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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玄幻灵异)——皆付笑谈

时间:2022-01-03 09:25:15  作者:皆付笑谈
  文静道了一声“久仰大名”,又同齐季热情寒暄了几句,便在谢观河旁边寻了个空位坐下。
  卫彬在她身边悄声问:“这铜钱门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文静压低声音:“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
  “那你方才……”说什么久仰大名?
  “你没见他的样子吗?”
  卫彬一惊:“他样子怎么了?”
  文静道貌岸然:“你可在别处见过长这么好看的?”
  卫彬霎时无言以对。
  谢观河在一旁沉默不语,权当没听见。
  将这话题揭过,文静低声问谢观河:“你带着秘宝,为何不尽快赶往摧雷山庄,还在外面晃荡?你可知有多少心怀不轨的人想半路截杀于你。”
  谢观河声无波澜:“路上遇了点事,耽搁了。”
  文静轻叹:“等雨停了,我同你一路,好有个照应。”
  见他俩低声密语,谢观柏用手肘戳了戳迟肆:“哎,哎,看到没。你说文师姐和我师兄……”
  迟肆同他一起八卦:“倒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只是……”
  门当户对的少侠和女侠,喜结连理顺理成章,却少了点波澜曲折的荡气回肠。
  此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
  他上了年纪,满面皱纹身材瘦弱,带着斗笠遮了半身雨,打满补丁的裤腿已被淋得浇湿。
  老人干枯如枝的手臂推着一辆独轮车,除了他自己,还想将一车货物也推入庙中。只是车轮被门槛拦住,力气不够推不进来。
  “哎王老头,你这车就别推进来了。没见庙里都快挤满了吗?”
  “就是。你自己进来就成,车就放在外面没人会拿。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两个中年应是同村人,对那一车货物满脸嫌弃。
  “可是我的东西受了潮,就卖不出去。”王老头一脸忧心忡忡,没了这些货物,他就得饿几天肚子。
  谢观河善念心生,欲起身帮他把车推入庙中,身形刚动,就被齐季暗中抓住手腕。
  他即刻会意,并未再妄动。
  齐季又伸指在地上点了点,示意迟肆也坐过来一些。
  迟肆移了点距离同他并肩而坐,并依照暗示伸出手。对方在他和谢观河手心各自写下“有诈,小心”。
  冰冷的指尖划过温热手掌,迟肆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徒然炸裂,心如擂鼓砰砰跳动得快要开膛破肚而出。
  烫得一塌糊涂的脑袋再也无法思考,冰凉手指在手心处写下的一笔一划都被放大,仿佛有把尖锐刻刀在心尖笔走龙蛇,镌刻下让他心中汹涌沸腾的名字,和一种呼之欲出的强烈感情。
  他已无暇去顾及对方写下的那些讯息,满心的念头仅有将这只触感冰凉的手扣于掌中,不让他再兴风作浪。
  然而手指几动,却未敢真正付之于行。
  齐季写完了所有形迹可疑的人,收回了手,肌骨相碰的触感消失,才让他有了片刻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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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陆游,十月二十八日风雨大作
 
 
第35章 
  庙中有不少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江湖人,意欲对谢观河出手。
  但敌不动,他们也最好不露声色静观其变。
  庙中香火灰烟混杂着潮湿水汽,廉价的香味越发刺鼻。
  泥塑神像静静地注视着人间百态,无恨无爱无悲无喜。
  屋外暴雨滂沱如银河倒泻,凄凄风雨声点缀着庙中虚假的安宁。
  半柱香后,迟肆掌心再次出现让他心中地动山摇的龙飞凤舞。
  齐季在他手中写道:迷烟。闭气。
  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将迷药掩盖于竹香的烟火味道中。
  周围人吸入迷烟,接二连三倒了下去。
  迟肆感觉肩上一重,竟是齐季昏昏欲睡,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全身顿时一僵,砰然跳动的心脏几欲停滞,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随着迷烟的加重,他也软绵绵躺倒在地,选了个让压在身上的人能舒服一点的姿势。
  随着庙中人的昏迷,隐藏在懦弱皮相之下的恶鬼撕去了虚假的伪装。
  王老头目露凶恶精光,揭开覆盖在独轮车上的薄布,露出藏于其下,幽光闪烁的淬毒兵刃。
  他的几位同伙接过武器,慢慢朝倒在地上的谢观河靠近。
  寒光从高举的刀锋上闪过,又跟着白刃一同以闪电之速落下。
