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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侧写2(GL百合)——地山谦

时间:2022-01-01 11:00:33  作者:地山谦
  而在这里,却是无计可施了。
  “柳铭烟,你真的是814连环杀人案的凶手?”陶燃锦难以置信道。她的手摁在了腰间的手`枪上,却在难以抑制地颤抖。
  在黑暗之中,一阵难堪的静默之后。
  柳铭烟轻声叹息道:“不错,是我做下的一切。”
  “为什么?”历史仿佛在轮回,陶燃锦无奈又无力地问出了这三个字。
  “我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在这里与你相见了。”柳铭烟的声音空灵,像是随时随地要飘散在风中似的,“只是你若是收到了什么来历不明的礼物,请务必收藏好。”
  “拜托了……”
  柳铭烟的话音未落,宋玉诚手中的高功率手电筒直射向这边,晃花了她的眼睛。
  在她下意识抬手去挡的那一瞬间,宋玉诚拔出陶燃锦腰间的手`枪,从柳铭烟没有料到的角度连开三枪,直射向她。
  但宋玉诚顾忌着刁书真,于是这三枪都打偏了,子弹砸在石壁之上,溅出刺目的火花。
  柳铭烟挟持着刁书真,边战边和她们周旋着,围着水池和她们绕圈。
  像是枪声刺激到了柳铭烟,她的手上加力,有小股的鲜血顺着刁书真的脖子蜿蜒而下。
  在宋玉诚火力的掩护下,陶燃锦加速几步,踩在池边,跃向柳铭烟所在的另一头。
  她落地之后,翻滚了几圈,直直地抱住了柳铭烟的小腿,试图将对方拽倒在地。
  而宋玉诚手中的手`枪,也直指向柳铭烟的心脏。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动弹不得的刁书真反压住柳铭烟的手腕,将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军刺向下方略略移动了一些。
  在陶燃锦钳制住柳铭烟的那一刻,刁书真将军刺从自己的右胸当胸穿过,银亮的刀光从柳铭烟的后背透出。
  两人如同连体婴儿般,被一道刺穿。
  刁书真猛地拔出了那把锐利的军刺,滚烫的鲜血溅落在墙壁之上,如雨般地落了陶燃锦一身。
  刁书真像片软绵绵的落叶似的,飘落在地上。柳铭烟捂着自己胸前的伤口,浑身脱力,斜斜地靠在了石壁之上。
  宋玉诚似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但是等她跑过来接住刁书真之后,她就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匆忙处理着不断渗血的伤口。
  在这样的背景之中,陶燃锦慢慢地接近了柳铭烟。
  她已经活不成了。
  柳铭烟是右位心,刁书真刚刚的那一下,或许不会要了她自己的性命,但一定会要了柳铭烟的性命。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就算柳铭烟今天活了下来,也逃不过上刑场的命运。
  柳铭烟的胸口全是血,她像是个破了口的袋子似的,生命不断地流逝而过。
  可她还是那么倔强地站着,眼中的清冷和桀骜从未改变过。
  两个人相隔间的距离不过半米,可陶燃锦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像身后的宋玉诚那般,义无反顾地将自己心上人搂进怀中了。
  咫尺即是天涯。
  “你还是成了警察啊,真好。”柳铭烟的眸子渐渐涣散了,她像做梦似地轻声呓语道,“抓住一个社会危害重大的连环杀手,连破几起悬案,应该够你更进一步了吧……恭喜啊,陶燃锦……”
  柳铭烟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下坠去,她却竭力撑着眼睛,像是要将穿着警服的陶燃锦永远铭刻在在魂魄深处一般。
  她的恋人啊。
  清正良善,勇敢无畏。
  那是光芒所在之处,她荫蔽着纯良无害的人们。
  所以,希望她这黑暗,能将这光明送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吧。
  柳铭烟合上了眼睛,她向无边的黑暗永远坠落下去,却并不觉得哀凉,像是有人拥她入怀一般,温柔地步入永夜。
  她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心碎至极的哀泣,可惜她已经听不到了。
  宋玉诚忙着抢救刁书真,没有注意到的是:
  在这黑暗至极的地方,又是寒冬腊月,居然飘起了数点白色的萤火。远处像是传来了缥缈空灵的歌声,仿佛从仙乡落下的细碎金粉。
