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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滟夫人大怒,斥众人妖言惑众,令滟氏弟子将其寻出。
  但那一名花奴却真的消失了。他出了横波殿,又出去青墟城,最终去往何方,无人可见,无人可知,竟似他真的从未存在于这世间。
  查访之事不了了之,以至后来再有人言,实则是林宽要滟夫人将他杀死。
  因滟夫人之声名不正,故而这捕风捉影信口雌黄,世人也说得有板有眼,令有识者不知该觉可笑,还是可憎好。
  也正是在此事之后,林宽之疾愈见沉重,不能痊愈。
  他所受之折磨,也令朱厌折磨,但朱厌不愿也不能再问他。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本就忧心的那一个好弟弟,当日遭另一名亲弟设计驱逐,如今又败于他之同修,复听得诸多污言秽语,会有如何作为举动?」
  为让林宽可自樊笼脱离,于是朱厌狠下心肠,将此事哑忍不理。
  作者有话说
  朱厌与林宽,以及孟兰因。
 
 
第228章 章之六十一 因果(中)
  朱厌不愿再想这旧事,抬眼又看林宽。
  “有何事?”
  眼见他向自己行来,对自己说话也仍旧是温柔,但朱厌还是觉得何处似有谬误。
  然而朱厌也不愿计较这未可知的错处,毕竟今日林宽至少还活着。
  此刻他既问,朱厌便对他道:“有修为高深之人,如今正潜藏在林府之外。”
  林宽道:“是,我已知道了。”
  朱厌又道:“大概,是季朝云吧?”
  林宽轻哂:“我猜也应当是他。可叹他自幼刚正,如今不通那等狗盗鼠窃之举,也是自然。”
  说到季朝云,林宽便再度想起方才林墨说的,不久之前虞城内之事故。
  “此番陆允琏行事虽不在你我原本计划内,但妙在邾琳琅也是个执着蠢物,方能闹得如此田地。想那陆允琏庸碌废物,死不足惜,反倒是邾伯尧那般妙才,竟落得今日下场,便是我也觉得可惜。”
  朱厌不置可否,那邾伯尧若无恙,想来也不会为他们所用。
  不过说到邾伯尧,朱厌便又想到一个人。
  邾琳琅。
  她那恶毒无情,也算得世间少有。如今既然再现人间,她便不会放过所有负她之人,不管那人是滟九,还是邾伯尧,又或者李梦哲。
  大概在逃出之时,她便已决意如此了。
  想当日,被朱厌与林宽放纵,与邾琳琅同样逃脱的幽独之鬼还有三名,但他们的命途全不相同。
  何玉之不肯任邾琳琅辖制,早已遭她啖噬,助她在重回人间初时增进修为。
  卫君凌被她充作棋子,引林墨等人入局,彻底消亡。
  如今在她身旁,只余下一个时庭芳。
  时庭芳,或者,朱厌应称他为花未裁才对。
  他与邾琳琅二人自生前便相识,此后又同样藏身幽独,可算是有缘。
  不过他们能有今日,自然也是因为前事。
  诸多事端,实则不过因旧鬼旧人旧事而起,令林墨也好,邾伯尧也罢,还有季朝云,滟九,甚至孟兰因,李梦哲,众仙门世家,全数被卷入局中。
  朱厌想过,其实林宽这一局,并不惧邾琳琅相扰,反而乐得她来扰。
  暂不论花未裁,那邾琳琅虽自诩聪明,也不过是棋子罢了,曾不自知;但她此时既知林宽再世,大约也警惕极了,数日来竟并未现身人前。
  但不管她与花未裁此刻如何,也都不妨碍后事,毕竟如今这一局,再非天意或孟兰因所设,而是林宽之局。
  谁人执白,谁人执黑,都不再要紧,林宽已不在意手中的棋子是白或黑。
  哪怕今日他执黑,但若他要白子行,白子也便须得行。
  “对了,那陆怀瑛如今的伤势又如何?”
  林宽的语气非是关切,朱厌便道:“可算得是两败俱伤。据我看来,陆怀瑛伤重,但滟九之伤势亦不轻。”
  如今是鬼非人,若滟九的三魂七魄再有损伤,势必如卫君凌般消散于天地间,再无来生可求;而陆怀瑛之伤,于内创之外,肉身躯壳亦有所损,实在难比较谁人更为伤重。
  林宽一点头,不再问陆怀瑛,却说起滟九。
  “倒是难为这傻孩子了,不过这几日已留他幽独清净,伤势也该有所好转吧?”
