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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07 09:38:31  作者:漱己
  他无法奔跑,如此一分一分地后退,恐怕只能为丛霁增加逗弄猎物的快感。
  死亡的迫近并未让他哭出来,反而教他愈发镇定。
  他环顾四周,并无利器。
  幸好三日前,他故意打碎了一只餐碟,并趁内侍不注意,将一块碎片藏于池底了。
  适才千钧一发之间,他将那碎片拢在了掌中,待得丛霁再靠近些,他定要取丛霁的性命!
  他撞倒了各种摆设,末了,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他努力地做出一副惊恐的神情,浑身瑟瑟,泪水涟涟,颤声问道:陛下,温祈做错甚么了?
  丛霁居高临下地盯着惶惶然的温祈,一伸手便掐住了温祈的喉咙。
  掌心一触及温祈微凉的肌肤,乱窜于他血管中的暴虐霎时消失无踪了。
  “对不住,吓着你了罢?”他转而将温祈拥入了怀中,并摩挲着温祈的发丝道,“全数是朕的过错。”
  温祈满腹惊愕:难不成这暴君步步紧逼,便是为了抱我?
  他的下颌被迫抵于暴君左肩,他瞧着自己的右手,一时间,迟疑不定。
  我还是杀了这暴君,为民除害为好。
  但这暴君从来不曾真正地伤过我,我即便要杀他,亦该当光明磊落地与他决斗,而非鬼鬼祟祟地偷袭。
  不对,他乃是暴君,手下冤魂无数,同他讲甚么光明磊落?
  他将右手覆上了暴君的后心,只消往里一扎,或许便能要了暴君的性命。
  暴君定会挣扎,他必然性命不保,但他之生死于国于民无关紧要,能与暴君同归于尽,委实是一桩赚得盆满钵满的买卖。
  生前,他出身于将门,他的父亲,他的祖父皆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而他却不曾为国为民出过半点力。
  而今,机会近在眼前,他如若能得手,于国于民俱是益事,算是不辱门楣了。
  然而,他的指尖竟是稍稍打颤了。
  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堪堪下定决心,居然闻得这暴君道:“再容朕抱你一会儿罢。”
  容?这暴君的措辞过于客气了,仿若自己能与其平起平坐。
  他顿生恍惚,加之暴君的体温从相贴之处渡来,暴君的心跳拍打着他的心口,竟教他下不去手了。
  现下断不该心慈手软。
  他这般告诫着自己,又欲下手,却陡然被暴君松开了。
  紧接着,暴君歉疚的神情映入了他眼中,再接着,暴君启唇将温柔的话语送入了他耳中:“对不住,朕适才强行将你从水中提了出来,还不知轻重地将你丢于地上,弄疼你了罢?你若动气,实属应当。”
  暴君生着一双薄唇,昭示着其人乃是薄情寡义之徒。
  方才他心有踟蹰,可惜时机转瞬即逝,如今他已无得手的可能,不得不仔细地掩藏着掌心的碎片。
  他露出一丝气愤,而后快速地将这丝气愤敛去,端的是一副动了气,又生怕开罪君主的模样。
  丛霁已然恢复平静了,思及自己险些杀了丛露,自是一阵后怕;思及自己险些掐死温祈,亦是懊悔万分。
  纵然他贵为九五之尊,但丛露是他的妹妹,而温祈则是他的解药,皆是他不可或缺之人。
  他端详着温祈,叹息道:“对不住,朕明明不想伤你,却又令你受伤了。”
  温祈心道:不久前,你明明想掐死我。
  表面上,他一派温顺:温祈虽是一介鲛人,却也懂得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之理,陛下身份尊贵,无须向温祈致歉。
  丛霁招来内侍,低声吩咐,继而将温祈打横抱起。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习惯于同温祈亲近了,除了温祈与丛露,连为他换朝服的内侍若是不慎碰到他的肌肤,都会被他杖责。
  他将温祈抱至软榻,为温祈擦身。
  这一回,温祈有了防备:陛下,还是由我自己来罢。
  丛霁颔首,将锦帕递予温祈,又拿来了药膏放于温祈手边。
  温祈将自己擦拭完毕,并上了药后,意外地看见暴君令李内侍奉上了钥匙。
  他又紧张又激动:这暴君莫不是打算解去我这一身的束缚?
