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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踏雪归(古代架空)——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时间:2021-12-31 13:37:21  作者:文字爱好者3/凌鸾蝶笙

   《春来踏雪归》作者:文字爱好者3

  文案
  你的面容似春日融暖的柳絮
  还是冬日浅阳的光韵
  我已然记忆不清
  只是在一汪爱意里
  不计后果的沉沦
  首发长佩 非典型嫂子文学
  简言概之就是可怜的小瞎子遇到万花丛中过的攻。
 
 
第一章 
  昨夜飓风忽起,湿意随风扑面,雷声轰鸣响彻整夜。
  外头有节奏地敲打木门。
  “砚哥!”
  阮杨兴高采烈地奔到声音发源地,撤出门闩,朝外伸手,问道:“砚哥,是不是你呀?”
  迎面而来的风雨,在耳边呼啦作响,雨水濡湿头发,肌肤泛起寒意。
  阮杨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人影,他气得跺脚,委屈道:“砚哥,别跟我玩了,明知道我看不见呀。”
  “砚哥?”阮杨不死心,赤脚在门边转了会儿,喊了几声秦砚的名字。
  瞬间撼天动地的雷声如在耳旁,他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连滚带爬进屋里,一时心慌意乱,竟找不到门口。
  他这辈子怕的事情很多,打雷就是其中之一,自从成为一个瞎子之后,这件事可以排到前十。
  他趴在墙边,雷声每响一次,他便一动不动,两手抱着耳朵埋低身躯,任由雷雨包围驰骋,眼眶里的泪收不住,噼里啪啦的跟雨一起下。
  从前乳母气他打雷不睡觉,总是讲一些灵异故事吓唬他,吓得他哇哇大哭,哭累之后很快睡着。
  他抹干净脸,哽咽道:“不哭了,不怕了,砚哥不喜欢听。”
  好一会儿,浑身湿透,飓风往他的嘴边送几根野草,他下意识嚼动,呸了一声吐出来,说道:“不好吃。”
  再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门槛,跌跌撞撞地跑回床边,迅速摸到干净的衣裳换下,抱住被子听窗外风雨肆虐,不禁瑟瑟发抖。
  啪!
  大风来袭,一截木头击中他的额头,阮杨被撞得向后仰。
  “很痛哎。”
  他揉着发疼的脑袋,四下摸索,摸到那截断了的木头,每日都要触碰的门闩,飓风将它断成两节。细碎的木屑扎入指尖,他吓了一跳,倏然松手,痛呼好几声,嘀咕道:“今晚的飓风好大呀,好想找砚哥,让他来陪我。”
  “可是砚哥是不是在陪哥哥,哥哥是不是也好怕?”
  “可是我也很怕,那能不能先来陪我,下次再陪哥哥?”
  “哥哥,砚哥已经陪你好久好久啦,能不能让他来陪陪我?”
  不仅没有听见秦砚的声音,撼天动地的雷声再次将他吓得躲在床底。
  快点哭,快点哭起来,哭累了就能睡着,睡着就不怕了。
  昭示天明的鸡鸣不曾响起,阮杨无从辨别时间过去多久。外面的风雨停歇,阮杨小心翼翼地探出脚尖,地板尚未干透沁出清寒,脚背上是暖洋洋的阳光。
  他大胆地爬出来,被烂透的野草绊住,拾起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一股悲伤涌上,转而跪在地上,将野草攒在手心,咬了一口。
  “可恶,飓风把我的菜都刮坏了。”
  他干脆坐在地上吃起自家种的菜,吃了几根,摸了摸肚子,满足道:“吃饱啦!”
  将剩余的青菜堆放在墙边。墙边是最容易找的,放在其它地方,他估计能找一天一夜,这个事儿,他有经验。
  摸索着墙边,走过三个青石板,脚边触及两块青石板连接的缝隙。
  “再往左走两个半格子……一……二……到了!”他弯腰试探凳子的高度,笑了笑,坐到梳妆桌前,拾起梳子理顺头发,随意绾起发髻。
  “好看的。”
  “等一下,我要去收拾屋顶上被吹破的洞,昨晚的屋瓦掉在地上,好大声,吓死我了。”
  “我要先拿梯子。”他拎起自己做的拐杖,向前面探路,嘀咕道,“这个方向走三步,梯子在这里的。”
  “哎嘿,找到啦。”阮杨放下拐杖,两手抓住竹梯,“修屋瓦在这边,对,嗯,我应该没记错,架在这里,爬上去。”
  确认梯子稳固,他信心满满,一脚踩在上面,啊了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昨夜下的雨残留在竹梯。
  “怪不得这么滑。”他吐出嘴巴里的泥,肋骨疼得无法呼吸,说道,“没关系,再来,再来一次好了,梯子摔去哪个方向了?真难找阿。”
  他找了一会儿,重新找准方向,想到拿抹布回来以后可能又找不到方向,干脆用裤腿擦了擦,一脚踩上去。
  “还摸不到,腿还要再抬高一点,踩到了踩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上爬,爬到竹梯的尽头,整个人趴在屋檐上,将背上捆好的干草丢到上面,脚用力一蹬,成功上到屋顶。
  “我要把干草铺在碎掉的瓦上。”
  屋檐倾斜,阮杨总感觉要掉下去,抓住周边的瓦片,身体缓慢挪动。
  “我要小心点,不然掉下去,很痛。小心点。”
  用手摸着每一块瓦片,掌心空空的地方,用干草填补窟窿。
  “应该没有了吧,那我下去。”
  他一点一点地挪到屋檐边缘,方才在上来的地方做了记号。
  “我要找到,然后顺着下去。”
  他坐在屋檐上,用脚感受竹梯的方位,找准位置趴在上面,撑在屋檐上,脚踮到竹梯便稳稳踩住。
  “一、二、三……还有五步,脚低一点,踩不住……”
  “哎。你做每一件事,都要说出来吗?”
