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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2(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2-01-01 11:00:33  作者:地山谦
  想到宋玉诚,刁书真的眼眶微热,有莹然的泪光为水流吞噬。
  刁书真不愿意在柳铭烟面前示弱,她忍住泪眼,遗憾道:“可惜,你柳铭烟却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的人。你会有什么信仰呢?因此你完美地绕过了侦查员们的筛查。”
  “你手辣心黑,哪怕到了无路可走的关头,你想的也是利用你的专业知识利用邪术,让自己的魂魄存留下来。”
  “你在无意识犯下第一起案子之后,你从没想过自首,或者挽回这一切。”
  “我有什么错,那些人就是该死的。”柳铭烟不屑地看了刁书真一眼,“像他们那样的社会渣子,死在某个犄角旮旯,三年都不会被发觉。”
  “还不如死在我手上,给我铺一条路。”柳铭烟凉薄地说。
  “你辜负了陶燃锦啊!”在开口说话之间,冰凉的水流灌入了刁书真的胃袋。
  她咳嗽起来,却只诱导着更多的水灌入她的体内,如同千万只邪恶的手,拉着她堕向无间地狱。
  水流没过了她的头顶,一连串的水泡溢出。要是孤独无依的魂魄,飘向渺然无际的苍茫虚空。
  作者有话说:
  柳铭烟和陶燃锦具体的故事在番外里啦~
 
 
第50章 寻人
  就在刁书真的意识即将陷入到无边的混沌之中时, 一股大力拽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拖离水面。
  潮湿的空气疯狂的涌入,刁书真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她唇色发白, 嘴角边的粉红血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尽管脖子以下还是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而空气流入的呼吸道有种火烧火燎般痛感, 可刁书真依然有种死里逃生的眩晕感和幸福感。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切的?”柳铭烟掸去了手套上的灰尘。她拉动了水牢旁的机括,铁链滑动,将刁书真吊高了半米。而不断涌入的水流也随之停下。
  “是根据犯罪现场的风格来的。”刁书真面色惨白如纸,越发显得她眼睛亮如星辰。
  “你犯罪的风格, 有种混乱的感觉。这是一种超越于理性的直觉, 如果非要用语言来表述的话,好比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协同完成了前三起案子。”说起专业的知识理论, 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 刁书真依旧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你作案时不受控制的狂喜情绪与你打扫现场时的冷静自制,形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
  “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并存于你的身上, 不由地让人怀疑你身上存有两个不同的人格。”
  “犯罪是技术与艺术的精绝结合。”柳铭烟微微一笑,对于刁书真的话很是赞同。
  那张笼罩在烟雾里的面庞看上去仙气飘飘, 她欣然道, “光有技术, 那是缺乏冲动与美感的流水线制造品, 充其量不过是到了庖丁解牛这种水平。”
  “但光有艺术的话, 第二天警察就得找上门来。”柳铭烟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 透着几分鬼气森森。
  “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藏身之处的?”柳铭烟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泡在水里的刁书真, 她好奇道,“是因为你怀疑到凶手是我,因此顺藤摸瓜的找到这里了吗?”
  “不,那时我都不能确定凶手是你。”刁书真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她的体力濒临耗尽,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不过是强撑着精神才不至于昏死过去。
  她勉强笑道:“嫌疑人选择被害人和犯罪地点,看似是毫无逻辑,完全随机的选点,实则是逃不过其本人,空间感知的数学规律的。我是靠着计算才找到的。”
  “就像是你,哪怕洞悉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包括了我和陶燃锦之间的陈年往事,也还是逃不过被我杀死的命运啊。”柳铭烟看着刁书真,神色之间充满怜悯。
  “真的没有可以斡旋的余地了吗?”刁书真叹了口气,那点暖气很快消散在了冰凉的空气之中,化成了飘渺的白烟。
  这并非毫无骨气的求饶。
  而是刁书真误以为,经过了自己和柳铭烟的这一番深入的交流之后,对方人性的一面会被自己所唤起,而杀心会偃旗息鼓。
  “当然不。”柳铭烟残忍地笑了起来,她的眼中划过了残忍而嗜血的光芒。她将手中闪烁不定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她无情道:“刁警官,如果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幸,那可太不公平了。”
  “你给我陪葬,好不好啊?”柳铭烟如同想出了新点子折磨虐待小动物取乐的孩子,天真无邪道,“想到你死了,宋法医伤心欲绝的模样,就觉得痛快异常啊。”
  “何至于此……”刁书真几乎要呕出一口血了,她面上的笑容就要挂不住,变成绝望的哀泣似的,“她那样的人,离了谁都好好的,终究会忘了我的。”
