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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装B(近代现代)——肆鸠

时间:2022-01-03 09:17:33  作者:肆鸠
  她的话合情合理。苏乐生一时无可辩驳,只能沉默地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白色的被子。
  “咳,那个。”
  一声看见他这副失落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你……怎么会突然想知道这个?”
  【我觉得标记我的很可能一直都是同一个人。】苏乐生深吸一口气,既然她这么问了,他也就不再隐瞒。
  “怎么可能呢?你有没有想过,这只是你的幻觉?”医生立马反驳,却反让苏乐生抓住了话里的漏洞。
  每个Alpha志愿者都要经过主治医生批准才能走进Omega患者的治疗室,如果自己所说真的是幻觉,她为什么不斩钉截铁地否定?
  【那不是幻觉。】苏乐生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有点想笑,心口却又是疼的,连带着眼睛都酸胀。
  【因为标记我的一直是他,我才会不停地梦见他。】
  “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呢?”
  要不是梁颂坚持 要保守这个秘密,医生早就把这事儿告诉苏乐生了。她东拉西扯地强撑,却敌不住苏乐生一句【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
  她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手里的水杯半天才说:“咱们退一万步说吧,要是真的知道真相,你打算怎么办?”
  这本来只是她情急之下用来转移话题的一句话,没想到真的把苏乐生问住了。
  是啊,就算真的确定了标记自己的人就是梁颂,他又能怎么办呢?
  就像不知道梁颂为什么要劝自己离开郑飞、要在自己被折磨得站不住的时候出现替自己疗伤一样,苏乐生也不知道梁颂为什么要替自己治疗紊乱症。按理来说研究所不会接连两次给患者派同样的志愿者,除非是有特殊情况,患者或志愿者其中一方自己要求的。
  其实说“不知道”也不够准确。苏乐生应该是知道梁颂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只是他不敢深思,更不敢确认。
  因为他现在对梁颂的感情很复杂。
  在对梁颂里发现“粉色樱花”的震惊和恨已经随着苏乐生发现他留在郑飞身边是另有所谋后不知不觉地消弭,可还远远达不到“原谅”的程度,更遑论重新爱上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确认真相除了让自己的心更乱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苏乐生这回在研究所一连住了三天的院,对方顺便帮他把脚踝上的伤重新处理了一下,怕他这段时间行动不便还给他配了一把拐杖。可苏乐生觉得这样简直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是个需要帮助的残疾人,宁可扶着墙走路也不用它。医生劝不动,也只好作罢。
  因为错过了和梁颂约定好的交接打火机的日子。苏乐生不敢贸然动作,只能寄希望于什么时候能再遇见梁颂,和他当面通个气。可老天爷偏偏像在和他作对,一直到周五他都没收到郑飞叫自己去“东城”的消息,更别说找机会和梁颂见面了。
  直到周六,苏乐生才接到郑飞要自己陪酒的消息。只不过这次去的不是“东城”,而是郑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苏乐生的左眼皮重重跳了一下。
  周六那天的天气很好,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把道路两旁的行道树照得绿油油的。郑绮越打开家门拉着梁颂进来,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笑。
  “我有点儿渴了。”
  “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倒。”
  “冰箱里有鸡尾酒,我要荔枝玫瑰味的。”郑绮越边说边把地上的猫咪捞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噜它脑袋上的毛,“左拐就是。”
  “那你等会儿。”
  梁颂转身朝冰箱的方向走去,几分钟后端着一听荔枝玫瑰味鸡尾酒折返,“啪”地一声拉开易拉环。
  “哎呀!”
  他把酒递给郑绮越的时候和对方伸过来的手错了一下,易拉罐毫无预兆地倾翻,淡粉色的酒液洒满郑绮越白色的连衣裙。
  “对不起。”
  梁颂匆忙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但小小的纸巾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大的“灾情”。郑绮越懊恼地骂了声,让梁颂在原地等着,自己一溜烟跑进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从卫生间里响起来。梁颂看着脚边垃圾桶里凌乱的纸巾和易拉罐,眼神倏地变得晦暗。
  他声音很轻地走进郑飞的书房,熟练地解开电脑密码,在加密的E盘深处找到一个被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是“粉色樱花”和种次级产品的实验报告,还有把Beta转化成Omega的实验数据:2021年2月15日,排异反应30例,死亡10人;2021年2月16日……
  密密麻麻的数据一直延续到9月份,梁颂插在主机上的U盘一下一下闪着光,电脑桌面上的进度条显示资料已经拷贝了90%。
  忽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楼下传来。梁颂转头一看,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了前院。司机打开车门,郑飞从后座上下来了。
  身后还跟着苏乐生。
  糟了!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和合作伙伴应酬吗?