  而时间到了午夜十二点,满月的银辉从石壁间洒了下来,些白色的萤火跟着月光的指引,缓缓向上,飘向不知名的地方。
  那地方或许是心之所属,魂之所栖。
  白色的萤火映亮了陶燃锦眼中莹然的泪光。她用粗糙带茧的手指,拭去了眼角那一滴本不该落的泪。
  那柄刀极其锋利,从刁书真肋骨的间隙刺了进去。一时之间气胸血胸都来了,但幸运的是导致没有刺伤到重要的血管和脏器。
  这个伤已经够要命的了。
  更要命的是,她在寒冬腊月的冰水里泡了数个小时,除了冻伤之外,差点就要死于低体温症了。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结果脖子上的伤口进了水,立马就感染高烧了。
  至于一直反反复复没能愈合的骨裂,就暂时不说了。
  宋玉诚盯着抢救室里的红灯,攥着手中的半块玉发愣。此时此刻她的心头反而而一片平静,什么念头都没有。
  要是刁书真活着,她们就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
  要是她死了……
  也没有关系,自己默默地陪着她去就是了,总好过受那日日夜夜的折磨。
  早知道,自己就告诉她,自己是那块玉的主人,自己是她的神仙姐姐了。
  这样也许她就不会为了得知当年的真相,拼命查案,以身犯险了吧。
  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切了……
  宋玉诚没有余力注意到,陶燃锦和她一样,呆呆木木地坐在抢救室的门口,像是失了魂魄的木偶一般。
  刁书真仿佛在经历一场酷刑。
  先是在寒冷至极的冰窟里,她冷得直发抖,转眼之间又被扔进了滚烫的熔岩之中。和每一次呼吸所带来的疼痛相比,脚踝处的骨裂伤简直不值一提。
  她的意识陷入混沌和模糊,飘回了在地下水牢中的那一刻。
  “宋玉诚这么好的人,她肯定会很快忘了我的。”刁书真凄然道。
  “给你那半块玉的人是谁?”柳铭烟转了转眼睛,好奇道,“该不会又是哪位亲亲好姐姐,好妹妹吧?不过按你刁书真的花花习性,这也正常。”
  “不,就是宋玉诚给的!”刁书真炫耀似的,粲然一笑。
 
 
第52章 祝福
  “她待你可真好, 这样的东西都交给你了。”柳铭烟喟叹一声,似有感慨,“我该说你狐媚过人,善于魅惑人心吗?”
  说话间她捏起了刁书真的下巴, 反复端详着, 略微失望道:“这张脸虽然生的不错, 可也算不得什么倾国倾城。”
  “我都已经忘记她了,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想起来,我和她的过去。”刁书真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开口胡说?”柳铭烟放开了刁书真,双手抱在胸前, 皱起了眉头。
  “是我在和她的朝夕相处之间, 猜到的。我们既是中年时的恩爱夫妻,也是青春岁月里志同道合的伴侣。”说起宋玉诚, 刁书真的眼里写满了温柔。
  “我呸!”柳铭烟酸溜溜了。
  在刁书真的面前, 那种狗血的相爱相杀的误会是无所遁形的。
  再宋玉诚告诉她这枚玉的来历的时候,并且说会将玉的主人引荐给她, 刁书真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宋玉诚那样的人,心思简单干净, 一望皆知。
  如果不是她本人就是那枚玉的主人,她又如何言辞凿凿地说能引荐给她。
  除非那人是宋玉诚的知交好友。
  可宋玉诚是循规蹈矩的人, 圈子简单。刁书真稍稍打听就知道了那个衔玉而生的人, 名字中带“玉”的人, 便是她了。
  真相居然这么简单!
  刁书真一直苦苦寻找的人, 就和她朝夕相处, 就睡在她的枕边。
  众里寻她千百度,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1】。
  “你不会真的以为, 你和宋玉诚能天长地久吧?”柳铭烟饶有兴趣地说。
  刁书真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她说的都是废话。
  “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人,你喜欢她,就和耗子喜欢上猫有什么区别呢?”柳铭烟循循善诱道。
  “我是不会杀人的……”刁书真有些无力地辩解。
  “得了吧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柳铭烟的神色突然激动起来,她眼睛泛红,大声道,“不然你怎么会那么了解我?如果不是你本人也如此内心阴暗,你怎么可能会那么了解一个残忍嗜血的连环杀手?”
