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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近代现代)——一个米饼

时间:2022-01-08 09:58:39  作者:一个米饼
  想通之后,沈南星豁然开朗,只不过他的脸还一点红,心跳的速度还有一点快。
  躲在房间稍稍缓了缓,迈着轻快的步伐,去了餐厅。
  餐厅的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四菜一汤,易风辞正在帮王姨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看到沈南星坐在桌准备吃饭,微微怔了一下,问道:“下午有节目?”
  沈南星不知他何出此言,“没有啊。”
  易风辞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刚夹起一块红烧带鱼,就 “噗” 地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赶紧收声,肩膀一抖一抖地,连带鱼都掉回了盘子里。
  沈南星莫名其妙地问:“笑什么?”
  易风辞低着头整理表情,再次抬起头,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事。”
  没事才怪。
  沈南星瞥他一眼,问道:“陈啸的婚礼你去不去。”
  易风辞把刚刚掉进盘子里带鱼又夹了出来:“不去了,我跟他不熟,去了还得多出一份分子钱。”
  沈南星想了想也对,别看两人此时回了沈家像是衣食无忧,等陈啸婚礼结束回到 A 市,他哥依旧是个辛苦的打工族。
  沈仲柏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一家人也没时间坐在一起,好好说一说关于他哥工作的事情。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
  这时,有人按门铃。
  李婶从厨房匆匆跑去开门,看到门外站在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李婶似乎认识他,惊讶道:“这不是陈先生家的小舟?”
  小舟是陈啸父亲的特助,笑着跟李婶点了点头,“您好,好久不见。”
  李婶忙说:“哪里哪里,是陈先生让你来的?可是我家先生还有夫人都不在......”
  小舟忙说:“我今天过来不是找沈先生的,请问,易先生在吗?”
  易先生?
  沈南星坐在餐厅刚好能听到门口的对话,看了看易风辞。
  易风辞还在吃带鱼,把鱼排两边带刺的地方填进嘴里,其他比较完整无刺的位置剔下来放在沈南星的盘子里。
  家里只有一个姓易的,李婶自然知道是谁,不禁问:“是找风辞啊?”
  “诶。” 小舟说:“不知易先生在不在?”
  李婶说:“在的在的,我去帮你喊他。”
  小舟以前跟着陈啸的父亲来过沈家,他并非佣人,在陈家公司有着很高的地位。
  此次过来找易风辞,着实让沈南星摸不到头脑。
  他本能地以为是陈啸又想找茬,所以在李婶过来喊人的时候,跟易风辞一起走到了门口。
  小舟看到沈南星的时候也是一怔,深觉这样直视沈家少爷不够礼貌,赶紧抿着嘴低下头,含着微颤的笑声说:“小沈先生。”
  沈南星对他们姓陈的一家都没什么好感,直接把易风辞挡在身后,“陈啸找我哥什么事。”
  小舟说了句稍等,规规矩矩地在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请柬,本想交给易风辞,对上他的目光,发现他示意自己直接交给沈南星,于是便把这份看起来极为正式的请柬,递到了沈南星的手上。
  沈南星还是第一次收到请柬。
  像他这个年纪邀请朋友参加婚礼,大多都是电子请柬,或是电话通知,这样亲自登门递送请柬的少之又少,除了极重礼仪的人家,或是邀请的对象比较重要。
  陈啸那个人怎么看也不是个重视礼仪的,那就是邀请的对象比较重要?
  沈南星翻开请柬看了看,竟然还是纯手写的?不禁扭头看了看他哥,疑惑道:“陈啸为什么要给你送请柬?”
  易风辞似乎也不太清楚,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提前从外面回来的郁岚惊呼了一声:“儿子,你的脸怎么了?”
  脸?
  沈南星眨了眨眼,想起在吃饭之前为了遮挡脸上的红晕,特意去卫生间找了一盒快过期的粉饼,扑了扑粉。他很早就兼职舞台剧演员,偶尔碰到剧团赶场时间紧张的时候,也会在家里提前化个妆,没什么大惊小怪。
  沈南星问:“怎么了?”
