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息上前追去,遥芩赶紧去扶。
“凌执风!”
“下个月18,本君和長情大婚,墨庄主可要养好身体来参加。哦,不对,是请墨庄主和碧落仙君为我们证婚。”
墨子息本来还勉勉强强在遥芩的扶持下能走几步,结果一听,直接吐血,遥芩惊恐唤道,“庄主!”
“没……事……”直接栽倒在地了。
凌执风准备过去,碧落来了,帮助遥芩带墨子息回去了。
凌执风看着碧落扶着墨子息离开的画面,不觉然的咬紧了牙关。
——巽月宫——
渊霜,堙岐,鬼炎三人看着凛域,花倾颜,怎么看都是眼中钉,夭绍手底下的人也议论着什么。
“闭嘴!”夭绍的人被自己的主子被无缘无故喝一声,十分窝气,倒让渊霜手底下的人看了笑话。
渊霜冷了一眼,“好笑吗?”他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凌执风来了,三队人立即行礼,“凌君!”
“苍皑妖一解决了吗?”
花倾颜道:“我和凛域不是灭烛和龙侄的对手。”听到这里只有渊霜和夭绍能明白这两人遇见的对手有多强大,其余的人不过千百年修行之身,这些万年前就存在的大人物他们自然是闻所未闻的。
夭绍道,“凌君,我已经摸清妖魔二界的核心。”
“说下去。”
“魔君岄咎,其女岄嫣珞,她掌控四大圣使:洞仙篠、香魔夫人,半天河、黑风月;
以及魈(xiaoyou)蝣五魔构成。妖主苍政,其子苍皑妖一辅政,手下有风仙透骨,红层,水云寒,灭烛,龙侄,另有八妖:转魄、灭魂、却邪、泣鬼、惊神,破布、娑罗,基本上如影随形,在暗处。所以妖魔二界如今的实力是很雄厚的。”
“那仙域呢?”
“仙域这边我也大致归纳了一下:两神君游方,玉逢;桃都山的北横与碧落;昆仑有浮生、故禹、都匀;
浮玉仙城:辰珏、上倾、九河神女;
灵机山巫君、承影。所以相比较之下,仙域是团结共御,而妖魔二界加起来的力量是仙域的两倍,却一直明争暗斗,让仙域打压得出不了头。”
“仙域远不止你所看到的这些。”
“凌君说的是,列举出来的,是在六界中最活跃的一部分。”
凛域道,“凌君,这么算我们如今的实力可远在妖魔仙之上。凌君主镇月冢巽月宫、有夭绍大人雪崖湖、地界崖和十方界缘部众,足以踏平妖魔仙任何一界。”
渊霜道:“是呀,凌君,待你大婚之后,我们就助您一统八荒,凌君不为难,谁敢兴之,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渊霜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的个个士气高涨,而凌执风心里有自己的思量。
“此事我会好好斟酌的。”
“吾等随时听候凌君差遣,誓死追随。”
“过几日本君大婚,诸位可尽兴!”
“恭喜凌君!”
易怡衔来到了巽月宫,凌执风开完会后,去了雪崖湖。
易怡衔给長情行礼:“凌君夫人!”
長情回礼:“易怡衔大人!”
易怡衔问:“夫人如此闷闷不乐样子,是怎么了?”
“没事。”
“有什么事易怡衔可以为夫人效劳的,易怡衔定当万死不辞?”
長情梨花带雨说道:“回芳镜不见了,我让执风替我找回来,可是他却说不过是一面镜子,不关紧要。
他说喜欢一个人不外乎容貌,只争朝夕的相伴。可是,于我来说却是最重要的,我一个凡人,在这里手无缚鸡之力,想做什么都不成。”
“我能体会到夫人的感受,只是回芳镜丢了,恐怕一时间是很难找回来的。”
“那怎么办,过几日我与执风成亲,我想以最美的样子嫁给他,易怡衔,你能替我想想办法吗?”
“这个……这个确实有些为难。凌君都说不外乎容貌,夫人放宽些心。”
“连你都不能帮我了,我……”
“夫人别哭,容我想想。”易怡衔看着長情的样子,这女人的容貌却和遮白帛的那个人有几分神似,之前一直传言凌执风和墨子息的事,如今想想是有些弯弯绕绕的。
吟风的那只狐狸中血冥花之毒都能死而复生,九河神女冰夷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浮玉仙城,此二者皆曾魂飞魄散,墨子息却能让他们聚魂凝魄重生……
墨子息,为何,我请你帮忙,甚至求你,你都拒绝?
