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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2(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2-01-01 11:00:33  作者:地山谦
  陶燃锦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升高了。
  不过,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在房间一角,正趴着奋笔疾书的刁书真,却毫不在意。她就像是一只窝在纸屑里的仓鼠,心满意足地窝在自己的“装修”过的小窝里。
  “最近有新的线索吗?”刁书真从满地的纸屑堆里抬起头来, 双目无神地看向陶燃锦。
  “按照你的犯罪心理画像逐一排查过了。”陶燃锦看着刁书真骤然亮起的眼瞳, 顿了顿,不忍道, “全部的结果都在这里了, 不过……你自己看吧。”
  刁书真将那本蓝色的资料本从前向后翻了一遍,没看到什么惊喜的东西, 面上却没有多少希望。
  “就这些?”刁书真努了努嘴,看着陶燃锦的眼睛。
  陶燃锦迎着她的目光, 答道:“就这些了。”
  刁书真歪着头看了她几秒,像是突然反应过来, 将那本资料扔在一边, 笑了笑:“那就这样吧。”
  “本来就是投机取巧的事情, 没成功不是很正常吗?”刁书真摇了摇头, 望着资料扑起的灰尘发愣。
  陶燃锦看她那副辛苦过度, 一脸呆滞的模样, 岔开话题:“你和宋玉诚最近怎么了, 都没见到你们两个一起出现了?”
  “还能怎么样, 吵架了呗。”刁书真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的呆毛。这会儿她倒是不因为案子而呆滞了,不过那一脸茫然的小表情,让人很想去搓揉她的小脸。
  “……什么情况。”陶燃锦大感意外,惊诧道,“你和宋法医居然能吵起架来?”
  “燃锦姐你这表情。”刁书真愤愤不平道,“你是觉得就是我惹宋玉诚生气的吗?”
  “呃。”被戳破了心思的陶燃锦赶紧补救道,“当然不,我是觉得比起冷冰冰的玉诚来说,你情商比较高。”
  “不过我们吵架确实是我的错。”刁书真翘起了小尾巴,得意洋洋道,“但是除了我,谁能哄得好宋玉诚啊!”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气氛总算是没那么尴尬了。
  “燃锦姐,如果在正义和情理之间选一个,你会选什么呢?”刁书真状若无意道。
  “当然选正义啊。”陶燃锦不假思索,“我们是警察哎,坚守原则不就是这个行业的基本底线吗?”
  “是吗。”刁书真眯了眯眼睛,神色有几分黯然。
  陶燃锦浑然不觉,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嗐,你要是真的惹玉诚生气了,干脆跪榴莲吧。一个不行就两个。”
  “那怎么行,我堂堂大女人,膝盖下有三两黄金,怎么能跪榴莲……”刁书真猛地一拍地面,激起了几张纸。
  陶燃锦朝她挤眉弄眼,刁书真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颀长俊逸的身影。
  “榴莲味道多大啊,熏着我们冰清玉洁的玉诚姐姐怎么办啊,当然要跪就跪搓衣板了。”刁书真笑得极其谄媚,“宋法医,来坐啊。”
  宋玉诚瞥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
  “这是两起案子的尸体检验报告,我在专案会上已经和大家交流过了,大的方面没有什么变化,细节的方面略有些调整。”宋玉诚将报告交给陶燃锦,补充道,“此外,我还查证了这两起案子死者生前的医疗记录,发现两个人均患有结石病。”
  “这是他们当时的就诊记录。其中,第一起案子的死者曾患被害人有肾结石,而第二起案子的死者曾患有胆道结石。两个人均在开陵市工业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就诊。”
  “我看你们查证的关于死者的身份信息、社会关系的资料中没有提到这一块的信息,又算是与我的专业有点相关性,于是我给补上了。”宋玉诚道。
  “谢谢。”陶燃锦正想要接过来,刁书真抢先伸出了手,被宋玉诚一个指节敲在了手背上。
  刁书真委屈地撇了撇嘴,将目光转向一边。
  自从那日两人吵架,她淋雨发烧之后,两个人的关系生疏了不少,仿佛隔着一睹看不见的墙壁似的。
  就算聪明如刁书真,也没完全搞明白这里面的乾坤。
  如果说是因为她徇私枉法,私下里放过了江霞,可是那天晚上吵架之后,自己淋雨感冒发烧之后,宋玉诚不还是回来照顾自己了么?
  难不成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那晚自己都烧得神志不清了,还能做什么惹火宋玉诚的事情?
