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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寻踪(GL百合)——谙桥

时间:2021-12-26 10:49:59  作者:谙桥
  “我也想去。”
  “不行,医生让你少走动。”
  最后,曹彬开车,跟着两人朝研究所赶。
  坐在副驾驶的聂繁心收到褚晚宁的消息:“死者先天软骨发育不全,缢死反而把他的骨头无限拉长。”
  先天软骨发育不全,不是正和曹海对上了?曹彬身高189cm,许思也不矮,按理说如果曹海没有自发性基因突变,超过一半的概率会是高个子。
  “收到,我们先去研究所。”
  上午10点,鉴定结果出来,证实死者是曹彬与许思的儿子曹海。鉴证科门外,拿着报告的曹彬,双手不停打颤,口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回到对面警局,聂繁心和陈安佑待他稍微冷静下来,才走程序做笔录。原来他们这些年利用休假和周末,跑遍国内大大小小几十个城市,每次满怀期待出发,却总是失望而归。
  “警官,你们能不能先暂时对我爱人保密,她胎不稳,最近在家休养保胎。”
  “行,我们不提,你找机会自己说。”这会儿陈安佑倒感同身受他的痛苦,二话没说答应下来。
  曹彬走后,褚晚宁组织大家开了个短会,接下来的任务也变成找寻曹海的生活轨迹。1岁的孩子不可能自力更生,当年的他可能被人拐卖或者被好心人送去正规的福利院。他们倾向后者,因为犯罪分子一般会避免将诱拐的孩子卖去来源地。
  全市14个孤儿院,他们分成7组,每组负责2个。午饭后,7辆轿车从分局驶出,聂繁心一行三人往东,先去雷龙县儿童福利院。
  雷龙县相较其他区县,经济发展缓慢,福利院的大门,还是四十年前的老旧铁门。聂繁心和小梁先下车,陈安佑找地方停车。
  两人走近福利院的保安亭,门口坐的保安头也不抬,手指敲了敲木桌上的表册:“先登记。”
  小梁:“你好,南云区公安分局。”
  “警察?”他这才抬起头,“啥事?”
  小梁继续说:“我们想打听15年前,一个叫曹海的1岁男孩,有没有被送来福利院。”
  “应该可以,我给周主任打个电话。”一分钟后,他抬手指了指洋槐树右侧的矮楼,“301号。”
  小梁道谢,陈安佑跟着聂繁心径直往里走。
  保安喊道:“欸,欸,你干嘛的?”
  “我们一起的。”
  “说一声嘛,三个人?”
  “对。”
  “签个字。”
  小梁边写字边说:“你们福利院安保弄得不错。”
  保安长叹一口气:“六年前,几个孩子跑出去游泳,尸体都没捞到,生死未卜,能不严格吗?”
  “没捞到尸体?”
  “是啊,市民政局派人下来,领导都换了,风风火火整顿三年。”
  不远处的陈安佑吼道:“梁哥,你干嘛呢?”
  “来了。”小梁搁了笔,又道了一声谢,追上他们。
  陈安佑问他:“什么情况?”
  “孤儿失踪。”
  “几个人?”重要的信息,聂繁心警觉起来。
  “不知道,他没说。”
  走在前面的陈安佑已经敲响301办公室的门。
  “请进。”
  他们先后走了进去,周主任笑脸迎人:“几位警官随便坐,喝茶吗?”
  聂繁心环视四周,婉拒:“不用,我们打听点事。”
  陈安佑接话,递给他照片:“认识吗?”
  “我看看。”周主任接过照片,蹙着眉问,“这才几岁啊?”
  “1岁。”
  周主任愣了一下,摇摇头:“35年的照片,抱歉,我在这里工作7年,不认识。”
  聂繁心看着书柜陈列着47、48、49年的文件夹,问出声:“15年前的档案还在吗”
  “我们福利院20年清理一次档案,上次清理在4年前,如果孩子已经送养,可能找不到。”
  陈安佑:“在哪儿,我们想看一看。”
  “2楼,我带你们去。”周主任拿了把钥匙,先走出房间。
  二楼左边走廊倒数第二间,房门抬头写着“档案室”三个字,反锁的门被周主任打开。
  灯亮起来,兴许是太久没打扫,室内灰尘飞扬。
  “咳咳。”周主任咳嗽两声,捂着鼻子接连按亮三盏灯,说道,“都在里面,你们请便。”
  小梁最客气:“谢谢。”
  陈安佑根据排列名牌,已经翻找起来。
  “心姐,这是36年的,为什么35年的没有?”