青莲之力是吗?那好,你不帮我,夺了青华石,我自己修炼。
“想到了吗?”
易怡衔转而露出笑道:“我替夫人出主意,夫人可要保密,此事万一被凌君知道了,易怡衔可就小命不保了。”
“易怡衔大人,有情有义,几番出手相助,長情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有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那你快说。”
“只是……夫人一定要答应我,不可告诉凌君是我出的主意,因为这个办法涉及到一个人,凌君很重视的人。”
“很重视的人?”長情不高兴了,而且醋味很重:“什么人?”
“此人名叫墨子息,和夫人容貌有几番相似,夫人未来凌君身边时,六界对凌君和墨子息的事多有传言。”
“传言什么?”
“那个……”
“说,我不怪你。”
“说凌君和墨子息之间有情!”
“放肆!”
“是很放肆,夫人息怒。我听说,凌君从月冢苏醒就一直在寻找夫人。后来大抵是墨子息长太像您了,所以凌君才寻之一解相思之苦,只是夫人为凡间女子,而那个墨子息却是修行之人,一旦夫人有朝一日不在凌君身边,很多事又怎么保证不会再次发生呢。
我看得出来,夫人是真心爱凌君的,凌君也独宠夫人,便应该作为一对神仙眷侣,恩爱相随。”
長情的手都握得青筋暴露:“可我能怎么办?”
“那墨子息身上有一样宝贝名为青华石,那可是神物,不仅可让夫人长生不老,而且还能修仙修神。夫人若能拥有此物,何愁不能与凌君朝朝暮暮,细水流长呢?”
“如何能拿到?”
“夫人亲手去杀了他,青华石就会认你为主。”
“我打不过他。”
“夫人,若信得过易怡衔,我自有办法。”易怡衔凑到長情耳边说了什么。
長情点头:“嗯!”
花倾颜和凛域等人路过荷华山附近,却遇见了仰昔,阡玄,今日遇见了墨子息的手下,定要将前仇今恨一并讨回来。
仰昔,阡玄拦住他们二人,随即,四人便打了起来。
花倾颜擅阵法和火术,其术,流火千里,可焚仙化神器;
凛域擅印术,结印至地,插翅难逃。双方打起来,山毁林燃,本一片祥和之地,瞬间成了火海,生灵逃窜。
仰昔,阡玄不是花倾颜二人的对手,重伤在地,未歇他们三人闻之,立马赶去支援。
未歇很强,和遥芩,玑岑三人联手直接逼退花倾颜和凛域。
遥芩:“千百年没几个敢在荷华山附近大动干戈的,荷华山有规矩,伤一草一木者断手脚,伤人者废修行,杀人者……傀魂散魄。”
凛域:“荷华山墨子息不过如此,今日之后,尔等蝼蚁皆得奉凌君为主!”
遥芩:“那日若不是庄主身体虚弱,就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庄主一招就能让你们下地狱!”
花倾颜,“少废话!”
书尽阁,墨子息此时正在调整内息,察觉异样,从兰芷回来后,一直在调养身体,最近墨子息脸色还是十分不好。
若此时妖魔二界的人来捣乱,他还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是!”
未歇,遥芩他们对付花倾颜,凛域显然落于下风,仰昔,阡玄负着重伤拼死抵抗。
灵机山的人路过,见荷华山有人打架,墨子息于羲洛算是有恩,便道:“巫君大人,我们是否要出手相助?”
“助?你是想帮月冢那帮妖人还是帮连仙域都不放在眼里的荷华山?”羲洛只能听命作罢。
凌执风在雪崖湖听闻此事,直接奔向荷华山,路上遇见了碧落和上倾,吩咐夭绍道:“你先过去,让花倾颜,凛域二人回雪崖湖。”
上倾挡住正要出手的碧落“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别硬来。”
凌执风:“知道就好,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滚赶紧。”
碧落:“凌执风你别太嚣张!”
凌执风嘲讽道:“呵呵,那你有这个能耐嚣张吗,嗯?!”
“你!”
