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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玄幻灵异)——皆付笑谈

时间:2022-01-03 09:25:15  作者:皆付笑谈
  可今时今日听在耳里,飘然的得色又被一大团棉花压回了心口,堵得他气短胸闷。
  他不知这莫名的情绪因何而来,烦躁的心绪也无从发泄,只得一抽身下的马,故意扬起土尘,将几人甩在身后。
  谢观柏没听懂齐季的话,正在沉思去那个叫醉红楼的地方和年纪有什么关系,忽然见迟肆策马疾驰扬长而去,大为疑惑:“他怎么了?”
  齐季眼中戏谑更深:“不知道,可能到了每个月心情不好的那几天吧。”
  “……啊?”谢观柏更加云里雾里,偏头看向师兄,希望能得到一个解答。
  谢观河清咳一声,无奈看了齐季一眼。
  师兄沉默不语,齐季笑容戏谑,谢观柏不明就里也猜得到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不好再问。
  约莫过了半柱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耐不住性子开口问:“村民们都走火入魔,为何单单玲儿姑娘和孟婆婆平安无事?”
  “我问过了玲儿姑娘,”谢观河无视了师弟“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的一脸惊讶,淡然道:“玲儿姑娘说,孟婆婆是村子里唯一不信神仙,没去庙里上过香的人。”
  “我记得她说过,孟婆婆的家不让外人借宿。”齐季也想起了什么,“孟婆婆应是看在玲儿的份上,让我们住了一晚。而老四说,那个法阵缺了阵眼,位置刚好在这院子里。”
  谢观河点头:“孟婆婆从不让陌生人进她的院子,所以布阵的人没办法完成整个法阵。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那玲儿姑娘呢?”
  谢观河摇头:“她自己也不知。不过……她身上带了一些首饰和平安符,说是都开过光,问我是不是和你身上的一样,有辟邪驱煞的效用。”
  “或许有这一可能。只是我们现在已经离村,没办法再让老四看一眼……”
  谢观河和齐季你一言我一句,完全没留给谢观柏插嘴的余地。
  他闷在旁边听了一会,最终扬起马鞭,大声朝前方喊道:“喂,迟肆,等等我。”
  几人再次回到官道上的客栈,已是月入中天。
  迟肆相貌绝艳出尘,令人见之难忘。他们不过离开两天,掌柜对他仍然记忆犹新。
  见到几人回来,甚至不用客人多吩咐,掌柜已极有眼色地让小二备好房间,上了一桌好菜。
  他们快马加鞭飞驰了几个时辰才赶回客栈,早已饥火烧肠。
  饭菜上桌,众人也跟着上桌,迫不及待要大快朵颐祭一祭五脏庙。
  路上迟肆心中始终堵着一口气,不知其所起。后来又见齐季和谢观河聊得热切,旁人插不进嘴,更觉烦闷不已,却又无从排解。
  眼见齐季夹了一块肉,他心中愁闷像是终于找到一处宣泄口,二话不说唰的一声,就把对方的东西抢到了自己碗里。
  出筷的速度疾如闪电快似流星,干脆利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即便当世绝顶高手,在这等身手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
  如此孩子气的举动让谢观柏看得傻了眼。
  齐季平日和他都这么闹腾,已经习惯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别的人在,对方脸皮厚不在乎他人看法,他却不能不要颜面,针锋相对再抢回来。
  他无奈一笑,慷慨地表示把这块肉赏给对方,又重新夹了一块。
  哪知才刚夹起,又在疾风迅雷的攻势之下被抢了去。
  迟肆今日打定了注意,只让齐季吃白饭。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满腔不知名的烦闷消散些许。
  谢观柏不知他忽然发哪门子的脾气,静默在一旁不敢说话。又怕他来抢自己碗里的东西,把饭碗悄悄往自己身前挪动了一些。
  谢观河暗中观察两人神色,知他俩并非真的闹起来。
  但作壁上观有违他的性子,于是他夹了一块肉放入齐季碗里,想打个圆场。
  这一举动让迟肆彻底消停。
  他瞬间安静下来,也不再折腾,只沉默着飞快刨了几口饭,随后扔下一句“累了,先回房休息”,在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独自回了房。
 
 
第31章 
  迟肆一回到房间,真如累了一般,心慵意懒一头倒在床榻上,不作任何动弹。
  一点青荧灯火,映照出衾寒枕冷上的孤影。
  他清楚自己的性子,虽然恣心随意却极少动怒,也很少耍小性子。
  他早就看尽人间百态,红尘俗世不过一场烟火,很快就会化作指尖尘埃。朝生暮死的蜉蝣甚至等不来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流连,便已由生入死成为清夜中一瞬即逝的拂袖千风。
  可这两日的某些画面此刻无可抑制地在脑中一一浮现,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心中莫名其妙又无以名状的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宛如狂风卷起巨浪在心中澎湃汹涌,惊涛拍岸般打得他坚如磐石的心飘摇不安。
  别说旁人看得直眉楞眼,他自己都大惑不解。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茫然而不知所措。
  屋外蓦地传来的轻微敲门声,将神游天外的魂思拉回人间。
  他懒得起身,漠然地说了声“进来。”
  门被人无声推开,齐季站在门口,笑意深染的雅致眼眸外露了几分担忧之色:“没事吧?”
