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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近代现代)——二八二五六

时间:2022-01-06 10:47:23  作者:二八二五六
  “你干嘛?”一晚上没睡,崔祎信的声音低沉沙哑,疲惫显而易见。
  “出去。”谢成声音也低,但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
  “有事睡完觉再说。”崔祎信伸手拉谢成,谢成没防备,被扯了过去,“昨天让你小子溜走了,今天我看着你睡。”
  谢成知道挣扎无果,也没有精力和崔祎信对峙,于是便由着崔祎信把自己拉上二楼,崔祎信给自己安排的那间房里。
  谢成困得眼睛直眨巴,懒得打量房间的布置。崔祎信一推他就顺势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
  被子提前晒过,鼻腔周围充斥的都是暖暖的太阳味道,谢成差点缴械投降,闭上眼睛在这里睡它个天昏地暗。
  许久没有听见动静,谢成以为崔祎信走了,他起身整理好衣服,回头就看见靠在门边皱着眉头把玩打火机的崔祎信。崔祎信换了身衣服,藏青色宽松短袖,灰色运动裤。
  “干嘛?”崔祎信一掀眼皮,冷哼。
  “呃……”谢成揉揉太阳穴,憋出两个字:“梦游。”
  “放屁。”崔祎信扣过谢成的头把他按在床上,屈腿跪在床边,把谢成推向里侧,自己在谢成身边躺下来,这样还嫌不够,又把一条胳膊搭在谢成后背上。
  谢成:“你……”
  “闭嘴,睡觉。”
  谢成不得已安静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睁开眼睛。
  他反手摸到崔祎信的胳膊,稍稍抬起,翻身想从床尾溜下去。
  刚翻身就察觉有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谢成停下动作,偏头,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
  “成儿,你想干嘛?”
  “呃……”谢成沉默了会,“饿了。”
  这次换崔祎信愣住,他想了想,说:“没饭。”
  谢成找到正当理由,理直气壮推开崔祎信的胳膊,下床,整理好自己,一溜烟跑了出去,“我去买早饭。”
  崔祎信:“……”
  谢成买完早饭回来,崔祎信已经睡着了,穿在身上的短袖与长裤不见了踪影,只留中间缠绕一圈的被子,细长匀称的双腿从被子下伸出来,上下交叠,像座雕塑。
  谢成靠在衣柜上,将崔祎信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而后目光停留在脚腕后的那串刺青上。
  看着看着就动了贼心,他向前一步,蹲在床边,小心翼翼抬起手,握住崔祎信的脚踝,又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手下细腻的触感让谢成迷了眼,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就在他想使力将人拉进自己时,床上的人忽然动了动。
  谢成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快速抽回自己的手,退回到衣柜边,又静静看了会,他才提步走到床头,俯身叫醒崔祎信。
  “吃了饭再睡。”
  崔祎信睡眼惺忪,呆呆得坐起来,任由谢成把吃的塞进他手里,机械地咬着。
  咬了两口,便说什么也不吃了,谢成把粥递过去,崔祎信倒是咕嘟咕嘟全喝完了。
  谢成递过床头的水,崔祎信喝了两口,挥挥手表示不喝了,倒头就睡。没有再提让谢成留下的事。
  谢成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别墅,赶向快递点。绕是再困,他现在也是睡不着了。
  文覃在他干活的间隙发消息过来的,她说:老谢,你猜得没错,我又网恋了,他在H省。今年28岁,从事编程工作,他对我很好。
  谢成发:怎么认识的?
  文覃:玩游戏认识的。
  谢成:他很厉害?
  文覃:对。
  谢成:连五颗星都带你上不去叫厉害?那你是因为他玩游戏厉害喜欢他的吗?
  文覃:不是。
  谢成:行。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文覃:有。
  谢成:需要我去你家面对面问你?
  文覃过了十分钟,发过来一段话,大意是:她在远在一千公里以外的H省得那个人身上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她想飞过去找那个人,并且留在H省定居。
  谢成放下手机,想了很久,给文覃发:你做什么事情都是你的选择,按道理说我没有权利批评和干涉,但是我请求你等一等好吗?
