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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推理社(推理悬疑)——中不二

时间:2022-01-01 10:58:05  作者:中不二
  那是一双镇静、毫无惧色的眸子。
  邱谋警惕地眯起眼睛,就听对方自然道:“好啊,就玩石头剪刀布。”
  段慧月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不过在玩之前,有两个问题。”
  “问。”
  “第一,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手里有几条线索?”
  “这个好解决。”邱谋抽出乌探给他的地图,用下巴点了点郁不怕的方向,“你们那位,也有这份地图。”
  “地图一共标了三个点,排除代表体育馆的点,还有两点,对于我们队来说,分别代表了我和乐儿的案子,对你们队,则是你和艾仕的案子。
  每个案子都有尸体概况,以及附带的线索物件。我们以案子为单位,出现在这个案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算一个线索。”
  “这样算来,我们手里都只有两条线索。”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真急啊,行,那第二个问题,我们怎么知道对方给的消息是真是假?”
  段慧月看着邱谋道:“如果我幸运地赢了,结果拿到的却是假消息,那不是很冤?”
  面对段慧月的质疑,邱谋煞有其事地点头道:“你说的对,但作假作伪,非君子所为。我不会给你假消息,可你未必信我,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直接给线索卡。”
  “但是,线索卡也有真有假。”
  “没错,线索卡一张为真,一张为假,判断其中的真假,得靠你们自己。”
  段慧月问到这儿,倏地垂眼沉思起来。
  两队人比试石头剪刀布,赢的人抽卡,但抽到的卡可能为真,可能为假。
  根据卡的真假,他们或许需要比第二轮、第三轮,看起来有风险,但毋容置疑的是,这是公平的。
  邱谋耷着眼皮看眼前的女生。
  虽说这个法子听起来公平,但终究有个不那么“公平”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法子是他提出来的。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下意识地思考,这个看起来公平的法子,是不是更偏向对方。
  但是没有用的,邱谋暗想,无论你再怎么想,最后都只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法子没有问题。
  邱谋从不觉得自己聪明,和乌探强大的观察力和逻辑相比,自己简直一无是处,但他有个别人都比不上的优点。
  他不禁回想起围棋,其实他并没有一直特别投入这个游戏。
  刚下围棋时,他觉得有意思,要学的东西很多,他觉得围棋就像一处未开发的宝藏,他愿意慢慢进步。
  但随着掌握的东西变多,巩固棋艺的方式渐渐变成死活题的堆叠、定式的记忆。
  这个过程犹如背书般痛苦,也在小时候的邱谋心中为自己是否喜爱围棋打上一个问号。
  在继续与放弃推拉的过程中,邱谋选择沉住气。
  在同龄人聊天与游戏的背景音中,棋子落下的脆响犹如清晨竹林的鸟鸣,乌云终有遣散之时,阳光刺透黑夜,现在的邱谋无数次感谢当时没有放弃的自己,围棋的乐趣是可以再次体会的。
  小时候的邱谋历经这场小小的考验,别的没学会,但第一次品尝到静心的好处。
  静心,意为心平气和,不急不躁。
  古人有云: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此时此刻,无论是段慧月的队友,还是他们推理社的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慧月身上。
  寂然的空气让人胸闷,当所有人都在等你的回应,你的每一言行都影响最后结果,你能保证百分百的静心吗?
  做不到的,段慧月。
  你发现不了规则中的破绽。
  邱谋嘴角勾起又抹平,极力压制愉悦的面容中,只有眼神透着戏谑。
  这场比试赢的一定是他。
  不是因为他聪明,也不是因为别的。
  就凭他思考得更久,想得更深远,所以赢的会是他。
  段慧月中指挑起一缕发丝,食指夹着黑发,将其轻柔地挑向耳后。
  她的粉唇抿成一条弧线,嘴角轻轻上扬。
  很奇怪,她没有过于粉饰自己的脸,但从眉峰、唇角等处,却能品出一两抹媚气。
  被她斜着眼看时,好像无处遁形,宛若赤.身.裸.体站在她面前,自己狼狈不堪,她却游刃有余。
  段慧月道:“这是一场很公平的比试,开始吧。”
  邱谋举起拳头:“行,那我们——”
  “等等。”
  出乎意料的,段慧月打断邱谋,她道:“我同意你的规则,但是规则是你提的,我是不是有决定人选的权利?”
  邱谋一愣:“什么?”