  明明是清幽淡雅的温柔嗓音,却如电闪雷鸣一般重重轰在心上。
  迟肆心脏猛然剧烈一蹦,有如雷鼓,整个人也仿佛触了电,唰的一声从床榻上弹立起来。
  手脚全然不受控制,脑子里也一片热气腾腾,像是装了一锅浆糊粘稠得无法思考。
  “我看你方才都没怎么吃,想必也没饱,要不要吩咐后厨准备点别的?”齐季靠近他,在床沿边站定,“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阳春面如何?”
  齐季的功法很特别,时常将气息掩盖的极为隐蔽,要不是亲眼见到眼前身影,几乎难以靠脚步和呼吸察觉到他的存在。
  可迟肆此时感觉空气有些凝固,身旁传来些许温热气息,夹杂着错觉似的朦胧暗香,渗入心脾。
  耳根的灼热猝然蔓延到了喉内,让他口干舌燥,喉结滚动几许,硬是发不出一点声来。
  “怎么了?”见他半天不答话,齐季温声问道,“没事吧?”
  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迟肆深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脸烫气短胸闷,脑子里黏糊糊的,空白一片难以思考。”
  “不过,”他顿了顿,“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就好了。”
  在见到对方笑容的那一刻,心里堵着的那口闷气,须臾之间就消散得不留一点痕迹。
  余出的空荡,瞬间被另一种喷薄而出滚烫的情绪填满。
  齐季仍不放心,微蹙着眉伸手搭上了他手腕上的经脉。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骨,迟肆后背瞬间窜过电流般的颤栗。
  摇曳的烛火为苍白的骨节添上一层暖黄,细长有力的手指在灯火辉映中,赏心悦目到使人难以移开目光。
  他的心烦气闷不治而愈,脸却烧得更凶,连带全身都燥热起来。
  “脉象有一点快,身上似乎也有些发烫。”齐季把完脉后收回手,“许是感染了风寒,要不要找个大夫开副药?”
  “不用!”迟肆猛然绷直了背,“我身强体健,绝对不可能生病。”
  “即便习武之人,偶尔染一两次风寒也是常事,哪有人不生病的。”齐季眼梢微弯,“你脉象有力气血畅通,也生不出什么大病。”
  “这样,今晚你早些休息,若是明日还觉得有什么不适,我们再去找大夫。”
  精致如画的双眸里又闪过一丝嘲弄:“老四,你该不会害怕喝药吧?”
  “怎么可能。大爷我这辈子就没有怕过的东西。”迟肆昂首,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本想好好解释清楚,他不会生病,没喝过药,更谈不上怕。
  但对方眼角微垂眉目含笑,烛影明暗中交织着清雅又艳魅的见血封喉与勾魂夺魄,他一下就楞了神。
  只心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齐季轻笑一声,又问了一次他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又叮嘱了一句“早些休息”,随后离开了房间。
  玉树临风的身影一消失,迟肆绷得笔直的后背瞬间绷断了弦,又一头栽到床榻上。
  窗外虫鸣窸窣吵闹不止,使人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他依然不知这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究竟怎么回事,心中却像灌满了蜜糖一样甘甜。
  止不住上翘的嘴角让他独自在房里几乎笑成了一个傻子。
  ***
  第二日醒来之时,迟肆心中舒畅得无以复加,连以往赖床的毛病也消失殆尽。
  他一个挺身从蹋上一跃而起,迅速穿戴好后急不可待出了房门。
  “哟,今儿还挺早。”
  见他来到大堂,齐季眉眼含笑揶揄。
  按平日迟肆起床的时辰,饭菜上桌后还得等他一会。
  今日刚过午时,他们才上桌点完菜,他就已经出了房门,比平日足足早了两刻钟。
  真够不容易的。
  迟肆眉飞色舞,毫无愧色地说了一声“惭愧”,大刀金马往条凳上一坐,笑意张狂得比盛夏烈日还要明媚。
  “迟肆你没事了吧?”谢观柏仔细打量了他片刻。
  昨日迟肆不知何故,忽然间就默不作声,半低的眉目在额间碎发投下的阴影中诡艳森寒,像是画中俊艳又让人毛骨悚然的妖魅。
  听齐季说他身体不适,或许是长途跋涉,奔波了两日没休息好以至感染了风寒。
  他也没敢去打扰。
  现在看他春风满面,和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生气勃勃,应是经过一晚的休整已经恢复。
  迟肆眉头轻挑予以回应,意态悠闲得痞气十足。
  此刻正是饭点,客栈大堂内人来人往,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听说逢山村的神仙庙走了水”,即刻吸引了半数人的注意。
  “什么时候的事?”