凌执风离开,而碧落看了看方向,是去的荷华山,扔下上倾,随即跟了过去。
“花倾颜,凛域,凌君有令,速回雪崖湖。”
两人先是愣了愣,此时,打得不死不休,根本不会把夭绍的话放在眼里,凛域,如深沉黑暗里的一块石像:“凭什么听你的。”
紧随着地裂千丈,黑暗中,无数双通明的恶魔的长手向夭绍涌袭而去。
“狱门永寂?!找死!”夭绍飞退,伏羲扇一变,瞬间变幻成了一把血红玛瑙色的权杖,曼珠沙华花丝浮动,妖气盛盈,权杖一横,无数双长手抓在了权杖上,花丝瞬间蔓延于那些手臂上,由透明变成绯红的一双双血手,权杖一掷地,全部爆裂,由下至上,落地成花,血腥而又绝美。
夭绍居高临下,绛色的眼里出现了双瞳,十分吓人,杀气腾腾的权杖直指凛域:“我之令便是凌君之意,若敢不从,这里将会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二人连忙住手,相互看了看,撤离了。
他们想不明白夭绍与凌执风不相上下,为何甘心做他的手下。
这还得从当年放荡不羁的夭绍说起,那时六界遭难,夭绍四处找对手挑战,输了就臣服,做他的小弟;
上天入地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窜到神界,挑战了一位神,从此六界至尊成路人。
碧落在上空看到了这一幕:“彼岸花开……这就是死亡之花?”
有惊吓有惊讶,这样的场景不想看见第二次,但看见一次却有种了无遗憾的感叹,这样结束,凄惨?还是惊艳?
夭绍道:“墨庄主,这群人不听话,叨扰了你,我已经替你收拾了,可还满意?”
未歇扶住墨子息,不让他过去,开满死亡之花的地面,谁敢靠近,别说走在里面,就是靠近几分,身体的精气血魂都会被吸进去。
墨子息不要未歇扶,独自走过去,一路青荧色的灵力散开,鲜艳欲滴的彼岸花缓缓消退,夭绍惊愕:“是你,是……你……”十分排斥,却也僵住。
所到之处青莲花开,这是夭绍纵横万年第二次见到的场景,也是曾经唯一一个打败过他的人神主莲君。
其他人也看得目瞪口呆。转而青莲花瓣飞散,荷华山一切恢复了原状。
“这不可能!”
“神之术,我学了一二,夭绍,可还满意?”
夭绍嘴角抽了抽,放松脸部肌肉,冷笑了一下:“我就说嘛。不愧是墨庄主,神术也能学得一二。看来若非神级人物,是半点动不了这里了。我就不打扰阁下,告辞!”
37、鸿门宴
是我派人让你过来的,你还真以为是夫君吗?
夭绍回到雪崖湖,怎么想心里不痛快,踏青莲而出的人,他此生就只见过一个,还是打败了他的人,这个墨子息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实在有些可怕的实力的,为了凌执风以后不吃暗亏,于是去找了凌执风。
渊霜奉命去荷华山请墨子息。
“凌君不日就要大婚,无瑕亲自登门为前几日的事道歉,夫人得知庄主和凌君是挚友后,数落了凌君一番,特设薄宴,派属下前来请墨庄主过去,还请墨庄主赏脸。”
墨子息正在喂鱼,遥芩他们四人怎么看渊霜都觉得一顿窝火,前不久凛域和花倾颜大闹荷华山,凌执风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见色忘义的东西,以前天天往荷华山跑,他们还真以为庄主和他感情深厚,如今想想真是薄如片纸,情似沙浅,风吹就散。
“不愧是有家室的人了,道个歉都还设宴。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宴请就不去了。”
“如此,那渊霜就回去复命了。”走了几步调头过来,“今日夫人回了凡间,准备婚嫁习俗,这么好的机会,墨庄主今日不去,以后恐怕再去时就不方便了。”
渊霜离开后,墨子息若无其事的继续喂鱼,遥芩他们四人眼睁睁的看着墨子息把一碗鱼饲料丢空了,鱼都吃饱游走了,水面浮着一堆一堆的。
遥芩实在看不过去,“庄主,要不就去吧。结束也好,免得再牵挂不是吗?”
“没什么可说的。”墨子息说话都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失落,心里的痛苦又不知道掩藏了多少。
“趁他未娶,至少庄主可以告诉他,你其实……算了,与其那天亲眼看着他成婚,不如今日就去把喜酒喝了,以后阳光道独木桥互不扰。”
“也罢!”墨子息去了巽月宫,走过一段梧桐大道。
这里许久不来,都种上了梧桐了么?
引路人将他带到一个三面荷花的凉亭,风景很好,远山如黛,引路人让墨子息在此等候。
果然,许久不来,这里都改天换地了,凌执风为了長情还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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