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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近代现代)——翊石巫

时间:2021-12-29 11:25:43  作者:翊石巫
  他怕再晚一秒,就会后悔,想冲进去杀人。
  林安没有走远,他就坐在宾馆外面的台阶上,然后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但这也并没有让他的状态缓解多少。
  男人额角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能看出他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但却在极力压制。
  那张漂亮的脸苍白一片,还布满了疲惫,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怜。
  田助理说:“先生,要不要去车上休息一会儿?”
  林安仍然在抽着烟,没说一句话,烟雾缭绕中男人没了往日的唯美,只有狼狈和颓废。
  刚才走廊里的那一幕,反复在脑子里出现,折磨着他的神经和理智。
  很快,台阶下散落了一地的烟蒂,林安抽得整个人开始咳嗽。
  夜色逐渐深了,然后天逐渐亮了。
  他在门口坐了一夜,抽了一夜的烟。
  在黎明来临前,林安掐灭了最后一支烟,苍白着脸色站起身,嗓音嘶哑得不像话:“走吧,回家。”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人觉得心疼和酸涩。
  田助理无奈地叹了一声,发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
  第二天,秦湫在祁棠醒来前就离开了,那是一种很古怪的心理,带着点羞愧,像是怕他昨晚想做、却没做成的坏事被祁棠记起。
  所以只能用逃避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过点。
  祁棠彻底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宿醉让他的头还有点疼。
  简单洗漱了下,他打开行李箱想找件干净的衣物时,却在箱子里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东西。
  指尖捏着那很小的一团,祁棠的眉头缓缓蹙起。
  这是一个小型的追踪器,他还是认得的。
  至于是谁把这东西放进的他行李箱,祁棠只是挑着眉略微思考了下,便得到了答案。
  他面无表情地合上箱子,然后退房离开了宾馆。
  回到家,刚打开门东西都还没放下,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纤细的双臂勒得他腰生疼。
  *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不晓得写了什么QAQ明天起来我再看看,如果剧情有改动,会通知宝子们,啵啵啵
 
 
第50章 做了吗 跟我结婚吧
  “你们, 做了吗。”
  开口便是这个问题。
  沙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点抑制不住的颤抖, 有些可怜一般在害怕着。
  祁棠面色很淡,抬起手放在林安的软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
  不难猜到,林安一定是昨天跟着他进的宾馆,然后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场面产生了误解。
  而且很可能,之前来的救援队, 也是林安的人。
  祁棠当时就觉得大雨才刚停,怎么会有救援队,那只能说明这批人是冒着大雨进的受灾地区,国外的救援队可没这么英勇和有人情味。
  林安能这么精准找到他, 全都是靠着他箱子里的追踪器。
  祁棠平静地拨弄着怀里人的软发:“跟你有关系吗。”
  要怎么去刺痛别人, 他也是一个天才级选手。
  林安果然身子颤抖了下,搂着腰的那双手也变得更紧了。
  当在箱子里发现那个追踪器时,祁棠就知道, 这个人,根本不知悔改。
  跟他原不原谅林安一点都没关系,他只是觉得不管是爱情, 还是一段别的什么感情,互相尊重并且关系平等, 这是人与人相处的基础。
  林安连这个都做不到。
  此前瞒着他悄悄设计圈套,骗着他进了吕亭的画室, 这件事就已经能看出林安的控制欲和不尊重。
  当时被吕亭揭发,祁棠除了感觉到羞辱外, 也明白了他没有在林安这里得到过尊重。
  现在事情再次以另一个方式重演, 祁棠已经不会再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告诉我, 做了没有,我想知道。”
  林安连埋在祁棠的脖颈间,每一个字都透着窒息的难过,尾音还带着颤抖。
  尽管他知道,就算是祁棠跟那人已经发生过什么了,他也没办法,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要去问。
  林安在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发疯,所以他把祁棠抱得很紧,只有闻着熟悉的气味,才有站立的勇气,才能勉强恢复理智。
  屋子里空了几天,很安静,一切都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祁棠说:“做了,你走吧,别再找我。”
  很无情的话,他没想过撒谎,他只是想去刺痛林安。
  这是一种羞辱,但凡林安还有点自尊,都不会再缠着他。
  击溃一个人第一步是毁掉他的安全感,第二步就是摧毁他的自尊。
