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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近代现代)——二八二五六

时间:2022-01-06 10:47:23  作者:二八二五六
  “如果遇到了呢?”崔祎信烦躁得拨了把散到额前的碎发,“你怎么办?有没有预想方案?还是你不知道转个大学很难这件事?将近三千多公里,开车31个小时,谢成,你想过没有?”
  “不是说只有两千公里……”谢成心虚得别过眼,心里想着文覃竟然为了去H省骗他。
  “所以你连查都没查就决定去H省了是吗?”
  崔祎信狠狠把烟盒扔在茶几上,“三千多公里,直达的飞机都没有,你觉得在待在那里有出路?谢成?”
  谢成被崔祎信话语中的出路震了一下,他决定报H省的大学时并没有想过以后的出路这件事,四年,于他而言太长了,他总是觉得还远,便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崔祎信不给他反应时间,棒槌一棒接一棒敲下来,“如果我没理解错定居的意思,文覃毕业后是要在H省定居的,谢成,你呢?你也在H省定居?
  如果不是,那你现在报H省的大学和报外省的大学什么区别,反正你总是会离开。你注定不能永远陪着她,除非你们俩……”
  崔祎信顿了一下,吐出一个词:“结婚。”
  “还是你现在已经决定好以后和文覃结婚了吗?嗯?谢成?”
  谢成摇头,“我不在H省定居,也不会和文覃结婚。”他清楚他对文覃的感情,他对她只是感恩和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文覃对他,也是一样,“我去H省只是怕她重蹈覆辙,而我如果在其他地方,没有时间去照顾她。”
  崔祎信沉默不语。
  谢成往前坐了坐,想去拉崔祎信的手,伸出去快碰到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时,他又快速收了回来,“哥,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如果我是那块料,不管在那里,我都会很优秀,所以H省得大学和其他……”
  “屁。”崔祎信头也不抬,只回了这一个字。
  “哥,对我这种人来说,前途和未来很重要,但是我心里有杆秤,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更重要。”
  他人生做的全部选择都是为了别人,既然这是他的宿命,为了朋友赴汤蹈火又有何妨?
  他自信能放得开,也就同样能再重新赢回来。
  崔祎信抬头看他,问:“你是哪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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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16、我在这里
  谢成触及崔祎信的目光,到嘴边的那句:没有父母帮持铺路,突然;
  谢成触及崔祎信的目光,到嘴边的那句:没有父母帮持铺路,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崔祎信的目光有点冷,但和初识时的疏离不同,这冷带着责备与恨铁不成钢,就像……
  父亲看儿子,兄长看弟弟……
  在两人进行眼神交流的刹那,谢成忽然福至心灵,他一跨步蹲在崔祎信面前,握住崔祎信的两只手,仰头看着崔祎信,情深意切地叫了声:“哥。”
  “谁是你哥?”崔祎信偏头躲过谢成的眼神,不过没有把手抽出来,也任由谢成靠在他腿边,“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弟。”
  “大逆不道?”谢成忍不住笑,“怎么就扯上大逆不道了。”
  崔祎信瞪谢成。
  谢成收了笑,一直肆意摩挲崔祎信手腕的手也老老实实搭在腕骨处也不敢再动。
  “你……”崔祎信坐直身体,开口打算说点什么,一看进谢成的眼睛,他立马闭了嘴,叹口气,又靠回沙发,“算了。”
  谢成顺势坐到崔祎信旁边,惴惴不安地看着崔祎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崔祎信视若无睹,他探手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手碰到丝滑的布料时,才想起这件睡衣没口袋,懊恼地冷哼一声,从茶几上拿烟盒去了阳台,一个眼神也没留给谢成。
  谢成认命地抿了抿嘴。崔祎信的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即使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这时也有些动摇。
  他盯着崔祎信,期望他能回头给自己一点提示。他惧怕这种无声的处理方式。更惧怕无声之后的疏离和冷漠。
  然而,崔祎信没有回头。
  谢成恹恹地打算收回目光,却在最后一刻,瞥见一道亮光,他蓦地顿住身形,扭过头去看,被眼前的景象震憾到久久无法回神。
  窗外余霞成绮,毫不吝啬地将色彩扑撒在崔祎信周身,似是为他镀上一层金光,右侧袅袅升起的烟雾像是信徒虔诚焚起的香火,萦绕在他周身,令崔祎信看上去高贵不可侵犯,让人忍不住匍匐在他脚边,磕头跪拜。
  这是你的神。
  一刹那,他的心脏毫无预兆地紧缩,随后便不受控制咚咚乱跳起来,回声如擂鼓,激荡在他耳边,久久无法退去。
  待他清醒过来,能回忆起的只有唇齿间不断默念的那句:
  神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谢成幽幽叹口气,忽而有些庆幸文覃并没有的同意他去H省的要求。
  不然……
  “想什么呢你?”崔祎信把烟盒扔到茶几上,随手敲了谢成一下。
  谢成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头,闷声说:“没想啥。”
  他怀疑崔祎信把对他打算去H省的不满都发泄在这一敲里了,要不声音怎么听着都不一样了。
  “你科二练得怎么样了?”
