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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穿越重生)——思君如故

时间:2021-12-28 13:44:50  作者:思君如故
  季平风“呃”了一声,又道:“那倒没有,山下有人看见他一路哭哭啼啼叫骂着跑了。”
  林墨沉默。虽然都已做了鬼,不必讲良心,但是听着这话怎地还是略有些心疼?
  却见季朝云冷着一张脸道:“这等小事,大哥自去处理不就行了?我有要事在身。”
  他竟好意思说这话?简直混账,把季平风气得都笑了:“你?现在?有什么要事?”
  季朝云看着林墨:“我需得先处理这个。”
  顺着他的目光,季平风也看向林墨。
  林墨背脊一凉,笑容迅速消失:“谁是这个?什么要事?怎么处理?季朝云你要作甚?”
  他话音还未落,季朝云已经出手,当真是快如雷霆,墨吟箫直刺林墨眉间;林墨却也急智,季朝云既已出手,便再扣他不住。他腰一沉,身一侧,避开墨吟攻势,转身便逃。
  奈何慌中择错路,为鬼正气不走偏门,林墨从季平风旁边掠过去,那季平风自然得很,下意识出手便拦,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林墨作为一个鬼,被他自身后扯住了后领。
  饶是林墨也吓了一跳,扭过头看他,不知所措:“哎?”
  季平风汗颜:“习惯了,习惯了。”
  方要松开手,季朝云竟已至,一掌拍向林墨后背,却是将两枚符箓拍入林墨体内。
  林墨立刻被定住了身形,动弹不得。
  还没得及开口骂他,季朝云已经又是一掌拍下。
  林墨眼直觉有什么东西像那两张符箓一样化散入体,随之而来的是骇人疼痛散入四肢百骸。
  那是季朝云的墨吟箫。
  他原本不是活人,周身轻灵,现在却觉得身躯伴随着疼痛渐渐沉重,体内阴气全数被符箓所牵引,依附到墨吟之上。
  林墨勉力挣扎,但指尖一动,立刻站立不住,跌到了地上。还要再挣扎,视线却也开始模糊,最后眼前一黑,万事不知。
  季平风见此情景,也是既惊且骇:“季朝云!”
  墨吟箫是季氏先祖之物,传闻中季氏的先祖未曾修成仙道却可驭神龙,取得一截龙骨造就骨箫并刃。
  这举世无双的神器 ,季朝云竟一声不吭地就给了林墨作借体之物。
  仙门中人所共知,那肉身既毁,三魂七魄必然离体而出,无所凭依;但有两种法子,可令其暂且有所依恃,化为常人;且哪怕是修为高深之人,也难以看穿。
  一者曰借体。修仙道有成者,以符箓定离魂,至圣至灵之宝器为楔,辅以修为,凝魂聚体,暂造肉身。
  一者曰画皮。这却是诡道,有恶鬼、凶鬼、厉鬼,能为高深,执彩笔而作人皮彩绘,披于其身,可化人形。
  这两种手段,都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今季朝云听到季平风唤他,却没有答话,且先走到林墨身旁,俯身将他抱了起来。
  林墨这具躯体,在他怀内自轻转重,正是肉身渐成。季平风听见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不禁百感交集。
  正要说话,却听外面有人急急而来,高声叫道:“师尊!师叔!”
  作者有话说
  有存文,更新稳定,欢迎收藏留评……作者本人话痨属性,欢迎来聊天呀,不要慌,问题不大.jpg
 
 
第7章 章之二 六郎(下)
  季朝云闻言便向屋内一藏,季平风自推门而出,只见是自己弟子苏昑,刚刚也正是他来报信季朝云斩断灵钟。
  但此刻苏昑面上的表情远比方才为难惊惧。见他出来,苏昑的面色才稍微好了一些:“师尊!”
  季平风柔声道:“苏昑,不要慌,到底何事?”
  苏昑哭丧着脸道:“师尊,我也不想慌呀,可是宁乐师兄还有阿洵在回平阳的路上,和虞城陆氏的人不知怎地起了冲突……现在陆氏的人找上门来,已经到了山下,说要讨个说法——”
  听到“虞城陆氏”四个字的时候,季平风已是面色一沉;听到“讨个说法”时,那面色已经十分难看,素日的温柔和气竟全数不见。
  他待要说话,季朝云却出来了。
  他道:“有趣,就让他们在山下罢!我今日倒要看看,他虞城陆氏问我平阳季氏要什么说法?”
  季平风听到他如此说话,竟也道:“不错。”
  二人说罢,神色如常,苏昑看他们二人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一跺脚,转身传令去了。
  季平风见他离去,便与季朝云二人朝山下而去。
  他一路不置一词,季朝云反倒开了口,他问季平风:“大哥想说什么?”
  季平风叹道:“全都是你的祸事。”
  季朝云道:“该来的躲不了。”
  季平风几乎是哀嚎:“大大的祸事!”
  季朝云道:“哼,一个陆氏算得什么?大哥又怕什么?”