  我会报考H省的大学,到时候我会陪着你一起去。文覃,拜托你等等。
  文覃没有回复。
  谢成心神不宁得挨到五点,早早下了班,洗漱完直奔文覃家,扑了个空,他又去文覃的常去的网吧一家一家找,没有找到人,当他着急得要给文覃的父母打电话时,文覃回复:好。
  谢成松了一口气,问她在哪里,她说她们一家人今天一大早出发去西藏了,坐飞机两点钟到的,刚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还说自己会在旅途中好好考虑,等旅游回来再做决定。
  谢成回复:好。知道文覃跟着父母时,谢成提起来的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
  在外面待着也无聊,他买了几样吃的拎着去了崔祎信的别墅。
  崔祎信还没醒,谢成凑过去,拍拍崔祎信的肩膀,叫人:“崔祎信,醒醒。”
  头埋在胳膊里的人动了动,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瞥了谢成一眼,将头埋回胳膊,接着睡。
  谢成又叫了一遍:“崔祎信,醒醒。吃饭了。”
  崔祎信没动静。
  谢成看了眼再不吃就会坨的面,伸手去拽崔祎信裹在身上的被子。
  察觉到「遮羞布」要离开身体,崔祎信一下精神了,他侧身一把抓住谢成的手腕,“干嘛呢?”
  谢成收回手,眼睛不经意向下瞥了一眼。崔祎信身上的被子此刻已经被掀开到大腿根,将将遮住关键部位,整条左腿正毫无保留得暴露在外面。
  崔祎信腿上几乎看不见汗毛,也因此显得线条更为流畅,也更加白皙。
  谢成的喉结几不可见得动了动。那一瞬间,谢成想,什么美人图,大概都比不上自己眼前这幅。
  “成儿?”
  “叫你吃饭。”谢成回神,逼迫自己移开视线,但是余光还是不停在那双腿上逡巡。
  “哦。”崔祎信作恍然大悟状,“叫我吃饭就可以没大没小直接叫我名,连哥都不会叫了,成儿,你这是飘了?”
  谢成:“……”
  他把手上的饭换到另一只手上,避开崔祎信的目光,狡辩道:“你听错了。”
  “没有。”崔祎信起身,把腿收紧被子,盘腿坐在床边,向谢成伸手:“你叫了两遍。”
  谢成把饭递过去,坚决不承认:“我没有。”
  “下次给你录下来好吧。”崔祎信狭长的眼尾瞥了谢成一眼,“让我看看你拿什么狡辩。”
  谢成闷笑两声,回:“好,你录吧。这次没叫过就是没叫过。”
  “呃……”崔祎信后槽牙咬得直响,他抬手点点谢成,“你就皮,我还治不了你了,小崽子,你等着。”
  “行,等着就等着。”谢成低头笑,“可千万别半路打退堂鼓。”
  “呃……”崔祎信被怼得长长呼出一口气,缓了好久才继续吃东西,“你去我房里帮我拿身衣服,随便拿哪一套就行。”
  “这不就是?”谢成转身拉开身后的衣柜。
  “等等!不是!我的衣服在那边。”崔祎信出声阻止道,“你别开!”
  然而已经迟了。
  质量上好的紫檀木做成的衣柜柜门两边大开,淡淡的香味发散出来。谢成看着整齐挂着的一排衣服,愣了神。
  有短袖,有衬衫,颜色从深到浅,类型五花八门,什么样式的都有。
  谢成看见衣领内侧的标签:L码。
  看大小绝对不是崔祎信能穿上的衣服,而他穿上……不用真的试,谢成都知道一定很合适。
  谢成扭过头,看崔祎信,崔祎信埋头吃饭,不理会。
  过了会,大概是被看得谢成看得不自在,抬头说:“看什么看!也不是给你买的,快去给哥拿衣服!”
  说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谢成也跟着笑,他边笑边点头,“嗯,不是给我买的,是给张印宁买的。”
  “对!就是给张印宁买的,你快去!”