  “再找找。”
  “行。”
  最里边的木架,聂繁心蹲在旁边一张一张仔细翻看。蓦地,几张照片掉落在地,而中间,正好夹着一张档案表,表格尾端写道:“张元,2044年7月2日落水失踪。”
 
 
第63章 
  301办公室门外,小梁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候,里面传出聂繁心和陈安佑做笔录询问的声音。
  八张照片,记录着名为“张元”,实为曹海的男孩,从1岁到10岁的成长过程。第一张,1岁的他身穿走失那天的衣服,站在福利院宿舍门口留影;第二张,福利院的特教老师抱着三岁的他拍照;第三张,六岁的他参加儿歌大合唱,因为个子矮,站在第一排最中间……
  确实是曹海,千真万确。
  “这个孩子,周主任认识吗?”聂繁心把曹海9岁的照片拿给他看。
  “你问其他人我还真不认识,只有张元,大部分老师对他印象深刻。”
  聂繁心示意他继续说。
  “别看张元身材矮小,但力气贼大。好像是43年冬天,长云县儿童福利院转过来的陈凡,13岁,个头已经超过160cm,却被不满10岁的张元按倒在地上起不来。”
  坐在右侧记录的陈安佑讲明:“你口中的张元,原名曹海,患先天软骨发育不全,俗称的侏儒症。”
  周主任肯定他的说辞:“张元属于轻度患者,资助我们福利院的企业家每个月给他6000元的生长激素治疗费。”
  浏览表格的聂繁心提出疑惑:“我看其他孩子都有对接的派出所或者公安分局,曹海怎么没有?”已经确认身份,她直接称呼死者的原名。
  “好心人捡到孩子报警,就有对接机关,曹海直接由县民政局签署盖章,我还真不清楚原因。”周主任也改口。
  想给曹彬他们一个完整的交代,聂繁心希望能够全面了解曹海走失的来龙去脉,于是详细打听:“周主任,福利院有没有工作长达十几年或者二十年的老师?”
  “改革后,因为工作强度增大,许多老师和工作人员不能适应,陆陆续续离开。”
  聂繁心:“照片上抱着曹海的特教老师呢?”
  “这是甄老师,前两年考调滨南市儿童福利院的事业编。”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
  旁边的陈安佑登记电话和地址。
  知道曹海10岁以前的轨迹,落水以后去了哪儿?就是接下来聂繁心必须弄清楚的事。而周主任在福利院工作七年,意味着应该经历那件事,因此她问道:“记不记得六年前的落水事件?”
  “当然记得,休假被喊回来找人。”
  “详细说一说。”
  “好像是夏天,天气热,我周末休假,晚饭后接到老主任的通知,7个孩子中午趁保安睡觉跑出去,下午吃饭都没回来。福利院暂时不敢上报,我们上上下下20个老师找遍雷龙县,最后在花溪河岸的草窝里发现他们的短衣短裤。”
  陈安佑惊讶道:“人呢?一个都没捞到?”
  周主任右手握拳,轻轻地敲打桌面:“就是奇怪啊,公安局找的专业打捞队,一个尸体没见着。”
  聂繁心根据细节分析:“可能没去游泳?”
  “附近监控显示他们朝花溪的方向跑去,也有人目击他们在河边打闹。”
  “雷龙县公安局的后续调查结果是什么?”聂繁心示意陈安佑查一查。
  周主任先说:“按失踪处理,市民政局迅速介入,我们的领导班子几乎全部下课。”
  “对,两年后,由福利院申请死亡。”公民下落不明满两年,利害关系人(福利院或县民政局)申请宣告其失踪的,向基层人民法院提出。陈安佑通过褚晚宁查到雷龙县公安局的电子卷宗。
  “曹海没死,其他6个孩子呢?”聂繁心顿时觉得这个案子太蹊跷,没有想象中的简单,直觉福利院肯定有人参与。这句话当然没问出口,她放在心里,决定将情况汇报给褚晚宁,等候下一步安排。
  ******
  下午五点多,三人在福利院对街的面馆休整充饥。
  陈安佑杵了杵手里拿着的筷子:“老板,三两牛肉面。”
  小梁:“我二两。”
  “我的天,心姐,别光顾着和对象发消息,先点餐啊。”
  聂繁心白了他一眼,抬起头,望着里面提高嗓音道:“一两炸酱面,谢谢。”
  “吃那么少?别说我虐待你。”今天陈安佑事先声明他请客。
  “我胃口小,够了。”整个下午没怎么喝水,聂繁心拿出放在背包外侧的酸梅汁,插上吸管,边喝边自拍一张发给万漪,“好喝!”