  梁颂呼吸一窒,在心里默默祈祷进度条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老天爷偏偏像是在和他作对,过了十多秒进度条才懒洋洋地往前爬了一格。
  郑飞的脚步声却已经在门厅里响起来了。
  92 %、93%、94%缓缓前行的进度条应和着郑飞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敲在梁颂耳边像日暮的丧钟。等它终于变成99%的时候,他额头上已经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把U盘拔/出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郑飞看着梁颂笑了,阴鸷的眼睛里翻涌起危险的巨浪。
  他身后站着沉默的苏乐生。在两人因为“粉色樱花”分道扬镳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难以掩饰地流露出担忧的情绪。
  *
  作者有话要说:
  危险迫在眉睫,渡过难关他们就可以甜甜蜜蜜啦感谢在2021-12-06 19:51:01~2021-12-07 19:3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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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临危
  一声巨响忽然从楼上传来, 刚换好衣服的郑绮越吓了一跳,急匆匆地循着声响跑向二楼书房。她屏息靠近,映入眼帘的是坐在实木办公桌后面的郑飞, 他的保镖此时正挟制着梁颂, 往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脸上又加了一拳。
  “再给你一个机会。”郑飞把玩着打火机, 示意身后的苏乐生给自己点一根烟, “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我没有郑总。”梁颂抬起头来看着郑飞,青紫的唇边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您听我解释……”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郑飞冷冷地打断他,眼神示意自己的保镖, “继续。”
  “是。”
  保镖面无表情地转了下自己的手腕, 还没来得及挥拳,门口就响起郑绮越歇斯底里的喊声:“停下!”
  郑飞却置若罔闻。
  于是她不管不顾地挡到梁颂面前。保镖怔了一下停下动作,有些不知该不该继续动手地看向郑飞。
  “郑绮越,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郑飞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让你听他解释, 你他妈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你知道吗?我开始后悔答应你跟他混在一起了。”郑飞没接她的茬,“应该把他杀了断了你的念想,是不是更好?”
  “我只是求你听他说两句话, 让他解释解释……”郑绮越脸上陡地失去了血色。她无力地低头, “求求你了,哥。”
  “你还是第一次管我叫‘哥’。”
  郑飞勾起她的下巴笑了一声:“冲这声‘哥’我不给你个面子, 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他把郑绮越推到一边转身坐回椅子上,却听见书房门口传来一声毕恭毕敬的:“少爷。”
  猎豹来了。他看看苏乐生又看看梁颂, 眼里意味不明的神色让苏乐生止不住地生出惧意。
  【少爷, 我先回去了。】苏乐生下意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不管是报警也好去哪里搬救兵也好, 他不能看着梁颂再被折磨下去。
  “别啊,有好戏怎么能不一起看呢?”郑飞却好像看透了苏乐生的念头。他横过手臂揽住他的肩让人坐在自己大腿上,冰冷的五指扣着他肩头,像一个逃不出去的牢笼。
  “既然要解释,那就从我想知道的事解释起吧。”郑飞“咔咔”地把玩着打火机,蓝色的火焰跃动着照亮他苍白的侧脸,“十几分钟前,有人告诉我家里的监控突然被切断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我。”梁颂被保镖按着肩膀跪在地上。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连喉管里都黏带着血液,听得苏乐生的心疼了一下,连带着紧绷的太阳穴一起“突突”跳动。
  “哦?”郑飞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是吗?”
  “因为我要确认您身边究竟有没有内鬼。”
  梁颂迎着郑飞的目光,没有半点退缩:“这段时间公司接连出事,刘哥手下的人连一个穷途末路的老赖都抓不到,您不觉得太反常了吗?”
