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李止白的语调有些滞缓,他回头看去手下点开启动键:“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
男人脸上的担忧是如何也装不出来的,李止白摇了摇头双目迷茫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手机看多了眼睛有点疼。”
温热的掌心贴上双眼,项书墨身上清爽的气息将李止白紧紧地包裹住,让他一早起来就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李止白顺从地靠在项书墨的大腿上问:“项哥,你刚刚说周六怎么了?”
揉着李止白额间的手指顿了一顿,项书墨扯了扯嘴角轻咳一声道:“我订了家餐厅,想跟你一起去。”
“这算是约会吗?”李止白的话里含着满满的笑意,笑弯的眼睛微张看着项书墨坚毅的下巴。
大掌伴着一股热气熨帖在眉心,让李止白舒服得开始犯迷糊,就在他以为项书墨不会回答时,项书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轻响。
“嗯。”
耳边时不时传来研磨咖啡豆的沙沙声和杯子碰撞发出的叮当声,这样的声音总是特别放松治愈,李止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双脚踩上柔软的长毛地毯时,绒毛划过脚心的触感让他舒服得眯了眯眼睛。透过落地窗朝外看去外面的小院子白茫茫一片,雪光映得客厅更加透亮。
李止白侧头看着吧台前的项书墨,他穿着灰色毛衣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白色的柔光洒在黑发上为他镀上了一层名为温柔的光晕。
“下雪了。”李止白趴在沙发上双臂交叠抵着下巴。
“嗯,这两天寒潮南下。”
项书墨拿着热腾腾的咖啡走过来递给他,李止白并不爱喝咖啡却也给面子地浅尝了一口。
项书墨笑着看他皱成一团的脸:“看来你不适合拿铁。”他接过李止白手里的杯子,似是没有在意对着杯口留下的那一圈痕迹喝了一口。
“挺甜的,”项书墨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饿了吗?”
他似乎很喜欢把自己当成小孩逗弄,总要捏捏这里摸摸那里看到自己气恼了才肯罢手,李止白不满地扣住项书墨的指尖,察觉到手心微凉的温度他轻轻握紧摩挲了两下:“有一点,咱们什么时候出门?”
指尖传来一股暖意,项书墨垂头定定地看着那只瘦弱纤细的手,过了半晌才抬头笑着对李止白说:“晚上八点入场,就这么着急?”
“那当然了,”李止白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骄傲,“文琪是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的歌手,他还没出名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了,看着他一路坎坷最终成为乐团歌星……”
一说起自己的偶像李止白便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侧项书墨的表情。
“高中……”项书墨若有所思的喃喃着,脸上的表情开始微微扭曲。
文琪在签约出道前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网络歌手确实为自己积累了不少的粉丝人气,但是彼时他们正在美国读研,为了照顾中国时差文琪总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鬼哭狼嚎,项书墨刚从图书馆回来正是一脑袋的数字就要接受他歌声的“洗礼”。
“小声点。”项书墨拿着一盆子衣服往阳台的洗衣机走去,他皱着眉头看向坐在电脑面前发出怪叫的文琪。
“我在开嗓嘛……”文琪小声地反驳道。
话音未落,寝室门突然被用力地捶了几拳门框都跟着颤抖了起来,项书墨瞥了一眼终于噤声不敢说话的文琪,他快步走去将门打开,一脸胡子的日耳曼大汉赤裸着上身堵在门口极其不耐烦地破口大骂起来,语速快到项书墨几乎无法插嘴。
那场景项书墨至今都记忆犹新,他扯了扯嘴角起身道:“我去做午饭。”
李止白被打断了话头,他意外又疑惑地看着项书墨快步离去的背影,平常情绪轻易不外露的人却看起来隐约带了怒气,这是怎么了?