  泥塑神像漠然看着人间生死,无喜无悲亦无念。
  铛的一声脆响,尖刀刺入薄木地板,昏倒的谢观河已不在原地。
  袭击者倏然一惊,还没回过神,一股赤红鲜血澎涌而出,热气喷洒在原本该是目标所在的地方。
  微散眼瞳失神黯淡。他死前最后一眼,见到的是贯穿自己身躯的那一点剑尖。
  谢观河一跃而起,以追风逐电之迅势,锋锐银光寒芒一闪,一息之间便将计划暗杀自己的敌人斩于剑下。
  接着脚步一动,旋身如流风飘然似回雪,又一剑刺穿了另一个敌人。
  余下的袭击者心中一震,纷纷举刀向他砍去。
  谁知步子还未迈出,喉间一阵阴风扫过,一道艳红细痕赫然现于脖颈之上,划出触目惊心的凄戾。
  齐季出现在他们背后,漆黑的短剑背对着日月光辉,在神像注视下慈悲得利落而干脆。(*)
  两人本就武艺卓绝,又假意倒地装作昏迷不醒,趁着敌人不备有心算无心,手起刀落不到片刻已反杀掉了所有妄图偷袭自己的敌人。
  速度快到迟肆都还未来得及出手。
  虚伪的安宁瞬间变为了真实的死寂。
  庙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一半是陷入安眠的死,一半是陷入昏迷的活。
  “现在怎么办?”三人相互看了片刻。
  “让他们再睡会吧。反正雨也没停。”谢观河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师弟和文静。
  “只是……”他又皱眉看向了几具尸体。
  “处理起来有点麻烦。”齐季眉梢微弯,温润风雅的眼里全是无情冷漠的淡淡笑意。
  那些无辜被卷入的普通百姓,等下醒来之后见到尸体,回家容易做恶梦。
  迟肆方才还未来得及出手,一点力也没出到,此时见他们面有难色,忍不住想卖弄一番自己毁尸灭迹的独门绝技。
  “要不我画一个阵法,将这些东西弄走?”
  齐季一楞:“还有这种阵法?”
  迟肆眉眼飞扬,恣意张狂:“我无所不能。”
  齐季戏谑:“那杀人越货岂不是挺方便。但是老四……”
  幽雅眼睑微沉,暗藏的锋锐一闪而过,淬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凌人威势:“你忘了我说的话吗。”
  若非必要,不要再提阵法。
  若是不小心再让其他人知道,说不定又会引来祸端。
  迟肆心里想着无所谓,他这么厉害没什么可担忧的。
  但看着对方藏锋隐锐的淡怒,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扯,心尖骤然悸动,再一次染上不知名的病症,话都忘记了该怎么说。
  三人趁着雨势稍小,将几具尸身拖入神庙后面的草丛,让其化于泥土与草木同朽。
  纵横江湖的少侠,剑影惊鸿,路遇敌手管杀还管埋。
  一个时辰之后,中了迷香的人陆续转醒。
  谢观柏揉了揉惺忪睡眼,想不起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恍惚间似乎做了黄粱一梦,醒来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心中空落落,似乎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文静也已清醒。
  空气中还未消散干净的混杂气味和地上残留的血痕,让她瞬间明白庙里发生了些什么。
  她立刻转向谢观河,见他面色如常毫发无伤,一边安下心一边暗骂自己的大意。
  幸好没出事,否则她也难辞其咎。
  她本想问问具体情况,他是如何逃过一劫,但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详谈的地方。
  一些人觉得庙中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也无人替他们解答疑惑。
  山雨渐渐停歇,云破天青。
  庙中躲雨人又重新踏上各自路途。云卷云舒,缘聚缘散。
  四人队伍又多了两人同行,暮色时入了一家客栈结束了今日行程。
  第二日迟肆起床,整理好后下到客栈大堂,只见齐季,谢观河,与新认识的卫彬,三人低头垂眸各坐方桌一方,神色乖顺得有些瑟瑟可怜。
  迟肆心中一惊: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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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少司命—魅影醉
 
 
第36章 
  文静绕着桌子走来走去,脸上烦躁愠色显露无疑。
  一见迟肆,她柳眉一皱,皮笑肉不笑:“徐行,我看你挺行啊。”
  如今总算知道,为何谢观河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
  ——她清晨一大早起来打算赶路,却被告知那个细长竹竿还在蒙头大睡。
  她在客栈里百无聊赖等了一整个上午,现在已到午饭上桌,迟肆才姗姗来迟。
  要不是其他三个人拦着,她几次都想直接闯入迟肆房里,泼一盆凉水在他头上助他起床。
  谢观柏打着哈欠后脚跟着下来。
  文静和迟肆萍水相逢,初相识除了冷嘲热讽几句,也不好多说他什么。
  可谢观柏身为瑶山派弟子,竟然也如此怠惰,岂有此理!