  几分钟后,陶燃锦带着一队的侦查员,匆匆从夜色中赶来时,看见宋玉诚正跪在地上,循着痕迹翻找着什么东西。
  宋玉诚清瘦的背影,几乎要融化在无边的夜色之中。她表面上波澜不惊,面色如常。
  可陶燃锦却敏锐地感觉得到,有惊涛骇浪般的悲伤藏在她的镇静自若的外表之下。像是一块美玉,虽然表面上还是完好如昔的,内里却多了无数细小的裂痕,即将化为齑粉。
  她忽然有了种极其恐怖的想法:要是刁书真找不回来的话……
  宋玉诚大概也活不成了。
  然而,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陶燃锦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负面想法和情绪,她指挥着个人分散开来,有条不紊地在现场进行搜索。
  “这边,玉诚!”陶燃锦循着摔碎玻璃杯和水流的方向,掀开了那一片地毯,在下面找到了一张撕碎的纸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两人打开一看,上面是刁书真的笔迹,所写的地址指向了城郊的梧桐树林。
  宋玉诚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骤然之间亮了起来。她像是看见了光亮的飞蛾一样,毅然决然的扑向了火苗之处。
  她拽过陶燃锦手中的纸条,火急火燎地向外走去。
  “路上我和你细说,快!”宋玉诚清冷的声音中带上了罕见的火气。
  救人如救火,陶燃锦也不废话,带着手下驱车前往。
  刁书真在做什么?
  宋玉诚从来不会过问,是因为她不敢过问。
  她害怕她问得过深,这只狡诈又警惕的小狐狸,就会像从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她和刁书真的亲密关系之中,看似她事事做主,实则她将自己放到了尘埃里。
  只是因为这颗脆弱的心脏,不能再承受一星半点失去对方的可能。
  所以哪怕发现她晚归,发现她行踪诡秘,发现她伤痕累累,自己却装作耳目闭塞,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似乎维系着表面和平的假象,就能真正岁月静好,长长久久。
  两人携手并肩,言笑晏晏,风雪之中,白头与共。
  但是这次将她找回之后……
  不管她怎么哭求,在家里关到听话了才放出去。
  宋玉诚咬了咬牙,暗自发狠。
  她一脚油门踩到底,仪表盘上的指针飞速从零飙到180迈,巨大的推背感,将陶燃锦狠狠地拍在靠椅之上。车辆化成了一道银灰色的闪电,风驰电掣般地朝着纸条上的地点驶去。
  “是凶手抓走了刁书真?”陶燃锦从宋玉诚的狂野飙车中回过神来,满腹疑云道,“为什么?”
  今天晚上的事情,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先是张某的意外被袭,后是光宇的死亡,最后是刁书真的失踪。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人在暗中谋划好的一样,在暗处埋下了一颗颗的惊雷。
  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就点燃引线。
  “我也不知道。”宋玉诚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我总觉得刁书真私底下可能找到了重要的线索,甚至可能和凶手打过照面。”
  “这怎么可能!她从来都没同我们说起过!”陶燃锦难以置信。
  “你可能不信我,但我也只是猜测。”宋玉诚咬紧了牙,锋利的侧脸上透出一丝狠绝,她咬牙切齿道,“我从家中水池的灰烬里发现了一些草稿纸的残片,像是什么数学公式之类的东西。”
  “我去查找了相关的内容,那些东西像是根据已有的案发地点来推测凶手可能存在之处的公式。”宋玉诚冷然道,“如果说刁书真私底下已经摸到了凶手的家中。凶手反过来摸到我们家中,将她掳走,也在情理之中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像是水泥石膏一样,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两人都有着共同的疑惑,既然刁书真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为何不将这些信息共享给她们,仿佛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陶燃锦皱了皱眉,她的脑海之中浮出一个极其不好的猜想,却并不是因为刁书真的隐瞒而感到龃龉不合。
  难道,凶手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她们一行人来到了林间的木屋之中。
  此时已是初冬,林间安静无声,唯有众人的脚步和喘息之声打破了沉默的寂静。
  皓月当空,星辰寥寥。一轮血色的满月悬在天边,暗淡的月光倾泻在林间,尽是冷淡森然之意。
  陶燃锦一脚踹开了木屋的大门。大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大门竟然没有锁上,只是虚虚地掩着,像是主人家早知道客人会来似的。敞开了门户,欢迎他们的光临。
  众人大功率手电筒的电光,将室内照的犹如白天一般明亮。
  书架之上,摆着三个玻璃罐头,里面泡着的是人体器官。蚕豆型的肾脏,叶形的肝脏和附带的胆囊,以及两只死鱼般的眼睛。
  有侦查员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盖子,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
  “陶队,这……难道是案发现场丢失的那些?”侦查员小陈又惊又喜。
  “保护现场,将物证收集起来。”陶燃锦匆忙说道,“留两个人在这里,剩下的人跟我去救人。”
  陶燃锦和宋玉诚已经察觉到桌子下面的木板是中空的了。
  宋玉诚拿起椅子,狠砸下去,在破开的大洞之下,赫然露出了一条通往未知之处的密道。
  仿佛地狱般幽冷之中带着腥气的味道扑鼻而来。
  作者有话说:
  辛苦破案的二人组,陶队和小宋:
  小宋:居然是你老攻抓走了我老婆,你陪我老婆!
