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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推理社(推理悬疑)——中不二

时间:2022-01-01 10:58:05  作者:中不二
  男子看向亭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它们宛若一根根银针,刺入柔软的冷泥之中。
  “天凝地闭,风厉霜飞,也不知冬天何时会过去。”
  他的声音轻快,话里却带着愁绪,整个人的气质明朗而又深沉。
  他倏地伸手,往棋盘上一抓。
  棋盘犹如一副未干的水墨画,瞬间没了轮廓,黑白子混在一块儿,杂乱不堪。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轻飘飘的语末融在雨里,不知向何处飘去。
  伴随又一声轻叹,他道:“不知何人能与我对弈?”
  .
  “探儿,你看这个怎么样?”
  推理社活动室内,易侦将一张黑白复印纸拍在乌探面前。
  A4复印纸上印有三个大字:推理社。
  三个字正下方,是一个福尔摩斯叼烟斗的黑色剪影,由于纸张地方不够,照片被横向压长,失了原有的照片比例,福尔摩斯瞬间成了目暮警官。
  照片下标有推理社的地址,地址下则写有加粗大字:若有疑难困惑,欢迎求助推理社!
  大概是嫌纯黑白不好看,易侦用红笔在末尾画了个大红爱心。
  非常辣眼。
  见乌探不忍直视地别开眼,易侦追问道:“到底怎么样,评价两句。”
  乌探憋了半晌,最后道:“说实话,四六级包过的广告都比你这好看。”
  特别是那颗大红心,什么东西。
  易侦道:“嗐,四六级的广告花花绿绿的,咱们这多正经,特别是这颗红心,严肃中不失俏皮,你的宝贝社长花了俩小时,在每一份上都画了小红心。”
  乌探:“……”
  易侦没注意到乌探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滔滔不绝:“宣传单已经贴出去了,你看,咱们一边帮人家破案,一边吸纳人才,同时还能提高推理水平,这种一举多得的事,也只有你的宝贝社长能想到了。”
  乌探现在很后悔,那天他处于兴奋状态,嘴上没把住喊了他声“社长”。
  这声“社长”直接把易侦捧上了天,现在“我”这个字眼似乎从他的字典里消失,他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份,不停用“你的宝贝社长”来称呼自己。
  如果可以,乌探很想把“你的宝贝社长”这几个字给屏蔽掉,奈何他的神经中枢没有这个功能。
  为了应付他,乌探随口道:“你把宣传单贴哪了?”
  让他看看推理社的脸都丢到哪里去了。
  闻言,易侦神秘一笑,每次他这样笑都没好事:“为了让更多人知道我们,你的宝贝社长自然把传单贴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乌探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听易侦继续道:“这个地方每天都有人经过,并且一旦经过就一定会看见它。”
  乌探试探道:“食堂?”
  易侦想了想:“差不多吧。”
  “那是哪儿?”
  “厕所。”
  乌探:“…………”
  原来在易侦眼里,食堂和厕所是差不多的地方。
  易侦大概也意识到他的说法有失偏颇,顺嘴补救道:“一个进一个出嘛。”
  乌探有一瞬间想退社。
  很难想象,别人在上厕所时一抬头,就看见推理社的宣传单会有什么想法。
  正常人很难说,那些上厕所经常忘带纸的人可能会变得更喜欢目暮警官一点。
  乌探觉得推理社的前途一片灰暗,这时,易侦突然在他身旁坐下,此时差不多是放学的时候,夕阳橙黄的光从窗口斜射而入,洒在易侦的发顶,他硬挺的发丝似乎都柔软起来。
  他道:“问你个问题。”
  乌探撇下眼,显得爱理不理。
  易侦丝毫不在意,他道:“探儿,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撞鬼?”
  乌探道:“你干吗,活腻了?”
  易侦“嘿嘿”一笑:“哪能呢,我只是在想,大家对撞鬼一事天生敏感,如果我们推理社能破获一桩闹鬼案,那定能扬名千里,到时候社员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易侦思维跳跃,不知想起什么,又问他道:“你被鬼压床过吗?”
  乌探不知话题怎么逐渐扭曲起来:“有过。”
  好几次,他躺在床上,分明意识极为清醒,但肢体却犹如被千斤坠压制,僵得像石雕。
  刚开始的确有些骇人,但时间长了,乌探已经能做到面无表情地等这种情况自己消失,然后若无其事地吃饭喝水。
  易侦若有所思:“我也有过,我好几次晚上不能动弹,还看见窗外有影子,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大笑,你也是这种情况吗?”
