公美色。”
施淮安还沉浸在深吻后的余韵中,双腿颤得站不稳,身体也有了些难以启齿的反应。
他没听清姜煜说什么,只捉住他最后那句“垂涎公公美色”。
半晌,施淮安终于找回神志,轻轻推了一把姜煜,没推动,便仰起头冲他一笑。
他知道姜煜必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知道这个人必定有所企图,但此刻却什么也不愿意想了。
有企图又如何?他只是一个卑劣的太监,身前无父母,身后无子嗣,不必思考来路,只注重眼前欢愉。
“陛下病痛缠身,各位殿下身为人子,本该贴身照顾。”施淮安揪住姜煜衣襟,将脸埋在他胸前,轻声道,“只是皇子们大多政务繁忙,七皇子煜早前因一些小错赋闲在家,便让他日日进宫服侍陛下,也算赎罪罢。”
七皇子俊美无俦却眼高于顶,多少身份尊贵的世家小姐为他心折,最终却叫一个太监得到了他。
这还不够令人愉悦吗?
“日日进宫?”姜煜诱惑似的将声音压得很沉,“七皇子府邸入宫须得一个时辰,若父皇突发病痛,儿子却只能在马车上焦心,岂不有违孝道?”
“殿下。”施淮安略微垂眸,“适可而止。”
“我虽已及弱冠,却尚未婚配成家,留在宫内不算逾制。”姜煜眼中暗了暗,“真要论起来,当年父皇早早遣我出宫立府,却又未曾封王,才是坏了规矩,不是么?”
“……”施淮安无法反驳,对这个不受宠的小儿子,皇帝确实过于严苛。
“公公——”姜煜嗓音软下来,竟像撒娇一般说道,“白日里无甚趣味,又有诸多眼睛盯着……我想与公公夜夜笙歌……”
“殿下!”施淮安被他说得满脸潮红,“慎言!”
姜煜盯着他,“公公答应了。”
施淮安侧过脸不说话。
姜煜便蹭着他的脸追寻到他眼睛,低低唤道:“淮安。”
施淮安呼吸停了一瞬。
这些年谁见了不尊称他一声“总管大人”,除了皇帝,姜煜是第一个唤他名字的人。
而且……竟唤得这般婉转暧昧,满含情意……
姜煜见他不理自己,泄愤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后凝视着玉白肌肤上的那枚小小红色印记,指腹重重碾上去,感受到轻薄皮肤下微弱的跳动,轻笑道:“淮安果真是个妙人,怪不得叫父皇那般沉迷难忘。”
“……”
施淮安转眸看向他。
姜煜被这钩子似的目光钓住,难耐地再次垂首……
“好!”梁成一巴掌将旖旎氛围哄散,“演得不错。”
现场众人如梦方醒,纷纷鼓起掌来,唯独两个演员沉在戏里回不过神。
季舒远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手放在仲钦腰上,小臂使力牢牢地圈着他。
因为刚才最后一幕是将吻未吻的画面,两人嘴唇中间只有不到两指的距离,吐息热度清晰可感。
仲钦呼吸急促,躬身退开些许,手却为了借力而攀住了季舒远的肩。
注意到他的动作,季舒远看了眼自己仍抵着墙面的膝盖——先前演到施淮安动情,仲钦要表现出身体无力的模样,几乎是半坐在季舒远腿上。
上一次没吻得这么深。
可能因为不是正式演戏,也因为当时模拟的那场戏和当下不同,总之那时季舒远非常克制,只是很轻地碰了他一下。
即便那样,也足够仲钦辗转难眠。
而这次他明明提前看过剧本,知道今天这两场吻戏都很激烈,自认也算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难以招架。
戏已经告一段落,他脑中依然满是方才的场景,无论是舌尖触感还是从脊椎蔓延而上的酥麻,都令人觉得既羞耻,又舒适。
和喜欢的人接吻真是美妙的体验,怪不得宋决明每次看见崔正谦都像饿狼似的迫不及待,恨不得把他这只闪亮的灯泡从窗口踢下去。
可能是先前没反应过来,直到这会儿仲钦耳根和脖颈才后知后觉似的漫上粉色。
季舒远默默注视着他,心里回味地想道:他体温确实偏低。
耳垂是凉的,口中也比自己的温度低,像从保鲜柜里拿出来的布丁,不算冰冷,但湿软滑嫩,叫人流连不止。
而且和想象中不一样,仲钦在这方面并不如他表面上那么浪荡,反倒有些被动。
当然,戏里面他确实应该是这个反应。
该说什么呢?不愧是个戏疯子,一旦入戏就彻底与现实割据。
否则一个跟了别人好几年的金丝雀,何至于这般生涩。
别人可能只以为仲钦演技好,季舒远却知道,他那一下子是真没站住。
包括后续一些身体反应,也都是真的。
虽然届时镜头并不会拍到这里,但这种过于真实的表现确实也能帮助对手演员入戏。
季舒远并不因此觉得有丝毫冒犯,甚至满足于这种只需稍许挑逗便令对方失控的情状。
至于崔总怎么想……谁在乎。
季舒远一边缓缓将膝盖抽离,一边神色坦然地问:“站得稳么?”
仲钦摇了摇头,苦笑道:“您吻得太凶了。”
季舒远毫不愧疚,“剧本上是这么写的。”
“我舌头好痛。”仲钦倾身将额头顶在季舒远胸口,声音轻如蚊蚋,“破皮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我看看。”季舒远低头看怀里的人,抬手就要掰他下巴。
“别……”仲钦抓住他的手,抬起脸,眼里满是莹润的水光,“好多人呢……”
季舒远神色一凛,皱着眉回头看了眼崔正谦,想道:因为金主在这儿,所以他才这么顾忌。
第29章 “季老师接吻好熟练啊……”
季舒远从不觉得,也绝对不信,仲钦会是个清纯的人。
他记起仲钦平常种种表现,心说若不是崔正谦在场,仲钦必定早就探出舌尖勾人了。
思及此,季舒远周身散发出的气息越发不爽,梁成本来要过去讲戏,竟被他这气场骇得脚步微顿。
崔正谦脑子里倒没想太多,只觉得这俩人演得是真好,私下里要没一腿他是万万不信的。
“两个人的情绪都很到位,辛苦了。”梁成已经拿着剧本走到面前,“不过我总觉得这里全剪进去会有点啰嗦,到时候我再和编剧商量下怎么改,你们……”
他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仲钦脖子上那块绯红的印记上,“嘶——”
“我没把握好力道。”季舒远低眉顺眼地说,“抱歉。”
“那倒不是,就这挺好。”梁成抱臂看着仲钦,手指点了点他,又摸了摸下巴,欲言又止道,“不过你这个……你这个,你、你这肤质有点特殊啊,我怎么看着这会儿比刚才颜色还深了?这恐怕不好遮,到时候你俩演这段可一定得给我一次过,不然麻烦……”
顿了顿,他问:“你这个一般多久能消?咱们过两天可就正式开机了,你这儿不能留印子啊。”
仲钦有些羞耻似的捂住了脖子,“我晚上回去热敷一下。”
“我的错。”季舒远说,“我想办法。”
“……”仲钦抿唇勾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
梁成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仍在低头看剧本。
仲钦一直无意识地摩挲脖颈,忽然问:“导演,如果是正式拍摄,我们刚才那样能过吗?”
“勉强可以。”梁成犹豫道,“但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意思。”
“差在哪里?”
“仲钦——”梁成拉长声音,盯着剧本想了会儿,说,“你挺好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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