  难道自己那会儿色胆包天,在丧失了理智的情况下对非`礼了宋玉诚……
  刁书真心猿意马,眼波流转,面上浮起了薄薄的绯色。
  宋玉诚像是知道她没安好心似的,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哼了声。
  或许是出于照顾伤患的职业良心,宋玉诚倒是没从她家搬出去。不过两个人骤然间从亲密无间的室友,变成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合租人。
  这情形,自己大概是真的要负荆请罪了。
  三个人心思各异,这时整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们的思绪。
  “110指挥中心呼叫,接辖区内线报,青山别墅区9栋1号发现一具非正常死亡尸体,请专案组成员迅速赶往现场……”
  难言的恐惧同时席卷了三人的心头,铁灰色的阴云笼罩下来,秋风带来了肃杀的冷意。
  “艹,还来啊?”刁书真撸起袖子,活动活动肩膀,漫不经心道,“难道真的要凑够五起么?”
  陶燃锦刚要接话,宋玉诚皱了皱眉,插`进了问:“什么五起?”
  刁书真看了她一眼,嘟囔道:“不告诉你,这是我和陶队之间的秘密。”
  宋玉诚抿了抿唇,冷肃的目光投向了陶燃锦。
  突然被牵连进去的陶队如芒在背,赶紧解释道:“我和小刁闲聊的时候有这么个猜测,说凶手挖去死者的内脏,有没有可能是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来的。但是这只是个不怎么靠谱的猜测,怕误导大家,就没和专案组的众人说了。”
  “当务之急是解决现在发生的这起案子。”刁书真熬不住宋玉诚的目光,跳出来说,“不然的话,弄不好会发生更多的案子……”
  此话一出,两人的神色一凛,更多了几分沉重的意味。
  天呐,如果这些人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这个疯狂的凶手,在警方抓到他或她之前,究竟要杀多少个人啊?
  宋玉诚先行了一步,去拿她的工具箱。
  陶燃锦和刁书真略微落在后面。
  “陶队,在情理和正义之间你选了正义啊……”刁书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未尽的话吞回了腹中。
  陶燃锦的脚步微微一顿,没说什么,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
  青山别墅群。这里地处市区中心地带,交通方便。在竹林的掩映下,竹林的主楼沐浴在清风里,是个闹中取静的绝佳位置。
  不过,这里的安静宁和早就被打破了。
  刁宋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拉着长笛的救护车刚刚拖着昏迷的目击者们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
  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保洁阿姨,早上打扫别墅群9栋1号的外墙时,嗅到一阵强烈的血腥味。她心头一跳,凑到窗户边上一看,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突然晕倒,引来了第二位目击者,也就是门口的保安。
  保安的心理承受能力略强些,尽管自己也是骇得面无人色,但还是完成呼叫救护车以及报警等等的一系列动作。
  但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好几位不怕死又好奇心特别强的路人凑上去看,结果是有的晕倒,有的哮喘发作,有的心律失常。
  所以,他们到达现场时,才会如此地鸡飞狗跳,满地狼藉。
  在窗外嗅到现场的血腥味时,刁书真就已经微觉不适,喉咙里微微涌起一阵酸水。推开了门,现场的一切像是一把锥子,狠狠地敲击在她的视网膜上。
  尸体僵硬地侧卧着,没了头颅。尸体的手足上都有明显的勒痕,却不见绳索。手腕呈现出一个僵硬奇诡的角度,极不自然地走向后方,大概是腕骨折断了。
  那颗滚圆的头颅落在窗边,沿途拖曳出一道深色的血迹,干涸的血液在瓷白的地面上落下一道深褐色的暗影。
  那颗头颅的眼皮耷拉下来,眼睑紫黑血肿,明显凹陷下去。两行凝固的血迹挂在他的皮肤上,如同两行血泪。尸体的嘴角有干涸的血沫,
  刁书真的身体一颤,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江倒海。她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才堪堪将那恶心的感觉强压下去。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被人在濒死之际直接注射了一只强心剂。
  那种诡异的喜悦和嗜杀成性的快感,又来了。
 
 
第38章 目击
  周遭的一切黯淡下去, 在灰白色的背景之中,黑红的影子拿起了手中的钢钉,沿着眼眶的骨壁插入了被害人的眼窝之中。在被害人凄厉的哀鸣之中,影子伸出了纤长尖利的手指, 将那沾血的眼珠抠挖出来。
  眼球的后面连着粗大的视神经, 阻碍了影子的动作。影子掏出了一把生锈的剪刀, 将眼球后面藕断丝连的视神经纤维一把剪断。
  随后,影子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柄锃亮的斧头……
  像是幻视一样的东西充斥了刁书真的视野,伴随着心脏几乎要爆裂的亢奋。她的喉间涌起了一股铁锈味的腥气,口中弥漫着血肉的腥嗅味。
