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全身雪白的长毛猫,冰蓝色的大眼睛,之前还在疯狂挠箱子,一见有人来,就乖巧可爱地蹲好。
“咦。”甚尔有些意外。
之前听起来这猫性格和他自己很像,没想到长的却是五条悟的模样。
……这也不错。
男人眼底露出恶劣的笑意,伸手指在白猫脑门上轻轻一弹。
“喵!”
小白猫立刻从乖巧转向凶残,露出四颗小尖牙,明明在生气,蓝眼睛依旧很漂亮。
这让甚尔产生了欺负五条悟的错觉。
他心里发痒,又在白猫软肚皮上戳了一下。
“是猫猫!”真依很喜欢猫,听到声音刚凑过来,就看到了男人欺|凌弱小的场面。
“……”
甚尔有点尴尬,轻咳一声,忘了收手。小白猫趁此机会,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咯嘣”一声,男人的手完好无损,倒是白猫崩断了一颗牙。
另外两个小孩闻声而来,正巧看到甚尔伸着一只撩闲的手,手掌里一颗带血的猫牙,而小白猫缩着尾巴,眼泪汪汪。
作案现场当场抓获“拔牙凶手”,人证物证俱全。
三小只纷纷用看人渣的谴责目光瞪向甚尔。
甚尔:“……”
事情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第60章 我和甚尔有孩子了(误
被猫咬一口反而崩断了猫牙,这说出去谁信?就像过马路的老奶奶把迈巴赫撞出凹坑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甚尔一边心中大骂这东西小碰瓷精,一边向店员姑娘道歉。
“……我会负责把它治疗好的。”
姑娘对甚尔的“好爸爸好丈夫”滤镜完全破碎,根本不相信欺负小动物的人会有这么好心。她心疼地抱着白猫,眼神怀疑。
“姐姐,”伏黑惠仰起小脸,“这只猫年纪多大?”
他脸蛋漂亮,气质沉静,稍微装一点乖,天生就能获得年长女性的信任。
“这个……因为是流浪猫,我也不清楚。”店员回答。
惠条理清晰地说:“猫咪五个月左右的时候会换牙,或许父亲和它‘玩’的时候正巧赶上它掉牙,才会发生这种情况。”
店员姑娘信了七分,扒开白猫的牙齿,果然发现一颗新生的小牙尖。
“……原来是这样!这位先生,真抱歉,错怪你了。”她连忙鞠躬。
此时甚尔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儿子身上,恨不得直接抱起惠来转圈圈。
看,他儿子多么聪慧灵敏博学可爱!
“小弟弟懂得真多,是喜欢猫吗?”店员姑娘问。
“还好。”惠还是更喜欢玉犬。
店员姑娘微笑着说:“其实把猫咪关在店里不太合适,我们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它送给一个好人家领养。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一般饲养宠物这种话应该询问成年人,但她莫名感觉这孩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就不自觉地问了惠。
伏黑惠有些犹豫。
真依拉了一下他的袖口,眼神诉说着无言的渴望。
“养只猫咪不也挺好?”真希说,“虽然我更喜欢狗子。”
于是惠抬头问甚尔:“父亲,可以吗?”
“嗯?”甚尔还处于名为“儿子真可爱”的降智DEBUFF中。
什么可以不可以?
啊,看这样子难道是……儿子问可不可以抱抱他?
“当然可以。”他心花怒放,痛快答应。
……
就这样,甚尔稀里糊涂养了只猫。
晚饭后,甚尔和五条悟坐在新沙发上,严肃地捧着脸,注视箱子里的小白猫。
“叫什么名字好?”五条悟问。
“就叫五花吧,五饼也行。”甚尔提议。
五条悟灵敏回眸:“甚尔觉得它像我?它有我这么可爱吗。”
“啊,记性真好。”甚尔挑眉,“那就叫‘六筒’。”
“……还不是一样。”五条悟转念一想也不错,便说:“甚尔要是喂我吃泡芙,我就同意。”
“随便你同意不同意,就叫六筒了。”甚尔拿手指当遛猫棒玩,气得小六筒绕着纸箱一圈圈打转。
他笑得很轻松。
五条悟想,或许这对父子是同样的类型——与人相处才是他们的主要压力来源,和动物在一起的时候,更能肆无忌惮地寻到本真。
如此说来,这只没认识几个小时的六筒,兴许比起五条悟这个活人更讨甚尔的欢心也说不准。
五条悟忍了又忍,最后只好化身大白猫,亲自去吃他的“草莓”。
间歇时,甚尔慵懒地仰在床上,说:“一千日元。”
“涨价了?之前还是五百。”
“我以为大少爷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五条悟用拇指按压他的嘴唇:“没人说过你小白脸当得很不称职吗?”