  酸梅汁是万漪昨晚亲自下厨为她准备的降暑饮品,因为最近不能长时间来回走动,才由聂芷言帮忙看火。
  不到十秒,对方回复:“这是在哪儿?”
  “雷龙县。”
  “那边的面食出名。”
  “所以我今晚吃面。”炸酱面正好端上桌,她又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两个人在一起总喜欢分享,自愿报备行程,她们亦是。
  万漪回她:“酸菜肉丝面,顾姨下厨。”
  “老妈竟然煮面吃!”
  “是啊。”
  顾邶不会轻易下厨,除非心情大好。
  万漪打字:“午休后,顾姨问我,什么时候才给她们坦白我们的事。”
  “啊?”
  “她们等了十几天,没有半点风声。”
  “所以……”不是都知道了吗?干嘛还要当面说,聂繁心听她这么讲,脸颊瞬间薄红。
  “妈也想和你聊聊。”
  “小姨?”为什么要分开谈?聂繁心白里透红的脸又热了几分。
  “嗯,顾姨和我聊到下午4点,妈应该快一些。”
  “两个小时?累不累?”聂繁心担心她的身体。
  “你放心,一般顾姨说,我听。”
  聂繁心突然好奇:“妈都说了什么?”
  “很多。”
  “具体呢?”
  “你以后会知道。”
  聂繁心开始撒娇:“说嘛,万小雨,说嘛。”
  “快吃,面成糊糊了。”
  “你岔开话题!我问老顾。”聂繁心和顾邶的相处更像朋友,甚至可以互相伤害。她挑选一张某个清晨和万漪迎着阳光的牵手照,发给顾邶,“你女儿脱单了,以后我们比一比谁撒的狗粮多。”
  顾邶:“?”
  “老顾同志,小聂警官需要您坦白从宽,下午都和我家万小雨聊了些什么?”
  “保密。”
  “妈!”
  “可以说一条。”
  “洗耳恭听。”
  “还记得你14岁参加夏令营回家,事先没和我打招呼,进门看到么?”
  聂繁心的记忆霎时回笼,连忙打字:“妈!你给万小雨说,说这些干嘛?”
  高一那年的暑假,她和万漪参加夏令营,提前两天回家,想给顾邶一个惊喜。然而刚推开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轻哼,眼睛突然被万漪蒙上。
  两个孩子愣在原地,沙发上的顾邶听见关门声,火急火燎披上半解的睡衣,和聂芷兰一起,分别给她们上了第三堂x教育课。
  对,x教育趁早,她们在6岁,10岁就上过两堂。谈x色变的年代已经远去,孩子应该早点知道什么是x,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知道如何拒绝别人。
  “不能说?老妈有资源,发给你还是发给她?”
  聂繁心扶额,只觉得头重脚轻:“不需要,我们自己探索。”
  “真的不需要?”
  “我干活了。”聂繁心退出和顾邶的聊天界面,又点进万漪的对话框,“别听我妈说的那些。”
  “我觉得顾姨的建议很好。”
  这次轮到她打问号:“?”
  “繁心,你知不知道6月2日第二次会议通过了什么?”
  “什么?”刚过去两天,她还没时间学习会议的精神。
  “通过同性婚姻合法,于明年1月1日起正式施行。”
  聂芷言和万桐,顾邶和聂芷兰期待一辈子的愿望,终于在她们下一代得以实现。聂繁心咬着青菜,轻而易举地红了眼眶。
  “繁心?”
  “我很开心。”是啊,两人才确定关系不到一个月,没必要承诺什么。不过同性婚姻的合法,让她们有机会多了一层羁绊。
  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生死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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