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野心(近代现代)——一个米饼

时间:2022-01-08 09:58:39  作者:一个米饼
  沈南星说:“我又不是 24 小时都在工作,你如果给我打电话,我早就下来了啊。”
  易风辞挑了挑眉,拿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
  安静的和平大街除了偶尔传来的两声狗叫,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
  沈南星把手机关了静音,为了不受打扰,连震动都关了,尴尬道:“那你也不用过来接我啊,我开着车,而且我 7 点以前不回去,基本就不会回去了,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啊。”
  “知道你还等这么久?”
  “也不算太久。”
  “不是 8 点就来了吗?现在已经凌晨了。” 沈南星有点心疼,看到他手背上被蚊子叮出两个包,拉起他的手,想把他带到楼上,喷点花露水之类的东西。
  易风辞没动,依旧靠着车身站在路灯下。
  沈南星疑惑。
  易风辞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等你吗?”
  沈南星说:“为什么?”
  易风辞嘴角噙笑,摘下头顶的帽子说:“我剪了新发型。”
  “想第一时间让你看。”
  沈南星前两天才把自己对易风辞的感情埋起来,本想一个人自娱自乐,偷偷地,一点一点地喜欢他,结果还没埋结实,那颗蠢蠢欲动的种子就要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他略有失神地盯着那个让易风辞看起来更加好看的发型,久到一只蚊子在他鼻子附近 “嗡嗡” 乱飞,才挥了挥手,把蚊子赶走。
  易风辞见他眨眼,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沈南星没出声,看他一眼,低下头。
  再他一眼,又低下头。
  本想就此低着头不动了,犹犹豫豫地又看一眼,含糊道:“还,挺帅的。”
 
 
第25章 
  他不想站在路边喂蚊子,拽着易风辞走到剧团门口。
  门口 “车位已满” 的牌子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吸引目光的是一张长久以来贴在保安室窗户上的 A4 纸。
  纸上写着 “禁止陌生人入内”,易风辞说:“我好像不能进去。”
  沈南星:“为什么?你又不是陌生人?”
  “那也不算什么亲近的人吧?”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还不够亲近吗?”
  易风辞说:“但前阵子,你不是已经主动切断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他是指沈南星不叫他 “哥”,要叫他名字这件事。
  沈南星一时语塞:“不是兄弟难道就不能是亲近的人?”
  易风辞真诚发问:“但如果撇去兄弟关系,我又有什么立场跟你亲近?朋友?”
  沈南星想也没想,“当然不是。”
  易风辞又问:“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就是……” 沈南星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反应过来,急中生智,假装崴了下脚,指着黑漆漆的夜空说:“今晚夜色不错啊。”
  夜色低沉,连颗星星都没有,易风辞看不清沈南星的脸,没再刨根问底的追究刚刚那个话题,顺着他的话茬一起挪到了天气上,“明天应该是个晴天。”
  沈南星暗暗松了口气,拉着易风辞的手来到李华西为他准备的宿舍,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花露水。
  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和平大街距离荣安里二十八公里,赶回去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候左右就能到家,但回家之后还要洗澡、刷牙,第二天还要起个大早赶回来,怎么算都是住在宿舍节约时间。
  刚巧易风辞最近不用上班,沈南星翻出一小瓶花露水,递给他,“晚上就住在这里吧。”
  易风辞第一次来沈南星工作的地方,更是第一次参观他的单人宿舍。宿舍只有家中的卧室那么大,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电脑、剧本、画笔以及一张一张的用线条勾勒出来的舞蹈动作草图,草图旁边还有一盏极简造型的白色台灯,灯下是一个将近十五公分高的小花瓶。
  易风辞见过这个花瓶,某天他和沈南星外出闲逛,随手在路边的地摊上买回来的。
  但这个花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插着的那支花。
  那支花已经干了,娇艳的红色花瓣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变成了淡淡的暗红色,不显旧,花瓣上镀了一层亮眼的明胶,胶上撒了薄薄的金粉,甚至比刚摘下的时候更好看了些。
  沈南星见易风辞盯着那支花久久未动,急忙挡在书桌前,心虚地解释:“这是我妈种的花,所以我把它拿来回来了。”
  又觉得这样说不够真实,继续道:“你也知道她在上花艺课,家里找不到练手的东西,所以我就让她帮我,不是,是她主动帮我做成了永生花,我觉得挺好看的...... 就,就拿回来了。”
  沈南星不会撒谎,每次撒谎都会不由自主地眼珠乱转,且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结果易风辞竟然信了,笑着说:“岚姨的手艺很好。”
  沈南星立刻补充,“是呀,她的梦想就是开一间花店。”
  沈仲柏回到 C 市继续创业的以后,都是郁岚跟着跑前跑后,这些年公司体系渐渐成熟,郁岚才有了自己的时间,得空去做了些贵妇人该做的事情。
  易风辞表示支持,还想继续看花,却被沈南星推着去参观别的地方。
  宿舍只有这么一亩三分地,再怎么参观,转两圈也就转完了。
  易风辞从阳台转回来,发现那个小花瓶已经被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台灯后面,试图用仅有一根手指粗的台灯柱,挡住那朵再也不会衰败,盛开中的玫瑰花。
  永生花的危机过去,沈南星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他从柜子里面找出一条毛毯,站在仅有一张一米二宽的单人床前,久久没有出声。
  易风辞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上顶着一条毛巾,看到沈南星杵在床边木头人似的不言不语,问道:“想什么呢?”
