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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近代现代)——翊石巫

时间:2021-12-29 11:25:43  作者:翊石巫
  “但这不能否认他对你的感情。”
  祁棠感觉大脑有些发昏,像是有什么情绪要冲破出来,他拳头微微攥紧,平静着自己:“别说了,我不信。”
  丢下一句话,祁棠转身进了屋内。
  他坐在床边,看着窗外那个在花圃里忙碌的身影,逐渐有些烦躁。
  犹豫了一会儿,祁棠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有事吗?”秦湫的声音有些心虚,他那天回去后总在想,当时祁棠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着的,有没有想起他做过的事儿。
  祁棠完全没察觉他的小心思,指尖轻叩着手机壳,说:“我想做心理治疗。”
  他一贯不是那种讳疾忌医的人,也不觉得有心理疾病是什么羞耻的事儿。
  只是最近,祁棠总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化很奇怪,有时候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就好像是有什么情绪要出来,却被硬生生的堵住了。
  这种怪异感,严格说来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似乎是从他跟林安分手后,就开始了,只是当时他觉得自己没事。
  秦湫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来找他算账的。
  “当然可以,你想怎么做?”
  祁棠沉默了会儿,说:“你能看出我有没有问题吗?”
  秦湫:“你记得很久前我们一起吃饭,当时我问过你,要不要做一次免费的心理治疗吗?你还拒绝了我。”
  祁棠想起来了,那时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走出来了,没问题了。
  “所以,那时你就看出我不对劲儿了。”他很平静。
  秦湫点头:“嗯。你应该也发现了,最近你的画,没什么灵魂,是不是也经常没灵感了?”
  祁棠不可置否:“是。”
  他原本只以为自己累了,但这种情况实际上是随着林安的而出现的,在国际美术大赛时,他都好好地,直到林安再一次闯进他的生活,他们开始同居。
  秦湫又说:“有一部分人,会因为受过重大精神刺激,而产生的自我保护式的情感麻木,这种麻木会让他对比较激烈的情绪变得迟钝。”
  “像是愤怒,深爱,痛恨等,超过正常范围内的情绪起伏,都会让他变得麻木,感知不到那部分情绪。”
  祁棠沉默着没说话,但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有些心惊。
  秦湫继续道:“就像是恋人分手,刚开始有人他不会觉得难过,但是某一天他走在某个街头,看到一些东西,忽然就心痛得窒息,不住地流泪。”
  “这就是情绪麻木拉长了他的情绪反应时间,前期他不会感觉自己还爱着对方,但后面通过一些固定物品提醒式的让他记起了一些感情,情绪麻木开始失效。这么说你懂了吗?”
  祁棠的嗓音有些嘶哑:“懂了。”
  随后他不顾秦湫还要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祁棠坐在那里很久都没动,他想了很久,对最近时常看到林安,他心里会涌起的怪异情绪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还爱着林安。
  这个答案让祁棠感觉脑子昏沉了好久,他揉了揉脸,有那么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窗外天已经逐渐黑了,祁棠看见林安提着小桶从花圃里出来,然后隔壁房间很快响起了水流声,似乎是林安在洗澡。
  又坐了一会儿后,一个敲门声响起。
  “出去看花吗?”林安的嗓音很温柔,生怕惊扰了他一般。
  屋内久久没有回应,林安有些失落,正要转身离开,门嘎吱一声开了。
  祁棠从他身旁擦过:“看。”
  像以前在一起时那样,两人搬了藤椅坐在院子里,腿上搭着条毛毯子,看星星,闻花香,时不时聊两句。
  林安想了想,说:“其实,你没跟他做对吗?你只是想让我难过。”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眸子,一半脸埋在阴影看不清神情。
  这件事,当时林安快疯了,气昏了头,所以才会被祁棠牵着鼻子走。
  但事后他想了下,祁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如果他真跟秦湫好上了,就不会答应林安这个五天的承诺,因为这是在脚踏两条船。
  不管怎样,这涉及道德底线,林安不觉得祁棠会因为恨他而去做这种事。
  而一夜情的可能也没有,祁棠向来自爱,且不是个放纵欲望的人。
  祁棠没回答林安的问题,只是平静地看着花圃里开得绚烂的花。
  他发现,他还是低估了林安,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轻易看透自己。
  林安躺在藤椅上,一只手隔着衬衫摩挲着心口,他嗓音很柔:
  “你告诉我,玫瑰没了,我们的爱情死了,宝宝,我们的爱情一直活着,只要你想,它就一直在那里。”
  祁棠看了他一眼:“没了就是没了。”
  重要的东西,之所以它那么重要那么宝贵,就是因为失去了,不可再得。
  祁棠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跟张丞一样死脑筋,钻牛角尖,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观点错了。
  林安沉默了很久,沙哑着嗓音说:“那要怎样才能再拥有?或者再得到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祁棠缓缓开口:“就算再拥有,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东西了。”