  她仿佛就是幻视之中那个手拿刀具的凶手, 血的味道助长了她的兴奋和残忍。眼睛泛红, 呼吸急促,心率达到了极致, 理智和感情在这一刻全都消失殆尽, 只剩下残忍嗜血的杀戮本能。
  崇高无私的神性与胆怯懦弱的人性为通通为好杀的兽性湮灭。
  她的瞳孔里,映照出来的不再是一条苦苦挣扎的人命, 而是挣扎的蝼蚁,蠕动的蛆虫, 那样扭曲而微不足道的东西。
  砍,砍断它的脖子, 碾碎这只恶心又肮脏的虫子, 为了……
  眼前的幻视转变了, 从苍穹之上降下无数的烈火, 将这一切焚化为焦土。心脏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极欲破土而出。
  刁书真终于承受不住, 扶着墙的手无力地伸向前方, 像是一抔浮在枝头上的新雪, 软绵绵地飘落下去。
  陶燃锦正在勘查现场, 离刁书真最近,正要伸出手来拉她一把。旁边一个白色的颀长身影,直接掠过了她,将人扶进自己怀里。
  刁书真还真没那么娇弱,只是一下子共情之后身体承受的负荷太大,一时之间没缓过来。略略回过神来之后,她撑了撑宋玉诚的肩膀,虚弱但坚定地推了推宋玉诚的肩膀。
  宋玉诚满脸关切,却不忍心伤她的自尊,于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墙边,一双美眸是盯了她好一会儿,生怕这位再晕过去。
  “没事,真的没事。”在宋玉诚清正无暇的眼神里,刁书真心里的那点惭愧仿佛放大了无数倍,更加无所遁形。
  这起案子对于她来说,非常不同寻常,处处透着奇诡莫名的味道。
  共情这项在理智之外的能力,对于她来说时而灵敏时而不灵。
  因此,她通常也只把这项能力当成是个辅助能力,看看第一直觉能不能给案子找些关键性的突破口。
  如果能有共情出现固然是不错,但是没有的话,她也可以凭借技术手段来对案子进行推理和判断。
  之前所共情到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被害人死前的恐惧或者愤怒等等的情绪,偶尔会识别到凶手的仇恨或者亢奋之类的东西。
  然而,这些居然能如此清楚地“看见”凶手的犯案过程,敏锐地洞察凶手的心理状态。这种感同身受的地步,已经远远超过了旁观者的界限。
  这种水`乳交`融般的混淆,仿佛她就是凶手的眼睛,在那个凄冷的雨夜里目睹了被害人死亡,鲜血淋漓的一幕。
  而凶手同时攻占了她的大脑,借助她的视角,来欣赏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品,并将这种夺去生命的醉人餍足感同她分享。
  黑与白,善与恶,在这个时间点奇诡地交缠在一起,仿佛一对心心相印的双生子。
  这个念头一出,刁书真生生打了个寒噤。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肘,背脊上蹿上了一阵透彻骨髓的凉意。
  不寒而栗。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古怪的念头抛之脑后。无奈,越是想摆脱,这个念头就越像是跗骨之蛆似的,挥之不去。
  是刚刚共情所留下来的后遗症,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一阵细细的峰鸣之声。
  她不予理会,穿上鞋套,掀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大家各有各的忙碌,陶燃锦在指挥现场的勘探,拍照保留证据;宋玉诚检验过尸表之后,做好记录之后将尸体装袋,运回解剖室进行进一步的解剖。有人在核查死者的身份,确认尸体的来源。有人以官方的说辞去打发闻讯而来的媒体。
  尽管现场血腥可怖,但是大家专业冷静、一丝不苟的态度,将这里面恐怖的意味冲淡了许多。
  刁书真进到了书房,她四处看看,将这里面的陈设一分不落地记在心里。她踩在房屋中间的地板砖上,觉得脚步声略微沉闷,明显不同于其他的地砖。
  难道下面还有个地下室?
  这念头一起,她耳边隐隐听到了一声低泣之声。
  小陈进来喊她,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地板下面,一脸惊诧:“下面,好像有人在哭。”
  寒意从小陈的脚底板上蹿起来。他竭力将心里的恐惧压下去,哑着嗓子道:“这里已经是一楼了啊。”
  “下面是空的,可能有个地下室!”刁书真急了,“救人要紧!”
  可他们环顾四周,这里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书房,一张书桌,前面放着一张软凳子,墙壁的一角是个框架结构的书柜。并没有看见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要不直接把地板砸了。”小陈是个急性子。
  刁书真摆了摆手,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她盯着书桌的一角隐隐出神,在边缘处摸到了一个略微凸起的按钮。
  她按下去,书柜自动滑开,下面露出一口水井大小幽黑的通道。
  刁书真来不及高兴,急急地奔了下去。
  谁会想到,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地底下居然暗藏了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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