  沈南星明显一怔,笔直的背脊再次挺直了一些,“没什么,这个床有点小,要不然你睡这里,我去李哥那屋凑合一宿,正好他今晚回家了。”
  易风辞微微皱眉,看似不理解道:“我们不是经常这样挤着睡吗?”
  话虽如此,但此一时,非彼一时。
  况且他们平时挤在一起也是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如果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临时发生,也能迅速的裹着被子滚到一边。
  以前两人睡在一起,也曾不可避免的发生过某些尴尬的事情,只是沈南星心思清明,觉得那些晨间、晚间、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奇特冲动纯属人类本能。
  他如此,易风辞也是如此,这世界上如果没什么功能障碍的人估计都是如此。
  有伴侣就和伴侣解决,没有伴侣就独自找个地方自己解决,一个活生生有手有脚的人,总不会被欲望憋死。
  沈南星活了 24 年,也确实没被欲望憋死,偶尔去易风辞那间隔音效果极差的卫生间解决一下,隔着 “哗啦啦” 的水声,也不知道易风辞能不能听到他在里面哼哼唧唧。
  猫一样的 “呜咽” 声从宿舍响起。
  易风辞还未问清今晚到底怎么安排,沈南星就动作僵硬地摊开毛毯,把毛毯蒙到自己头上,而后甩掉脚上的拖鞋,一点一点爬到窄小的单人床上,紧紧贴着墙面躺下。
  易风辞怕他把自己闷死,上前拽了拽他的遮羞布。
  谁想越拽,沈南星捂得越严,最后整条毛毯都汇聚到了上半身,只留一双白皙泛红蜷着脚趾的脚丫子裸露在深蓝色的床单上。
  易风辞盯着那双脚无声地笑了半晌,尽量压住笑声说:“要不然我还是回去吧,反正时间还早。”
  “刚两点多。”
  说完转身要走,右手的两根手指就被沈南星紧紧拽住。
  易风辞扭头,看到沈南星正趴在床上遮遮挡挡的露出一双眼睛,闷声说:“不许走。”
  “那我去李哥的房间住?”
  沈南星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这个时间给李哥打电话多少有些不好,于是跟自己妥协,“算了,凑合一下吧。”
 
 
第26章 
  第二天一早。
  沈南星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睡觉前面对一面墙,醒来后,竟然又莫名其妙地钻进了易风辞的怀抱里。
  前段时间他想改掉这个坏毛病,但无论如何都改不了,有些习惯经年累月,就像深入了骨髓,好像在他熟睡之后,身体会自然而然地往易风辞那边跑,拦都拦不住。
  他甚至怀疑,这种习惯已经形成了某种肌肉记忆,并不是他人为所能控制的。
  而且他以前没有发现,原来他和易风辞一起睡觉的时候竟然抱得这么紧?交缠的四肢好像古树上低垂疯长的藤蔓。藤蔓鲜活的缠绕在一起,上下摩娑,互相吸引,原本极柔软的衣服布料,此时粗糙的好像一张树皮,似乎只要蜕掉这层皮,就能窥到他富有生命力的根。
  尴尬的生理反应果然如期而至,这次无路可逃,只能趁着易风辞没有睁眼,偷偷地挪开他的手臂,从他双腿之间抽出自己的一条腿,轻手轻脚地溜进浴室。
  进入浴室后才想起一件事,这间宿舍的隔音效果跟易风辞的那栋老房子差不多。
  也不知道把花洒的声音开到最大,能不能盖住他的声音。
  沈南星的脸有点红,站在薄薄的水雾下偷偷摸摸地握住了某个精神抖擞的小物件。
  他以前做这种事情不会有太明显的羞怯感,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的都是易风辞的脸。
  而且还都是大头特写,或笑、或动、或面无表情。
  沈南星闭上眼睛想要将这些画面一点点抹去,可越抹越多,越抹越清晰,最终忍不住发出一丝细小的呻吟,吓得立刻咬住手背,紧张地靠在浴室的墙壁上。
  “哗啦啦” 的水声依旧在继续,花洒内喷出来的水珠如断了线一般,一颗颗地砸在湿漉漉的瓷砖上。从外面听,甚至可以听出水珠先后滴落的顺序,不仅清脆悦耳,还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弱喘息。
  十五分钟后。
  沈南星清洗完毕,做贼似的打开浴室的门,看到易风辞还在睡,安心地踩上鞋子,一溜烟地跑到门外——没听到床上的某个地方传来了一声深且沉重的呼吸,似乎忍了很久,直到他走了,才顺畅地呼了出来。
  早上八点。
  沈南星神清气爽地来到食堂。
  食堂的人不算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后勤过来吃饭。
  剧团内的舞蹈演员一般不用按时打卡,大部分需要排练的时候才会踩着点过来,以至于早上的餐厅异常清净。
