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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瑜(古代架空)——羡凡

时间:2022-01-01 11:09:54  作者:羡凡
  谢陵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坐了回去,扯下一截衣服将孟毅的嘴围了两圈。
  孟毅:“?”
  谢陵瑜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道,叹息道:“委屈你了子越,怕你克制不住,为兄便帮你一把。”
  孟毅:“……”
  谢陵瑜推开他要吃人的脸,兀自闭目养神。
  但心中却不似表面那么平静,吞云岭是出名的 “食人岭”,这里出过许多耸人听闻的故事。
  传说吞云岭中有蛇海,群狼,猛虎等凶兽,若是惊动了他们,便是尸骨无存,还有人说,这里有一种古老的部落,他们以食人为乐。
  更有甚者道,这里曾是某个朝代的皇宫,有许多枉死的怨灵,夜里危机四伏。
  久而久之,便传出来个规矩来。
  途径吞云岭,白日不语不看不听,夜里不进不过不闯。
  这下谢陵瑜和孟毅可算知道为什么陛下派孙小将军来随行了,孙小将军不过及冠之年便有 “夜闯吞云岭,携旨救父” 的美誉。
  当年孙将军危,孙小将军连夜带着兵符硬闯吞云岭,出来的时候浑身浴血,却带着完好无损的马儿及时搬来救兵,成了第一位夜里从吞云岭中出来的人物。
  因为这个,多少人自命不凡,结果身陨其中,越来越多的人死在吞云岭,后头的人这才不敢轻易尝试,只留下一堆白骨的传说。
  没有人知道孙小将军是怎么出来的。
  外头的两人仔细观察着四周,不敢分心,其实他们本来还有另外一条安全的路,但那路途要耗费更多的时间,现在的繁镇等不起了。
  孙小将军状似无意的放缓速度,青丘玦抬眼看他,打了个哈欠,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孙小将军刚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变,青丘玦也皱眉,两人同时朝身后看去,马车骤然停住了。
  在马车后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只吊睛白额虎,正死死盯着他们。
  这老虎体积很大,差不多是寻常老虎的两倍,孙黔下意识要拔剑,却被青丘玦一把按住,他另一只手伸进马车,做了个 “别动” 的手势。
  谢陵瑜和孟毅对视一眼,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车外的二人与那老虎对质,青丘玦也不动,只是淡淡的看着它,老虎嘴里发出低吼声,身子也做出了攻击姿态。
  马车里谢陵瑜骤然回头,自然是看不见任何东西,但他听的清楚,后头是一只健壮的大老虎,但想起青丘玦的手势,他没有贸然动作。
  青丘玦一动不动,眼神冷厉,他轻轻动了动衣袖,暗芒一闪过。
  有些麻烦了,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若真的打斗起来,声音恐怕会引来更多难缠的家伙,只能用淬着毒的飞刃试试。
  青丘玦用缰绳轻轻拍了一下马儿,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慢慢的往前走,他一边观察着老虎,一边将手里的几枚飞刃捏紧。
  那老虎却没动,盯了他们一会儿,缓缓朝后退去,青丘玦在它伏着身子后退时,看见它的肚子隆起,这才无声的松了口气。
  这是头怀孕的母虎,看着是要临产了,正在找隐蔽的地方,所以不会去攻击他们。
  孙黔显然也看见了,握在剑柄上的手松了下来,直到老虎离开他们的视野,他这才踱着马,来到马车的窗边,轻声道:“没事了。”
  谢陵瑜一直听着后方动静,摸摸出了一身冷汗的孟毅,冲外头道:“有劳了。”
  孟毅苦着脸,紧紧挨着谢陵瑜,连小声说话都不敢了,两个人贴在一起暖融融的,不一会儿居然就来了困意。
  他们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好在接下来运气不错,没遇到什么猛兽,只是碰见只窜稀的鸟,不小心给孙小将军的衣裳添了点纹路,又恰好撞上了只不讲理的野蛮猴子,被打劫了几块糕点,最后遇到巨蟒拦路的时候,孙小将军终于忍不了了,当场拔剑送它上路了。
  青丘玦从始至终都放松的靠在马车边上,一点出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乐在其中,对孙黔投去赞赏的目光。
  孙黔无言的看了看青丘玦无事一身轻的样子,又看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衣服,扯扯自己凌乱的头发,摸摸自己被猴子抓伤的手,最后将沾血的剑擦了擦,放回剑鞘里。
  瞧着小将军阴云密布的脸色,看样子应该是想要动手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暗沉的颜色褪去,不远处是一片明亮,青丘玦略微紧绷的背脊这一刻终于松动了些,虽然一路上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若真的点背遇上点东西,拖家带口的谁也别想出去。
  一行人又向东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人烟,是一处极小的城镇,孙黔问过当地人,一行人来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客栈,这里似乎生意不太好,但还算干净。
  青丘玦打眼一扫,便敲了敲马车边沿,“到了。”
  谢陵瑜被 “叩叩” 两声惊醒,整个人打了激灵,趴在他身上的孟毅也吓得一抖,两人迷茫的对视,缓了一会儿才下了马车。
  谢陵瑜脚踏上平缓的土地,半晌没回过神,好像上一秒还在那危机四伏的荒山野岭,下一秒就来到了人烟十足的镇里乡下。
  脑袋被狠狠弹了一下,谢陵瑜吃痛的捂住,抬眼震惊的看向作俑者,“你……”
  青丘玦好整以暇的冲客栈扬了扬下巴,理直气壮道:“愣着做什么,付账啊公子,一窝人等着你养呢。”
  孟毅在后边一只脚刚挨到地,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去看,那第二只脚都忘记怎么使了,还是孙黔默默扶住他,孟毅光顾着震撼了,顺着那力道下来才反应过来身边的是谁,他僵硬的道谢,然后尬笑着把愣着的谢陵瑜拖进客栈。
  那掌柜的和伙计热情的相迎,脸上笑出了一串褶子:“客官,几个人啊?”