  乌探:“……”
  这已经不是鬼压床的问题了。
  乌探收拾东西起身,他道:“建议你找个庙拜一拜,或者去医院看看脑子,我先走了。”
  易侦道:“去哪儿?”
  乌探面无表情道:“回宿舍,你这儿没空调,冷死了。”
  易侦连忙披上衣服:“等等,晚饭一起吃呗。”
  乌探刚想说“随便”,他推开门,蓦地一顿。
  一个男孩站在门口,手做出敲门的姿势,为门突然打开感到讶异。
  门内外两方人互相干瞪眼,一时沉默。
  男孩看看乌探,看看易侦,开口道:“你们……是要出去吗?”
  他们大学由于景色优美加上面积大,经常有不知哪儿来的老人小孩进来参观,乌探就经常在食堂看见不是大学生的人吃饭,但他们通常都很自觉,不会往图书馆这种大学生学习的地方跑。
  活动室这边跑来一个小孩,极有可能是迷路了。
  易侦凑上前,他手撑膝盖半俯下身,以便他与男孩平视。
  他和蔼道:“小弟弟,你是不是走错了?”
  易侦的语气堪称慈祥,但乌探很想告诉他,他这样和小朋友说话真的很像坏人。
  果然,小男孩脸一黑,他有着一头卷发,卷发蓬得松松的,为他涨了不少身高,尽管如此他还是只到易侦腰部的位置。
  不知为何,小男孩咬牙切齿:“你们大几?”
  小孩说话老成,面对俩成年人丝毫不怵。
  易侦道:“大一。”
  小男孩蓦地露出胜利的微笑,他目光戏谑道:“那你们要叫我学长。”
  活动室门口传来两口倒吸冷气的声音。
  易侦脑子宕机,一瞬间侏儒神童等猜测涌入脑中,他勉强说出比较可能的一种猜测:“你跳级?”
  小男孩假笑:“我今年二十了。”
  乌探不忍直视。
  一分钟后,易侦与乌探又坐回老位置,“小男孩”坐在对面,他面对易侦没好脸色:“你们这儿真是推理社?”
  “没错。”
  对方仔细环顾一圈道:“还挺温馨的,就是有点小,只有我们桌游社的半点儿大。”
  对于社团活动地大小,乌探倒是不在乎,不过某人就不一定了,结合对方对易侦若有若无的斜视,估计在为方才的事故意报复他。
  也是,人家堂堂二十岁的成年人,就因为个子小长得嫩被当做小孩,换谁谁高兴?
  易侦一副客服的语气:“请问你有什么事呢?”
  那人“哼”了一声,他道:“我上厕所时看见你们推理社的传单——还挺会挑地方,你们这儿真的能帮人调查东西?”
  易侦道:“当然,而且不要钱。”
  那人用奇怪的神色看他,大概是在想他们图什么,不过他此时显然在被别的什么困扰,于是很快道:“我有件事想搞明白。”
  乌探见这人扭捏,想着不会又是要查外遇,但这人的神情不只有犹豫。
  他抿着唇,面部肌肉紧绷,躯体也不甚放松。
  ——他在紧张。
  似乎这回的事件会很有意思。
  对方终于下定决心,他道:“我叫仰飞羽,是桌游社的社长,最近我们桌游社发生了些不好的事。”
  仰飞羽道:“我怀疑,桌游社闹鬼。”
 
第10章 一生的爱好
  之前,二人躲在板房时,易侦说怎么没有人进房看,结果他们就撞见了刘宜民。
  现在,就在几分钟前,易侦说想接个闹鬼的案子,结果转眼闹鬼案就上门来了。
  乌探在想,易侦这嘴是不是开过光。
  易侦十指相扣放在嘴前,对仰飞羽道:“什么情况。”
  仰飞羽见二人听见“闹鬼”一说既没立刻怀疑,也没马上相信,看上去很沉稳,便耐心叙述下去。
  他道:“我们桌游社在社团刚被允许时就存在了,可以说我们学校有几岁,桌游社就有几岁,每次评选优秀社团时,我们社团基本都是第一名。
  每次招新我们都能招到很多社员,我心里清楚,他们都是冲社团里大量的桌游库存来的。”
  乌探见易侦听到“第一名”“很多社员”时突然面色惆怅起来,大概是想到自己不争气的推理社,现在还没回神。
  仰飞羽凝重道:“我们活动室在教学楼,我申请了活动室旁边的杂物间储存桌游——哦对了,我们杂物间就和你们这儿差不多大。”
  推理社活动室是他们社团的所有活动区域,而桌游社不仅拥有杂物间,甚至杂物间能有推理活动室那么大。
  这就好比你辛辛苦苦花了一年学习某项学科,结果你同桌花了一小时看看书,就和你懂的差不多多了。
  ——奇耻大辱!