  人放弃了自尊,比退让底线和原则还要严重得多,这就像是一座房子再也没有门窗、屋顶和防御系统,风吹日晒都可以侵蚀它。
  但林安似乎跟祁棠想的不一样,他像是忽然平静了下来,那双环着腰的手逐渐松懈,然后怀里的人缓缓抬起了头。
  祁棠扭过头没去看他,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很久,直到林安缓缓从祁棠的怀里出来。
  就在祁棠以为这人终于要放弃了时,一个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不会走的。”
  莫名地,祁棠的心猛地跳动了下,也仅仅是一下,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不走?清醒地看着自己犯贱?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林安也不爱他,大可不必这么卑微,做到这个地步。
  祁棠不想去深想,他有些疲惫,现在一谈感情,他总觉得累。
  这么久以来,祁棠学会了一件事——逃避。以前他只觉得这很懦弱,而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但经历了这么多后,他开始明白,有时候逃避是一种自我保护。
  放下箱子,祁棠回了房间。
  林安也把自己关在屋里,他面前放着那台满是祁棠照片的相机,床头挂着他找人重画的那张野玫瑰画。
  他坐在床边,一身的颓败和无力感,捂着脸久久没动。
  屋子里寂静了很久,忽然开始响起一些细碎的哽咽,床边的人双肩颤抖着。
  林安没哭,他只是感觉心碎了,喉咙很难受,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些声音。
  让他难过和撕裂一般心痛的,不仅仅是祁棠跟别人做了,他失去了独属于他的宝贝,还有祁棠的报复。
  林安察觉到了,祁棠在开始有计划、有意识地伤害他,刺痛他,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逐渐崩溃。
  祁棠很成功,他确实崩溃了。
  但还是舍不得放弃祁棠,所以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犯贱,逐渐变得卑微,卑微到尘埃里,这是一种远比祁棠对他再没有感觉更严重的惩罚。
  后者是来自外界的伤害,前者是从内部去摧毁他。
  祁棠是想毁了他。
  后知后觉地,林安意识到了,他当初摘回来的这朵玫瑰,不仅带刺,还有毒。
  半开的窗户忽然进来一阵风,捎带着些许初秋的凉意,呜咽的风声打破了屋子里死寂一般的沉静。
  林安放下捂着脸的手,那双狐狸眼满是血丝,通红得可怕。
  他起身打开门,祁棠正坐在客厅收拾箱子。
  在屋里的这一会儿,其实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林安一直在煎熬着,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不觉。
  提步走过去,林安的每一步都变得沉重无比,他在祁棠身旁停下。
  然后听见自己说:“宝宝,我们结婚吧。”
  祁棠僵住,那只拿东西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听见那个久违的称呼,还是后面那句话,心脏狂跳了好几下。
  半晌,祁棠才抬头,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发疯的话,别在我跟前。”
  林安很平静,他承认这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确实很疯,但他没有发疯。
  这些年做生意,他习惯了投资出去的,就要收到回报。
  现在他不知道祁棠会把他毁到什么地步,但既然伤害已经开始,他希望能用这些伤害,去换得自己想要的——祁棠。
  经过这件事,反而放林安更加肯定了,无论如何,他都放不下,也不会放手,既然要刮暴风雨,那就更猛烈一点吧,他受得住。
  此外,虽然祁棠现在看不明白,但林安隐约能推断出,祁棠也放不下他。
  分了手还去报复前任,甚至不惜跟他住在一起,日常温馨地生活着,会牵手,会拥抱,这样的做法,简直匪夷所思,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祁棠也放不下,还爱他,并且不能自查。
  因为在乎,所以对以往的事过于介怀,让祁棠产生了报复的想法。更因为祁棠不是变态,他不会莫名其妙地想去凌虐别人,他的行为和思考的出发点都是有依据的。
  那为什么要报复?因为祁棠放不下,他以为他报复完了,自己就能放手了,也是在逼着林安放手。
  林安猜测是这样的。
  如果是这样,他愿意承受祁棠带来的伤害,即便祁棠是想毁了他。
  这些比起永远地失去祁棠,似乎都不算什么。
  林安样子很可怜,昨晚在宾馆外守了通宵,他整个人疲惫不堪,还有眼底的黑圈,眼里的血丝,以及那种颓丧又难过的气场,都让他看起来像是块易碎的玻璃。
  林安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祁棠,嗓音沙哑:“我没疯,但快了。跟我结婚吧。”
  祁棠仍然僵在那里,他发现他看不懂林安了,这人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这么丧心病狂。
  “理由。”他竭力平静。
  林安很难过,他蹭着祁棠的颈窝,这句话本来该在他们对对方的爱意达到高/潮时说出的,但那时他爱祁棠却不自查,没能说过,现在想说,却是这样一个境地。
  “因为,我爱你。”
  祁棠震颤了下,但又很快调整好自己:“我不信。”
  果断的三个字,否定了林安的一切努力和深刻的爱意,他苍白地笑了:“你为什么不信。”
  是因为那些伤害吗?