  谢陵瑜掏出钱袋,直接扔了个金豆子过去:“四个人,要最好的房……”
  孙黔皱眉,按住他低声道:“谢兄,要两间房就行。”
  谢陵瑜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改口道:“两间上房,烧些热水,饭菜你看着上。”
  掌柜看着那小金豆笑的见牙不见眼,连声应好,伙计一听将汗巾搭在脖子上,朝里头吆喝着 “烧水”、“上菜”。
  几人自己将行礼拿出来,路上孙黔解释道:“在外乡不要独处,有些地方的客栈不能住,民风也不好,这里我早些年来过,没什么问题,当还是小心些为好。”
  谢陵瑜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他们没麻烦别人,自己将行李拿上楼,好在东西也不多,他们踏过楼梯,却在房门口僵持住了。
  青丘玦似笑非笑的倚在门框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孟毅死死拽住谢陵瑜,用表情硬生生挤出 “救命” 二字,孙黔犹豫了一下问,“谢兄是与青公子一起,还是与我一起?”
  孟毅反应激烈:“他与我一起!”
  孙黔为难道:“你与谢兄都不习武,若遇上问题可如何是好?”
  一句话把谢陵瑜问住了,孙黔并不知道他会武,他虽也没有刻意隐瞒孟毅,但这傻东西估计是不会察觉的。
  谢陵瑜感受到自己胳膊肘上越来越重的力道 ,他憋笑问:“嗯…… 子越,你看你是跟青公子,还是跟孙小将军?”
  孟毅:“……”
  孟毅僵硬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 “狐狸精”,又嫌弃的看了一眼严肃刻板,但一看就是正人君子的孙小古板。
  他内心挣扎片刻,终究是不情不愿的跟了小古板,他闷声道:“小将军,有劳了。”
  谢陵瑜生怕自己嘴角一不小心咧大了,目送好兄弟进屋后,这才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靠在墙上笑眯眯的青丘玦。
  谢陵瑜:“……”
  他瞬间收住表情,虚伪的冲他笑了笑,“走吧。”
  说着谢陵瑜抬脚就走了进去,顺便还夺过青丘玦手里装着糕点的包裹,青丘玦懒洋洋的直起身子,慢悠悠的跟着进去。
  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便下楼用膳,就这么会儿功夫,外头就昏暗下来,谢陵瑜粗略算了算路程,觉得要像今日这样,最起码要四、五天才能到繁镇。
  这样还是太慢了,得想想办法。
 
 
第49章 抵达繁镇
  谢陵瑜心不在焉的扒饭,突然道:“我们明日起轮流驾车吧,这样约莫两三天就能到。”
  孟毅掐指算了算,附和道:“累是累点,但早些到了也放心,你们看呢?”
  另外两位自然没有意见,倒是孟毅这顿饭吃的不安心,吃到一半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家客栈也真能开的下去,今日不会就我们这一个生意吧?”
  谢陵瑜哭笑不得,瞧着四下确实没人,忍不住笑骂,“你就不能想点正事?”
  孙小将军放下筷子,正儿八经的琢磨起来,半晌皱眉道:“不止,方才我瞧着东边厢房里人住,开门时看见他们东西还未收拾,应该不比我们早多少。”
  说着他又点了点四周几个木桌:“这几个木桌上有层浮油未干,应该也是有客人刚走不久,这里生意不好,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活路。”
  孟毅捧着碗愣住了,这次倒没抬杠,只是瞧着孙黔说过的地方,挠了挠头:“还有这些讲究呢?”