  “二次机会的代价,至少两相抵消。”
  这话的意思是说,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如果想要重新开始,那至少要承受他所承受过的,跟他一样经历过锥心的痛苦,煎熬的挣扎。
  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林安明白了,他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看着花圃里的玫瑰各自有心事,到了晚上十点,才回房间睡觉,但谁都睡不好。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的几天,祁棠温和了许多,林安跟他说话,有时候还会有笑脸。
  但林安却更加没有安全感了,他每天都很惶恐,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知道,五天时间,他没办法给祁棠证明什么,所以这五天,是他们待在一起的最后时间。
  五天过后,祁棠是否会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林安不确定,但他很害怕。
  在第四天的时候,林安已经很久没睡好过了,他每晚都守在祁棠的房门前。
  即便不能进去,但这样也能离祁棠近一点。
  他想着,要不就这样把人关在屋子里,一把锁锁上,祁棠就再也不能逃走。
  他每晚都睁着眼睛在黑暗里这么想,疯狂又偏执。
  但是到了早晨,他又会很乖、很自觉地离开祁棠的房门。
  去做一顿可口的早餐,然后带着疲惫的笑跟祁棠说说话。
  每天傍晚,林安都会去花圃里细心地照料一下那些花。
  然后他们在院子里摆上藤椅,像以前在一起的那无数个日子一样,看着花,聊着天。
  林安扭头看向一旁的人,祁棠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格外优雅,他脸上神色很淡,似乎在想事情。
  林安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拉过祁棠的手,轻轻放了上去。
  那是一块精巧的怀表,款式很老,像是旧物件,但还能运转。
  祁棠扫了他一眼:“这是什么。”
  林安说:“怀表。”
  祁棠给过他一幅野玫瑰的画,他现在也交出了自己从小一直宝贝的怀表。
  “原本是我外祖父的,后来给了我母亲,我母亲去世前又给了我。”
  很简短的交代,林安省略了怀表的意义,只说明了它的来历。
  林安在很小时母亲就去世了,然后林家的长辈自作主张让他那个精神病的父亲娶了个后妈回来,也就是如今的林夫人。
  林夫人对他并不好,林安的童年基本就是在黑屋子里度过的,因为林夫人不想看见他,而那时林夫人又生了林晟。
  所有人都觉得林晟会是林家的下一个继承人,所以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黑屋子里很黑,很潮湿,有很多虫。林安是害怕的。
  他是靠着这块怀表撑过那么多个日夜的,每天在阳光隐退后,他就听着怀表滴答滴答的声音,安抚着自己的恐惧。
  听了好几年,直到他必须要走出那个黑屋子去念中学,直到林夫人再也不能关着他。
  但怀表,对他的意义依旧很重要,像是第二个心脏,听着滴答滴答的声音,林安才会安心。
  这些林安都没说,他只是想送给祁棠而已。
  祁棠端详着那个东西好一会儿,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将怀表放进了自己的衣兜。
  两人沉默着,周围很安静,只有风的声音,但林安喜欢这种安静。
  到了晚上,他们各自回房,祁棠刚要关上门,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
  林安把他抵在墙上,呼吸有些紊乱:“宝宝,让我住一晚,就一晚。”
  祁棠嘴巴动了动,最后没拒绝。
  他脱了外套搭在衣架上。
  林安在一旁也脱了外套,衬衫扣子有几颗崩开了,屋里灯光很亮,祁棠隐约看见他白皙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
  眯了眯眼正要细看,林安却一把拉上衣服,样子有些慌张。
  祁棠收回目光,什么也没问,平着身躺在了床上。
  林安就跟着躺在他身旁,然后搂住了祁棠的腰。
  林安凑近了些,贪婪地闻着祁棠身上的味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抱着。”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祁棠身子僵硬,他不知道林安为什么要这样,看不懂。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必要去懂了。
  林安又说:“宝宝,能咬一下这里吗。”
  他往下动了动,牵起祁棠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后脖颈。
  祁棠心颤了一下,那种莫名的情绪又上来了,这回他的感觉比之前要明显,喉咙有些涩。
  “不能。”
  黑暗中,林安眼睛有些红,他往祁棠怀里缩了缩,嗓音带了些哽咽有些可怜。
  “咬一下,就一下,咬破了也没关系。”
  那是一种莫名的慌张。以前祁棠最爱做这样的事,现在却怎么都不愿意了。
  林安感觉他就像是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爱情死去。
  心疼得要撕裂一般,分明是靠在祁棠怀里,他却感受不到温暖,也感受不到安全感。
  因为他的安全感和自尊心,是被祁棠亲手毁掉的。
  这很残忍,但林安没办法怪他。
  祁棠还是没动,他开口说话,嗓音却哑了一半:
  “再这样就回你自己房间。”
  林安嘴唇颤了颤,最后又闭上,他喉咙堵得要炸开,睁着眼在黑暗里一瞬不瞬地盯着祁棠,即便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但他还是舍不得移开眼。
  明天会不会醒来祁棠就不在了?