  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在当时不能察觉自己的爱意,也真的有人后知后觉。但这些话,林安没办法去解释清楚。
  因为这些说不清,只能等对方主观地愿意去相信,就像当初他跟祁棠解释‘替身’的那件事一样。
  祁棠承认,他心里起了波澜,但面上仍然镇静。
  “因为我看不到任何证明,而且没有意义。”
  就像当初,他为了林安一再退让原则,最具有象征的一件物品,就是那幅野玫瑰的画,也是他最宝贝的东西。
  而且祁棠觉得讨论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还有些可笑。
  他感受不到自己还爱着林安,所以林安对他是什么感情,他也不再想去探究。
  他只能说,如果这次林安不离开,他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追踪器的事,无疑再一次让祁棠有些愤怒和恶心,他只是情绪麻木了,没有表现出来。
  林安喉咙动了动,很苦涩地说:“给我一个机会,你要我怎么证明都可以。”
  祁棠沉默很久都没动,屋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五天时间,你做不到,从此就消失,放过我。”
  他嗓音很淡,但很决绝。
  听到这话,林安眼里缓缓燃起希望,不管怎样,他得到了一个机会,祁棠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好。”他轻声应。
  祁棠却是扫了他一眼,然后又说:“收拾一下,我要回国一趟,这次就让我们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他心里并不觉得林安会遵守五天这个约定,就像曾经林安说了分手,却还是再回来纠缠。
  一个人在他这里没了信用,就等于判了死刑,他不会再相信林安。
  五天是他给自己的期限,一个让林安死心的期限。
  *
  再次回到曾经一起同居过的别墅,祁棠已经没了当初离开时的心潮涌动。
  他推开铁栅栏,首先入目的是花圃里的已经都开了的花。
  艳红的一片开得盎然妖冶,期间还裹携着绿色的洋桔梗,红色绿色交错在风中摇曳,果然美得让人心醉,那种混合的清香飘了满院子,沁人心脾。
  林安见他看着花圃发呆,笑了下:“你之前走把所有花都毁了,但我又种了回去。”
  他提着行李,一边跟着祁棠往里走,一边说:
  “我还让人改良了一下花苗,把这些花的花期延长了,可以一直开到十月。”
  “如果你喜欢,院子那边也可以种上一些。”
  祁棠淡漠地收回目光,往屋里走:“不用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几乎跟以前没怎么改变的房间布置,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
  就好像,他从来没离开过一样,一个词——物是人非。
  简单地收拾了下房间,祁棠睡了个午觉,等他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躺在床上能从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把天染得红彤彤的晚霞。
  他坐起身,揉了揉额头往外走,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祁棠过去看,却发现林安正挽起袖子细心地照料着花圃里的花。
  他分明记得,以前林安最不愿意做这些粗活,而且对这些花也不放在心上。
  一时间,祁棠心里那抹怪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你走后,先生基本就靠着那些花活着。”一个很轻的嗓音忽然传来。
  祁棠回头,就看见了田助理。
  田助理又说:“你们分手后,先生才知道这片花圃意味着什么,几乎每晚不得安眠时,都是在花圃里睡得。”
  “你走前,把花圃毁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先生一个人在花圃了坐了一整晚,像是死了一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个样子,难过,颓废,又心碎。”
  祁棠越听,心跳得越快,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田助理一眼,有些冷淡地说:
  “所以你是在怪我?”
  田助理也看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先生他是爱你的,只是他没有被人爱过,也没爱过人,你是第一个,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到头来就把事情搞得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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