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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小鲛道:“送点吃的进来,”又含糊一句, “再送点笔和纸,我想写信。”
  小奴领了话去办事,动作很快,先命人送洗漱水盆, 天冷, 水都是温的。伺候完小鲛洗脸漱口,热食一道道送上桌。
  鲛懒得挪位置,小奴捂嘴偷笑, 又让人抬了张小方桌置在床榻前, 小鲛披着被褥靠在床头一口一口尝着热乎的吃食,饭饱了就说要写字。
  小奴又替他研磨,鲛拿起毛笔, 笔尖落在纸上, 一顿,墨水贴着宣纸蘸出黑色的水点, 仍没写出个所以然。
  鲛抓了抓凌乱飞翘的头发, 他懒懒散散地冬眠了一段时间,久未拿笔, 如今想写的时候好像连字都不记得要怎么去写了。
  如果阿渊看见,肯定又会把他抓到书阁里看书练字哩。
  小鲛磨磨蹭蹭地写下几个歪曲的字, 之后面色变扭又古怪地让小奴帮他收起来。
  小奴笑着问:“公子怎么不写了。”
  鲛因为已经把字都忘得差不多就与自己赌气:“反正你先帮我把它们收起来吧。”
  一想, 其实小鲛出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收到过宗长的信, 赌气中又多了些许扭捏。
  小奴退出房门不久,在门外敲了敲,道:“公子,薛四爷又过来了,您要见吗。”
  不论小鲛说见还是不见,这座宅邸内的奴才都让薛无涯打点好了,他们仅仅通报一下。
  薛无涯站在门外,听到屋内的人哦一声,才欣喜推门入内。
  小鲛懒洋洋掀起眼皮:“你怎么又过来了嘛。”
  薛无涯哑然,说道:“咱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三日前。”
  小鲛慢慢吞吞又嗯一声,眼皮耷拉着,整只鲛裹在温暖的被褥中,面颊烘得绯红。
  薛无涯看他软绵绵似乎又想要睡去的模样,不由好笑。
  “要不起来吧,眼下年关将至,姜城每年迎岁旦过得还挺热闹,就算外头冰天冻地的,也有法子在高楼里活动。”
  小鲛缓慢抬起眼皮,水蓝的眸子朝面前飘浮的熏雾望去。
  他喃喃:“过年啊……”
  薛无涯道:“是啊,小交若不嫌弃,还请赏脸到我府上一聚,我家那几个长辈和兄长见到你定会喜欢,他们都想不到我交了这么个神仙似的朋友。”
  若非薛无涯提起,小鲛都忘记人间还有过年这回事情。他还记得去年自己是跟宗长一起迎的新年,对方还告诉他岁旦是人间十分重要的一个日子。
  鲛挠挠翘起的头发:“那我得离开了,不能答应你的邀请。”
  薛无涯:“诶?”
  小鲛道:“我要回去过年。”
  薛无涯:“可……姜城的路已经冰封。”而且他还不愿小交太早离开。
  小鲛才不管,只道:“我要回去的,冰封了路也要想办法,薛无涯你好像本事挺大的,不可以替我想一想办法吗?”
  鲛说着将自己那荷包摸索出来,整一个都放进薛无涯手里。
  “我的钱都给你了,你帮我想办法吧。”鲛盯着那瘪了大半的荷包,抿抿唇,“如果你觉得钱不够,我还有珍珠可以给你,很漂亮的珍珠。”
  薛无涯不受控制地有些失神。
  小交把荷包推给他时指尖碰到他的,微凉柔软触感,明明一天到晚都裹在被子里,怎地还是热不起来?
  况且他不需要小交给他钱,不过……
  薛无涯问:“珍珠?”
  据他观察,小交平日就只有那两个荷包装了钱,他上哪存的珍珠。
  小鲛:“是啊,珍珠。”
  薛无涯道:“我娘亲倒喜欢这类玩意儿,上次有几支异邦来城的商队说带有东海出来的珍珠,可惜娘亲见了并没有多大惊喜。”
  小鲛撇嘴:“我给的和他们给的又不一样。”
  鲛没有马上给,他到底留了个心眼,如果薛无涯为他开好出城的路,小鲛还能考虑考虑。
  雪更大了,落在窗纸上发出窣窣声响。
  薛无涯看小交神色恹懒,出声道:“我听奴才说方才你想写字,要写什么,写信?”
  小鲛哼哼,慢慢点头。
  他蓝色的眼珠转了圈,悄声开口:“不过我都忘记好多字了。”
  薛无涯笑笑,几乎开始哄着人:“你要写什么信,我可以帮你写。”
  小鲛摇头:“这是我的信,只能由我自己写。”
  鲛侧过脸,撞进薛无涯眼睛里烧起的两簇光。他忽然迟疑起来,因为这次薛无涯没有避开他,没有藏起眼神里流露的东西。
  桌上放的小点心已经冷了,小鲛吸了吸鼻子,面色坦然地问:“薛无涯,你……你喜欢我啊?”
