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说。”李止白兴冲冲地拉开易拉罐。
碳酸饮料发出嘶嘶的声响,细密的气泡慢慢上涌停留在罐口,李止白拿起罐身猛灌了一口笑眯眯地侧头着项书墨。
项书墨手握着那截小腿,温热的指尖仔细地打圈将药膏化开,飘窗斜入一道阳光正撒在他的侧脸。
第31章 饭局
车里暖气烘得李止白脸颊微红,他松了松被项书墨绕得紧紧的白色围脖,不止一次朝窗外张望。
项书墨将车稳稳地停在停车线内,看了眼还有十几秒的红灯,他偏头摸了摸李止白的脑袋笑着安抚道:“快到了,别急。”
“以前买文琪的专辑都要省吃俭用打份兼职,没想到我有一天能去他的演唱会,”李止白坐直了身体眼睛亮亮的,“等这个月工资下来我会把钱转给你的。”
“不用了,”项书墨长臂一展掌心扣住李止白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印下一吻,一触即离,“这是内部票。”
按项书墨的人脉来说,弄一张巡演票确实是轻而易举,钱都是小事难还的却是人情。李止白看着橘色软件上五花八门的情色物品突然有种被金主包养后讨好金主的错觉。
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里,项书墨拔掉了车钥匙打开门不紧不慢地说:“别买那个号,太大了你受不了。”
文琪的粉丝群体男女参半,两人在其中倒也不显得突兀,项书墨紧紧地牵着李止白的手往前排走去。
“诶,再走就是后台了。”李止白连忙握住项书墨的手腕。
项书墨笑而不语一味地拉着李止白往后台化妆间走去,忙忙碌碌路过的工作人员却像是没看见一般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这难道就是内部票的特权?
李止白放下心来伸长脖子张望着,前面被一群工作人员围着的正是文琪本人,他带着耳麦调试着手里的吉他。
他不经意地转头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哟,大忙人。”文琪理着别在腰后的接收器迎了上来,“我以为你说着玩呢,还真来了。”
李止白目瞪口呆目光在两个高大男人身上横跳,直到文琪注意到他才开始紧张得嘴唇子都哆嗦。
“出息。”项书墨笑着捏了捏他的掌心。
“好家伙,你俩终于好上了?”文琪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终于?”李止白离死机还差一步的脑子突然运作了起来。
项书墨的一个眼刀让文琪退了半步,他讨好地笑道:“他跟我提过你,公司里新来的设计师。年轻人有想法有朝气。”他学着项书墨的模样怪声怪气地学着。
男神在自己心中儒雅的形象毁于一旦,李止白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转头质问项书墨:“你怎么不早说,我从来不知道你们是朋友。”
“害嫂子,我这几个月不是忙着巡演嘛没空联络,我跟项书墨在洛杉矶留学的时候就是室友。”文琪说话时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催促了,“我先过去了。”
李止白被一句“嫂子”给叫懵了,回过神时已是满脸通红:“他……他……他怎么。”
“幻灭了?”项书墨轻笑着,“他就是这么不正经,温柔都是公司给的人设。”
从前是网络歌手时,文琪就只是唱歌从来也不跟其他人一样唠唠嗑,也从来没有去过线下漫展活动,李止白听着他娓娓道来满满故事感的嗓音,不仅一次地憧憬过文琪会是多么温柔的人。
“签名专辑等会儿他会给你送来,我们回去观众席吧。”项书墨满意地看着小家伙哭丧的脸。
“好。”
“嫂子,等会结束一起搓一顿。”文琪被人簇拥着走过,兴奋地扭头对李止白喊。
“好啊好啊!!”