李止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许久才鼓起勇气贴身上去用手轻轻围住项书墨的腰,他深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你不喜欢我追星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关注他了,从前是因为无聊所以常常听他的歌,现在有你在我身边……”
小孩用欢快随意的语调掩饰着满满的小心翼翼,项书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让他多心了。
虽然李止白总是笑脸盈盈积极乐观的模样,但是项书墨知道李止白的内心再敏感不过,他总能捕捉得到一切细微的情绪,也总是谨小慎微地生活着,或许成为网黄是他唯一一次对懦弱的自己进行的反抗,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他能活得更加肆意些。
可是他把李止白唯一的肆意也打破了,用卑劣的手段让他只能依附他一人相信他一人。
这是项书墨唯一一次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感到后悔,也是唯一一次唾弃自己的不择手段。
“没有的事,别多想。”项书墨放下刀柄转过身来想要摸摸伏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却发现手上沾满了水渍。
项书墨内心没由来地升起一阵恐慌,如果有一天……
不,他不会让这天到来的。
察觉到项书墨突然收紧的臂弯,李止白有些惊异地抬起头,细细密密的吻便砸下来淹没了他,李止白几乎透不过气来。
项书墨尖利的犬牙咬上少年的下唇,让他吃痛地张开唇瓣,又换为轻轻的吮吸引诱着舌尖从口中探出,一旦猎物掉入陷阱项书墨便不管不顾地享用起来。
刺痛和酥麻蔓延至脊背,李止白被亲得腿脚发软头脑昏涨,如果不是横在腰间的手臂他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项书墨随手抽来几张纸将手上的水擦干,冰凉的大掌掐上李止白的腰间将人抵在大理石桌沿上,他眼底藏着些许眷恋和痴迷,却被细密的睫毛遮挡让李止白看不透彻。
指尖从居家服的下摆探入,滑过少年瘦弱清晰的肋骨,项书墨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直到听到李止白按捺不住的喘息声。
第30章 厨房
李止白微敞开双腿被抱上大理石台面,脚上的棉拖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流窜在腰腹的手顺着侧腰来到脊背,修剪得整齐的指尖从凹陷的脊柱一路向上。
李止白禁不住轻喘一声挺了挺身子,他双眸微阖享受着被轻抚的快感。
埋在李止白的颈窝的项书墨低笑了两声,他双唇微张在修长的颈侧烙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舌尖从耳根开始细细地画圈时不时吮吸一下,唇舌间漾起的水声格外色情。
探入衣内的手停至胸口,项书墨用拇指指腹轻擦按压着微陷的乳首,听到李止白更软的呻吟才伸出食指来回捻弄。
李止白绷直身子双手撑在身后不住地后退,他屈起膝盖赤裸的脚轻踩着项书墨的胯骨,略带了鼻音的声音显得不比平常清亮:“别弄了……”
“嗯?”项书墨一直揽着他腰身的左手覆上李止白腿心,那处甚至没有被触碰过便涨得老大,把居家裤撑了起来。
掌心轻擦过龟头激得李止白身子微颤,他抽着气反应极大地蹬着腿向后退去,然而腿心的那只手不依不饶地揉搓着棒身,下身像是失禁般淌着水液,沁湿了单薄的裤子。
身上热得发烫像是要被煮熟了一般,胀痛的下体被不轻不重地抚慰着加上不断被刺激的乳尖,李止白不住地张开腿轻轻地呻吟着。
“不要吗?”项书墨含笑的声音像是在嘲笑他的意志单薄,说着他单手撩起李止白的衣服俯首含住被玩得嫣红的乳首。
灵活的舌尖逗弄着微微凸起的乳尖,直到乳珠被完全吸出,小小的肉粒被利牙剐蹭而过,李止白猛地弓起腰攀上项书墨的肩膀,他声音轻颤着说:“项哥……哈轻点。”
项书墨吐出被吮得亮晶晶的乳珠,像是没有听见李止白求饶的话直接将手探入他宽松的裤腰里,轻握着滚烫的肉棒上下撸动,他又轻声问了一遍:“不要吗?”若即若离的触碰仿佛李止白说一个不字他下一秒就能抽手一般。
李止白猛地挺腰让掌心快速擦过棒身,他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失了神般望着项书墨,李止白紧拥着男人宽厚的肩膀,直起身子轻含着他的下唇含糊地喃喃着:“要……快点……”
“好,快点。”项书墨语调波澜不惊手上的力道却用上了十成十,他拽着李止白的裤腰用力向下拉扯,弹出的肉棒晃了几下就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了两口。
肉茎被项书墨来回吞吐着,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的感觉像是被温泉水浇透了全身,李止白胸膛起伏不住地喘息,撑着身子的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身下大理石的冰凉和前端的火热更让他绷紧了身体。
项书墨的目光划过放在一侧的朗姆酒,他吐出肉棒站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李止白迷迷糊糊的脸仰头含了一大口在嘴里,他低头对着李止白红润的唇渡了半口。