  等人一走近方桌,她便劈头盖脸一顿训诫,念经似的背出各种戒律门规。
  迟肆虽只是一个闲散的市井小民,却受到了名门正派弟子的待遇,被谢观柏连带糟了鱼池之殃,低着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低头垂手,脊背挺的笔直僵得动也不敢动,趁着文静念念有词盯着谢观柏时,朝齐季挤眉弄眼投去求救的目光,满心希望他能出面说几句,阻止她熟练流畅的念叨。
  却见对方毫无义气可言地飞速偏过头,对他天见犹怜的求助视而不见。
  他又把目光转向谢观河。
  哪知一向义薄云天的谢观河也对此视若无睹。
  坐在桌上的三个男人,也同他一样低眉垂首默不作声。
  厅堂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文静的训叨,竟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迟肆和谢观柏被文静叨念了足足三柱香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训诫完毕,他长舒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上桌吃饭。
  ——没想到还有责罚在等着。
  这顿饭,他和谢观柏被剥夺了上桌的资格,只能在一旁站着。
  他可怜兮兮地端着碗,看着桌边食而不语的四个人,目光在偶然之间再次和齐季相撞。
  对方似是怕受到他的牵连,急于和他划清界限,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如同陌路人一般对他置之不理。
  所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肝胆相照,此刻都化作薄情寡义的人心冷暖,让他深切体会了一把何谓世态炎凉。
  一直到吃完饭再次上路,所有人将他视若无物,没人敢搭理。
  “唉,迟肆,”路上,谢观柏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朝他道:“文师姐真可怕。要是她以后和师兄结亲……”
  方才的训叨仍然让他心有余悸。那絮絮不休的振振有词,如魔音贯耳在脑中盘旋不去,比刀光剑影的激烈厮杀更让他胆战心惊。
  若是师兄娶了一个河东狮,他往后的日子怕也跟着难过。
  迟肆无比赞同地点点头,却又幸灾乐祸:“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有文女侠这样刚正不阿的人日夜督促,想必你的武艺很快就可精进,说不定她能助你早日成为一代大侠。”
  谢观柏又被他绕了进去,粗略一想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谢观河这回却没再置若罔闻,正颜厉色道:“休要胡说,坏了姑娘清誉。”
  卫彬听到他二人闲谈,八卦之心顿起,也放慢速度凑过身来:“我师姐和谢少侠虽相识多年,但两人并无情愫。”
  他看了一眼在前方交谈甚欢的文静和齐季,朝迟肆打趣:“我倒是觉得师姐对你义兄似乎有几分意思。我看他俩挺投缘,说不定武林大会过后就能有喜酒喝。”
  谢观柏一听,心中大石顿时落地,连放了一百个心,瞬间转忧为喜,笑逐颜开将迟肆刚才的那番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要是齐季和文师姐在一起,以后就有人时常督促你早起,也好治一治你那懒惰散漫的毛病。”
  这句戏言说得轻薄浮夸,于旁人眼里不过随口无心的玩笑话。
  然而随着长风落入迟肆耳中,却宛若朝湖中投入巨石,顷刻之间激起千层巨浪,在心中搅动起壮阔波澜。
  他本想打个哈哈随意应付过去,可不知从何而起的莫名情绪瞬间灌满心口,窒息得难受,仿佛孤单一人溺于茫茫无边的海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诶?他怎么了?”
  看着倏然间拂袖而去的迟肆,卫彬一脸疑惑。
  他方才还和颜悦色喜笑颜开,为何突然脸色一沉一声不吭地走了?
  谢观柏同样楞得不明所以。
  前几天似乎也是这样?
  因为上午被狠狠骂了一顿,又生病了?
  ***
  迟肆沉闷了一个下午,到暮色降临,几人找了客栈投宿,仍不见好转。
  晚膳时饭也没吃,只扔下一句“奔波了半日,累了。”便上二楼进了房。
  没过一会,齐季敲门而入,见他有气无力躺在床榻上,温润笑容挂着一丝担忧:“是不是那日的风寒并未痊愈?即便没胃口,也要吃些东西将肚子填饱。明日我在镇上帮你寻个大夫。”
  一见到来人,迟肆堵了满心的烦闷瞬间被穿门而过的风吹散一半。
  可一想到下午他和文静言笑晏晏的模样,剩下的半腔烦躁又引燃了一股无名烈火。
  他没好气地道:“不用。没事。睡一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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