  被小交直接戳开心思,薛无涯点头承认。
  他没有从小鲛脸上窥见欣喜之色,又听对方说道:“你别喜欢我。”
  薛无涯:“…………”他吸了口气,“感情若能控制,就不会有情不自禁的说法。”
  小鲛淡淡绵绵的语气:“反正你不要喜欢我,我有喜欢的人啦。”
  话音落下,薛无涯一时缄默无言。
  他从小交所说的话反应过来,直言:“不可能,”又笑着开口,“小交若想找借口拒绝我,这个最没有理由确信了。”
  鲛奇怪地看着薛无涯。
  薛无涯低声:“你真有意中人,对方为何舍得让你独身一人出来,我看你对姜城一无所知,真要互相喜欢,谁能放心呢?换作是我,就是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身边半步。”
  小鲛更奇怪了,用看着一种不理解的东西的目光望着薛无涯。
  “我会回去呀,而且阿渊也会等我。”
  薛无涯:“你……”
  鲛扭过头,语气都不是很好了。
  “算啦,你不想帮我找办法出城我就去找别人帮忙。”
  薛无涯私心里确实不想小交离开姜城,此刻他没有揪着这些话去扯,而是选择了婉转迂回的态度,和小鲛细说几句后,温和的告退。
  距离岁旦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小鲛每日都坐马车去城里走一圈,问过了人,连守城的官兵都告诉他路口封死,确实无法通行。
  薛无涯暗中跟随这辆马车几天,望着雪地上一身白色狐裘冰晶似的玉人,到底心有不忍,怜惜之意泛滥。
  他走下马车,小鲛看到薛无涯,抿唇又在生气。
  薛无涯道:“外头冷,你且与我去府上坐一坐?家中新来了一位厨子,今夜说是要烤一只柳羔羊,料香肉嫩,你应该会喜欢吃,吃完我看能不能替你想办法出城。”
  小鲛无法出城已经赌气不愿说话,薛无涯垂眉低首的,他想着自己与这人无冤无仇,薛无涯还帮他找房子,似乎没有坏到哪里去,也不对,薛无涯对他没有坏过。
  于是点头。
  “那先去吃羊,吃完你帮我想到办法的话我真的会送你珍珠当做答谢。”
  薛无涯微微一笑:“先上车吧。”
  薛府今日热闹,新来的厨子烤的柳羔羊鲜香肉嫩,一屋子的女眷们也都到了堂屋。
  小鲛走在薛无涯身后,望见厅堂里乌泱泱的人,无言以对。
  不久之后,连薛家的老爷都过来,薛无涯是特意带小鲛见他们的,这是他的小心思。
  薛老爷本来没将四儿子的话当回事,毕竟薛**流,随意扫了一眼他带来的那人,目光霎时定住。
  薛老爷拂开身边女眷,不可置信地望着小鲛。
  “公、公子……”
  薛无涯疑惑。
  小鲛面对失态的薛老爷,对方直直在他面前磕下膝盖:“没想到二十年了我还能再见到您!”
  薛无涯与一屋子的薛家人:“……”
  “老爷,你这是做甚——”
  薛老爷神色激动得发红:“公子可是我当年落海的救命恩人。”
  薛老爷此刻一脑子只有再遇救命恩人后的振奋,丝毫没注意二十年后救命恩人为何容颜未变。
  薛无涯沉默,半晌才开口:“爹,您确定没认错人吗,小交公子的模样,看起来至多不过二十,二十年前,他如何于海上救您?”
