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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玄幻灵异)——皆付笑谈

时间:2022-01-03 09:25:15  作者:皆付笑谈
  ***
  四人策马扬鞭朝西北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时常看到三三两两结队而行的百姓,同他们相向而行。
  无论是穿着褴褛的穷人,还是锦衣绣袄的富人,都神情沮丧行色匆匆。
  “这些人怎么回事?”谢观柏诧异。自下山以来,他还没在路上见过这样的情形。
  三人皆沉默不语,没人回答他。
  过了片刻,谢观河一声叹息:“听闻前几日的地震中,南面有一郡县受灾严重。这些百姓受了灾没了定所,只能背井离乡去往别处。”
  他专注又悲悯地看着这些行路人,似乎要将一切人间疾苦都深深印入眼中。
  “走吧。”齐季无奈催促。他怕迟肆见了,会勾起流离失所的回忆。
  他当初是否也是这般,从西南边隅一路北上走入京城?
  遇上这样的天灾谁也没办法。只能哀叹一声天道无情。
  几人继续北行,打尖住店又是一日。
  迟肆起得晚,谢观柏累得早,本来星夜兼程只需两三日的路途,硬是被这两人生生拖长了一倍多时间。
  这日众人巳时三刻才从客栈出发,没行多久谢观柏就嫌中午日头太晒,一路上又没个阴凉地儿,见到一个茶棚便不肯再走,叫嚷着要坐下喝杯凉水。
  谢观河朝齐季抿嘴:“见笑了。”
  齐季薄唇一勾:“咱们家老四也让你见笑了。”
  带着这俩拖累,两人都无话可说,无可奈何。
  谢观柏推着迟肆走向空余的桌凳。
  这日头确实晒人,许多行人也不愿顶着烈阳赶路,茶棚里坐满了人,没剩下几张空桌。
  茶博士端来茶水,谢观柏忙不迭倒将水倒入杯中,刚要入口,齐季一把扣住他手腕:“走了。”
  谢观柏一愣。
  他们才刚坐下,水也才上,怎么就又要赶路?
  迟肆看着齐季,只见对方眼梢一挑,淡墨飞白般的雅泽双眸隐隐透着半分气势严峻。
  他即刻会意,从刚坐下的长凳上又站了起来,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跟着说了一声“走了走了”,便同齐季并肩走出了凉棚。
  谢观河自始至终站在路边,冷峻地观察着凉棚内的一举一动。
  即便烈日当空热浪灼人,他也如同漫天风雪中凌霜傲立的冰岩,神色清冷得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见师兄也如此严肃,谢观柏不敢再叫苦,慌忙放下水杯跟着三人跳上马背,重新上路。
  “怎,怎么了。”他咽下一口唾沫,不敢询问谢观河,又找迟肆搭话。
  迟肆轻狂一笑:“你要是喝了那杯水,现在已经见神仙去了。”
  即便毫无江湖经验,谢观柏此刻也反应过来:“水里有毒?!那其他人怎么办?”
  迟肆笑道:“别人喝了没事,就你喝了会有事。”
  谢观柏大惊:“什么时候下的?谁下的?”
  迟肆偏头看了眼齐季。
  他进茶棚的时候扫过一眼,茶铺老板和茶博士都是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喝茶乘凉的客人只有一两桌是带着兵器的江湖人士,其余都是普通百姓。
  他根本没在意,自然也没察觉出茶水被人动了手脚。
  要不是齐季提醒,谢观柏就差点儿在他面前把水喝下。
  “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齐季染笑的眼眸闪过一丝锋锐幽光,“只是旁边有一桌人,暗中斜眼往这边看,就等着我们把水喝下去。”
  常年刀头舐血的人,对危险都有一种难以言明却极为准确的直觉。哪怕对手一个极不起眼的细微动作,都能让他们敏锐地察觉到逾常的异样。
  谢观柏身躯一颤。
  他不是不知江湖险恶,只是别人口中传言和自己亲身经历,到底隔了几重沟壑。
 
 
第33章 
  日落西山,四人在路边一座小镇落了脚。
  用过晚饭,迟肆懒散地倒在床榻上无所事事,蓦地听到一阵轻柔敲门声。
  他心念一动,急忙直起身正襟危坐,愉悦的心情抑制不住,在那句充满笑意的“进来”声中显露无疑。
  齐季推门而入,随即插上门栓,低声道:“谢观河被人盯上了。”
  他一旦认了点真,锋芒尽敛的眼眸便会浮现几分凌戾杀机。
  “如今天下皆知道藏在谢观河身上。他被人盯上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老四,你现在仍是打算蹚这趟浑水?”