冰镇过的酒精少了辛辣的刺激,李止白眯着眼感受味蕾被甜味包裹,嘴里的还来不及吞咽就又被项书墨渡了一口,他怕被呛住嘴巴又被堵得严实只能呜咽着拒绝,琥珀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一路滑过扬起的脖颈。项书墨满意地看着他已经微红的脸颊,伸出舌头慢慢舔过酒水留下的痕迹。
冰镇朗姆酒留下的温度又一次包裹了李止白炙热的下身,他被冰得一颤,马眼被冰凉的舌尖舔过反而带来异样的快感。
指尖探向紧闭的后穴来回抚弄,直到后穴开始自发地开合项书墨才插入按摩起内壁,应和着吞吐肉棒的节奏浅浅抽插。两端抚慰带来强烈的快感,李止白的呻吟越来越密越来越响,微醺反而放大了一切触碰让他的大脑更加敏感,渐渐地李止白开始不满足于这样轻柔的抽插,他伸手按住项书墨的后脑勺让肉棒入得更深,抵上最狭窄的口腔深处。
猛然收紧的深处碾过龟头,李止白精关一松竟直接射在项书墨的口中,项书墨快速退出也被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几滴精水喷射在他的黑发上,他有些无奈地笑了。
从高潮中缓过神来的李止白心虚地讪笑着,他小心地看着项书墨的脸色:“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李止白从料理台上滑了下来,脚掌着地时还有腿软地晃了两下身子,他转过身体将屁股对着项书墨翘了起来,细韧的腰肢和丰盈的臀部形成鲜明的对比,展现着李止白无声的邀请。
看着穴口一张一合地蠕动着,项书墨难忍地咬了咬牙,两指并拢捅了几下才说:“这里凉,去客厅……”
终于被胀满的后穴再度空虚,李止白赤裸的脚掌无措地在地板上挪了两步,还反应过来就被打横抱去了客厅,没能说出那句“其实我不冷”。
李止白被勾得难忍,他自发爬跪在沙发上,细白的腕子撑着身体,腰肢微塌丰盈的臀部随之高高翘起,腿心高涨的欲望兴奋地跳动了两下,炙热的大掌刚刚握上腰际就听他轻哼一声抖着身子向前倾去。
“受不住还敢勾引我?”项书墨膝盖微弯跪坐在李止白身后,他手下微微用力将人拉扯回来,下身一个顶胯撞得李止白身子摇晃不止。
白皙的腰间若隐若现浮起微红的指印,项书墨看得眼红手下忍不住用了劲,直到听见李止白吃痛的叫声才连忙松开,安抚似的用指腹摩挲了两下,他感受着掌下不住颤抖的身体,俯下身子在少年线条分明的脊背上轻吻着,用舌尖融化每一处凹陷:“好敏感。”
刚刚被侵入过的后穴此时已经开始不耐地一张一翕,沾着水光看上去又软又嫩,贴在腰际的掌心慢慢下移不紧不慢地揉上丰盈的臀肉,臀肉被掐揉得发疼穴口也跟着被迫拉抻挤压。
后穴酥麻异常,甬道深处不住地收紧渴望被填满的欲望在李止白的脑海中不断膨胀,他的腰越压越低直将侧脸贴上了沙发,李止白几近失神,徘徊在大腿内侧和臀肉的手迟迟不肯触碰一下菊穴,身前更像是要爆炸般得不到纾解,他的眼底泛起水光渐渐染上绯红。
察觉到身下人越来越敏感的反应,项书墨这才并了手指探向自发微张的穴口处,只是微微用了力,松软的穴口便将指尖尽数吞没饥渴地吮吸起来。
“啊哈……”李止白仰起头轻喘出声绷紧的大腿内侧不住地颤抖着,眼角盈满的泪水一路滑到下巴洇湿了沙发。
抽插间粘腻湿哒哒的水声响起在耳侧,伴随着呻吟声和气息不稳的粗喘,项书墨直起身子将巨物释放而出,微微上翘的顶端变得湿漉龟头的嫩肉也涨得紫红,棒身盘绕贲张的青筋更显得狰狞,他扶着根部抵着紧闭的穴口处一点点没入湿红的菊穴。
单单是两指的扩张并没能让项书墨进得轻松,他咬着牙尽力忽视敏感的冠状沟被紧咬带来的快慰和微痛,甬道的嫩肉从四面八方一股脑地包裹上来,紧致的包裹和密集的吮吸激得囊袋微微收缩,项书墨缓缓地挤入直到整根没入才略松了口气,勉强抑制住了射精的冲动。
粗大的肉棒将菊穴撑得平整,突出的筋脉刮蹭着内壁直抵上最深处的前列腺,堆积的快感过于浓重几乎要击溃李止白的大脑,从头皮一路延伸到脊背一大片肌肤开始发麻,腰眼的痒意让李止白不可控制地缩起肩膀向前爬去。
项书墨垂眸看着,见棒身被吐出了老大半才用力一撞,把肉茎尽数送回李止白的体内毫不留情地顶撞起来,他轻轻圈上李止白身前被撞得晃动不止的肉茎,缓缓套弄起来,前列腺液带着溢出的精液湿透了项书墨的掌心。
敏感的前列腺被疯狂地顶撞任凭李止白怎么挣扎也逃脱不开,他舒爽得痉挛起来腰背猛然间拱起又无力地瘫倒,最终李止白崩溃地大哭出声灭顶的快感一股脑将他淹没,发红的指尖嵌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最终午饭还是要以外卖解决,李止白疑惑地看着手心里已经快用空了的膏药,上面写得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在密封的底部标着生产日期:7/19/2020。
在李止白所有的记忆中,似乎只用过两次……他拧开盖子将膏药放在鼻尖处仔细地嗅了嗅,膏药带有独特的草药味,不苦也不臭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莫名的香气一下子勾起了他脑海中最贴近的场景,是男人炙热的身躯紧紧贴在身上后穴被狠狠侵犯的记忆,犹如今天……
似是陌生却又出奇地熟悉。
不过是一些关于性事的碎片记忆,到底哪里奇怪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项书墨提着炸鸡走了进来。
炸鸡的香味让李止白双眼都发着亮光,一瞬间把什么药膏都抛之脑后,他揉了揉发颤的小腿肚忙接过袋子坐在飘窗上的垫子上。
“诶——还没上药呢。”项书墨拿起被李止白随手扔在一边的药膏,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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