  谢成悄悄用余光看崔祎信,边回:“刚学完倒库,教练说明天带着转圈。”
  崔祎信坐在沙发上敲键盘,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谢成提起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
  “我没过去看,你们教练手底下有几个人?”
  “八个。”谢成有意表现,不等崔祎信再问便主动说:“有几个不常过来,每天来的就那三四个人。不过她们都有工作,一个在管网,另两个镇医院,还有一个是审计单位的,平时周六日和中午才过来。”
  “管网?石油天然气管道有限公司?”
  谢成点头,“离城东高速口不远。她和她老公都在那里上班。夫妻俩都挺和善的。”
  “你见过?”
  “见过,那个姐的老公每次都陪她一起练车,她刚生完小孩,她老公不放心。”
  谢成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是他仅有的回忆起来的信息,崔祎信再不问点别的,他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崔祎信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后来几天也没有再问报志愿的事,只是崔祎信会在训犬休息的档口,靠在门边盯着谢成看,等谢成被看得无所适从问崔祎信怎么了时,崔祎信又摆手移开目光说没事,留谢成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谢成直觉崔祎信还在介意报志愿的事,但他性格使然,不会做出前一秒说出去H省,下一秒就说改主意的事,所以崔祎信给什么,他就受什么。
  尤其是在知道前些天,谢老头频繁找崔祎信要人后。
  谢成觉得谢老头两次找人不得,按谢老头不低头的性格,一定就放弃了。
  直到那天下大暴雨,教练提前送他们回家,他才在别墅门前看到在雨中撒泼打滚的谢老头,人们围在他周边议论纷纷,那样子,
  是真不体面。
  有一瞬间,谢成搭在车门处的手往回缩了缩,他真想告诉教练,咱们调头走吧。
  但目光触及被风雨摧残得翻出浅绿背面的树叶,谢成心头一热,手用力,推开了车门。
  “谢谢教练,路上小心。”
  黄色的车牌驶出视线,谢成回身朝别墅走去,不知谁说了声:“哎?那不是谢成?”人群就炸了锅。
  “老谢,老谢,快点,快点!”
  “老谢,你和人孩子好好说说,不要发脾气!”
  “这孩子心也狠,和他那妈一个样,这会攀着有钱人,就不把辛辛苦苦把拉扯大的爷爷放在眼里了,要说我,早知道今天,十几年前就应该把他扔了!”
  ……
  各种各样「热心」的言论纷至沓来,谢老头在这声音的簇拥中慢慢挪到谢成面前,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宁愿站在屋檐外淋雨,也不肯踏入屋檐一步。
  他睁着浑浊的眼睛,讨好地笑着。
  谢成皱眉,“我以为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
  谢老头连连点头,赔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小成,人都有生气的时候嘛,人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当真嘛,爷爷……爷爷当时做得不对,爷爷给你道歉啦,你原谅爷爷,跟爷爷回去好不好?
  这里再好,毕竟也是别人的家,终究比不得,比不得……自己的家,你说是不是啊?”
  爷爷……
  谢成眼底的肌肉猛得跳动了一下。
  “小成啊,爷爷……爷爷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是爷爷做得不对,爷爷以后一定改正,啊?
  你跟着爷爷回去吧,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哪有家里舒服呢?你马上就上大学了,身体可禁不得这样糟践啊,啊小成?