  “砚哥?!”
  熟悉的声音从二十步以外的地方落入耳边,阮杨立即侧过身去找寻声音来源,忘记自己还在竹梯上,双手摇摆,瞬间失去平衡,在来人的惊呼之下,再次摔了狗吃屎。
  脚步声焦急凌乱,几步落在他耳边,阮杨来不及安抚摔痛的胸口,想也未想,坐起来抱着来人哭诉:“我昨晚好害怕,你终于来了。”
  来人清咳两声,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心下疑惑,问道:“你看不见?”
  阮杨靠在他的胸口,朝上望着。
  来人撞上那双眼睛,泪光粼粼,长睫沾染水珠,眼眶周边泛粉,漂亮得过分。来人一时语塞,却听他继续说道:“砚哥,你忘记了,我看不见了呀,那年陪你……”
  “等等。”来人明白他认错人,打断他的话语,“我不是秦砚。”
  阮杨眼眶再次瞬间泛红,委屈道:“砚哥,你不要跟我玩了,你的声音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秦砚是我大哥。”秦易笑看立即从身上离开十丈远的人,笑道,“我是秦易。”
  “真的?”
  “真的。”
  “哦……也没听他提起过有个弟弟。”不是秦砚,阮杨失落了。
  “我是庶子,常年在外。你呢?你是谁,跟我大哥,什么关系?”
  “我呀,”阮杨站起身,抖干净袍子上的泥。
  阮杨一甩衣袍,背手,回头,笑眯眯:“我是你小哥夫。”
 
 
第二章 
  秦易维持方才的姿势,饶有兴致地抱手抬头望。
  面前这位自称小哥夫的男子,额头泛出一层浅青,平眉如浓墨轻缓淡抹,长睫低垂似蝶翅轻拍,过分漂亮的双眸视线所向,目中空无一物。
  可惜是个瞎子。太可惜。
  “哦?你是我小哥夫。”
  “嗯!”
  秦易站起身,这才发现,小哥夫与他差不多身量。小哥夫发髻散落半如瀑,未抖落的泥巴黏在衣裳,袖子从中划破,数根棉线似蛛网缠绕,露出的两手绞在一团,裸足白皙胜雪。
  “可我五日前归来祭祖,爹和大哥向我介绍府上亲眷时,不曾有你。”秦易凑过去,捏紧下颔,笑道,“这模样生得倒好,说吧,怎么混进来的。”
  秦易亲眼见他的鼻尖迅速透上一层粉色,眼眶立即泛起朦胧薄雾,委屈道:“什么我混进来呀,我是你大哥用小轿子从后门明媒正纳进来的妾!”
  眨巴,一颗泪珠从眼眶跌落。
  秦易忍不住抬手接住,水光消逝在掌心,他竟然生出想将阮杨脸上的泪珠舔舐干净的非分之想。
  “这么说你肯定不认识。”阮杨擦净面上的泪,脸上顿时多了两把泥,吸了吸鼻子,朝空中抓了一圈,捏住秦易的耳朵向己靠近,悄声道,“我是阮杨。”
  阮杨听他毫无反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紧接又悄声道:“不认识我,我父亲是阮芜辞,我父亲,你总该认识了吧?”
  阮芜辞,秦易怎会不知。
  阮芜辞,曾是本朝第一宰相,先皇给予他至高无上的荣誉,赋予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扶植亲信上台,朝堂之上仅有阮氏一家之言,一时权倾朝野,风光无限。
  秦易幼时听闻父亲与爹亲商讨过,阮芜辞有意同秦府永结同好,但许过来的是庶子阮杨,配的却指定是秦府嫡子秦砚。
  父亲言罢,大怒:“秦家入朝为官已有几世,他阮芜辞是个什么东西?!我父亲乃前朝宰相,若不是他软硬兼施,我父亲又如何会被迫退位,他阮芜辞又如何能以弱冠之年坐上宰相的位置!”
