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槌?
……不。
那是一个真正的吻。
深入、绵长,0.1秒的n倍,发出黏腻水声,足以让两个人都气息紊乱的吻。
“吻技真差。”甚尔舔了一下唇角的伤疤。
他微喘着捋了一把额发,发丝凌乱,从指缝滑落。
“宽容一点。”五条悟伸手插|入男人的发丝间,“毕竟是我初吻。”
在甚尔略微惊愕的表情中,他揪住男人的脑后的细软发丝,压了过去。
手感真不是一般好。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柔软的头发呢。
握紧发丝,就像攥住了猛兽的命脉。最好就这样把他按紧、抓牢,在对方恼怒的目光中为所欲为。
衣服零散落在地板上,空气里有晚春的花香。
甚尔半撑在床头,窗外车灯一闪而逝,宛若在他肌肤上泼上一层蜜油。
烟雾缭绕中,男人对着身边人喷出一口烟,懒洋洋问:“五条少爷今晚玩的可算尽兴?”
悟喵喵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会儿正趴着卖乖:“眼睛疼,要甚尔揉揉。”
“活该。”甚尔无动于衷,“疼为什么不闭上?”
“因为闭上眼睛就完全看不到甚尔了。”五条悟睫毛弯弯,“你的样子,我一秒都不想错过。”
看那毛茸茸的睫毛轻轻扑扇着,处于贤者时间的甚尔,心里又开始发痒。
“废话少说,”他转过眼,“先结账。”
五条悟耍赖:“又没真‘做’什么。”
“你想白|嫖?”甚尔一眼瞪过去。
“那就先欠着。”五条悟微笑,“以后再还。”
甚尔摁灭了烟头。
以后?哪来那么多以后。
刚才一瞬间的意动消失了,他烦躁地起身去浴室,只觉心里藏着的破旧毛线球被调皮的猫翻出来玩耍,滚了一地,缠得乱糟糟一片。
这不是安全的状态。
他光着身体扯了条毛巾,两条修长强劲的腿明目张胆地在五条悟眼前晃悠。
“一起洗?”悟喵喵提议。
“滚。”甚尔头也不回。
浴室水声响起,五条悟还是舍不得戴墨镜,仰倒在床上,望着映在玻璃上的倒影,嘴里还念念叨叨。
关了花洒,甚尔才听清那是什么。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拔|吊无情始乱终弃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花心大渣男……”
甚尔嘴角一抽。
他撑在洗手台上照镜子,发梢水珠噼噼啪啪地掉下来。嘴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有种细碎的麻痒。
这家伙吻技烂的要死,又黏又疯,幸好对象不是柔弱的女孩。
而且甚尔原封不动咬回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大白猫暗中偷袭,甚尔敷衍地躲了一下,让那个吻落在唇角。
“有没有‘欢迎下次光临’?”五条悟问。
“没有。”甚尔死人脸。
“你爽我爽,为什么不呢?”五条悟一手撑在门前,“像我这么豪的金主,这么绝佳的资源,放着不用,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笑得意味深长:“还是说甚尔在怕我?”
甚尔一凛,眉稍斜斜掠起:“怕你?你又没什么值得怕的地方。”
五条悟凑近他耳边,吹出温热的风:“下一次钱货两讫怎么样。玩玩嘛,又不吃亏。”
……“玩玩”,确实是五条少爷一贯表现出来的行为。
“玩玩”这个词,让甚尔觉得安心。
反正都是玩。没有人认真,也不必负责。
好聚好散,碎了就扔掉,与他无关。
这样也好——调|教进步飞速的小处男,玷污御三家高贵的家主,都会让他很有成就感。
稳赚不赔的买卖。
甚尔忽地痞痞一笑,握住五条悟的下巴,狠吻上去。
迎接他的是啃咬,嘴唇的酥麻还有血腥味。
这娃娃脸是真的喜欢咬人……不过他并不讨厌。
“回心转意了?”五条悟嗓音微哑。
“吃谁的软饭不是吃。”甚尔说,“就像你说的,钱货两讫,好聚好散。”
五条悟眸光微闪:“……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58章 喜欢色|诱甚尔怎么办
这绝对是一时鬼迷心窍。
伏黑甚尔无论怎么想,都是当时脑子被美色蒙了,才会做出那种冲动的决定。
他和五条悟共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躲都躲不过,和之前吃过抹嘴就忘的经历完全不同。
他怎么惹上了这么个难搞的金主?