  “大概吧。他的确是痴人,但也正因此,他才会与你的傻弟弟这样交好。”
  “不错。他也好,六郎也好,与朝云同样,都是傻孩子。”
  他们都是愿对他人留情之人,却不管他人是否对自己留情。
  林宽这样应和说话,在朱厌听来却没有半点夸赞意思,就连对林墨,也似有嘲笑之意。
  朱厌并不说破,只道:“因陆允琏之事,陆家人已与平阳季氏水火不容,季朝云如今也不得回到家中了。”
  林宽道:“便是能回去,他也不会回去。”
  朱厌了然:“总归是为了你的好弟弟,不是么?”
  自然是了,季朝云不回家中,必是为找寻林墨,并追踪邾琳琅那踪迹。
  再者,他回去又能如何?白教平阳季氏众人为难。
  林宽便道:“他也算有心,大约是得知昨日这城中的一点动静,便立刻赶来了。”
  任由林宽笑语,将谢菁菁之死比作“一点动静”,朱厌没有笑。
  “那你待要如何?”
  “我不如何,不过要带我家六郎先行一步,去至晋临,拜会孟府主罢了。”
  “那么我呢?”
  “既然朝云已至,你去会他一会也不错……之后你大可先去往虞城一趟。”
  朱厌不置可否,安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可叹他陆怀瑛摆弄心计,多年将陆氏权柄一力把持,不肯信人,如今却伤重,”林宽道:“再凭他陆家其余人如何戒备,也成不了气候。我此刻倒也不急于与他为敌,但若他还要强出头,阻拦你取走你那一魄,便也不用再与他客气。”
  “若我一时大意失手,杀了他呢?”
  试问他何时曾失手过呢?林宽轻声发笑,似觉朱厌也是在顽笑:“你既已知道后事,何必问我。”
  朱厌听得他说笑语气,明白他所言,是指陆怀瑛辜负林惠,也未善待林墨,于是与陆允琏同样死不足惜。
  此刻留陆怀瑛一命,足令虞城陆氏和平阳季氏继续不睦,对林宽来说,有利而无害;但终归不过是个陆怀瑛,林宽从来对朱厌信任,所以也由得他,若真杀了那陆怀瑛,便也就杀了。
  可如此一来,季朝云呢?
  朱厌如此问向林宽,林宽却笑道:“你大可一试,劝他与我同行。若他应允,你便告诉他吧,我和六郎会在晋临等着他去。”
  “如若他不肯听从?”
  林宽望向林墨,看他仍安分,正随心所欲挑捡面前的点心,才转过脸来。
  “没有如果。”
  朱厌懂得他的意思,却也知季朝云之心意是何等坚决,不似林墨,会为着旧日心伤动摇。
  「他是不会被你我轻易摆布的。」
  想及此,朱厌也不禁看向如今正被林宽所摆布的林墨。
  林墨此刻脑中如有雾绕,断断续续听得一些耳熟的名字罢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转眼就忘记。
  但被朱厌看着,他察觉了,便也抬首对朱厌笑,因为尚记得他是林宽之友人。
  朱厌想,他大概不会知道,季朝云曾经来此寻他。
  而林宽,亦真无所谓季朝云之生死。
  不知为何,朱厌心内生出些微妙不快,却听林宽又道:“对了,若是你有幸遇到我那位藏头露尾的表妹,倒也不妨与她做个交易?从前人人都说她胆大妄为,今日她却变得如此胆小,见了我便逃,实在是有趣。”
  关于邾林琅,实则无需林宽多言,朱厌亦都懂得。
  但既然林宽开口,他便仍先应承林宽的说话。
  “我知道了。”
 
 
第229章 章之六十一 因果(下)
  却说季朝云,他来至安宁,已知此处危险。
  朱厌复归,虞城变故,听闻还有邾琳琅现身楚莱,众正道仙门本就更加乱作一团,最难料是安宁城内还有个谢菁菁,竟于此刻疯癫,四处奔走,散布安宁林氏与长乐门旧闻,最后更是登上城门自尽。
  对此天下人唏嘘的有,视作当作笑柄的有,而季朝云则颇觉蹊跷。
  不止如此,于五更中潜入安宁城内,季朝云也听得一些更为离奇话语。
  有人醉酒胡言,却又信誓旦旦,说自己见到了安宁林氏之怨鬼,那形貌正似林宽与林墨。
  虽不知因由,但季朝云猜测,那也许真是林宽与林墨。
  而谢菁菁之死,大概也与他们有些关联。
  即便季朝云暂不知是如何关联,也知这不像是林墨之行事。
  谢正才只得一名爱女谢菁菁,据传自幼得尽娇宠,奈何她天资实在寻常,连聪敏二字都论不上。
  “于道法武学之事,这位长乐门少主从来一无所能,又无城府,正可谓性根不定,才疏意广。”
  林墨也好,季朝云也罢,将其见过后,亦确觉如此。
  且至今也无任何凭据,可知谢菁菁曾筹谋参与旧事或助纣为虐。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初回人间的林墨于长乐门作乱,也只取那谢正才一人首级。
  其后便是要从谢菁菁手上夺走锁魂铃,林墨也未出手杀她,显见仍有分寸,自然也不会在此刻逼迫于她,令她去死。
  如今长乐门谢府内外皆似安静无人,门上匾额所题之字也已然抹去,阵法不存,但季朝云潜伏于外,探得那宅邸内中必定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是否有个林墨在内,季朝云不能确定,但心内猜测他大约在此。
  季朝云犹豫着,是否要冒然潜入。
  如若此地尚有残留阵法,也许季朝云还会果敢行事;但如今这般平静,却更似是请君入瓮,引他上当。
  「但如此继续等待,也非是什么好办法。」
  季朝云难得有如此犹豫之时,但就在他坚定决心,向前踏出一步,预备闯入之刻,忽然听得耳熟声音。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四下白烟腾起,正是虚相预兆,季朝云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即刻转身,剑阵已出。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其人似近在耳畔,其语正合第一次相会时朱厌所言,季朝云记忆犹新。
  “是你!”
