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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近代现代)——二八二五六

时间:2022-01-06 10:47:23  作者:二八二五六
  “前两天,有个朋友过来,推荐我去一所培训学校,讲师训犬资历,经验都特别丰富。”
  “嗯嗯。”谢成大概听懂了崔袆信的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说。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意见?”谢成很懵,他又不懂这方面的事情,问他有什么用?
  “我要不要和这位朋友一起去报名这所培训学校?”
  “你想去就去喽。”谢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去参加CPP真的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谢成不明所以,搞不懂崔袆信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了,你自己的选择,不用问我。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
  “我真的很想抓住这个机会。”
  如果非得让谢成发表意见的话,培训班并不值得信任。因为现在很多培训班都是速成班,而有些东西还是实打实自己学了比较有用。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信口胡诌两句:“说真的,你要是能在培训班学完以后掌握百分之七十的内容,那就去学好了,而且这种事你没必要问我啊,你自己的事情。”
  “我害怕你觉得我没有定性,想一出是一出。”崔袆信停顿了一秒后,接着说:“耽误你。”
  “什么意思?”谢成的口气冷下来。
  “我和你商量,你如果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了。”
  谢成暗暗松口气,随即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说:“什么叫我不想你去你就不去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干涉你的任何决定,懂吗?”
  这是谢成第一次如此激动得说话。
  “那你就是同意了?”
  “根本不存在我同不同意,我只能提建议,但不能替你决定任何事!”
  谢成烦躁得说完后崔袆信沉默了。尴尬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谢成突然后悔起自己说出口的话。
  带着弥补和讨好的意味,谢成轻声细语地问:“去哪里培训,什么时候去,去多长时间?”
  “Y省省会,七月十五日到七月十八日培训。但我要提前去朋友的犬舍适应一段时间,然后一直待到比赛结束,大概十月中旬吧。”
  一听出崔祎信说话口气不好,谢成说话就变得小心翼翼:“那我回去你是不是已经走了?”
  “等你回来我再去。”
  “场子里的狗……”
  “我已经拜托申大爷帮忙照看了。”
  “申大爷还会训狗?”
  “需要进行训练的狗都已经训练好让主人接走了,其他的等你回来说吧。你不是还要补作业?”
  “行,那回去说吧。”
  挂了电话,谢成虽然还在补报告,但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崔祎信刚才说过的话和说话的语气。
  通常崔祎信说话做事总有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因而显得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刚才,崔祎信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仿佛一个亟需解答疑问的学生,他呢,自然就是解决问题的老师,这种角色的调换给了谢成极大的满足。
  对谢成来说,最隐秘也最巨大的感受就是崔祎信这一行为背后蕴含的意义,询问他的意见就是真的把他当做男朋友来看,谢成不能不感动,毕竟这是迄今为止的第一次。
  但同时好像又存在着另一个他,冷漠的审视这一切,思索崔祎信的动机,认为这不过是崔祎信的一时兴起,因为崔祎信对未来的恐惧和不确定让他转而寻求自己的支持,一旦崔祎信不再迷茫,那他随时都会被抛开。
  两种想法在脑海中徘徊不止,哪一种都无法完全战胜另一个,成为主导,谢成清净了一阵子的心情又开始复杂起来。
  答辩进行得很顺利,对于做出实物的人老师并没有太过为难,问了出实物的过程和其中几个器件的作用就结束了。
  答辩八点开始,谢成九点就坐在去南站的出租上了。一路上他心潮起伏,不断想着崔祎信说的事,他直觉这件事会变成两个人关系中的转折点,并毫无疑问,会很大程度上促进两个人的关系。
  谢成一点也不清楚CPP护卫犬赛是什么,但他似乎已经看到三个月后的结果,因为以他生存的这个环境,很少有人能够成功实现自己的梦想。
  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崔祎信去就是白白浪费时间、金钱和精力,崔祎信自己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不确定,转而从他这儿汲取支持。
  崔祎信说的耽误在谢成看来是一种借口,他孑然一身,何谈耽误?