  丛霁将钥匙插入锁孔,即刻打开铁环,撤下了铁链。
  铁链既长且沉,温祈登觉轻松不少,正欲向这暴君谢恩,却未想,又有一眼熟的内侍奉上了两条短一些的铁链。
  短一些的铁链一头被铁环穿入,一头固定于池壁,其后,丛霁再度将铁环闭合并上了锁。
  温祈悄悄地磨了磨牙,早知这暴君不会如此好心,他方才便该将这暴君了结了。
  片刻后,十余内侍鱼贯而入,于他目光所及之处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织皮。
  丛霁揉了揉温祈的发丝,随即脱去黄缎龙纹方头靴,褪去织锦足衣,足踏织皮,走了一圈。
  他方才回到温祈身侧,已有乖觉的内侍上前跪下,恭敬地为他将黄缎龙纹方头靴与织锦足衣穿脱妥。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温祁,柔声道:“如此双管齐下,你便不会再擦伤自己了。”
  温祈一面窥视着丛霁的喉结,直想一口咬下,一面乖巧地谢恩:多谢陛下垂怜,温祈感念于心。
  丛霁对于自己所做的改变很是满意,又关切地道:“你如有短缺之物,大可禀报于朕,朕定为你办到。”
  先前那个可怖的暴君不复存在,眼前这个丛霁好似将自己当作妃嫔了。
  温祈失去了为民除害的机会,只得继续蛰伏。
  他目前最为短缺之物便是自由身,丛霁显然不会为他办到,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除却话本,可否再予我些诸子百家之著作以及文房四宝?
  丛霁自然不会拒绝。
  未多久,这偌大的丹泉殿已被各种书籍填满了。
  温祈嗅着书香,暗道:怪不得觊觎皇位者不计其数,为帝者凭仗着泼天权势,无需亲自动手,只需一声令下,便有人竭心尽力地依令而行,着实舒坦。
  丛霁久无好眠,伸手圈住温祁细瘦的腰身,阖上了双目:“你若难受了,唤醒朕便可。”
  温祁被迫枕于暴君颈窝处,他瞥着附于自己腰身之上的双手,腹诽道:你将我当作了暖床的玩意儿不成?可恶至极。
 
 
第12章 
  我才不是暖床的玩意儿。
  他仗着暴君已然睡熟了,咬牙切齿地瞪住了暴君,欲要将其生吞活剥了。
  他方才趁着上药之际,将那碎片藏于床榻底下了,如今他整副身体被暴君束缚着,压根够不到那碎片。
  这暴君的体温极高,莫不是发热了罢?
  但这暴君面色如常,应当并未发热。
  生前,他因为身体孱弱而气血不足,导致体温偏低,是以,他并未花费多少功夫,便习惯了幼鲛的体温。
  现下若是盛夏时节,拥他入怀应当甚是凉快,可现下已入秋了,这暴君当真不冷?更何况他还濡湿了这暴君的朝服。
  他左右无事,研究起了朝服来,这朝服的绣工精美绝伦,衣料更是奢华无比,泛着柔和的光泽与微微的凉意。
  他的视线逡巡了一周,最终定于暴君面上。
  这暴君与朝服甚为般配,倘若能成为一代明君该有多好。
  如有名臣良将相助,这暴君能否成为一代明君?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自懂事以来,他深知自己无法上战场,便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上得了朝堂。
  因而,从三岁起,他便跟着西席断文识字,直至十五岁,西席教无可教。
  要是待他百岁,化出双足后,能参加科举……
  他打住了思绪,首先,他全然琢磨不透这暴君的心思,但他知晓自己大抵参加不了科举;其次,就算他参加了科举,榜上有名,顺利地上了朝堂,怕是一朝行差踏错,会被这暴君当朝斩了;再次,纵然能苟延残喘,他亦不认为自己能将暴君辅佐成明君。
  综上所述,他若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为,至关紧要之事便是取了这暴君的性命,换一明君坐那皇位。
  思及此,他却又忍不住想:倘使这暴君并未经历过苦难,而是一帆风顺地作为太子继承皇位,是否便能成为一代明君?
  这个假设恐怕不成立。
  世间上,经历过苦难之人不知凡几,但其中作奸犯科者乃是少数。
  绝大多数人无论经历过如何悲惨之事,皆会向阳而生。
  故而,这丛霁之所以会成为暴君,十之八/九是由于其骨子里流淌着暴虐的血液。
  片晌后,暴君并未因他而发冷,反是他因暴君而发烫了。
  为了尽量让自己离暴君远些,他急欲将放于自己与暴君身体中间的双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发麻了,他努力地动了动指尖,却不慎触及了那物,登时指尖烫得近乎要融化了。
  他陡然一怔,霎时心如擂鼓。
  尚未将自己的心脏安顿好,他猝然见得暴君掀开了眼帘来。
  他被暴君注视着,手足无措,继而闻得暴君疑惑地道:“你不是不愿礼尚往来么?”
  并非礼尚往来,我只是一时不慎。他紧张得连指尖都发颤了,以致于每一字俱是歪歪斜斜。
  丛霁抬手覆上温祈发红的面颊:“你既不愿礼尚往来,为何害羞?”