  父亲挥袖,怒道:“仗势欺人,庶子也配!”
  秦易料到情势不妙,连忙溜走。
  面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竟是阮芜辞的庶子阮杨?所谓虎父无犬子,想来不能当真。秦易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当然……”
  阮杨得意洋洋地笑起来,秦易玩心忽起,有意捉弄,屏气憋笑,道:“……不认识。”
  阮杨的小脸瞬间垮下来,秦易憋着笑,阮杨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说道:“反正我不是混进来的,这是爹、娘和砚哥分给我的地方。”
  秦易没忍住打量起四周,木门被前晚的飓风刮落,散落在院门两侧,压坏两旁野草,放置锅碗瓢盆的木架子轰然倒塌,不少物什落入一旁的深井。
  许久不曾打扫过的地面,除去不少散落的瓦片外,落叶腐烂粘在地板,散发腐臭的味道。
  飓风过后,门窗倒塌,屋里更是一片狼藉。
  这能住人吗?
  若不是来时便见阮杨在修缮屋瓦,秦易当真以为这是无人来临的荒废院落。
  “阮杨……”
  “我是你小哥夫!”阮杨对这个称谓尤其在乎,听他直呼全名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再强调一遍。
  秦易见他模样生得可爱,不由得败下阵来,失笑道:“行,行,小哥夫。可是,目前你是阮杨,跟你是我的小哥夫有什么联系?唔,还有什么能证明你是我小哥夫的?”
  秦易抱手观看。阮杨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这回却是连都双颊染上粉色,背过身去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阮杨,”秦易调侃道,“你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要以身相许贿赂我吗?”
  “哎呀,不是啦。”阮杨脸更红了,耳朵尖红得滴血,“衣裳打结,算了。”
  秦易有心再调侃一番,却见他两指用力,衣襟前端被他撕扯成两半,将散落的鸦发捋至胸前,指尖捏住衣裳边缘,臂间抖了抖。
  阮杨微微侧过脸。
  淡橙天光染上侧颜,透粉的鼻尖发光,下颔与小巧的喉结微不可见的动作,惹得秦易口干舌燥。阮杨臂间微微用力,衣裳滑落,显露出小片骨骼分明的背脊,最终挂在两侧对称分明的蝴蝶骨之上。
  肤若凝脂,凝脂点漆。
  秦易一时望着发愣,竟生出几分将他占为己有的心思。
  “看见没?!”阮杨故意抖动挂在半肩的衣裳,着急问道。
  秦易到底是未经情事的小伙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场面,别过头去,面红耳赤,问道:“什么?”
  “我背上有你哥的名字,他领着我去刺的!看到没看到没?”阮杨以为他看不清,向后退了两步。
  背上刺字?秦易当然听说过。
  但是在更远的古代,肤上刺字是象征耻辱的刑罚,到今时今日,有些情投意合的夫妻为了表示感情忠贞不二,便故意在不显露的地方刺上对方的名字。
  秦易凑上前去,漂亮的蝴蝶骨上方,果然刻着秦砚二字,复杂的笔划破坏原本白皙无痕的背脊。他嘀咕道:“那大哥身上,也有你的名字吗?”
  “当然没有啊。”阮杨明白他已经看见,立即将衣裳向上捋,将方才扯开的衣带,双手打结连成一条细小的腰带,用力束紧,扎出一圈细腰。
  “为什么?”
  “弟弟,刺字很疼的。”阮杨想起当年刺字磨人的疼痛,却又想到砚哥的名字在背上,笑道,“当然舍不得砚哥疼。”
  秦砚挑的是接近蝴蝶骨的位置,那一块骨头无肉相护,刺字之人问秦砚是否确定这块位置,秦砚夸他这块地方最好看,刺上一定会更美。
  阮杨原本不答应,他本就怕疼,刺字也是被秦砚哄过来的,刺字之人再这么一恐吓,阮杨更是心里发毛,还没开始刺,眼泪就流了。
  秦砚将他拉到外面,揩去眼泪,问道,你喜不喜欢砚哥?
  阮杨边抹泪边点头。
  秦砚指着其他成双成对正在进馆的人,说道,你看,他们都是成亲之后才来刺的,我们还未成亲,我就带你来了,砚哥喜欢你才会这么早带你来的。
  阮杨哽咽道,嗯,我明白了,砚哥,那你让我哭一会儿,我害怕。
  秦砚显得些许烦躁,走到一边,说道,人家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阮杨跟上去,越憋越憋不住,泣道,没……没有阿……砚哥……我好了……我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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