  “不错,是我。”
  果然是朱厌。
  秋霜诛妖邪,奇铃摧拒之。这一回与朱厌缠斗,季朝云自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但虽是力搏,他却清醒,并不贪胜,竟是且战且退,半点不敢疏忽。
  即便谨慎如此,但在百余招之后,季朝云仍不能取胜,也猜自己如今已经远离林府旧地之外。
  独个面对朱厌,其实并无胜算,便是季朝云也起了急切之意,不禁怒向他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面对季朝云这喝问,朱厌似有些分心。
  季朝云见状,决意铤而走险。
  剑阵销散,季朝云以右手执秋霜,全力直刺朱厌眉间。
  就在季朝云以为终能得手之际,但闻金玉之声激起。
  又是锁魂铃。千钧一发之际,它竟再度秋霜拒于一寸之外,令二人内力相撞时,有灿灿金星迸溅,可见威势惊人。
  季朝云咬牙,再起左掌,却是被朱厌全力反掌一击,狠狠逼退丈余。
  「不可再退了。」
  季朝云依恃秋霜,剑尖抵地,强行站稳,也不让自己呕出血来。
  他已经做好了今日被朱厌所杀的准备,却没料到朱厌只是停驻原处,突兀地住了手。
  锁魂铃在他身旁,安稳悬垂不动,季朝云只得小心防备着,却见朱厌面上,竟有些疲倦与不耐神色。
  季朝云疑惑自己是看错。
  其实他并未看错,朱厌自己也觉得倦。
  时至今日,朱厌想要的都已在眼前,但他在这人间流连太久,竟被世间可悲人性污染。
  觉虚幻,觉这一切不像是真在眼前。朱厌对此感到些许不耐烦,以至于他竟有心,想对季朝云说教。
  “你啊,究竟要痴心妄想到几时?”
  见季朝云听得这句话,面上流露疑惑与不安,朱厌更觉不耐。
  漫说季朝云,漫说世间其余人,就连朱厌自己,都曾觉自己活得已经太久,这长生也已变作某种负累。
  虚相随他之心境,竟自变化,令季朝云也因此得窥天地最初是何景象。
  一开始,世间混沌初开,阴阳各化,使那浊气沉又并清气升。
  自清气中,诞育麒麟。
  而浊浑处,得生朱厌。
  其后,有日月照拂,再生万物,复生人,并百千异兽玄奇,仙灵神邪。
  历象星辰,昊天颁赐,以授人时;又因清浊二气已分就天地,其相交汇处正宜众生繁衍生息,故此成就了人间。
  眼前竟忽地有这样一个小小的人间,便是季朝云也不禁分神注视那众人动作,只觉自己像在看一出远比当日在自家平阳城内所观,更为奇怪的请神问灵,人偶之戏。
  季朝云目光如炬,看得清楚明白,那些单薄弱小的人影是如何飞快地上演着各式各样悲欢郁喜。
  这令季朝云感到十分古怪与怅然。
  那是比从前更深刻的体会,知自己在天命之前,也是如此蝼蚁般存在。
  也不止是他,朱厌也解得那怆然之感,亦仍觉得这人于众生之中,是最奇怪。
  人生而有憾,不可永寿,不得永盛不衰;却因此更盼永寿,想得永盛不衰。
  先有巫覡卜筮,一窥天地,以定凶吉;后有问道通灵,神差鬼遣,以致更加惊扰天意。
  天有所感,人间人及人间事,必当盛极则衰,归入轮回,往复更替,方是真正长久太平。
  于是,天命降监。
  麒麟与朱厌受此意旨,轮番行走于人间。
  麒麟意味着兴盛,他含仁怀义,人言其行走之处,连草木也不忍生折,设武备而不用,具一切仁善之德,故而生来便受人敬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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