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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遭此恶言,谢箐箐只觉得心内好不容易按捺住的怒火又开始烧了起来,这时陆不洵却又道:“谢师叔,你这符不知道什么人写的,好些错得一塌糊涂,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想那季氏仙门,长于丹书秘术,诏神劾鬼,降妖伏魔,威势惊人;谢箐箐听他如此说话,也不能辨识是真假,心内直打鼓;旁边的谢英倒机灵,忙充起和事佬,口中千恩万谢起来,还道:“季氏不愧是仙门一品,这符不符的想来也不要紧,等会儿再说也罢,还是有劳陆公子先入内查看,有劳有劳!”
  陆不洵弹指间一张净火符就飞过去了,这净火符专烧法器、符箓、妖鬼神怪等,不伤俗物,此时使用恰也合适;却不料半道便被人一刀劈开,跌在地上。
  这刀气凌厉,不止是净火符,竟连面前的房门也劈了个正着,轰然倒下。
  尘灰肆扬,门外的陆不洵也不禁后退一步,却不知是因这刀势,还是因为灰尘。
  谢箐箐再看陆不洵,只见他剑已在手,正对着陆允琏一脸微笑:“敢问陆师兄,这是何意?”
  那陆允琏听到“季氏不愧是仙门一品”便不乐,此刻见陆不洵的模样,脸上露出一点刻薄的假笑,道:“哎,陆师弟,我方才察觉有一道阴气自那门内传来,忍不住就动手了。”
  闹鬼的主屋内,原本布置得十分富贵堂皇,现在却是凌乱不堪,一片狼藉,更别提屋中间还停有长乐门那倒霉的前任门主谢正才的尸身,显得这屋子更加可怖。
  谢正才也是倒霉,死了也没个人来收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那双目圆睁,一脸惊骇,身边摆满镇邪辟妖的法器,手脚上贴满了符箓,脖子上也贴了一张。
  陆允琏说的倒不是假话,正是有一股子妖邪阴气,从这尸身上传过来。
  陆不洵与他对望一眼,二人皆是敛容,一人持刀,一人倚剑,各不相让地冲向屋内。
  临近门槛处,陆不洵不偏不倚,人往陆允琏那方向一偏,抬脚踩在陆允琏的脚踝上,趁机先冲了进去,这一进去便觉不对,奇怪道:“不对,这哪里是死人?”
  陆允琏正气得要举刀,听到这话暂且放下,立刻也知晓陆不洵的意思。
  修道之人,耳目聪慧,他们如今接近这躯体,立即察觉这谢正才的“尸身”,虽气息微弱,胸口还微微起伏,尚会喘气。
  这人其实未死,只是灵识不通。
  所谓灵识者,无非人之三魂七魄。
  寻常人的三魂七魄有失、有损,可致灵识不通,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身不可行,平常人看来只觉得看上去正如生了病一般。
  普通病痛在于肉身,不过找寻常医生,吃药调理;灵识不通却与其不同,譬如这谢正才,肉身虽有些修为,却又实在不济;目前只有一息尚存,若找不回他的灵识,也不知道能挨到哪一日,可说得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静躺着等死罢了。
  无人回答,陆允琏回头一看,谢英也就罢了,那谢箐箐,竟还站在门边,踌躇着不肯入内。
  陆允琏面色一沉,冷声道:“谢师叔,这是你亲父,又不是什么邪障,你也这样怕?”这所谓父女天伦,也不过如此。
  谢箐箐战战兢兢地道:“两位师侄,那、那个、家、家父的、的头——”
  陆不洵与陆允琏扭头回望。
  “啊——”
  不知何故,谢正才脖子上贴满的符箓脱落开来,那眼珠子猛然一转,头一动,竟然骨碌碌地滚开了。
  饶是两位得意少年,也吓了一跳尖叫出声,忙不迭向后一退。
  二人对望一眼,慌忙站了身形,这才明白原来谢正才的脑袋和身体实则已分了家。不止如此,这人还在喘着气,脑袋和脖颈处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肉模糊,竟就像个面人似地,被轻易地拆离了头与身。
  此事谢箐箐在信中只字未提,自己心里却明白,难怪方才不肯接近。
  二人听谢英道:“陆少主,陆公子,那夜里我们听到老爷发狂尖叫,冲进来一看,他的身子倒在地上,头就在这屋里飞来飞去,一会撞到墙上,一会撞到地上,又是哭,又是叫的,闹了不知道多久,最后终于消停了,就变成了这样。”说着,指了指谢正才的尸身。
  又小声道:“门人们都说是恶鬼来害人。”
  陆允琏道:“恶鬼?”
  此时谢箐箐哭道:“不错!就是恶鬼!”
  陆不洵略一沉吟,问道:“谢师叔说恶鬼,可知道那恶鬼的模样?”