  “那你开电脑干什么?”猎豹忍不住插话。他是接到郑飞电话匆匆赶来的,一进门看见出事儿的是梁颂,竟然产生了点猜测被证实的兴奋。
  “因为我要确认少爷的电脑没有被内鬼入侵。”
  “那你有结论了吗?”郑飞掸了掸烟灰。
  “您的电脑很安全。”
  猎豹毫不掩饰地冷哼一声。
  “但是您的桌子下有东西。”梁颂依旧很镇定,“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拿出来,您就进来了。”
  “哦?”
  郑飞看了保镖一眼,后者松开梁颂跪到办公桌边,伸手往桌底摸去。
  “没东西吧?”猎豹问,“少爷,我就知道这小子是在耍花……”
  “有。”保镖打断猎豹的话,从桌底摸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被放到郑飞面前的时候,墨绿色的屏幕上甚至还显示着正在录音。
  “有意思。”
  郑飞放下打火机,“喀哒”一声按下录音笔上的停止键,仔细端详着它背面因为年深日久有点发黑的胶痕。
  它先前应该是被粘在书桌底部的最中央,连保姆做卫生都很难顾及到的死角,才能不被发现。
  “看来真的有人在窃听啊。可我又该怎么知道,这玩意不是你自己装来贼喊捉贼的呢?”
  “您听听就知道了。”
  梁颂抬手抹掉唇角不断下落的鲜血: “如果是我装的,那时间应该不会早于八月底,不是吗?”
  郑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从抽屉里找了一副耳机插在录音笔上,一下下按着按键把录音往回倒。
  他眼睛里的阴云越聚越多,握着苏乐生肩头一寸寸危险地收拢,像是要把人生生捏碎。即便感觉不到疼,苏乐生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腾起恐惧。
  他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梁颂千万不要有事,祈祷梁颂一定要是胸有成竹才这么说的。极端情绪的压迫之下,后颈上的腺体开始出现危险的灼热感。
  他太难受了,甚至连郑飞什么时候蓦地松开了钳着自己肩膀的手都差点没注意到的。
  “最早的录音是一年前。”郑飞摘下耳机说,若有所思地看向站在一边的猎豹。
  他恰好是一年前到郑飞身边的。
  猎豹有点按捺不住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郑飞打断。
  “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郑飞云淡风轻地摆摆手,“真相辩明前一切皆有可能,你觉得呢?”
  苏乐生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我不懂这些事,也不敢乱说。】
  他垂着头躲避郑飞的目光,用余光看向墙边的水陆缸。开放式的缸体上方延伸出人工打造的遒劲枝干和绿叶,缸底的浅水里,色彩斑斓的热带小鱼在成丛的水草中穿梭。
  其中两根水草的走势很奇怪,它们没有和其他兄弟姐妹们一起摇曳着向上长,而是往两边倒去,就像……
  被什么东西压到了一样。
  “不懂?”
  郑飞拍拍苏乐生的脸颊,笑了:“不懂没事,一会儿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我很好奇,既然你怀疑我身边有内鬼,为什么不选择向我报告,而是擅自行动?”
  “我没有证据。而且说实话,”梁颂声音很轻地笑了一下,“我想自己暗中把真相查出来,然后向您邀功。”
  “那你可真是够愚蠢的。”郑飞的目光落到书桌边上,那里架着一把装饰用的藏刀,“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的愚蠢呢,嗯?”
  他“哗”的一声把刀拔/出来,开过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冷的银光:“杀了你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一直站在边上一言不发的郑绮越慌了,疯了一样要往郑飞面前冲,却被保镖死死拦住,“他已经解释清楚了,你就不能放了他吗?”
  “嘘。”
  郑飞竖起手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保镖把郑绮越带出去:“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聪明,不过把你放在身边太不安全了,还是处理掉比较好。”
  他说着把刀扔在桌面上,金属磕着实木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去。”
  什么?
  苏乐生呼吸一窒,忽地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那把刀薄薄的刀刃就横在他眼前,明明都没碰到,他却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生生剖开,鲜血淋漓。
  “怎么,不敢啊?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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