而且还要随时提防家里的小孩们发现。
“今天吃咖喱怎么样?”津美纪笑着问。
“怎么方便怎么来。”甚尔答了句。
当津美纪转过身去切胡萝卜的时候,五条悟突然出现,在男人脸上偷走一个香。
甚尔拎着他的领子拖出厨房,低声怒骂:“你有病?被小孩看到了怎么办?”
“看到就看到了呗。”五条悟眨眼睛,“而且,甚尔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看吧,不过几天,就连羞耻PLAY都无师自通了。
甚尔只觉自己唤醒了秋名山车神,不开车则已,一开车就是二百四十码直冲悬崖!
现在跳车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哦。”五条悟像抱一只大玩偶般拥着他。
甚尔可以肯定,如果娃娃脸当着单身特级咒灵这么做,轮不到动手,那咒灵就能被他腻歪致死。
“你他妈是镜饼转世吗?”甚尔捏他脸颊软肉。
(镜饼,一种粘牙的类似年糕的圆形甜点。)
五条悟含混地笑:“我可以理解成甚尔夸我又甜又好吃?”
“……”
草,是他输了。
不过说来也是个奇迹,五条悟经常玩一些初中少女才喜欢的小表情小招数,比如吐舌头眨眼睛茄子手之类——只要脸稍微不可爱就显得做作。
但将近一米九的悟喵喵卖起萌来,一点都不显违和。
喜欢吃甜食不违和,喜欢玩小孩子把戏不违和,又高又帅又酷又甜还是不违和。
各种难以想象的跳脱怪事发生在他身上,熟知他的人从来都不会觉得奇怪,大概只会感叹一句:“嗯,这很五条悟”。
大概是托了这张娃娃脸的福。
在甚尔意识到之前,他自己的唇角已经弯起来了。
“笑了。”五条悟挤到他的视线里,“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甚尔不想和他多哔哔,拿着一条东西直接朝他脸上糊了过去。
“这是什么……”五条悟看清那东西,“眼罩?”
眼罩被做成长毛白猫猫的图案,眼睛正对的位置是一副墨镜。
沙雕得可爱。
“路过的时候感觉很像你,就买了。”甚尔随意说。
“用你的第一笔工资?”五条悟拿着猫猫眼罩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很少很少的钱,”甚尔抚摸着后脖颈,“买不买都一样。”
“钱和心意无关,当然不一样了。”五条悟抱住他一顿么么哒,“我超级开心。”
甚尔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也不想理解。
所谓的“第一笔工资”,是指帮助高专猎杀诅咒师得到的赏金。
或许那次之后五条悟又去暗地联系了孔时雨,得知了他想要接单挣钱的愿望,前几天开始,甚尔自己买的手机里就多出了悬赏诅咒师的信息。
又有一天睡醒之后,私人手机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孔时雨”删掉,只剩下了备注着“金主无敌大可爱”的猫猫头。
“……”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以前从孔时雨那边接单的时候,甚尔被叫做“术师杀手”,但其实咒术师、诅咒师和难搞的商政两界普通人,只要给钱足够,他一样杀。
由于诅咒师高智商,行踪诡秘,势力盘根错节,对于普通的咒术师来说,猎杀同级别的诅咒师比咒灵难十倍百倍,甚至很容易反栽在他们手里。
——对于甚尔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以前的生活方式,本来就是“诅咒师”。
诅咒师玩过的手段全是他玩剩下的,知根知底,就容易太多。
甚尔轻易猎杀诅咒师一两次之后,各种棘手的诅咒师名单都汇向五条悟,再由他审查后交给甚尔。
之前那些明里暗里强烈反对留甚尔一命的咒术高层,逐渐感到庆幸。
他们缔结了咒缚,约束甚尔不能伤及咒术师和普通人,作为交换则予他一定程度的自由,以及无限期延长死刑。
与此相反,一时间诅咒师阵营风雨飘摇,人人自危,皆如冬日的蛇鼠般缩向阴暗的洞穴深处。
——也有的诅咒师趁最后的机会,向捕猎者露出了獠牙。
“通灵婆婆……”甚尔眼中映照着手机屏幕的荧光,摸着下巴思考,“78岁,这老太婆还没入土?”