  季平风如鲠在喉,最终也只得苦笑摇头道:“说得好。一个陆氏算得什么?一个林墨又算得什么?我在怕什么?我呀,怕人心叵测,更怕人言可畏,最怕群起攻之。”
  季朝云立住脚,季平风自有心事,默默向前,好一会才发现季朝云不在身旁,便也停下了脚步,回身道:“我并没有怪你。”
  季朝云道:“我知道的,大哥。”
  季平风站在那原地,等季朝云走上来,笑了一笑,拍着他的肩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朝云。”
  季朝云露出一点难得的微笑。
  二人行至山下,果然看到一干陆氏的弟子。为首的那个,正是现今陆氏仙府之主陆怀瑛的爱侄,陆允琏。
  季平风打量这少年,他听闻这位陆氏的少主,与陆不洵同岁;如今看来,身量却足足高出了一个头,生得一对细长眉眼,模样虽不差,神色间却带着些刻薄狡猾。
  他率领着一干陆氏弟子,那身后诸人,各个比他年纪还大,身量更高。
  正可谓威风八面,跋扈张扬。
  陆氏当年因林墨之祸蒙难,除这一个小小的陆允琏有幸逃过一劫,陆怀瑛的亲人尽皆亡故。
  想那陆允琏不过襁褓之间,已失父母;而陆怀瑛丧妻,至今也未再娶,一无所出,于是十分爱惜侄儿,将一身技艺倾囊相授。
  然而季平风看着陆允琏,没甚好气。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世家子弟,抛开天赋资质不谈,被人众星捧月地长到十来岁,各个心比天高,不可一世。
  再一看,季宁乐、苏昑、陆不洵与一干季氏子弟立在山门外,与之分庭抗礼,颇有些剑拔弩张之势;又见那陆不洵嘴角淤肿,明显的青了一块。
  季朝云也看到了,面上倒也没有什么怒容。他连正眼都没瞧陆允琏等人,直走过去掰着陆不洵的脸看了一回,发现少年的脸颊上还有其他细碎伤痕,便问:“谁先动的手?”
  陆不洵低眉顺目:“……我。”
  季朝云放开他的脸,冷声道:“先动的手,还打不过?真真出息!”
  陆不洵又气又羞,哼哼唧唧了一阵,说不出话来。
  季平风看着他们二人,一大一小,面上都是伤,倒还真敢说这话?说起来,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师尊,才有这样的徒弟。
  他只得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乐,你说。”
  季宁乐垂首道:“是,师尊。”
  “我们原本听朝云师叔的吩咐,一路返回平阳。谁知正要出安宁城的时候,陆氏的诸位就追了上来,拦阻我们去路,说是我们不问陆氏,抢走迫害长乐门的妖孽,其中必有蹊跷,任我如何解释也不听不信,一路紧追不放——”
  陆允琏拱手行礼,傲然打断季宁乐的说话:“平风师叔,朝云师叔,我们确实得到长乐门谢师叔来信求援,说有昔日安宁林氏的恶鬼在长乐门作祟。宁乐师兄解释得不清不楚,又着急要走,我们只不过多问了几句,这位陆师弟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手自保!”
  陆不洵脸色陡变,刚要开口,只听季朝云道:“一言不合?迫于无奈?”
  陆允琏正色道:“正是如此。”
  他方说完这句,都没看淸季朝云如何出手,只看见对方袖一拂,无形一击正中自己面部。
  陆允琏倒退数步立身不稳,亏得身后有陆氏的弟子扶住他。
  人方站稳,那陆允琏随手抹去唇角的血迹,心内恨不得将季朝云碎尸万段,面上却笑,不露出半点生气模样。
  “朝云师叔这是何意呐?晚辈不解。”
  季朝云道:“不敢当你一声师叔,你可知季宁乐与陆不洵,是我季氏弟子。”
  陆允琏一笑,立即改了口,道:“令秋君,晚辈知道。”
  季朝云又问道:“那是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季氏弟子?又有何证据指称林氏的恶鬼余孽?你口中说蹊跷,莫不是意指我季家人图谋不轨?”