这回轮到项书墨沉默了。
饭桌上文琪说什么也要灌项书墨的酒,他喝得满脸通红还一个劲地给李止白使眼色。
项书墨喝得也有些微醺,却比文琪好太多,他揽过李止白的腰:“别理他。”
“他这么喝真的没事吗?”李止白眼看着文琪又灌了一大口冰乌苏。
“没事嫂子,”文琪猛地一挥手砸碎了桌上一个空碟子。
李止白扶额无奈地招了招手叫附近的服务员来打扫,却看见文琪跟没事人似的接着絮叨。
“老项嘴笨,有些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嫂子你多担待啊,”文琪杵着头双眼发懵,“我可算是瞅着这铁树开花了。”
“你话太多了,文琪。”项书墨警告似得瞪了他一眼。
“老项!我这是为你好,你再憋就该变态了。”文琪指着项书墨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嫂子我跟你说,这老闷骚就憋着坏呢……”
“砰”
看着龇牙咧嘴倒在沙发上撒泼的文琪,李止白皱起脸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项哥,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撒酒疯呢,你别管他。”项书墨说着身子软软地靠上李止白的肩膀,“我头疼……”
第32章 图谋不轨
文琪醉得不省人事,项书墨也罕见地耍小脾气非要搂着他不放手,李止白无奈只能让服务员给文琪开一间房,两个人打车回原来的小公寓。
正是周六放假这条路最堵红绿灯也最多,李止白正担心项书墨会晕车难受,却没想到他上了车反而安分了下来,只是抱着李止白腰的手臂越收越紧。
“师傅,开慢点。”黑暗中借着外面昏暗的路灯李止白才发现项书墨一脸酡红,他伸手开了些车窗让凉风吹进来些。
“这路开不快,”师傅好脾气只是笑笑伸手打开了音响哼起歌来,“要是你朋友想吐,这里有垃圾袋。”
李止白伸手接过垃圾袋,将盖在项书墨身上的大衣拢了拢:“谢谢师傅啊。”
横在腰间的胳膊突然动了动,李止白低头去看,项书墨半眯着眼靠上他的颈窝,热腾腾的气息喷洒在耳根惹得李止白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在黑色大衣遮盖下项书墨的手肆无忌惮地从毛衣下缘向上探去。
冰凉的手背触碰到柔软的肚子,李止白被冻得小腹一缩连忙伸手制止,而然隔着一层厚毛衣却并不见起效,项书墨的掌心贴在李止白软软的肚子上揉搓起来。
他偏头一口含住李止白已经透着红的耳垂,用舌尖细细描过耳廓,感受到李止白的身体打了个激灵才闷笑着松了口,指尖精准地找到微陷的乳尖轻捻。
少年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话,尤其是乳首和耳侧,偏偏两处都被放肆地亵玩着,如过电般的酥麻让李止白的大脑开始缺氧,他微张着唇轻轻喘息,如果不是车载音响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遮掩一二,恐怕这时已经被司机师傅发现了。
“项哥……别在这。”李止白不敢大幅度地抗拒,他一边小心地观察驾驶位一面双手推拒着项书墨滚烫结实的胸膛。
“小哥,你晕车啊?”师傅突然看了眼后视镜,黑暗中瞧不清楚他还眯了眯双眼。
李止白当即僵了身子,可伸入衣间的手不但不收敛反而大胆了起来,拇指指腹若即若离地抵在俏生生立起来的乳尖上快速磨蹭,硬逼得李止白重重地咬了口下唇才将喘息吞下肚子。
“我没事师傅,酒劲儿上来了眯会就成。”
“好嘞,小哥你躺会,还十几分钟才到呢。”司机贴心地关上了音响。
窄小的车后座只剩下项书墨和李止白交缠着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悉悉索索的声音。
大掌抚上下体的一瞬李止白就反应过来,这老狐狸是装醉呢,李止白气恼地拿手肘向后一顶正撞在项书墨的胃上,项书墨吃痛闷哼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李止白颇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窗外呼呼灌入的风声让大脑渐渐冷静下来,他脸上的笑意渐淡。
“你都没跟我说过,你以前还在洛杉矶留过学。”李止白偏过头假装好奇地问。
项书墨自然是没有醉得一塌糊涂,听到李止白的问话他心中的弦莫名地紧绷了起来,他蹭了蹭李止白的颈窝低吟一声作为回答。
李止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晚回到公寓项书墨也没有再骚扰过李止白,他像是真的醉了一般面色潮红仰躺在床上,直到李止白赤条条地像个妖精一样攀上他的身体,在他的喉结和下颌处不断地亲吻。
撩得项书墨心里冒火。
结实的臂弯猛地扣住李止白单薄的身躯,一阵天旋地转,李止白的身体就陷入了软软的床里。少年处处都是软滑的,项书墨连拍了几下他的屁股,转而开始色情地揉捏起来。湿哒哒的舌卷过少年精巧的锁骨和胸膛,李止白急促地喘息着拱起身子,他亲昵地搂上项书墨的胳膊小声呻吟起来。
李止白圈上项书墨坚硬滚烫的性器慢慢套弄,逞项书墨眯着眼享受时翻身跨坐了上去,他塌着腰让硕大的龟头碾过紧闭的穴口,马眼怒张兴奋地吐着水液沾湿了菊穴。
看着在身上作乱的李止白,项书墨太阳穴突突地猛跳了两下,他强忍着欲望用手指一点点破入紧闭的穴口:“小白别闹……先扩展不然你会疼。”
李止白全然一副没听到的模样,他含住项书墨胸口嫣红的乳首学着他平常的模样砸弄,摇着屁股迎合在穴里抽插的手指。
“项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李止白身子向上拱了拱认真地盯着项书墨的双眼,“图谋不轨。”
气氛安静得诡异,李止白定定地望着他眼底是少有的严肃和认真。
项书墨却突然笑了起来,他黑发散乱双眼迷蒙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这样的漫不经心惹得李止白不满地皱起眉头。
掐着臀肉的大手从腰眼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最终轻轻扣上李止白的后脑勺,项书墨的吻如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下轻柔又缱绻,舌尖每擦过一下唇瓣李止白的灵魂便轻颤一次。
直到李止白被亲得气喘吁吁,趴伏在项书墨的胸前说不出一句话,项书墨才翻身压过他的身子笑弯了眉眼:“你猜猜?”