  薛老爷闻言,双目睁大端详着小鲛。
  他喃喃:“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这般相似,这双独特的眼睛,莫非……”
  薛老爷道:“莫非是恩公的子嗣。”
  小鲛忽然福至心灵:“你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薛老爷眼一亮,小鲛抿抿唇,含羞微笑的模样更与薛老爷那位恩公相似。
  小鲛听薛无涯称这位老爷叫爹,那应该比薛无涯更年长有为。
  鲛人一双蓝色仿佛能滴水的眸子一扎不眨的:“你能不能送我出城啊,我还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说。”
  ——
  岁旦如期而至,宗苑门前贴了喜红的对联,是宗长亲自提的字。
  院中焕然一新,连树梢的枯枝都挂上小巧精致的红灯,可惜就是太安静了,除了仆从们做活时偶尔低头交耳的说话,整座院邸静得只有雪落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恍惚。
  刘松子一早就在火房帮老头儿忙活,感慨:“鲛公子今年恐怕不能回来过年呢。”
  怪老头心情不好,盐也放少了。
  岁旦的大菜酒肉一一端上桌,满桌的热食,主位只端坐着宗长一人。
  门檐落下雪,很快扫开的空地又积下一层白。
  溥渊安静地慢饮杯中果酒,清甜的味道渗入唇齿喉咙。
  其实往年他也像此刻这般迎岁旦,一直都这般安静,早已习惯,并无任何不妥。
  一个雪团忽然砸到溥渊脚上,墨色靴底印出一串濡湿。
  溥渊执杯的动作停在嘴边,门口外有人喘气。
  “哎呀,阿渊吃年饭都不会等等鲛了——”
  溥渊抬眸,眼前站了个雪白的人,连根根睫毛都覆了细碎的雪花。
  小鲛衣裳上甚至有被海里浮冰割坏的口子,他皱皱鼻子,把溥渊手里没喝完的果酒夺到嘴边尝了个鲜。
  已经很平静的宗长忽然涌起万千思潮,这股情绪来得快缓得也快。
  他紧了紧嗓子,只道:“不是嘱咐你早些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第62章 
  没有惊动堂屋旁边小屋内吃饭的仆从, 溥渊去打了一盆水进来,小鲛乖乖坐在椅子上,脑袋跟随溥渊的动作左摇右看。
  没等溥渊出声, 他就自觉地伸出两只手。回来的路程匆忙,小鲛一双素白青嫩的手泡澡海里被冻得通红, 手指还有几根开始泛肿。
  鲛身上的衣服早被雪水打湿了,还被浮在海面的冰锥刮刺得破破烂烂的,发梢挂着没来得及打理的海草。
  溥渊替鲛洗到一半,忽然蹲在他面前, 握紧掌心包裹的这双手。
  “以后冷了就坐马车, 无需从海里游回来。”
  小鲛抿唇,水蓝的眸子亮得能滴水:“可是这样子快嘛。”
  等他乘马车回来,都不知道要过去几天了, 反正肯定赶不上岁旦这天呢。
  小鲛记得仆从说人们过岁旦讲究团圆和隆重, 他要跟阿渊团圆就不能迟到。
  溥渊伸出手指勾开小鲛头发上的海草,说道:“平安回来即可。”
  又叮嘱:“先回房换几身衣服。”
  小鲛腻着声说好,他蜷起被宗长握在掌心的手指, 冰凉的指尖很快变得暖融融的, 根根手指涌现的暖意直连心口。
  他挨着对方走,溥渊牵他袖口的位置变成手腕, 愈发亲近, 仿佛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就像小鲛正常的出了一趟门,而阿渊会等他, 他们一直都这样,小鲛想不明白当时薛无涯的那种眼神是什么。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会纠着去想, 因为有阿渊可以想, 他只要等阿渊教他就可以啦。
  小鲛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湖蓝色的冬衣,厚是厚了点,却不乏飘逸感,保暖漂亮,脖颈还有一圈白绒绒的毛将小鲛的脖颈围起来。
  他埋下脸蹭了蹭,痒得直笑。
  小鲛看着宗长:“鲛以前没见过这身衣物。”
  溥渊解释:“今年入冬定制送来的。”
  若非小鲛回来及时,恐怕都赶不上穿新衣裳的时机。
  他又道:“出去用饭吧。”
  小鲛笑眯眯地挽着溥渊的手臂,今年春天太冷了,雪水都没有融化,不似去年那般热闹,大多数人都窝在家里烤火炉吃热菜。
  他抬眸盯着近在咫尺的宗长,道:“鲛回来的时候没有银钱了,所以没能给阿渊带礼物。”
  本来走之前那位薛老爷是想给他塞礼物的,不过小鲛谨记阿渊告诉他的话,就不愿意白白收人家的东西。
  鲛入了座也不安分,爪子总要黏在宗长身上摸摸蹭蹭的。
  “阿渊,我找到另外一只鲛人的消息了哦,”他眨眼,将薛老爷告诉他的话拼了个七零八碎的说给溥渊听,“二十年前他就在安多王国的地界里。”
  溥渊停下布菜的动作:“二十年前。”
  小鲛嗯哼一声,溥渊观他神色无变化,便也不再出声。
  鲛人一边等着被宗长投喂,一边诉说自己在外面的见闻,当然他有意把天太冷自己窝在宅邸里天天睡大觉的事情掩去了,还将忘记写字的事一并隐瞒。
  鲛不善撒谎,与宗长撒完谎,扭捏着不敢和人对视。
  溥渊一口一口把鲛人喂饱,小鲛把勺子推到溥渊嘴边。
  “阿渊自己也要吃嘛。”
  他仍在扭捏,既期待阿渊问些什么,可等不及对方出声,又怕自己太笨让阿渊失望。
  小鲛急哄哄地推着溥渊回房睡觉,一进卧房的门就占据了熟悉的床榻,摆出姿势等阿渊与他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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