  陆允琏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吊起眼嘲弄道:“令秋君怕是忘了,谁会在长乐门仙府闹事呢?我看,唯有林氏恶鬼余孽吧!这可不是正该天下仙门得而诛之吗?令秋君素有美名,公正严明,怎地今日不曾将所捉的妖孽就地正法,又或交由诸仙门公审——”
  这次却是季平风在季朝云之前开了口。
  “你又怎知那生事的是林氏的恶鬼?”说出这话,季平风又不禁想起刚才目睹季朝云那屋内藏林墨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内念声罪过罪过。
  但他倒也不是说谎,这世上确实没有那种能和季朝云搂在一块不再死一次的恶鬼,嗯,没有。
  他难得如此冷声冷面,义正词严,陆允琏却毫不畏惧,神色如常道:“季门主,那谢师叔的信上就是如此写的,方才我们陆氏的弟子也都瞧见,确实是有邪物作祟,正要细究,却皆被季师叔和诸位季氏的师兄弟们带走了,这可是没道理的事儿。”
  闻言,季平风立刻听见背后的陆不洵压低声音,骂了一句“蠢婆娘”。
  他不禁叹息,这孩子的性情当真是跟季朝云学得似模似样,偏又比季朝云调皮兼话多。季朝云觉得人蠢,大约就是不搭理便罢,这孩子恨不能当着人面说一万遍,再写到人家脸皮上去。
  季平风心中无奈,面上却也不露,只道:“这么说,也不过是空口无凭。”
  说的时候忍不住觑了一眼季朝云。
  季朝云不耐道:“既如此,那我告诉你,如今妖孽被我捉拿,祸患已除,你们陆氏的人都可以滚了。”
  这人一脸正气,说的跟真的一样。这就更气人了,可季平风偏又说不得。
  陆允琏听到这话,觉得这令秋君今日言语,毫无道理可讲,不知是耍的什么心机;正欲寻话反驳,却听季平风又先开口了。
  他道:“你们陆氏的弟子如今在我季氏仙山之下逼迫胁诱,已是无礼;不知我季氏仙府不欢迎陆氏人来,更是无礼。”
  季平风为人平和良善,天下皆知。不与人争拗,不与人结怨,更是他一贯为人之道,今日却出人意料,如此说话;其他陆氏的弟子听见,面上皆露出了一些怒意,唯有陆允琏脸上露出了寡淡刻薄的笑意。
  人人都知林氏一门死绝,除一个林墨,与他那多年前便亡故的长兄林宽外,皆被仙门中人挫骨扬灰,毁灭神形;都说那林宽是麒麟入世,轮回不比俗子凡胎;如若这世间当真还有林氏的恶鬼余孽,那除了林墨又会有谁呢?
  故此,陆允琏笑道:“淑节君此言,晚辈不能认同。我只道林氏与正道仙门素有旧怨,竟不知我陆氏与季氏同为正道栋梁,有何旧冤仇?当年是那林墨丧心病狂,在虞城造下杀戮,致我陆氏一家无辜身亡!其他人问不得他的罪过,我陆允琏自幼无父可怙,无母可恃皆是拜他所赐,合该问得!”
  说到此处,语气十分轻蔑怨毒。
  他未曾想到的是,听到那句“无父可怙,无母可恃”,陆不洵已经提剑而起,面上的愤怒竟比他更甚。
  众人皆惊。那陆允琏堪堪避过一剑,见他如此挑衅,便冷笑着拔刀相对。
  两个少年刀剑相接,转瞬间已拆百招。
  季氏的剑法素来轻灵,此番却是来势汹汹;而陆氏的刀法雄浑,此刻却巧走游龙;恰是棋逢对手,刀剑铿锵有声,灵修之气缠斗不止。
  眼见二人战了个平手,季平风却皱眉道:“不妙。”
  这二人的刀法与剑法旗鼓相当,但论修为,却是陆允琏略胜一筹,若久战则对陆不洵不利,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之前才吃了亏。季平风欲要出手拦阻,忽见天外流光,正是有修道者化光朝着二人而来,坠如飞星,气势如虹。
  季平风一惊。
  却听季朝云冷哼一声,竟比季平风先请剑出鞘。他飞身而起,与化光而来的修道者光刃相接,铿锵之声回荡不绝;陆不洵与陆允琏二人措不及防,被浩然内力荡开,一齐飞出数丈;唯有那来人与季朝云,刀风剑气刮得脸上生疼,鬓发飞乱,也自岿然不动。
  陆允琏后退数步险些跌倒,被两个陆氏弟子扶住;而见陆不洵飞出去,众季氏弟子中季宁乐最先反应,一跃纵身追上,硬生生截他入怀,被他撞得肋骨生疼。
  二人方一站定,季宁乐就抢在陆不洵前头笑道:“这次也算你欠我的。”
  陆不洵心里不好意思,却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向他身后一藏。
  那来人,紫衣云冠,执着一柄长刀,刀身金白二色,粼粼光华,灿烂夺目。
  虞城陆氏,刀法冠绝天下仙门;而这刀名汲光,亦为天下仙门名刀之首。
  这来人,也正是虞城陆氏仙府之主陆怀瑛。
  陆怀瑛表字琨玉,现今已过而立,稳重有成,修道有得,于仙门中备受称道。说起来,若没有陆怀瑛百般耗费心力,只怕陆氏仙门昔日遭难,风光声望早已不再。
  人曾笑言其高洁可敬,竟不是君子如玉,是玉如君子。
  自此便送与他一个尊号,玉如君。
  此刻见季朝云罢手回剑,他便也含笑收兵,温声道了一句:“平风、朝云,久见了。”
  他一如少年时直呼季氏兄弟二人之名,显见十分亲密,这三人也确实久不相见,但季平风一见他来,面色便如蒙上了一层灰;如今分明听见他的问候,却不愿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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