  沈南星拿起一个托盘,来到取餐口捡了几个小笼包、两个茶叶蛋、又盛了两碗小米粥,路过餐厅正前方的一面镜子前止住脚步,照了照,确定自己的脸不红,心也不怎么狂跳的情况下,坐在一张干净的四人位餐桌前,给易风辞打了个电话。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沈南星毫无异样地说:“起床了吗?”
  电话对面没人出声,半晌,一道沙沙哑哑仿佛连夜抽了十几支烟的声音缓缓响起:“起了。”
  沈南星正在喝小米粥,听到声音眨了眨眼,确定没打错之后,才问:“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偷偷抽烟了?”
  他问得极其无辜,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也确实不知道怎么了。
  易风辞那边动了动,似乎刚从床上坐起来:“没有,食堂在哪儿?”
  沈南星说:“宿舍往东,拐个弯就能看到牌子了。” 说完还怕他磨蹭,催促道:“快点过来,给你买了小笼包。”
  易风辞应了声好,挂断电话,阖了阖眼,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下床,而且沉默几秒,又倒在了床上。
  他现在还不能出门,拜某个无辜的小东西一大早黏黏糊糊的声音所赐,他的身体也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又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去浴室解决,毕竟那里是第一案发现场,他如果真的进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短时间内走出来。
  本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平复一会儿,某些人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叮嘱他别走错路,顺便告诉他又多买了两个麻团,让他务必快点过去,否则麻团凉了不好吃,焦焦脆脆的芝麻会被油渍浸软,内馅儿的糖浆也会跟着一起变硬。
  易风辞一边听一边应着,直到某些人挂断电话,才无奈地把手机扔到一边,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试图让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当中。
  可即便是再黑暗的地方,依旧有那个人的脸,那人的脸上仿佛打了一层柔柔的光,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强烈地吸引他的目光。
  易风辞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似极为苦恼,嘴角却微微上扬,喃喃念了声:“磨人精。”
 
 
第27章 
  焦香酥甜的麻团到底还是放凉了。
  易风辞过来的时候沈南星的小米粥都喝下去了一碗,只剩下茶叶蛋还没吃。
  沈南星不知道他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去了,把买给他的那碗小米粥推给他,又把麻团拿回窗口让做饭的阿姨复炸了一下。
  这东西炸过火了容易糊,但也比凉了好吃,不至于太油。
  沈南星看了眼时间,一边剥着鸡蛋一边问:“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易风辞的嗓子还有点哑,喝了口粥润润喉,说:“没事。”
  沈南星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他的粥碗里,又拿起另一个接着剥,“没什么事的话就在这边转转吧,或者在宿舍等我,晚上我们一起走。”
  易风辞点了点头,用筷子把鸡蛋分成两半,剥出蛋黄,夹出蛋清,把蛋清放在沈南星面前的空碗里。
  他放完,沈南星第二个鸡蛋也剥好了,
  剥完依旧先给易风辞,等易风辞分成两半取出蛋黄,再还给他两半蛋清。
  两人一直这样吃鸡蛋,沈南星不吃蛋黄,易风辞不吃蛋清。
  吃过早饭,沈南星又去忙了。
  他今天还要接着改齐礼言的舞蹈动作,昨晚改了几处效果不错,但估计还是无法达到齐礼言的预期,毕竟他恨不能整个舞台都成为他的陪衬,但群像舞剧必不可能只让他一个人出风头,多多少少还需要他妥协一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