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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向我表白了(近代现代)——何发财

时间:2022-01-01 11:04:50  作者:何发财
  “把轮椅拿走。”
  他沉沉的低哑出声。
  青年将轮椅从李清楷的身后拉开,李清楷捏着周许的手腕,缓慢又坚定的站了起来。
  周许震惊的看着他,咬着牙握紧拳头使了几分力。
  李清楷光是站起来就花了不少的时间,在此期间,周许一直强忍着手腕上的剧痛。
  因为他知道,他这点痛一定和李清楷的痛无法相比。
  “抱歉,忍着。”
  李清楷压抑着喘息,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下一秒,周许的手腕就被更加用力的捏紧,他疼得龇牙咧嘴,差点丢脸的叫出声。
  而这个时候,李清楷已经试图挪动出第一步。
  只是腿上虽然有了知觉,但那也仅限于痛苦,他依旧无法操控自己的双腿。
  冷汗「滴答」一声落在地面。
  李清楷咬紧牙根,也只堪堪动了一下腿部肌肉,无法向前挪动一分。
  他抬起头喘出一口气,青年连忙将轮椅推过去,他松了力道,重新坐下。
  在李清楷松开的那一刻,周许没忍住握住自己的手弯下腰蹦了几下,太他妈疼了。
  平复好呼吸之后,李清楷重新睁开平静的双眼,抬起手。
  青年点了点头,不消片刻,一个带着医药箱的医生从昏暗的入口里走了出来。
  他蹲下给李清楷检查,轻轻的松了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喜色。
  “腿部肌肉完好,没有出现萎缩的状况。”
  医生捏了捏李清楷的小腿,从药箱拿出一根针。
  “虽然我不太建议你如此着急的恢复,不过如果你能挺过去,恢复的时间也会缩短,只是在此期间,你承受的痛苦会加倍。”
  医生看了李清楷一眼,好似是在征询他最后的意见。
  李清楷冷清的双眼直视着前方。
  “打。”
  医生叹了口气,将注射剂打入李清楷的小腿。
  怕是以后他这医德是在李少身上折得彻彻底底了。
  ……
  李清楷一眼就看到站在原地的王弃,他手上拿着一株淡粉色的风信子,艳丽的脸蛋满是阴郁的神色。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了几秒,直到那束花快要被王弃折断,他才轻声叫道:“王弃。”
  王弃立马回头,看到他就在不远处,眼眸微微睁大,加快脚步向他走了过来。
  不等他说话,李清楷张开手,一个小小的中国结在他的手心。
  “好看吗。”
  王弃愣了一下。
  “好看。”
  这个中国结除了小巧其实普通至极。
  周许没忍住移开视线。
  这中国结其实就是刚刚随手在一件衣服上扯下来的。
  李清楷将中国结放进王弃的手心,接过他手里的花。
  他拨弄了一下娇嫩精致的花瓣,嘴角扬起一抹笑,连带着眉眼都微微弯起。
  “王弃,我很喜欢。”
  这还是第一次李清楷笑的这样柔和。
  王弃有些出神的看着他,心里的戾气顷刻间就消散。
  他半跪在李清楷的面前,伸手搂住他的腰。
  “你刚刚去哪里了。”
  他摸着王弃的头发,俯身吻了吻他的发顶,那双看着前方的眼睛漠然冷静。
  “想送你一个礼物,喜欢吗。”
  王弃丝毫不顾及这是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他枕着李清楷的膝盖,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中国结。
  “喜欢。”
  李清楷轻轻的笑了。
  笑容有几分冷漠。
  周许看着这有些怪异的氛围,摸了摸手腕上的纱布。
  现在他觉得手腕上这点疼更不算什么了。
  因为他知道,以后的王弃会更疼,比他疼,比李清楷疼。
  在两个半小时之后,王弃出现了明显的焦躁情况。
  他不停的看着时间,唇抿的很紧,推着轮椅的手用力的捏紧。
  李清楷就好像察觉不到,哪怕到现在他们依旧什么都没买,他也乐此不疲的由王弃推着自己走。
  在两小时四十五分钟的时候,王弃终于开口。
  “回家。”
  他有些压抑的说出两个字。
  李清楷路过一个小型宠物店,看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睁着一双幽蓝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无声的扯了下唇。
  “买只猫怎么样。”
  王弃捏紧了手指,目光阴冷的看向笼子里的猫,像一只沁着毒液的蛇。
  猫弓起背,雪白的毛微微竖起,呲起尖锐的牙。
  王弃眼眸微眯,浑身散发着阴森可怖的冷意。
  猫叫了一声,整个身躯都缩进了笼子深处。
  李清楷勾了勾唇:“它叫得真好听。”
  王弃的指尖已经开始颤抖,他靠在李清楷的肩头,呼吸粗重的咬了咬他的脖颈。
  “我们回家,我叫给你听。”
  他反手摸着王弃的头,微微支起脖子。
  “怎么叫。”
  王弃啃噬着他的耳垂,压抑着喘息。