  “昨日下午。”
  “那神仙呢?”
  “不知道。整座庙都被烧没了,也没见有神仙出来。不过据说只死了一个守庙的道士,其余香客都没事。”
  “现在还能去上香请愿吗?”有人焦急问道。
  客栈内许多百姓都为此而来,对求神一事格外关心。
  “庙都没了,你去哪儿拜神仙。昨日就有不少进村求神的人连夜返回。今天上午也有不少人中途就折返回来。”
  “你们是打算去上香的?我看啊,就别再白跑这一趟了。”
  大堂内说长道短议论纷纷,有人打算放弃,下午就回家,也有人不死心,仍要去逢山村看一眼。
  “逢山村以后会怎么样?”谢观柏突然一问。
 
 
第32章 
  “逢山村以后会怎么样?”谢观柏问。
  他们昨日直接就离开了,也没想过后面的事情怎么处理。
  “不怎么样。”齐季微笑中暗含一丝轻鄙,“放着不管,等时间冲淡流言,用不了多久事情自然平息。”
  谢观河接道:“假神仙不在,村民们很快会回归以前的平静,那才是他们该有的正常生活。”
  “只是,”他轻叹一声,“皇帝迷信长生之说,四处派人寻仙问药,民间骗子横行。即便少了逢山村这一个,其他地方仍旧层出不穷。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百姓。”
  “谢兄如此忧国忧民,可曾想过入朝为官,替百姓办些实事。”齐季调侃,“以谢兄之才……”
  “怎么可能!”谢观柏惊声一炸,差点从条凳上蹦起来,“我师兄天赋过人武功盖世,怎么会去当朝廷鹰犬!我们瑶山是天下第一名门正派,此生绝不和那群狗官同流合污!”
  江湖豪杰纵横天下,快意恩仇拭血论茶,他最看不起那些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为了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就入朝为皇帝卖命的剑客。
  若是谁想让他师兄当个朝廷走狗,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他第一个不答应。
  “观柏,慎言。”谢观河瞪了他一眼。
  他也不耻那些为着金钱权势入朝为官,甘当朝廷鹰犬的江湖人。然而人各有志,别人的选择他不好随意置喙。
  况且当世有几个高手已经投靠了朝廷,也有一些江湖门派和朝廷来往密切。
  谢观柏初入江湖,年轻气盛毫无城府,一句话就把这些人通通骂了进去。
  若是不小心传入别人耳中,很容易得罪别的门派和一些前辈高手。
  谢观柏一直有些怕这个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师兄,不敢再多言,只哼哼涨红着脸,用力一口咬下嘴边的肉。
  客栈外突然扬起一阵杂乱的马蹄喧哗,跟着两个身穿官服的差役大步走了进来,朝掌柜交代了几句,又匆忙离开。
  “辛苦官爷,官爷慢走。”掌柜点头哈腰送走了他们,急忙转头对着大堂里的客人们高喊:“好消息好消息。”
  “江南皮革厂倒闭了?”迟肆自娱自乐接上一句,只是声音太小,被掩盖在掌柜的呼声之下无人听清。
  “被碎石砸断的官道已经清理干净,恢复通行。前往西北的客官可以动身了。”
  谢观柏一听,立刻又来了劲。
  他正愁下午不知该去哪里打发时间,更不知他们还要在客栈等多久。没想到昨日刚从逢山村回来今日路就通了。
  既没耽误多少时间也没碍着武林大会的事。
  “迟肆你吃快点,吃完我们就出发。”
  他不敢催促师兄,只能找迟肆说话。
  几人吃了饭,回房收拾好行李,下楼时人满为患的客栈已经空去大半。
  这几天暂住于此的客人,一部分要去逢山村拜神求仙,另一部分要去摧雷山庄参加武林大会。
  今日神仙没了,路也通了,喧闹随着人流一同散去,小客栈又回复了以前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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