  林安这么想着,他不敢睡。
  但这段时间都很疲劳,基本没怎么睡眠,人的体能都是有限度的,所以即便林安强撑着,他依旧睡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林安睁开眼,身旁的人果然不见了,房间里的行李箱也没了。
  他捂住脸,悲伤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好难过。
  这次,应该是永远失去了吧。
  林安咬着牙,撑着起身,那双眼逐渐变得通红。
  他走出房间,发现客厅里的桌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那个破碎的怀表。
  怀表已经被砸坏了,用了很大劲儿一般,已经碎得看不出原样了。
  林安怔了一瞬,随后捂住脸苍白一笑,眼里逐渐有泪花。
  他明白了,这就是祁棠的最后一步,摧毁他最重要的东西。
  林安指尖摩挲着怀表,每一下都很爱怜,他温柔地用一块布把碎了的怀表包裹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
  那种感觉,像是心脏被撕成一片一片。
  林安捂着心口往外走,却在看清院子里的景象后,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呼吸都忘了。
  回过神,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疯了一样奔过去,捧起地上被毁得不成样子的花朵。
  现在的心疼,是刚才他看到怀表时的十数倍。
  风中似乎响起了他哽咽的声音,破碎又呜咽,很难过,但林安没有流泪,他发现他难过得都哭不出来。
  只是好心疼好心疼。
  这些花,自从祁棠走了后,就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那些不能安眠夜晚,他都是在花圃里度过的。
  每天精心照料,付出了很多心思。
  林安这么做,不是喜欢花,而是他记得祁棠种这些花时,那种满眼都是他的样子。
  他想留住的不是花,而是那个样子的祁棠。
  而如今看着这些被毁得一塌糊涂的花苗,林安心痛得无以复加,苍白的脸上那双狐狸眼逐渐失去了光芒,整个人像是死了一样了无生气。
  他脱下外套,机械地捡起地上的花,温柔地放进外套里,一朵又一朵。
  不知道这个动作重复了多久,他终于收拾干净了。
  但却一直待在那里没动,直到田助理又一次找来。
  看到花圃里那似曾相识的场景,田助理有些生气了。
  他不明白,祁棠这个人是没有心吗。
  先生分明在背地里也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就算不能原谅,也不至于被这么对待。
  这片花圃对先生有多重要,田助理看得分明,之前稍微下雨刮风,先生抛下工作都要回来看一看,很多时候甚至只有待在花圃里才能静下心。
  田助理走过去,脱下外套给林安披上。
  “先生,该放手了。”
  他觉得祁棠不值得了。
  林安没说话,也没动。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被毁掉的花圃里,风吹过了一阵又一阵。
  好半晌,林安从怀里拿出那块毁得不成型的怀表,递给田助理:
  “找人修一修,至少样子要补得跟原来差不多。”
  这是他外祖父和母亲两代人的遗物,就算修好了不能再运转了,光看着也是个念想。
  田助理接过,心中大骇。
  这玩意儿是能砸的?且不说这怀表对先生来说有多重要,光是它代表了两代人的传承,就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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