  谢箐箐嗫嚅道:“我没有看见那恶鬼的模样,那恶鬼应该大概是附在什么东西身上……可是我们没见着!只看到那东西动作很快,是个油光水滑的畜生。”
  谢英也插嘴道:“没错,那夜我们虽没看清,但外面正巧有更夫经过,据他所言,有只橘猫跳了进来;但是我们长乐门素来有铺张法阵护院——”
  说着,他又露出苦笑,低声说与陆不洵:“两位贵客大约也知晓我们长乐门这新仙府建于林氏旧地,是安宁城中至灵至福所在,那猫莫管是妖魔所化,又或是修炼成精,是断不能到我们院中来的;所以我们大小姐认为,可能是有极厉害的恶鬼闯入生事。”
  陆允琏嗤笑了一声,根本不愿意搭理这番说辞,而陆不洵也无奈,道:“不可能。”
  “你凭什么——”
  “你们见过恶鬼生事,有这么整洁干净的?”
  陆不洵还未说话,就见陆允琏发难,打断谢箐箐的说话。
  “谢师叔,你可曾升山进修?可曾真见过恶鬼?不对,我该问你一句你可知道什么叫恶鬼?生前含冤,死后化鬼,性凶,喜杀戮,食人魂魄还不足,更要生啖人肉。若真是恶鬼,你还能站在这?这撑死了就是个凶!”
  所谓凶,即凶鬼,其实也与恶鬼差不多,只不过凶鬼虽害人,却不吃人肉,现场比较干净整洁,不至于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听得陆允琏此言,那谢箐箐是又愧又恼。
  愧的是她确实学艺不精;恼的是那所谓升山求学,学宫拜谒,她是没有资格的,陆允琏这样说话,正是当众给她没脸。
  数百年前,诸仙门大家的先祖,皆仁和亲睦,休戚是同;并无定期,偶动心意,便于自家仙府广邀名仕,开坛讲学,点拨年轻有为的修道者。
  而其中最有名的,不是安宁林氏或平阳季氏,也不是虞城陆氏,而是那八大仙门之一晋临孟氏。
  孟氏仙府之主,世代得|开|天|目,可觑红尘;那开坛讲学也有讲究,其先祖道欲修仙道,先为人杰,门下弟子先习六艺,后习道法;故而时间也最长,跨一年冬春二季,取冬藏春生之意,三年方成一期。
  又因孟氏仙府坐落于晋临城一处灵脉充沛的青山之上,又在仙府之旁设学宫,其名曰“小琅嬛”;久而久之,仙门之人便以“升山”代指前往孟氏仙门进修。
  这升山不止有益自身修为,亦代表着前途无量的荣耀。彼时各仙门和睦亲善,诸位大家论起此事,道是斩妖除魔,卫道自然,得大成者皆以天下苍生为重,又何必分什么孟氏与他人?故而正道仙门中的杰出弟子,经其仙门门主举荐,投递拜帖,便可前来升山。
  饶是如此,也不是各个仙门都有资格举荐人才,比如像长乐门这种,曾名不见经传的暴发户,又加之天资平常的,就绝无可能前往。
  莫说陆允琏,就连陆不洵都懒得多说话了,他们一开始不过是不认可谢箐箐的能为,现在对她就是当真的看不起:此人枉自身出身仙门,既无理论,又无实践,遇事便慌张无能,找人作主。
  一个无德无行的门主,一个脓包少门主,难怪这长乐门只有表面风光,却被人在背地里瞧不起。
  却闻谢箐箐哭道:“那又如何?现如今我父亲也是和死人没有两样。”
  陆允琏收了刀,道:“这话倒没错。”
  谢箐箐未能解得这促狭话,愣了一愣,回过神来急问道:“这是何意?”
  真真不可教也,陆不洵抢在陆允琏的刻薄话出口之前,给她一记冷漠三连:“治不了,没救了,埋了吧。”
  谢箐箐脑内一阵轰鸣,人就站不稳了,跌在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刻爆发出哭天抢地地嚎哭。
  作者有话说
  治不了,没救了,埋了吧。
  本人日常生活状态。
  暗中观察有没有野生读者朋友【卑微。
 
 
第4章 章之一 夺魂(下)
  陆不洵可没心情看谢箐箐哭个不停,见她不能理事,立即弃下她不管,转而问谢英:“那猫可有再来过?”
  谢英道:“有的,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这几日大小姐说她夜夜都能听见那猫叫的声音,我们将这里来回翻遍,却不见其踪影。。”
  陆不洵道:“那倒奇了,为何只伤你们谢门主一人?”
  谢英神色古怪。
  陆不洵冷笑:“若诸位隐瞒,错漏什么,那可救的说不定也变成不可救了。”
  谢英忙道:“不是不是,对诸位有什么不能说呢?那恶、哦不凶鬼,又或者猫妖,应该也是想下手的,可能是因小姐身上带着我们长乐门一件紧要的法器,他近不了身。”
  陆不洵还未说话,就见陆允琏走了过来:“什么法器?给我瞧瞧。”
  谢英苦笑道:“这,大小姐一直带在身上,我们也摘不得啊。”
  陆允琏不以为意:“那你劝劝你们大小姐。”
  听了这话,谢英也只得立刻蹲下,对谢箐箐道:“大小姐,大小姐,且请你将法器解下,给诸位瞧瞧吧。”
  那谢箐箐原本垂着头浑浑噩噩地跌坐在地上,听到他说这话,抬起头,两眼无神地望着他的方向。
  谢英垂泪道:“大小姐,你且先把法器摘下吧,只有看了法器,才有法子可救你和老爷性命啊!”