  陶队:这什么大狗血……
 
 
第51章 挽歌
  宋玉诚与陶燃锦对视一眼, 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其余人紧跟其后。
  她们通过一条长长的暗道,推开一道铁门后,前面豁然开朗。
  这是个拱顶型的防空洞,大概是被废弃过久, 出入口皆被塌方的山体所封闭, 因此在地图上也没有标注。
  看上去, 似乎是凶手探知了这里的所在,挖了一条秘道,通往此处。
  她们一行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行走, 唯恐黑暗之中会射出什么致命的机关, 或者凶手暗中潜藏在某处。
  陶燃锦掌心出汗,已是湿润一片。这不是说因为凶手的阴险歹毒和这里的奇诡森严吓到了她, 而是因为, 这种场景让她有了种莫名的恍惚感和熟悉感。
  仿佛在梦中曾经见过千百次似的。
  她们一群人摸索着,探查着这里的一切。
  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在当年是个大工程。有用于储物的地方,有用来上下爬动交通的梯子。
  甚至有的房间里, 墙上还悬着生锈的铁锁和固定的细钩。看上去仿佛是监牢似的。
  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比外面的寒冬腊月更加阴寒刺骨, 勾起了人心底里的恐惧。
  这一队的侦查员分作五组, 分头搜索着不同的房间。
  陶燃锦和宋玉诚一组, 她们俩摸索着潮湿冰凉的墙壁, 慢慢地接近了这个地下迷宫所最核心的地方。
  就在这时。
  宋玉诚听到了一声极其熟悉的泣声。那声音仿佛是有人被掐住了脖子, 不得已, 从咽喉深处冒出一点疼痛至极的哀鸣。
  是刁书真。
  绝对是刁书真。
  宋玉诚的手一抖, 她的心跳紊乱了几分。
  陶燃锦也听到了这一声声音。
  她朝着宋玉诚打了个手势, 两人一起关掉了手中的电筒,朝着那片浓墨似的黑暗扑了过去。
  咔哒一声。
  女人手中的火机亮起,借着那一刹那的亮光。彼此之间,都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中间是一个盛满了水的池子。
  柳铭烟架着面色苍白,身上带着血迹的刁书真,将一把军刺架在她的脖子上。柳铭烟手中的军刺削铁如泥。只需那么轻轻地那么一滑,也许就能将刁书真的脖子连带着颈椎骨一起划断。
  作为一个法医,宋玉诚见识过凶手的残忍狠毒。她忘不了在褚生一案中,凶手将人的头颅与身体相分离,只用了一下。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下。
  这一边,陶燃锦腰间别了把手`枪。但宋玉诚出来的匆忙,又是技侦,腰间只有一根警棍。
  陶燃锦面色凝重,虽然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接受了柳铭烟,可能是凶手的事实。
  但真正亲眼所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胸口像是被鼓锤敲击中一般,撞得她几乎要咳出一口血了。
  真的是她。
  真的是柳铭烟杀死了这么多人。
  与陶燃锦纠结而繁复的心绪不同,宋玉诚在看见刁书真的那一刹那,就恨不得立马手刃了凶手,然后带她的小狐狸回家。
  她看见刁书真面上和唇上毫无血色,皮肤隐隐有些青紫,头发湿漉漉的。在这寒冬腊月里,她身上只裹了一件单薄的警服。纤细的脖颈上拉出了一道刺目的伤口,惨白的血肉微微外翻着,血已经凝结成了干涸的褐色。
  而且根据中间所在的水池,不难推断,刁书真或许被凶手强行浸泡在水中,又被划破了致命之处的脖颈。
  宋玉诚气得面色发青,面上的肌肉抽搐起来,表情狰狞,恨不得啃下那女人的一块血肉来。
  可这里环境狭小,施救的难度极大。如果是在外面,或许可以有狙击手的协助,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爆掉凶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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