项书墨悠哉游哉的模样实在让人想不到他腿间炙热如铁棍的东西还抵在李止白的小腹上轻磨。
李止白瞪了他一眼,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不说算了。”他这样说着身子却开始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开项书墨结实的臂弯。
“跟个小孩儿似的。”项书墨无奈地说。
他低头亲了亲李止白的耳朵,见他敏感的缩起脖子又忍不住亲了几下:“大概是……应聘那天,你冒着雨往地铁站跑的时候。”
项书墨微微仰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李止白停了动作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因为好奇,”项书墨抚摸着李止白一番折腾后微红的脸颊,“怎么会有人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没有阴霾没有雪雨。”
他的语气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李止白的心尖,李止白呆楞了许久小心地问:“奥沙西拌……是什么药?”
“我以为你要憋在心里永远不问呢,”项书墨还在开玩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抗焦虑药。”
李止白抬眼担忧地看着他,明明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疲累。
“睡吧。李止白搂上他的脖子喃喃道。
项书墨将脸埋进李止白的颈窝里闷闷地笑着:“心疼我?”他的指尖悄然探上李止白垂在一旁的手,挤入缝隙,紧紧地扣住少年纤细的手。
察觉到李止白恼羞成怒要推开他,他顺势搂得更紧:“我爱你。”
这夜又飘起了小雪,雪花贴上落地窗被昏暗的小夜灯照亮。
少年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玻璃上,浑圆的臀部和瘦弱的腰肢被折成一个诱人的弧度,他低声啜泣承受着毫无节制的索取,身前吐出淅淅沥沥的精水。
小公寓里的杂物不算太多,李止白细心地打包了项书墨的西装和领带就开始无所事事地看起他房间的陈设。
项书墨站在浴室镜子前收着还没用完的洗漱用品,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那扇黑色的柜门上,柜门被轻轻打开,那枚黑色领带夹静静地躺在柜子深处。
“项哥!”
项书墨轻轻皱眉立马关了柜门,他偏头时一脸坦然:“怎么了?”
李止白的视线在那扇突然被关闭的柜门上徘徊了许久,直到身前的男人靠近亲吻着他的额角。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李止白一脸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相册。
“这是我妈做的。”项书墨纵容一笑揽过他的身子,“去床上看。”
李止白窝在项书墨的怀里,双腿盘起将大相簿放在腿间,像是挖宝一般新奇地看着,每一张照片底下都写了一排娟秀的小字,标注着时间和地点,只是短短的几行字李止白都能感受到项书墨的妈妈是多么温柔的女人。
项书墨从小就是安静的性子,但是似乎比现在爱笑,李止白看着光屁股的小孩笑嘻嘻地站在音乐瀑布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项书墨报复地拧了拧他脸颊的肉:“不许笑。”
“好好好。”李止白忍着笑意快速地向后翻去。
少年的项书墨已经开始少有单人照了,大多数是竞赛后的集体留念和毕业照,青涩的脸庞不难看出现在沉稳的影子,李止白看得入神不觉已翻到最后一张。
那是一张沙滩照,项书墨裸着上身侧对着镜头,一排排浪花涌来拍打着他的脚踝,远处是一排山丘。左下角地点在,美国洛杉矶。
“这里,是我母亲去世的地方。”
李止白一时间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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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掉马的时候要小虐一下老闷骚
第33章 证实
他眉间紧锁死死地盯着那张沙滩照一刻也没有移开眼,颤抖的指尖擦过照片上海中孤岛,项书墨双臂轻搂着李止白的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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