  “喵——”
  李清楷合了合眼,敛去眼中的深色。
  “好,回家。”
  王弃的呼吸渐缓,颤抖的手指平息下来。
  他闭了闭眼睛,轻声道:“回家。”
  青年和周许目送着他们上车,李清楷点了点车窗,王弃拧了下眉,还是将车窗降了下来。
  他侧过头,青年将身子倾过来。
  王弃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李清楷快要吻上青年的耳朵,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泛白。
  随即,青年将身后的周许推了出来。
  他有些茫然,乍一对上王弃阴狠的眼睛,他的脚跟长了钉子一样。
  青年推了推眼镜,一脚将他踹了过去。
  李清楷拉住周许的领口,在他的耳畔说:“去找王小姐。”
  只短短几个字,在王弃快要把方向盘捏碎的时候,李清楷松开了他。
  周许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李清楷已经升上车窗隔绝了视线。
  直到车窗紧闭,逼仄的空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王弃才微微放松下来,脸上带上了艳丽至极的笑容。
  “我们回家。”
  他看着王弃黝黑的双眸,弯了弯唇:“好,回家。”
  等车子只留下一串尾气,周许回头看向青年:“为什么要去找王小姐。”
  青年无声的勾了下唇:“什么王小姐,李少说让你去找卫小姐。”
  “卫……卫青奚!”
  周许瞪大了眼睛,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慌张。
  青年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灰,抬起流光溢彩的双眸看向周许。
  “骗你的。”
  周许愣了一下,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到底是去找卫青奚还是找王小姐中回过神。
  他看着青年双手插兜,泰然离去的背影,气得原地挥了两拳。
  操,都当他好欺负是吧!
  “周少,卫小姐就交给你了。”
  青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动作一顿,睁着眼睛缓了片刻。
  “我他妈到底去找谁!”
  青年弯起唇笑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路人出神沉迷的视线里,挡住了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
  ……
  多雨的阴天已经过去,虽然温度降低,但也比之前凛冽的寒风要好。
  王弃站在阳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神色逐渐变得阴郁。
  他微微侧目,看着客厅里的李清楷正端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里的书。
  凝聚的郁气微微消散,他沉下一口气。
  “把人给我带去城郊的宅子。”
  一把挂断电话,他看着并不怎么明朗的天色,眼中盈满了冷光。
  他走进室内,身上的冷气被温暖覆盖。
  李清楷抬起眼看他。
  王弃看了眼时间,拿起一杯水送到他的面前。
  李清楷没有喝,而是说:“我困了。”
  王弃又看了眼时间。
  “可是还没到睡觉……”
  “我困了。”
  李清楷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比第一遍要冷。
  王弃抿了抿唇,他知道,李清楷说第三次的时候,就是极度不悦的时候。
  最近这段时间,李清楷已经从之前的默许有了话语权。
  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一天,可哪怕是顺从了一个月,李清楷也能在第三十二天打翻之前的一切。
  他总在该上厕所的时候喝水,喝水的时候午睡,无形中打乱了所有王弃制定下来的节奏。
  二十一天的习惯,真正养成的只有王弃。
  他看着王弃忍不住捏起手指,这是他焦虑的表现。
  “王弃,我困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没有再看他。
  王弃抬起头,好像哪怕李清楷所有的行动都要依靠他,他依旧无法完全的拥有他。
  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在安静下来的氛围中,王弃闭了闭眼睛。
  “好……”
  一声妥协,是他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
  他将李清楷拦腰抱起,李清楷依旧没有看他。
  直到将李清楷放在床上,李清楷才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王弃搂着李清楷的脖子,放松的在他胸口蹭了蹭。