  “小成,是不是有人给你乱说什么了啊?爷爷告诉你,不要相信,都是假的,咱爷俩还有谁呢?爷爷不会骗你的,你要相信爷……”
  “回吧。”谢成把伞靠在一边,转身大步离开。
  谢老头的笑僵在嘴角,苦意蔓延,逐渐遍布整张脸。
  身后的人渐渐安静下来,慷慨激昂变为窃窃私语,似乎善良得不愿意在此时往谢老头心里扎刀子。
  看了许久的申老头摇摇头,走上前,替谢老头撑起伞,“老谢,听小成的,回吧。别淋坏了身体。”
  闻言谢老头愣了一瞬,颇为古怪得看了看申老头,看了五六分钟,而后接过伞离开了。
  他佝偻着身躯,步履蹒跚,早已没了往日的精干。
  申老头望着他的背影重重叹息一声,挥手让周围的人都散了。
  天道轮回。不分长幼。
  谢成以为那次见面后谢老头该放弃了,有天出门见了申老头寒暄时才知道,谢老头专挑他不在的白天来,在门前哭天抢地,说崔祎信做事不厚道,拐卖未成年等等。
  一开始周围人还有兴趣,围在门前看热闹,慢慢地,都失去新鲜感,各干各的事情了。
  崔祎信也有定力,不管谢老头在门前如叫喊,愣是不开门。谢老头闹这几天,崔祎信面都没露一下。
  申老头对崔祎信赞不绝口,说崔祎信以后必成大器。
  谢成想的却是难怪最近几天训练结束的时间越来越晚,崔祎信的睡眠时间也不如以前了。他立即决定停了两天工,在门口堵谢老头。
  守株待兔两天,什么也没等到。问申老头,说是谢老头去市里住了,一个月左右。谢成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去学车。
  谢成的教练是出了名的严格,学员只听到他的声音都瑟瑟发抖,从早上七点开始,到下午七点,诺大的场地里充斥的都是教练的怒吼声。
  但是教练很少吼谢成。谢成学得很快,一天后就能自己转圈,很少出错。
  三天后,教练边严厉勒令别人请假,边告诉他每天只用过来转一圈就行了,其他的时间该干什么干什么。
  所以练车的这段时间,他打工也没落下。快考科二前几天,快递站特别忙,所以他都是趁下午快吃饭的点来场地里跑一圈,然后再回去接着干活。
  经常能看到管网那个姐的老公陪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出了错也耐心地解释应该怎么怎么做。
  另一个姐也是老公开车送她来,在旁边等着她练车。
  就算是自己的同龄人,也都是结伴而来,让他羡慕不已。
  前面的车终于半坡起步成功,谢成慢慢抬起离合,对准点上坡,停下,拉手刹,放手刹,抬离合刹车,起步。
  车驶到坡道的最高点时,谢成习惯性向下一瞥,一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谢成着急仔细去看,下坡后忘打左转向,正好看过来的教练气急败坏地吼道:“为什么不打转向!就这你还考什么试考什么试!不操一点心!怎么考试!怎么考试!”
  谢成无暇顾及教练,头探出车窗,挥手大声喊:“哥!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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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17、练车
  崔祎信远远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朝谢成点点头,示意他接着练。
  许是太久没有碰到……
  崔祎信远远站在旁边的空地上朝谢成点点头,示意他接着练。
  许是太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多人,崔祎信看起来有些不太自在,他频繁拿出烟盒,又揣回兜里,右手上的打火机也被按得咔哒咔哒响。
  谢成心不在焉,草草结束练习跑到崔祎信身边,“哥,你怎么来了?”
  崔祎信把打火机收进兜里,眼尾朝下瞥了谢成一眼:“也就这时肯叫声哥,给。”
  说着弯腰从车里拿出两瓶冰饮递给谢成,“什么时候结束?”
  “就结束了……”谢成打开饮料喝了口,“我随时可以走。”
  “什么叫随时可以走。”兴许站得有点累,崔祎手搭在车门上撑住身体,“哪有点上课的样子。”
  谢成咧开嘴笑,眼神一刻不离崔祎信:“教练说我练得不错。”
  崔祎信不以为然,“教练说不错你就信?还有几个人到你?”
  谢成朝棚子扫了眼,“五个吧,怎么了?”他看崔祎信拎着瓶子没有动的意思,又问:“不走吗?”
  “走什么?”一听还有五个人,崔祎信便坐回车里,见谢成圆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他抬腿踢了谢成一脚,“愣什么?等人请你?”
  谢成回神,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而且崔祎信似乎可能是过来陪他练车的,心里便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远不如之前的强烈,而是丝丝麻麻的,像是有电流流经一样。
  他跑着从另一边上了车。
  车里空调的温度调得特别低,和车外简直是冰火两重天。谢成窝进座椅中,微偏头去看崔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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