  这一下始料未及,乌探发现邱谋另一只手的手指蜷了一下,指甲在大衣上划出细微的声响。
  段慧月似乎对邱谋的反应感到满意,她的目光幽幽,径直抵达邱谋背后,准确无误地落到一个人身上。
  她指着徐乐儿道:“让她和我比。”
  徐乐儿掀起眼皮,看见了段慧月指向她的指尖。
  从她毫不犹豫的态度看,似乎盯了自己许久。
  邱谋冷冷道:“为什么?”
  段慧月冲徐乐儿友善地笑了下,她没有看邱谋,反倒把两只手支在头顶,做了个兔耳朵的手势,这样的她显得有点滑稽:“你们队的女生——我记得叫乐儿,很像艾仕,像只小兔子,想和她熟络熟络,不行吗?”
  艾仕大声道:“我什么时候像兔子啦!”
  徐乐儿沉着脸,她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对方是想和她交朋友才选她的。
  被对手选中并不是件好事。
  邱谋道:“抱歉,乐儿和你们队的艾仕不一样,她这个人比较内向,建议你换个人交朋友。”
  段慧月将目光从徐乐儿身上收回,落回在邱谋身上:“你凭什么干涉我交朋友?还是说,其实不是乐儿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邱谋倏地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段慧月的眼神倏地犀利起来,她问:“难道我干涉了你的计划?”
  邱谋和段慧月分明只是面对面站着说话,却从言语中窥见刀光剑影,不明情况之人牵扯其中,转瞬便血肉横飞,这是一场容不得外人插嘴的争斗。
  乌探蹙眉不解,邱谋的提议完全就是运气的博弈,玩的人是他还是徐乐儿有什么区别?
  他悄声问易侦:“你知道邱谋的想法吗?”
  在场所有人都很紧张,偏偏易侦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谁知道,可能邱谋真的很想玩石头剪刀布吧。”
  现场的气氛犹如猛虎争斗前的对视,易侦的音量一个没控制好,一下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邱谋:“……”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就在邱谋松懈一口气的功夫,他突然被人戳了下背。
  他往后看去,回头时,一个瘦小的人影挡在他面前。
  徐乐儿头顶只到段慧月的肩膀,面对面站着气势丝毫不减,段慧月略显讶异地扬了扬眉。
  徐乐儿道:“我和你比。”
 
第51章 石头剪刀布
  段慧月笑了,邱谋连忙拉住徐乐儿:“你——”
  “我知道的,邱谋。”
  徐乐儿不知何时梳起高马尾,额前碎发略显凌乱,但给人的感觉却从容不迫。
  她微侧着脸,侧脸线条很柔和,眼神却如寒刀,她在社团内很低调,低调到使人忘却,她其实也是个聪慧的人。
  徐乐儿放轻音量道:“第一,石头剪刀布不是个公平的游戏,出石头剪刀和布的概率也不是三分之一,你之前那样说,是在迷惑他们。”
  邱谋一怔,就见徐乐儿对着他笑了下,那一下又快又轻,犹如落在水泊上的羽毛,泛不起丝毫涟漪。
  “第二。”徐乐儿背着另一队人,她中指压着食指,轻轻往下一按。
  徐乐儿似乎对这个细小的动作不甚熟悉,粉色指甲盖完全遮住下面的手指,纤细手指做出的动作尤为笨拙。
  那是捻棋的姿势。
  邱谋若有所感,没多久之前,他刚给徐乐儿示范过这个动作。
  徐乐儿说出了邱谋心里想的那句话。
  “第二,我们要下先手棋。”
  邱谋瞳孔微缩,就听她继续道:“先手棋,意思是要掌握主动权吧,虽然不明白你在算计什么,但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哪怕不明白你的想法,但我会准确无误地执行。
  这就是徐乐儿的信任。
  邱谋敲击手心的扇骨一顿。
  这一顿就像定住似的,紫檀扇骨被手心的汗润湿,良久没有抬起。
  突然,肩膀一重,邱谋没有动弹,易侦的声音传来:“让她去吧。”
  邱谋避开徐乐儿,小声回道:“不行。”
  “这只是个游戏。”
  “这是比赛。”
  邱谋偏过头看了眼乌探:“乌探一心一意要解出谜题,我们的对手也全力以赴,密室进行到这儿,早就不是个游戏了。”
  当所有人对胜利的渴求升至极点,游戏的结果就被赋予了特殊意义,若还称其为“游戏”,似乎是对努力的人的不尊重。
  所以,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他也要尽到全力才行,他要赢。
  易侦掀起眼皮看他:“你说得对,但这既是比赛,也是游戏。”
  既是比赛,也是游戏。
  “你知道男孩女孩喜欢的游戏有什么区别吗?”