“之前的都是比较容易满足的类型,”甚尔笑容邪气,瞟了眼五条悟的臀|部,“没有五条少爷这么饥|渴。”
五条悟对他的调|戏一笑置之:“你也就剩这张嘴能占便宜了。”
——这话不错,因为到现在为止,两人虽滚了几次床单,但总是止于最后一步,争执几次仍然难分上下。
甚尔也觉奇怪,这种不上不下地吊着理应让他厌倦,但和娃娃脸在一起的时候,就连口舌之争都觉得痛快。
他当然不会认为那是所谓的柏拉图爱情,更没有“亲吻是圣洁的”这种观念。
说到底还是肉|欲作祟,而这软嫩又强势的家主大人比较符合他的性|癖罢了。
一次一千,五次就是五千……现在是第几次了?
算了,懒得数,待会儿随便说个数骗他。
……金主有钱就是好,由着他骗。
铜臭味的数字消弭,气味变得模糊,唇角一点草莓奶油被舔掉,他逐渐混淆了草莓味和五条悟的味道。
*
清晨。
五条悟拉开猫猫眼罩,瞅了一会儿还在沉睡的甚尔,打开手机查看今天的任务地点。
六筒从柜子底下探出头,谨慎地盯着人类观察。
一人一猫对上了视线。
五条悟忽然灵机一动。
他翻到联系人“禅院臭狐狸”,开始发短信。
五条悟:我和甚尔有孩子了。
五条悟:性格像甚尔,不过长得像我。
五条悟:下个月过满月礼,欢迎你来参加。【地址】
禅院臭狐狸:?????
第61章 不长情的玩家
脑补出对面禅院直哉的惊悚表情,五条悟笑得肩膀直颤,整个床铺都在发抖。
“烦死了,大清早的吵人。”甚尔翻身起来,下巴顺势垫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我昨天睡的晚吗?”
“昨夜辛苦了~”五条悟顺手揉他头毛,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
“咔嚓”一声,睡眼惺忪的大黑豹和笑得又坏又甜的大白喵,就定格在了手机屏幕里。
“给直哉发过去,他会不会气吐血?”五条悟问。
“随便。”甚尔开始穿衣服。
五条悟想了想,打算私藏这张照片。
——收回了利爪和牙齿的大黑豹,只属于他一个人,也只应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
自从那天之后,禅院直哉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都是甚尔抱着襁褓奶孩子之类的操|蛋场景。
他顶着黑眼圈,花费重金、千方百计才打探到,所谓的甚尔和五条的“新儿子”,其实是只白毛蓝眼的猫。
“……”
禅院家少主脸色黑沉,握紧了手里的“满月礼物”,就瞒着家族偷偷摸去了甚尔的房子。
“这是什么?”五条悟看着直哉手里的黑皮项圈,“给猫的项圈?它不需要这种东西。”
“当然不是畜生戴的。”直哉一脸昳丽的屑之笑容,“这可是专门给甚尔准备的,他戴上项圈的样子一定非常美丽。”
项圈勒住脖颈,银亮的钢扣和哑光黑皮相映成趣,轻轻一勾项圈,松开手看它“啪”地弹回去,抽出一道红印……
光是想象就让人兽血沸腾。
有人从身后接过了直哉的皮项圈。
“刚才没听清。”甚尔冷冷微笑,“再说一遍,项圈是给谁准备的?”