  “怎么突然这么问?”迟肆漫不经心地露出一点诧异,“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吗?”
  “我本以为不过一些绿林莽夫,以谢观河的本事不至于出事。然而现在,”齐季一顿,眸色深沉了几分,“他们出手了。”
  “他们?”
  “按那些名门正派的说法,叫做邪魔外道吧。”齐季轻嗤,对正邪之分似有不屑。
  他所在的组织,也是那群“邪魔外道”中的一份。
  凛锐笑意又随即收起:“我没见到人,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但他下毒和跟踪的手法,不留一点痕迹让人无处可寻,恐不好对付。”
  “不知他们是对道藏有兴趣,还是只想浑水摸鱼,杀了谢观河给正道武林找点事。这些人,比你以往接待的客人要麻烦得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么简单的道理迟肆不会不懂。
  “而且最初按我的设想,路上不做停留,三天就可到达摧雷山庄,”
  他无奈看了眼迟肆这个每日要赖床大半天,严重阻碍行程的拖累,“如今我们走得这么慢,给了他们大把时间在路上设下埋伏……”
  “前方道路,恐怕已布满了陷阱。”
  “可我得去武林大会上把散布谣言的人揪出来。”迟肆依旧笑得张扬肆意,丝毫没把前行路上的危险放在眼里。
  “你可以单独上路,和谢观河在摧雷山庄汇合。没必要非得与他同行。”
  没有道藏在身的迟肆只是个无名小卒,那些江湖人不屑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一路我吃得好喝得好,都是谢观河出的银子。要是不和他同行,盘缠不是还得我自己出?”
  迟肆语出惊人,齐季竟一时无言以对,过了半响才叹了口气:“老四,你若是担心他一人应付不过来……”
  “放心吧。就那点不入流的小手段,根本伤不到我。”微扬的嘴角,挂满笑意轻狂。
  见对方眉头微微蹙起眼露微光,他急忙严正解释:“我不是轻敌,我是真厉害,他们伤不了我。”
  “再说,”一想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迟肆止不住地眉欢眼笑,连话音都带着甜腻,“不是还有你帮我看着吗。”
  料想他不会扔下谢观河一走了之,齐季也不再多劝,只低叹一声,扔给对方一枚药丸。
  “把这吃了,若是没防住着了道,也不至于即刻毙命。”
  迟肆心花怒放一口吞下,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你对谢观河怎么看?”
  虽不知为何突然有此一问,齐季如实答道:“逢山村中你也看到了,他不忍伤害村民只一味防御,还没使出三成功力。”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和传闻并无二致,名副其实。”
  “具体点。”
  “光明磊落正气凛然?”齐季眉眼微弯,“他自己不苟言笑,对别人却并不严苛,你瞧他对谢观柏,放任到有些放纵。”
  世人大多宽于律己严于待人。真正能做到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真君子能有几个?
  “还,有,呢?”
  还有?
  齐季苦苦思索了半刻:“心思沉稳,心细如发?”
  齐季有意接近谢观河,想套取一些情报,这一点迟肆十分清楚。
  然而对方口中全是赞美之词,他听入耳中,不知为何心中又莫名生出几许烦闷,一团软棉又把心口堵了个结实。
  “还,有,呢?”心中阴郁,话也说得近乎咬牙切齿,“就没点儿缺点?”