  温祈解释道:并非害羞,而是窘态。
  “原来如此。”丛霁并未再追问,复又阖上了双目。
  温祈却是不由自主地在脑中勾勒出了那物的形状与尺寸,显然,他上回的结论是正确的,他若侍寝,必定命丧当场。
  约莫一盏茶后,他身上已无半点海水了,他望向不远处的水池,生出无限渴望。
  随着光阴的流逝,他的身体愈发干燥,似乎将要龟裂了。
  他再也受不住了,遂轻声唤道:“陛下,快醒醒。”
  暴君当然不可能听懂他之所言,但只消听到他的声音,便能懂得他的意思了。
  暴君却是一动不动,他料想自己的嗓音应当并未入暴君的双耳,正欲提高声量,竟见暴君倏然睁开了双目。
  紧接着,暴君即刻起身,将他送回了池水当中。
  他急切地将全副身体浸湿了,才探出首来,仰望着立于池畔的暴君。
  丛霁久未好眠,被这般注视着,便想拥着这幼鲛再睡上一觉,但他并未行动。
  他凝视着温祈,好一会儿,才道:“朕晚些时候再来见你。”
  言罢,他径直出了丹泉殿,又去了白露殿。
  丛露依然沉沉睡着,他叹了口气,内疚地道:“露珠儿,朕适才险些杀了你,是朕的不是。”
  他身中剧毒已有足足七载,此前,即便神志为嗜杀之欲所控,他亦不曾对丛露起过杀心。
  不久前,他非但对丛露起了杀心,还动了手。
  若非他及时制止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他体内的毒性显然愈加厉害了。
  他并未料到这毒性会厉害至斯,他甚至曾天真地以为这毒性会慢慢地减弱。
  目前为止,温祈尚有效用,或许再过几载,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温祁。
  不若……
  他不若自行了断罢?免得连累了丛露与温祈。
  对于死亡,他其实并不如何畏惧。
  他突然很是奇怪自己昨年为何对于长生不老如此执着,大抵亦是那奇毒在作祟罢?
  在自行了断前,他必须为丛露与温祈谋划好后路。
  丛露并无独自存活之能,但何人能护丛露一生?
  为丛露招婿么?有他做后盾,驸马自然不敢待丛露不好;他若故去,驸马会如何待丛露?
  至于温祈,作为鲛人,温祈奇货可居,且温祈不会功夫,又无权势,恐怕无法自保。
  他如若赐权势予温祈,待他驾崩后,温祈能否守得住权势?温祈如若守得住,他能否托温祈照顾丛露?
  又该当由何人继承来这皇位?
  当真由丛霰来继承?丛霰是否会善待丛露与温祈?
  倘若丛露能复原,倒是继承这皇位的不二人选。
  他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万全的法子,索性不再想,继续批阅奏折。
  那厢,温祈坐于池底,愤愤地心道:我又不是你暖床的玩意儿,你晚些时候来见我作甚么?
  直至晚膳时分,他才浮出水面。
  他眼巴巴地望着门口,须臾,一内侍端着食案进来了。
  内侍将食案端到了池畔,衣袂不小心扫到了汤碗,汤碗倾斜,其中的白玉虾仁羹洒出小半,沾在了织皮之上。
  见状,这内侍面色煞白,另一内侍提醒道:“快些擦干净,莫要被陛下瞧出来,免得头颅不保,陛下……”
  他压低了声音:“据闻今晨陛下差点儿将公主……”
  他不敢再言,而是用两指在自己喉间比划了一下。
  显然易见,那暴君今晨差点儿将公主杀了。
  这宫中仅有一位公主,便是那暴君同父同母的妹妹丛露,自己若是记得不差,丛露几乎是由暴君拉扯长大的,且与暴君兄妹情深。
  对着感情深厚的妹妹都能起杀心,那暴君果然成不了明君,即使父母双全,诸事顺遂都成不了明君。
  这个认知莫名地教温祈食不下咽,他胡乱地将吃食全数塞入了口中,费力地吞下后,又抚着圆鼓鼓的小腹发怔。
  片刻后,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尚不知晓此处究竟有多少诸子百家之著作,遂一跃而起,到了架几案前。
  他生怕弄湿了书籍,待自己的双手变得干燥了,才伸手取了一册《尉缭子》。
  《尉缭子》乃是兵书,他生前从未涉猎过兵书,当即兴致盎然地阅读了起来。
  然而,他堪堪翻过第三页,那个将他当做暖床的玩意儿的暴君便出现了。
  着实是惹人讨厌。
  他面上作出一副恭顺模样,朝着暴君行礼道:温祈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丛霁行至温祈面前,见温祈手中捧着一册《尉缭子》,略有惊色:“你不是素来喜爱话本么?却原来亦喜爱兵书?”
  温祈严谨地答道:我从未涉猎过兵书,眼下不过看了三页而已,谈不上喜爱或是厌恶。
  丛霁自小喜爱兵书,其中的兵法谋略引人入胜,近日,他更是日日都要抽空研读兵书。
  他突发奇想地问道:“你若为主帅,手底下的将士不愿苦练,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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