“大概有什么秘法让她一直活跃在咒术界。”五条悟躺在沙发里,蒙着新眼罩吃棒棒糖,“据说她很喜欢年轻帅哥,而且还有很多宝贝‘孙子’替她效劳。”
“是吗,那你不如去色|诱她好了。”甚尔无情道。
五条悟一仰头枕在他大腿上:“可我更喜欢色|诱甚尔怎么办?”
甚尔一瞥他,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五条悟像条没骨头的猫般蹭到他胸口,甚尔忍不住转脸,勾住他脖子,埋过头去。
在包养关系中,天与暴君脸上总是表现得不怎么热衷,行动起来却很热情。
他本就是个贪求肉|欲的个人享乐主义者。
忘我的时候,就连五感都搅成一团,黏糊糊飘在水里。尤其是在他自己的房子里,警惕心降到了最低。
自然而然的,就没有听到小孩子轻轻的脚步声。
或许五条悟是“看”到了的,却坏心眼地瞒下了这个消息。
抬起头的时候,大错已经铸就。
三只小黑豹正鬼鬼祟祟地蹲在墙边,惠在下面满脸冷漠,上面是羞涩的真依和兴奋的真希。
“……你们继续!”最活泼胆大的真希说。
甚尔脑子里那根弦“啪”地崩断。
当他一把将五条悟摁穿沙发并摁进地板里时,却听手底下那人笑着提醒:“嘴唇上的亮晶晶记得擦一下哦。”
“……”
惠沉默地收回了视线。
天热了,蝉叫了,家里又要添新家具了。
第59章 用甜品收买小孩是屑
“其实,你们昨天看到的事都是在做梦。”
放学的路上,甚尔按住三个小孩,脸色严肃。
他一指隔壁甜品店:“明白了的话,就请你们吃小蛋糕。”
惠、真依、真希:“……”
掩耳盗铃用甜品收买小孩的甚尔老师是屑。
不过安慰他一下又何妨呢,毕竟这家的糕点确实很好吃。
于是小孩们一致点头。
甜品店玻璃门叮铃铃打开,溢散出甜牛奶、咖啡、巧克力和水果的味道。一个个点心放在陈列柜里,精致得像收藏品。
真希趴在陈列柜边望一阵,又警惕地回头:“甚尔老师负责买单吗?”
被骗过几次她就懂了——老师嘴上骗人的花招很多,“请客”可不等于“买单”。
“小鬼头。”甚尔搓了一下她脑袋,“我交钱,放心吧。”
表情很不情愿,声音却是笑着的。
他熟练地点了草莓泡芙和草莓慕斯蛋糕,等待店员包好。
温暖的少女甜香中,一个看起来和父性绝不搭调的英俊男性带着三个小孩子,足够引人注目。
“这位先生也是常客了,您好像很喜欢本店的草莓类点心?”店员姑娘笑着搭话。
甚尔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偏好,便道:“主要是家里那位喜欢。”
“您的太太一定非常幸福。”店员用艳羡的语气说。
“……当然。”甚尔想到什么,眼睛微弯。
逗弄五条悟确实令人性|福。
当着悟喵喵的面,吃光所有的蛋糕,勾得他馋兮兮眼巴巴——最后他总会扑上来,抢走自己嘴里的草莓奶油味。
甚尔不自觉勾起一个色气的笑。
店员姑娘的脸涨红,装蛋糕的手微微一抖,蹭了一点在包装纸上。
“喵~”
甚尔敏锐地扭过头,向一旁看去。
他好像听到了猫叫?
“喵——~”叫声更响了些。
这次店员姑娘也听到了,边递给他包装袋,边笑着说:“最近来了一只小流浪猫,大家常喂些吃的,谁知道它就粘着赶不走了。考虑到店里有怕猫的客人,白天就把它关起来啦。”
她一扬下巴:“喏,就在角落那个纸箱里——笼子还没来得及买。”
不就是赖吃赖喝的小白脸么。
甚尔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走到纸箱边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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