  还是说崔祎信在为之后三个月的缺少陪伴而感到愧疚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即使谢成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期待有关崔祎信的任何事情,他还是愿意相信崔祎信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感到抱歉这个猜想。
  不论男女,都有一个毛病,一旦想要认定一件事,接下来马上就会毫无痕迹得认为,这就是事实。
  谢成也不例外,昨天晚上他一有了这个想法,几乎是立刻就认为这是事实,因而产生一种无条件支持崔祎信的类似于自豪和愿望得到满足的奇怪的兴奋和激动——
  到此时,他才找到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那种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而其他谁也无法介入的极致亲密的关系,而他相信,他这样说崔祎信是没有料到的,这会对他们关系的紧密大有裨益。
  浇到谢成头顶的第一瓢冷水是崔祎信没有他预料中的在出站口等着他。
  在这段关系开始的时候,谢成就不断告诫自己,不要无理取闹,不要作,不要闹情绪,不要提不合理的要求,他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就在昨天他做出了那样的「牺牲」之后,崔祎信竟然不表示表示,谢成的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甚至想打电话个崔祎信,质问他为什么不过来接自己。
  根据眼前事实拼凑出的崔祎信和昨天晚上那个小心翼翼询问他的崔祎信简直判若两人!
  巨大的落差在谢成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怀疑,不是针对崔祎信的,而是针对他的判断,昨天晚上脑袋发热做出的判断是否正确,想到这些,谢成的心情无比沉重,脸也拉得很长。
  等他打车回到狗场,劈面就迎来了第二瓢冷水:崔祎信并没有想象中的热忱还有点冷淡。
  “回来了?”
  “回来了。”
  “休息休息吧。”
  “嗯。”
  这就是谢成回来当天两个人进行的唯一对话,到晚上崔祎信出去办事,崔祎信才对他说了第三句话:“我有事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谢成不发一言,圆睁着眼睛,似乎无法相信崔祎信所说的话。崔祎信丢下话就走了,也不曾理会谢成的态度。
  “什么鬼啊……”崔祎信走出去好久以后,谢成长长呼出一口气,憋回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喃喃自语道。
  在谢成调整已经麻木不堪的身体时,生活毫不犹豫得向他泼来第三瓢冰水。
  炎炎夏日,他却如坠冰窟。崔祎信慌乱中摊放在床上的笔记本中央躺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自拍:举着手机——不过是相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的那个男孩深情款款吻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另一个人。
  谢成曾经和这个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这个人也是躺在床上,像照片里一样闭着眼睛。
  昙花一现间,谢成脑补了一出爱而不得反被伤害的故事,憋住的眼泪终于澎湃而出,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复杂:既有对崔祎信的心疼和两个人没能在一起的遗憾,更有对自己爱而不得注定无望的爱情的悲哀。
  倘若见过一个人爱其他人的样子,那么不用绞尽脑汁费劲心思得试探就能轻易知道他有没有在爱自己。崔祎信大概是没有在爱他吧,可能仅仅是喜欢。
  谢成忘记从哪个综艺节目中听到一句话:我爱的太用力了,以至于花光了我所有的爱,我现在整个人都是空的,再也生不出一点点的爱来了。
  崔祎信是不是也像节目中的人所说的那样,给出了所有的爱,再没有多余的爱给别人了?所以崔祎信眼里的星光才会消失的吗?
  心痛苦得纠在一起,一想起之前在崔祎信朋友圈看到的那张照片,谢成就被刺痛一次。
  似乎残忍的自虐缓和了谢成明白自己不被爱的苦楚,他一遍遍回味着两张照片,借以摆脱承认自己不值得被爱以及自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的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挫败和自卑。
  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向照片看过去,已经止住的眼泪又从红肿的双眼流出来,一大滴一大滴直接砸到地上,消失在小一片被浸湿的土地上。
  谢成就这样坐了一夜。重新燃起的对崔祎信的信心像流逝的时间一样不见踪影,接二连三的当头棒喝让谢成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就是犯贱,他强迫自己死心,不再对崔祎信的种种行为动心,并下定决心在崔祎信去培训之后就和他说分手,刚好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房子住。
  经过长达几乎两个月的冷战给了谢成经验,要想对崔祎信视若无睹,最好的办法就是拼命学习。
  谢成快速站起来洗漱,从行李箱中拿出考试的相关资料,搬来桌子和一把椅子,在院子中开始自己因为考试而中断的学习。
  因为照片的影响和一夜没睡的疲惫,谢成一开始很难进入状态,一中午时间,讲义没有翻过一页。
  为了提高效率,他又打开视频,但同样收效甚微,索性放下了讲义和平板,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
  醒来后,谢成觉得状态稍微恢复了一些,就马不停蹄得打开讲义看了起来。
  暮色西沉,谢成又将桌子搬进屋子里继续学习,崔祎信回来了他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崔祎信伸手拿下一只耳机,谢成也许会这样看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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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52、吃饭
  “学习呢?”