  “两个半小时,七点半吃晚饭。”
  李清楷没有回答,他收回手,闭上了眼睛。
  王弃直起身,他知道,李清楷不高兴了。
  而他不想让李清楷不高兴。
  只是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想到这里,他眼眸微暗,弯下腰吻了吻李清楷的唇,又逐渐移到他的耳畔,压低了嗓音:“喵——”
  「咔嚓」一声,门被轻轻的关紧。
  李清楷睁开双眼,极其细微的弯了下唇。
  这是在青州苑的第四十天。
  ……
  王弃花了半小时来到城郊的宅子,他刚走进去,一个小臂大小的花瓶就砸了过来,接着就是茶杯,凳子等一系列东西。
  他眼眸阴冷,看着褪去了华贵的外表显得有些疯癫的女人扑了过来。
  “都是你,你这个祸害,你这个该死的妖精,如果不是你,阿闫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拧着眉,有些厌烦的将女人挥倒在地,整了整被扯松的领口。
  女人怨毒的看着他,披散的长发阴森又狼狈。
  “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
  女人咬着牙根,丰腴的身形消瘦不少,那张向来带着精致妆容的脸也变得憔悴扭曲。
  “如果不是你一直对我们下手,阿闫手上的财产怎么会一分都留不下,如果不是你威胁他,他又怎么会去做这种事,一切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
  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出声,尖利的嗓子带着刻骨的恨意。
  王弃将额前的碎发顺到脑后,他仰起脖子,看着灰蒙蒙的天。
  “这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姓王,是王家的子嗣,是你的儿子,所以才有今天的一切。”
  王弃歪着头看她,苍白的脸上带着阴恻恻的笑容。
  女人紧咬着牙根,猛地站起来甩了他一巴掌。“贱人生出来的儿子就是跟她一样贱!”
  王弃舔了舔嘴角裂开的伤口,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面色狰狞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妄图找到青州苑,我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本来念在王苡的面子上,我已经放了你一马,没有让王闫死在脏乱潮湿的巷子口,可你偏偏……为什么这么不识趣……”
  王弃眼眸黝黑,仿佛盛满了被浓墨染黑的血液。
  女人睁大了眼睛,没忍住退了一步。
  “我们已经离开了王家,决定不再找你的麻烦,你为什么还要伤害阿闫!”
  听到女人的质问,王弃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走近一步,压低了嗓音:“我伤害了他?”
  女人仰起脖子,阴鸷的双目直视着他,那里面带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厌恶与鄙夷,还有刻骨的阴毒。
  所有积压的焦躁都变成了难以自控的暴戾。
  王弃脱去外套,猛地扯开身上的衣服,露出光裸的上半身。
  “这个烟头是他印的,这个鞭痕是你打的,这个牙印是他咬的,这个疤是你划的……”
  王弃一步一步的逼近女人,艳丽的面庞在扭曲而又压抑的阴郁中阴森骇人。
  从小臂到前胸乃至后背全是陈年旧伤,大大小小的淡褐色伤口,布满了这具漂亮白皙的身体。
  王弃摁住女人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
  “我十几岁的时候你们没有放过我,现在凭什么要我来放过你们!”
  女人从他的身体一扫而过,眼里没有慌张,没有惧怕,只有高傲和理所当然。
  她睁着怨毒的双眼直视着王弃的眼睛。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成为了王弃少年时期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时,只要他在梦中惊醒,一转头就能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透过门缝看着自己。
  从最开始的不安到后面的麻木,眼里的惊惧变成了平静。
  后来,这双眼睛在黑暗中变成了残暴的鬼。
  他会在放学回去的时候被拖到房间里,门窗紧闭,哪怕外面艳阳高照也透不进一丝光。
  毫无预兆的毒打在那双眼睛里充斥着猩红的血色暗光。
  理由仅仅只是因为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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