  谢成笑着出了门,心想:张印宁不长高十厘米,能穿上这衣服?下摆到膝盖都止不住吧。
  谢成打开崔祎信的衣柜拿出一套黑色运动服,一进门,发现崔祎信已经套上了藏青色短袖和灰色短裤,被子被扒拉到一边,人正优哉游哉坐在床边吃饭。
  谢成反应过来崔祎信就是想支开他穿衣服,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换衣服就换衣服,何必避着他。
  谢成嘴角挂着笑把黑色运动服放在床上,猛然想到一种可能,立马偏头去看崔祎信。
  崔祎信也看着他,笑吟吟的,却莫名有些促狭和不易令人察觉的……得意。
  谢成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像用滚油炝过的干辣椒,扔下一句:“你好好吃。”就冲出了房间,到明天凌晨,再没有来过。
  崔祎信在身后哈哈大笑,爽朗明快。
  后来这事就成了崔祎信拿捏谢成的把柄。他们进行扑咬训练一周后,开始进行押解训练,后来改成随行训练,最后在崔祎信威胁下,变成谢成单方面通宵给犬洗澡,打扫卫生,哄犬高兴,崔祎坐在一边跟着熬到凌晨才睡觉。
  谢成每天凌晨买完早饭给崔祎信送去,然后去快递点工作,中午十二点和老板娘请个假,买饭给崔祎信送去,回来接着工作,一直到五六点,完事了找个地方眯会,再带着饭回到别墅。
  日子平淡温柔得一天天度过。谢成偶尔怼崔祎信,偶尔被崔祎信怼,偶尔互怼,他们也几次开车飞奔在那条无人的道路上,在速度带来的刺激中抛弃过往,抛弃枷锁,成为真正的自己……
  总之,这时光太美好,让谢成有种错觉,他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最新评论:
  -完——
 
14、要人
  谢成的高考成绩六月中下旬出来,出来前一天晚上,崔祎信眼巴巴坐在;
  谢成的高考成绩六月中下旬出来,出来前一天晚上,崔祎信眼巴巴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等着成绩发布。
  谢成告诉他明天查也一样,因为今天晚上系统肯定被挤爆了,进不去。
  崔祎信不听,非坐在那,十二点一到,崔祎信点进去,却什么都没有,刷新了好几遍都是同样的结果。
  谢成告诉崔祎信,可能明天中午十二点才会出成绩,现在去干活,明天一觉醒了成绩就出来了。
  崔祎信说不。谢成失笑,说那我去干活了。这段时间,他跟着崔祎信已经学会了几种最基本指令的训练方法,可以单独一个人对犬进行训练了。
  崔祎信同意了。
  凌晨六点,谢成把训犬工具收拾好,狗也牵回房子时,发现崔祎信还在沙发上坐着,怀里抱着个抱枕,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脑界面。
  谢成走过去叫他,“别等了,去睡觉吧,到现在都没出来估计得等到中午十二点了。”
  “是呢?”崔祎信下巴枕在抱枕上,不相信地看着谢成。
  “是的。”谢成去拉崔祎信的胳膊。
  “让我去睡觉也行。”崔祎信没有躲开谢成的手,但也没有任由谢成拉着他走,“你也得跟着我一起去。”
  “我得去买早饭。”
  “这时候哪有早饭。”崔祎信决定耍赖到底,“条件就是你得和我一起睡,做不到就免谈。你自己看。”
  谢成无奈。这已经不是崔祎信第一次提这种要求了,每次谢成都毫无办法,只能按照崔祎信的指示行事,这次也不例外。
  他们就睡在崔祎信给谢成准备的那间房里。谢成靠窗户,崔祎信靠门边,他把长腿一伸,搭在谢成小腿上,防止谢成中途溜走。
  谢成对这种行为很是不解,因为用这种方式留人基本上是没有用的,人睡着了怎么能控制自己的四肢如何摆放呢?
  他只要等崔祎信深度入睡后把腿抬起来,他就可以在不惊动崔祎信的前提下溜走。
  他和崔祎信讨论过这个问题。但崔祎信坚持说他睡觉很老实,基本上睡觉时是什么模样,醒来就还是什么模样。但实际上,谢成已经在这种方法下溜走不止一次了。
  崔祎信也知道,但就是不承认。
  在闭上眼睛之前,崔祎信很严肃地对谢成说:“成儿,今天高考成绩出来,你歇一天,别去快递站了。”
  崔祎信说完也不顾谢成有多震惊,就先趴在枕头上入睡了。
  谢成睁眼看着崔祎信不知如何是好。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谢成发现,崔祎信除了兜风,几乎不出门,也不去人多的地方,他唯一见过的一次,还是在谢老头家里,他和谢老头吵架那次。那崔祎信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快递站打工的?
  但惊讶终归抵不过汹涌而来的困意,谢成连打几个哈欠,便平躺着闭上眼睛。
  在睡过去之前谢成决定听崔祎信一次,今天不去快递站打工了,睡个痛快。
  谢成觉很多,在学校时,除非必要,他都在宿舍熄灯之前睡觉,白天也是找时间就睡觉,他同桌说他上辈子一定是困死鬼变的,所以平时才这么能睡。
  这天谢成意识里觉得自己可以多睡一会,于是便放开了睡,一下从凌晨六点睡到了下午六点,醒来时崔祎信已经不在旁边了。
  谢成揉着有些疼的脑袋,下楼去找崔祎信,快下去的时间听见了谈话声,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能听出话语中压抑的愤怒。
  谢成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向客厅走去。将将下了楼梯,就听见玻璃杯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崔祎信愤怒到极致但顾及着什么不得不压抑着的声音:“谢坤,他是什么?是货物吗?你不想要的时候就把人扔了,房子不让住,衣服不让拿,饭不让吃。
  现在遇到事了,你又过来朝我要人,你把他当什么?
  又把我当什么?谢坤,你但凡做点人,你今天都不会站到这里和我开口说这种话!”
  谢成看见崔祎信对面的谢老头嗫嚅着嘴唇,不停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真的对不起,你只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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