  “现在探讨这个有必要?”
  “我直接告诉你吧。”易侦轻声道,“男孩儿喜欢有胜负的游戏,女孩儿则不同,她们喜欢娃娃、喜欢搭积木,比起胜负带来的刺激,她们更追求安宁。”
  邱谋直觉易侦话里有话,他直接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谈信任友谊这类感性的话题,比起用话术感化,我更喜欢给对方来一拳。”易侦又笑起来,“我只是在尽一个社长的责任。”
  乌探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看来已经决定好了。”段慧月探头朝说悄悄话的几人望了眼,“不拦了?”
  “他们拦不了我。”徐乐儿看着她,“开始吧。”
  段慧月点头:“好,那我们一起念‘石头剪刀布’,念到‘布’的时候同时出手,我赢了,就从你手里抽走一张牌,输了就被对方抽,平手不算。”
  徐乐儿道:“我记性没那么差。”
  段慧月弯了眼:“只是以防万一。”
  徐乐儿深吸一口气。
  很奇怪,她居然有一天会因为这么个简单游戏而紧张。
  石头剪刀布这个东西,无法通过具体推理推测出对方会出什么,从而百分百战胜对手,她只能推测概率。
  依概率获胜,听起来很悲惨,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而她碰巧知道,玩石头剪刀布,出石头的概率最大,出剪刀的概率最小。
  她不记得她如何得知,许是从弟弟的闲书里看来的,可她看的时候只是匆匆扫过,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清楚这个概率是怎么回事。
  大概石头剪刀布的预备姿势就是“石头”,而变作“剪刀”的时候,手势变化的幅度会大一些,所以概率就小。
  那现在有个问题:段慧月知不知道这点?
  这个女生留给徐乐儿的第一印象就是从容,她不是将肚皮翻过来仍人搓揉的花猫,而是行走夜间的黑猫,她踮着脚走于壁沿,稍有动静,便睁着橙黄眼睛,警惕而优雅。
  她知道。
  猜测对方知不知道,也是概率中的一部分。
  所以,对方会猜测自己出概率大的石头,用布来克制,于是自己需要出剪刀,这也是出现概率最小的选项。
  “石头剪刀布!”
  两个女生一个声音温和,一个不带感情,凑在一起意外的和谐。
  徐乐儿的心跳在出手的瞬间达到顶点。
  邱谋在徐乐儿身后蹙了下眉。
  “真遗憾。”段慧月得意似的在徐乐儿面前晃了晃拳头,“我赢了呢。”
  徐乐儿“嘁”了一声。
  是她自己想多了,也许段慧月根本不知道石头剪刀布的概率问题,她只是随意出的拳头,结果概率更大的“石头”战胜了概率更小的“剪刀”,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
  段慧月知道自己知道概率,于是她根据自己的预测变换手势,简单来说,就是她预测了她的预测。
  到底是哪种情况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第一局已经被对方拿下。
  段慧月从邱谋手里抽走一张牌,又在邱谋面前摊了摊手,示意他把相关线索物件一同交出来。
  这个规则还是之前邱谋自己说的,他不情不愿地把东西拍在段慧月手上。
  段慧月拿着这些,看都没看就交给郁不怕,对她来说,获取线索才是本职工作,查证线索不是。
  看的出,段慧月对这趟小小的获胜意外得意,她甚至又朝徐乐儿挥了挥手,笑意吟吟道:“别瞪我,只是你运气欠佳。”
  时间无法倒流,比试的结果无法改变,规则也无法篡改,比起懊悔,乌探更关心郁不怕手里的是真牌还是假牌。
  如果是真牌,他们不是现在就完了么?
  从郁不怕神情中看不出什么破绽,乌探去看邱谋脸色,却见他没什么表情,如对方通过观察他来判断牌的真假,估计什么结论都得不到。
  郁不怕捻着牌,他拇指和中指夹着牌,食指轻轻敲击在牌侧,一点又一点,犹如古钟的钟摆,看得心急。
  没人知道郁不怕在想什么,他的队友也没有心急火燎地问他这牌是真是假,他沉默着,几人也沉默着。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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