  谢成扭过身子看崔祎信,迅速看了一眼,重新把目光放在平板上,他并……
  “学习呢?”
  谢成扭过身子看崔祎信,迅速看了一眼,重新把目光放在平板上,他并没有按暂停。
  “歇一会,和我们出去吃个饭!”
  我们?谢成又朝崔祎信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发现崔祎信身后站着一个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谢成按了暂停,把另一只耳机摘下来,从椅子上站起来。
  “徐海。”
  “你好。”谢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好。这么晚还在学习?好学生啊!”
  徐海一脸揶揄,眼神充满不怀好意,谢成当即怀疑徐海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感到难为情,谦虚道:“没有没有。”
  “明天再学,这会去吃饭吧?”徐海凑过脸来看着谢成的脸,诚恳得问。
  在徐海脸凑过来的时候,谢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崔祎信一把拉开徐海,对谢成说:“吃完饭再学吧。”
  谢成不想在崔祎信朋友面前拂了他的面,就合上书,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看到徐海走出大门后,崔祎信停住脚步不走了,等着谢成走过来。
  “怎么又不高兴了?为什么?”
  谢成抬头刚好撞进崔祎信看过来的视线,他慌乱得偏过头,小声说:“没有不开心,走吧,你朋友还在前面等着。”
  “你先说清楚为什么不开心。”
  “我都说了没有不开心!”谢成烦躁得回答,“你不走我走了。”
  崔祎信脸色的笑容迅速消失不见,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怎么不开心了?”
  “崔祎信,你有完没完?”
  “不想说算了,走吧。”
  话音落下,崔祎信就抬腿向外走去,看都没看谢成一眼。谢成也来了气,迈着大步向外走去。最后崔祎信不得不返回去锁上狗场大门。
  “海子,你开车。”崔祎信拉开车后座。
  谢成绕过去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上车。徐海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我自己坐。”崔祎信小声咕哝着也坐了上去。
  一路上,徐海说了很多话活跃气氛,谢成一开始绷着脸,但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就对了嘛,小小年纪,干嘛总是绷着一张脸!”
  崔祎信挪到谢成身边,一把抓住谢成的手,低声说:“我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开开心心的吃个饭,乖。”
  “明天就走?”谢成开始后悔自己摆脸色了,至于什么决定也早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嗯。”
  “不收拾行李?”
  “怎么?你就想我走呢?”崔祎信使劲在谢成掌心捏了一下,“一会吃完饭回来收拾。”
  “几点的票?”
  “明天早上八点。”
  “明天起得来吗?”
  “起得来,放心。”
  谢成觉得他有很多话想对崔祎信说,但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舍不得我了?”崔祎信凑到谢成耳边,轻轻说。
  谢成全身一阵酥⚹麻,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今天的崔祎信为何这样反常,这样撩人。
  谢成笑着摇摇头,以同样低的声音说:“没有。”
  “我不信……”
  “哎哎哎,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
  不知道是崔祎信明天要离开刺激到了谢成还是单纯不想在崔祎信朋友面前耍性子,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谢成一反常态的热情、健谈,脸上那种阴郁的神色也消失了。
  就像他刚高考完那会,那会谢成内心的痛苦不见得比现在少多少,但是碰到愿意亲近他的人他也会敞开心扉在一起玩闹、侃大山。
  谢成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他不时盯着崔祎信,查看崔祎信的反应,崔祎信要是笑了,谢成就笑得更加开心。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眼神里的缱绻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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