  “……”齐季沉默了须臾,嘴角轻微扬起,带着一缕让人心生寒凉的半笑不笑:“心慈手软姑息优柔,难成大事。”
  谢观河心怀恻隐,这不是缺点,而是高风亮节的谦谦君子心。
  只是在生于黑暗隐于黑暗的影子眼中,仁慈善良,是最为致命的缺点。
  知晓谢观河并未入得了齐季的眼,迟肆胸口压着的烦闷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心绪又飘然荡漾了起来。
  他想拉着人聊会天,正打算无话找话,却听得对方道:“天色不早,你早点休息。”
  风华尽染的眼眸中全是戏弄的调笑:“希望明天咱们迟大姑娘能早点起来,别梳妆打扮那么久,大家也好早点上路。”
  ***
  第二日,艳姿倾世的迟大姑娘,依旧雷打不动睡到午时。
  这懒病连带传染给了谢观柏。
  两人一人撑懒腰,一人揉眼眶,在楼梯口遇见,心领神会相视一笑,一幅哥两好的姿态大摇大摆下了楼。
  齐季和谢观河长桌对坐,见他俩这幅尊荣,不约而同一句“见笑”,所有无奈尽在不言。
  迟肆今日换了一身牙白短衫,虽是素色粗布,却衬得他如画眉目更显艳色张扬。
  “今儿这一身,还打扮得挺漂亮。”齐季细长手指轻敲桌面,戏谑调笑。
  迟肆笑中带痞:“我老家几句俗话,布衣得暖尤胜棉,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他又指了指桌上饭菜:“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1)
  随后往条凳上一坐,翘起长腿:“日上三竿犹在眠,不是神仙,胜似神仙。”(*2)
  他看了眼齐季,倏然之间想到下一句,只觉耳根一下子涌出滚烫,那句“夜晚妻子话灯前”浮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齐季轻笑:“这话说得,像是河边钓鱼的老叟。”
  “不过,”他忽然生出了点感慨,“能过上这样的悠闲日子倒也不错。”
  谢观河点头附和:“若是天下万民都能如此安居乐业丰衣足食,实乃家国幸事。”
  几人吃过午饭,终于能够继续上路。
  哪知才骑行了一个时辰不到,又遇到了变故。
  --------------------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宽心谣》
 
 
第34章 
  天空忽然风云涌动,厚重层叠的乌云将明媚艳阳遮挡得严严实实。
  草木摇动,山雨欲来。
  好在运气不算太差,几人正愁该如何躲避这阵山雨,忽见山路边有座小庙。
  民间求神拜佛之风盛行,庙宇随处可见,正好方便了山间行路人。
  附近的人都过来避雨,顺带敬上一炷香,小庙香火缭绕,沉香混着潮湿的空气,浓厚得有些刺鼻。
  庙里除了过路的百姓,还有一些江湖人。
  此处离摧雷山庄已不远,前往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随处可见。
  虽然英雄帖只发给了各门各派的主事人,想去武林大会的侠客远不止这个数。
  四人刚找了处无人的地方坐下,就见庙外风怒欲拔木,雨暴欲掀屋。(*)
  庙内同行人三三两两围坐,在泥塑神像的无声注视下,有种诡异的安宁平静。
  不时仍有被淋透的行人跑入庙中,在质朴木板上淌了一地水,带来氤氲潮气。
  几个布衣百姓入了庙,走到神像前上了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感谢神仙庇佑给了他们这处避雨的场所。接着又找了地方围坐,嘴巴闲不住抱怨起来。
  “这天说变就变,完全没个先兆。”
  “想必是龙王爷路过,等他一走,雨自然就停。”
  “唉,今年这天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秋月了,还和夏月一样热,日头大得晒人。”
  “听村里的人说,这是旱魃降世。”
  他们这几句话立刻引起众人共鸣,纷纷加入议论。
  今年天灾不断,地震频发气候异常,百姓受灾严重叫苦不迭,对未来满是担忧。
  一个小童稚气问道:“旱魃是什么?”
  旁边一妇人解释:“旱魃是一种妖怪,貌美,喜日,会给人间带来各种灾祸。”
  谢观柏听了几句乡民对旱魃的描述,倏然一惊,往日一些奇怪的画面从脑中闪过:迟肆长得美如妖魅,又喜欢晒太阳,怎么感觉和旱魃有点像。
  他脊背瞬间一凉,偷偷瞥了眼迟肆。
  对方懒散地歪坐着,不知在发什么呆。
  过了一小会,又进来了两个江湖人。
  一女一男,都带着幕离,又用了真气护体,脚下湿了一片身上还干着。
  两人进了庙,取下幕离。
  女子正直花信年华,着一身艳丽红衣,未施粉黛,却有江湖侠女特有的英姿豪爽清丽动人。
  她习惯性地朝庙内人群扫过一眼,见到谢观河时,微微一愣,随即上前同他抱拳行礼:“谢少侠。”
  谢观河起身回以一礼:“文女侠。”
  女子朝迟肆几人自报了家门,她是苍山派弟子文静,和谢观河早有相识,也是去摧雷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
  跟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是她师弟卫彬。
  自报完家门,她问向迟肆:“这位是?”
  没等谢观河介绍,齐季悄然前行了半步,将迟肆不动声色挡在身后:“在下铜钱门齐季,这是在下义弟徐行。我们路遇谢少侠,便同他一道前往摧雷山庄。”
  迟肆本人虽不为人知,但这名字和道藏传闻早已响遍整个江湖。为免生多余的事端,还是别随意让人知道的好。
  谢观河知其意,也不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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