直哉僵硬地扭过头去。
“……甚尔哥哥……”
“嗯?”甚尔手指“咯嘣”捏断了一颗钢扣。
“……”直哉嗫嚅,“我、是给我准备的。”
——五分钟之后。
直哉戴着黑皮项圈,满头青筋,还要强撑一个得体的微笑。
“汪一声?”五条悟逗他玩。
直哉两眼爆出杀人的射线。
他自小养尊处优,皮肤本来就白,戴上黑项圈更显脖颈纤细苍白,颇有几分当狐狸精的潜质。
“唔,确实很搭。”甚尔一下下敲着手指,不妨嘴角被五条悟咬了一下。
这是在嫉妒他?
直哉得意。
“我在想要不要给五条少爷也买一个。”甚尔按住他的脖颈,感受到手心里喉结的滚动,“拉着项圈上你一定非常带劲。”
五条悟薄唇微勾,在他耳畔吹气:“还当着外人的面呢,收敛点,等晚上再……嗯?”
直哉狗眼全瞎:“……”
妈的我就是自取其辱。
他眼睛一转,注意到了另一个切入点。
“喂,五条悟,”直哉嘲笑,“你那傻乎乎的眼罩是怎么回事?”
咒术界最强会戴那种没品的少女猫猫眼罩?传出去不得被笑死。
“好笑吗?”五条悟清纯无辜脸,“甚尔送给我的。”
“?”直哉忽然感觉这个剧情走向似曾相识。
“他用自己的钱,亲自挑选亲手给我戴的。”五条悟揪了揪眼罩,“想要吗?羡慕吗?你没有。”
直哉:“…………”
他终于意识到,今天来敌军大本营就是送死行为。
“慢走不送。”五条悟架着两条大长腿朝他喊。
玄关里直哉正在换鞋,闻言差点摁碎一堵墙。他一抬头,发现那只叫六筒的白猫正蹲在鞋架上观察他。
这畜生和五条悟长得一样讨厌。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像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真依急匆匆跑过来,踮脚抱走六筒,又小心地向后退去。
双生子都用警惕忌惮的眼神盯着他。
……这两个小鬼的眼神,尤其是那个叫真希的,让直哉感到被冒犯。
何况他本来心情就很差。
“怕什么,怕我带你们走?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直哉恶劣地扯起唇角,“区区两个女人,又没有甚尔的脸,本少爷怎么可能看上你们?”
真希皱起眉毛,拳头握紧,甚至向前逼近了一步。
直哉心情更糟。
……才过多久就这么有底气了?完全是被甚尔宠坏了的样子。不敲打一下,哪天都要爬到他头上了。
“本少爷告诉你们,你们也就是沾了天大的运气才能住在这里。要懂得……”
“知恩图报”四个字还没说完,他脑壳就被狠狠锤了一下。
“嘴里放干净了说话。”甚尔冷漠地盯着他,“下次再犯,把你送到男德班。”
那一下锤得很疼,又没来得及用咒力保护,直哉差点咬到舌头,眼泪都溢了出来。
大狐狸眼角通红狠瞪向甚尔,嘴唇微动,似乎想吐出什么伤人的话,最后还是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
双生子是你的堂妹,我不也是你的堂弟吗?
为什么偏心双生子和五条悟?
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那么长。
暑日阳光刺眼,直哉挡住酸涩的眼睛,又回头望了一眼。
……如果,被甚尔领养走的是他就好了。
*
转眼间,孩子们的暑假过了大半。
他们白天基本都待在高专,那里有更多的场所方便练习咒术。
即便不再顺路,甚尔也总是三天两头跑去惠学校那条路上的甜品店,带回来一些小蛋糕吃。
几次之后,五条悟感觉有些微妙。
“甚尔很喜欢那家店?”他边打游戏边问,“不腻吗?”
以他博览群甜的经历来说,那家店味道中规中矩,不算多么惊艳。
要说这男人长情?更不可能。
“还好吧。”甚尔正在从电视里看赛马,“习惯了,不由自主就去了。”
五条悟瞄了一眼包装盒上的商标,记在了心里,然后把游戏机里因为走神疯狂掉血的角色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不一会儿,他就通过了最后一道关卡,随后重重往甚尔身上一靠,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
甚尔懒懒顺从衣服被撩起,眼睛还盯在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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