  易侦忍无可忍:“你要说就好好说,攻击人几个意思?”
  仰飞羽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伤害人的话,他反应片刻,蓦地嗤笑一声,他凉薄地斜睨易侦:“不好意思啊,说实话,要不是我偶然去了次教学楼的洗手间,我都不知道推理社这个社团。”
  拜宣传单贴的位置所赐,现在推理社和厕所是脱不开干系了。
  易侦瞪眼看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虽说把传单贴厕所不是人干事,活该被人瞧不起,但好歹一片心血,被人说了肯定不高兴。
  乌探道:“你如果不能在饭点前说完,我们就不接了。”
  仰飞羽往后缩了缩脖颈,面前这人从他进门一直瘫着脸,黑色瞳仁一动不动地瞧人,怪渗人的,此句一出,果然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无奈,他继续道:“前天,我们社团照例活动,结果就在那一天,出了件不得了的事。”
  他道:“我们的桌游盒都放在货架上堆叠在一块儿,通常我们都是玩什么取什么,结果那天,我们取出盒子,在手里掂量着重量不对,结果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空的!”
  桌游盒子空空如也,里面的卡牌棋子全都不知所踪。
  仰飞羽道:“我们寻思着是不是什么人贪玩,把桌游带回家了,但是当庄嘉许把其他桌游盒子打开时,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正面临着什么。”
  庄嘉许是桌游社的社员之一。
  仰飞羽放在桌上的手蓦地攥紧,回顾一遍当时的惨象令他心痛,但为了解决事件,他不得不说。
  触及乌探探究的目光,他失了情绪:“从桌游社创办以来积攒的所有桌游,全都不见了!”
  桌游社创办历史悠久,积攒的桌游从扑克、飞行棋、大富翁,到狼人杀、剧本杀等等,前前后后加起来有百来盒,可是在突然之间,它们全都消失了。
  仰飞羽道:“真的很奇怪,所有桌游,它们的包装壳都在,但里面的东西全没了,而且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这可是积攒了二十年的社团财富啊!到我手里却……”
  他的情绪激动,桌游社二十多年在一代又一代社长手里周转,在他们的努力下,桌游社一直霸占优秀社团的榜首,桌游库存越积越多,好不容易到了仰飞羽手里,却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桌游失踪对仰飞羽来说是天塌了都不为过,虽说他没有做错事,但失责带来的心理负担超乎想象,让他难以呼吸。
  他与社员讨论数天无果,最后,他无意间看见推理社的宣传广告,便独自前来试试运气。
  乌探道:“出事之前,你们最后一次进入杂物间是什么时候?”
  仰飞羽道:“我们社团是一天隔一天举办的。”
  一天隔一天,也就是说,出事那天的前前一天,他们刚活动过,那时桌游还未消失,可隔了一天后,所有桌游都失踪了。
  仰飞羽道:“你是不是在想桌游是空出来的那一天被偷的?我社员也考虑到这种情况,但这是不可能的。杂物间平常一直上锁,唯一的钥匙由我保管,我确定我没弄丢过钥匙。”
  未经仰飞羽同意,杂物间的门无法打开,想必就算是门打开的状态,人员的进出也会在严密监控之下。
  唯一一把钥匙在房间主人那儿,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易侦对乌探小声道:“这该不会又是一桩密室吧。”
  乌探若有所思,他蓦地道:“如果只是桌游消失,那和闹鬼有什么关系?”
  的确,仰飞羽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桌游社闹鬼”,而桌游失踪虽说难以做到,但这就和鬼神扯上关系未免牵强。
  一定还有别的情况。
  对此,仰飞羽惨白着脸:“我们学校之前是坟地,你们知道的吧?”
  易侦:“……哪个学校之前不是坟地?”
  好像所有学校都流传有坟地一说,然后引申出女寝上吊跳楼,厕所里的红衣小男孩,走夜路被拍肩莫回头等奇闻异录,当代学生就是嫌这世道太平静了。
  仰飞羽煞有其事道:“别的学校占了坟地没事,我们学校却出事了!桌游失踪其实早有预兆,我们杂物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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