  听到这话,谢箐箐才勉强有些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谢英,又看了看陆不洵,好半晌才颤巍巍地伸出手,自手腕上摘下一根红绳,交到谢英手上。
  谢英抹了一把眼泪,将红绳交予陆不洵。
  陆不洵接过来,只见那红绳混着金丝,带着一点隐隐的灵气,大约出自某位有为的修士之手。
  这样的红绳也极普通,能破除一些轻微的邪障,弱小的妖魔神鬼也不得近身,故而父母亲友多用来送赠仙门中未启蒙筑基的稚子。
  陆不洵很清楚这红绳没什么稀奇,小时候他也有一个,是他师伯所赠,现如今他年纪大了,早已取下珍藏安放。
  唯一不同的是这红绳上还有数粒金色的小珠,兼有金玉之质,甚为奇妙;这些小珠子皆被极细的红色丝线络住一半,上结金丝圆环,以便能用红绳穿过。
  陆不洵一眼并不能辨识这是何物:“这是什么?”
  正要细看,那陆允琏也觉这珠子虽小却灵气沛然,隐有红光,劈手便夺了过去,仔细查验。
  陆不洵大怒,正要发难——
  陡然生变。
  一团橘色的影子突然从众人头顶一跃而下。事出突然,饶是陆允琏也不及分神,那影子快如鬼魅,他只觉手上一疼,再一看,手中红绳竟被橘色的影子叼走了。
  谢箐箐发出振聋发聩的尖叫,直挺挺地吓晕过去;那谢英也吓得一塌糊涂,连扑带拽地抱住了陆不洵的腿:“猫妖!!!是猫妖!!!!!”
  陆允琏怒斥:“嚷嚷什么?来人!快追!要活的!”
  其实无需他开口,门外陆氏的弟子们早已追了出去。陆不洵也欲要追出,但那谢英哭天叫地,硬拖着他和陆允琏的腿不放手,二人措手不及,被谢英拽得跌倒在地。
  陆允琏和陆不洵皆是气了个半死,提脚便踹。
  这二人生来骄傲过人,现在却被这个谢英又哭又闹、活像吓破了胆似的拽住裤腿,死活不肯放手。
  不止愤怒于那畜生可能当着二人的面逃脱,更重要的是眼看着谢英就要把鼻涕眼泪糊他们的裤腿上了,陆不洵一世英才少年爆发出了尖叫:“放手!放手!快放手!再不放开我杀人啦!”
  话音未落,只见陆允琏举刀便劈下,陆不洵忙以剑架住那刀势:“你疯了!”
  陆允琏怒道:“滚开,不然连你也一起砍了!”
  争执间二人中不知道哪一个,一脚正踹上谢英的脑门,那谢英“哎呀”一声歪倒下去了,跟自家大小姐晕在了一处。
  陆允琏与陆不洵皆站起身,迈步追出去门去,眼见陆不洵行快了一步,陆允琏心中不乐,拔刀便要拦阻,陆不洵感知刀风,回身以剑相挡,刀剑相接,发出金石相撞之声。
  陆允琏趁机越过陆不洵前头,陆不洵气得半死,待要追上去,却忽闻急促笛音。
  三长一短,不见来人,竟近在耳旁。
  陆不洵脸色骤变,硬生生刹住追向陆允琏脚步,转身运劲一气呵成,竟是要找个别的方向全力逃跑。
  还没跑出三丈,已闻一曲《天罔》*。
  箫声若虚似幻,天上金光密密如织,笼罩谢氏仙府之上,竟如仙人降世,仙乐在吟。
  刺耳的猫叫声混杂着仙乐飘飘中,陆不洵过于紧张,左脚绊了右脚,摔成个狗吃屎。
  他人还没爬起来,就看到两只脚停在他眼前。
  一样的青衫素履,足不染尘。
  “阿洵啊,”来人蹲下|身,将一只短小精致的口笛塞入怀内,笑得十分亲切:“师叔来了,我可是给你报了信啊!”
  陆不洵抬起头看他,骄矜全无,一脸狼狈:“你!”
  来人摸摸他的头,道:“不是说好的师叔来了,就以笛声作讯传音入密么?我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师兄,就说我疼你不疼吧?”
  陆不洵大怒:“季宁乐!来之前报信不行吗?人都来了还报什么信?!”
  真真呕死。
  季宁乐笑眯眯地看着他,身为季氏一门的大弟子,被自家坏脾气的师弟连名带姓地怒吼,他也没什么脾气,微笑如常。
  “劝你还是先起来吧,我怕你过会要跪个七天七夜,想再起来都难。”
  陆不洵背脊一凉。
  今日私出山门,都是因为见到山下守卫的弟子送信与他那代门主师伯;又听他说安宁长乐门有难,令季宁乐速速去请他师尊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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