  刁书真沉默了。
  她想起陶燃锦曾经对她说过,最天才的侦探拥有和最完美的犯罪者类似的天赋。
  尽管刁书真认为这种说法过于理想主义,可她还是备受鼓舞。
  然而,若只牵涉到工作和事业还好,大不了再也不做警察这行就是了。刁书真也不是那么死板迂腐的人。
  天下诺大,我刁书真尽可去的。
  可如果在这其中牵涉到了感情的成分,牵涉到了宋玉诚。
  那点细微的不自信就被放大了千百倍。
  是啊,宋玉诚美玉无瑕,可自己呢。
  我在深海的淤泥里,透过幽深的海水,凝望着洒落在海面上的细碎星影。
  我痴心妄想某一天,能摘下那颗最璀璨闪耀的星辰。
  “我能控制住我自己。”刁书真强辩道。
  “我曾经以为我也能!我也控制了这么多年!结果呢?”柳铭烟语气酸涩。
  刁书真不知从何说起。
  对于居高临下望着她,将她的性命操控在手指尖,看似是胜利者的柳铭烟。
  却无端地让她升起了一丝同病相怜的同情心。
  能言善辩的刁书真一时语塞。两人各怀心事,冰凉而森寒的雾气横亘在她们中间,像是一场怎么都走不出的迷局。
  “有趣,很有趣。”柳铭烟诡异的笑声打破了这片沉寂。
  她的声音空灵诡秘:“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狼狈而来。”
  “等你作奸犯科的那一天,你的宋玉诚,会不会亲手杀你呢?”她蹲了下来,视线与刁书真平齐,对于对方的回答,她非常好奇。
  “不会的。”刁书真倔强地看着她,她斩钉截铁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自我了断,用我的尸骨给她垫脚,送她去更高远的地方。”
  刁书真仰起了头,似乎是在将眼底的泪光忍了回去。
  她的豪言壮语之中带着几分凄怆,她说:“用我的血肉,为她铺一条林荫大道。”
  “刁书真你这嘴脸,真让人恶心。”柳铭烟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赤诚,没有一丝一毫的作伪。
  她盯了一会儿,无奈道:“我看不透你。”
  说罢,她扬起了手中的军刺,眼中闪过一道狠辣果决的光芒。
  出乎刁书真意料的是,她粗暴地拎着刁书真的领口,将自己拖出了水池,又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锁链。
  “你和宋玉诚以后究竟会如何,我很期待。”柳铭烟没头没尾地说,她将军刺横再刁书真的颈上,警惕道,“小声,她们来了。”
  接着就是宋玉诚,陶燃锦和柳铭烟三人的混战了。
  刁书真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是柳铭烟拖着她,她可能连站都站不住了。
  虽然柳铭烟只有一个人,可她挟持着自己,陶燃锦和宋玉诚放不开手脚。
  更何况,陶燃锦和面前的这位有着莫大的联系。
  刁书真自认为自己是将生死看淡的人,她从骨子里也不信任别人,更无法相信别人会豁出命来救自己。
  但看见宋玉诚的那一刻。
  她的身上陡然生出了一股力气,她不想死了。
  战局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陶燃锦一跃而过,抱住了柳铭烟的双腿。
  如果柳铭烟想要杀掉自己,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时机了。
  在刁书真混沌的意识之中,她听见柳铭烟清晰地在她耳边说。
  “刁书真,你要陶燃锦亲手杀了我吗?”是柳铭烟。
  刁书真愕然,她望向柳铭烟的眼瞳。
  那双眼瞳里烟雾缭绕,氤氲着烟雨江南的水气。
  “等下我放松手腕,你夺下我手中的刀。”柳铭烟用近乎于气声的声音,在刁书真耳边说,“你听听我的心跳声,它在右边。”
  “为什么?”刁书真的嘴唇动了动。
  柳铭烟没有回答。
  只是刁书真明显感到,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力度轻了几分。
  不容她细思,刁书真夺过了刀,当胸而过。
  “谢谢。”柳铭烟轻声说,“我本来想杀了你给我陪葬的……”
  “不过我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有温热的血溅到了刁书真的脸上,她回望过去,柳铭烟苍白的唇角挂上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你和宋玉诚结婚那天,在喜宴上,给我摆一杯水酒吧。”柳铭烟拍了拍,书真的肩膀,像是一位大姐姐在鼓励后辈。
  “小兔崽子,滚远点!”柳铭烟放开钳制住刁书真脖子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在刁书真彻底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眼之中,在漫天的血雨里,柳铭烟靠在石壁上,她依旧站着,像是她从来没有错过,也从来没有输过。
  哪怕她面前站着的,是陶燃锦。
  刁书真这次住院的时间有些长,一直从元旦住到了临近除夕。
  这还是她哼哼唧唧,装作这里痛那里痛,拼命拖时间的结果。
  原因为何?
  自然是怕宋玉诚的家法伺候。
  毕竟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宋玉诚还不至于把她怎么样。
  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宋玉诚这样的人只会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婆。
  但是回家之后……
  刁书真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垫在自己后腰处的枕头,坐得更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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