  谢陵瑜也没注意到这些,目光掠过那几处,不免佩服道:“不愧是小将军。”
  孙黔摇摇头,看起来并不在意。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一群身材壮硕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走进客栈,穿着劲装,瞧着豪爽又不好惹,腰间别着铜钱。
  一直没有说话的青丘玦懒散的眼神在几人身上停顿片刻,勾起个笑来。
  这帮人聒噪的很,声音洪亮震的人脑瓜子嗡嗡的,谢陵瑜头疼的放下碗筷,侧头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孟毅却充耳不闻,大朵快颐,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放下了碗筷。
  谢陵瑜如释重负,四人一同上楼,他们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孟毅吃完饭就开始犯困,不情不愿的与谢陵瑜道别,便跟着孙黔回房了,谢陵瑜转头冲伙计招手:“小兄弟待会儿送些水来,有劳了。”
  那人了然,先让人将浴桶搬上来,谢陵瑜不动声色的看向楼下,恰巧与一人对上视线,那人匆匆别开眼,谢陵瑜凝眉不语。
  青丘玦看他一眼,随手打开门道:“别看了,不碍事。”
  谢陵瑜闻言有些疑惑,顺从的跟着他进屋,把门关上后迫不及待的问,“你如何得知不碍事?”
  青丘玦脚步未停,慢条斯理的拿出自己换洗的衣物,伸手抖了抖,“你觉得他们是山匪?”
  谢陵瑜点点头,又摇头,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拿不准,“乍一看像,但他们身上没有匪气,腰间也没有别刀,应该不是。”
  山匪身上常年备着弯刀,眼神也充斥着煞气,更不会这样和气的坐在客栈里喝酒。
  青丘玦将衣物放好,走动走动着消食,随口指点,“看见他们腰间的铜钱串了吗?”
  谢陵瑜自然注意到了,但他并没有听说过,于是老实的点头,“嗯,这是何意?”
  青丘玦这次没嘲讽他见识短浅,若不是他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的多了,恐怕也不知道这帮人。
  “这些人是‘善客’,腰间的铜钱数是他们行善的次数,他们四海为家,走到哪是哪,都是些孤苦无依的侠客罢了。”
  青丘玦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低沉清朗。
  谢陵瑜听着楼下粗犷的声音,突然觉得没那么吵闹了,他笑了笑,“那倒也潇洒。”
  青丘玦不可置否,声音听起来有些淡漠,“若有家可回,谁愿漂泊在外?”
  他们信善,为了死去的家人在外积善行德,老了病了也不拖累别人,自己寻个顺眼的地方等死,也许是树旁,也许是湖边,也许是隐蔽的林子里。
  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不知该说是清醒还是糊涂。
  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谢陵瑜这人爱操心,尽为了别人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谢陵瑜顿了顿,看着眼前的人,想到的却是…… 他在说这番话时,心中是否也会涌出几分酸楚?
  没有给他深想下去的机会,外头传来伙计的吆喝,“公子还请开个门,热水来喽!”
  谢陵瑜赶紧一个箭步过去将门打开,两个伙计满头大汗,搬着个浴桶,后面还跟着几个,手里拿着装着水的木桶。
  他们将浴桶放到屏风后,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终于将浴桶给装满了,谢陵瑜谢过后去找换洗的衣裳,那头青丘玦自觉的很,已经走到屏风后褪下了衣物。
  谢陵瑜一回头就看见屏风后令人遐想的影子,偏偏那人坐进浴桶,还仰起脖子露出轮廓明显的喉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匆匆别开眼,气咻咻的拿出糕点摆了个盘,青丘玦却突然出声,“要一起么,这浴桶挺大的。”
  谢陵瑜动作一僵,犹豫道:“我没有与人共浴的习惯。”
  半晌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嗤笑,谢陵瑜心里门清儿,这是嘲笑他矫情呢,对天翻了个白眼,静下心来操心起繁镇的事情。
  想的有些入迷,丝毫没发觉水声早已停下了。
  青丘玦墨发随意落在肩头,在布料上晕开水色,他眼眸清亮,视线懒懒的落在谢陵瑜脸上,轻笑一声。
  苦大仇深的,真是个劳碌命。
  谢陵瑜听见动静一惊,回过头就看见青丘玦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衣裳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非要袒胸露乳,头发也不擦干,肩头湿了大半,一眼瞧上去就不是正经人家的男子。
  他看不过眼的皱眉,忍不住甩过去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擦,把衣裳穿好。”
  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一看更不像了。
  青丘玦伸手接过,谢陵瑜也懒得管他怎么想,等人将水换了后便褪下衣物,舒舒服服的沉进清水里。
  温热的水将他包裹住,谢陵瑜也忍不住轻叹一声,真舒服。
  他闭着眼睛,将头往后仰,还不忘了关心繁镇的情况,“如今繁镇形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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