  郁岚没顾得招呼小舟,抬手戳在沈南星软乎乎的脸蛋上,抹下一层白花花的粉,“你怎么把自己涂这么白?刷墙吗?”
  沈南星一怔,后知后觉地抬起五根手指在脸上蹭了一下,果然,一层厚厚的蜜粉全数落在手上,脸上还滑稽的出现了几根手指印。
  郁岚当即大笑出声,逗得李婶还有小舟也跟闷闷地笑了起来。
  沈南星为了遮瑕没控制好用量,他对着镜子拍粉的时候根本没有现在这么白,毕竟那时脸红,看不出来,此时脸不红了,这层厚厚的蜜粉就像在一个清透的白玉瓶上又镀上了一层纯白色的釉,使得他整张脸白得发光,白得发亮。
  就连平时红红的嘴唇都变成了粉白色,只有刚刚吃饭那一亩三分地挂了点酱色的汤汁。
  沈南星脸皮不薄但也不厚,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这么大的脸,早就忘了追究陈啸为什么给他哥送请柬这件事。
  闷头跑到楼上,直接冲到了卧室的卫生间。
  “哗啦啦” 的水声流了将近五分钟,又是卸妆油又是洗面奶,终于把脸给洗干净了。
  一出门看到他哥竟然也跟了上来,正靠在卫生间门口等着他。
  沈南星想起他那副糟糕的样子有点恼羞成怒,想让他哥出去,又质问道:“你明知道我脸上有那么厚的粉,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易风辞说:“我以为你有节目。”
  沈南星说:“我有没有节目你会不知道?我每天的行程都快贴到你的脑门上了,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易风辞立刻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没有。”
  沈南星不信,轻 “哼” 了一声,直接下了逐客令。
  易风辞没赖着不走,只是刚走几步,又退了回去,看着他洗干净的脸说:“这么多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
  沈南星不想理他,“什么事。”
  “你很可爱。”
  “什么?”
  易风辞看着他又开始泛红的脸蛋,笑着重复,“我说,你很可爱。”
 
 
第15章 
  谢元一打来电话的时候,沈南星正蒙着一条乳白色的菱形毛毯,盯着那支被他放在柜子上的玫瑰发呆。
  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了好几次,沈南星才摸索地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没精打采地说:“干吗?”
  谢元一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他刚刚起床,惊讶道:“不会吧?就算是休假回家,也不用没时没晌的睡到下午 5 点吧?”
  沈南星的目光从那支玫瑰身上缓缓挪开,看了一眼花瓶旁边的复古闹钟,时间果然过得飞快,距离午饭时间已经过了 4 个多小时。
  他懒得解释太多,又把眼睛挪到那支红玫瑰上。
  谢元一说:“赶紧醒醒吧少爷。对了,咱们高中同学都回来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两个在路上,大家商量,准备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出去玩两天,你去不去?就在周边,找个度假山庄。”
  沈南星本想说不去,谢元一说:“去吧?反正陈啸周日才结婚,还有三天空闲呢,我直接给你报名了,开路今朝他们家那个七座商务车,明天早上五点半去你们家接你,别睡过头了啊。”
  沈南星还没来得及回话,谢元一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本想把电话打回去,一想到群里那么多人,只有他跟谢元一的关系最好,如果他不去,谢元一去了也尴尬,毕竟小时候他们俩跟陈啸那一波就不是一伙的,不仅仅是陈啸欺负过易风辞,更因为陈啸还喜欢过姜婷婷。
  说起来,沈南星一直没有搞清楚,以前的他对姜婷婷到底抱有一种怎样的感情。
  欣赏肯定是有的,毕竟姜婷婷的业务水平在他们那个年龄段已经到顶了,虽然那时的沈南星也不差,但是在全国性的比赛中还是没有姜婷婷的水平高。
  可能男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以后,身体的柔韧性就会比女孩子差一些。
  沈南星感触最深的是在他 15 岁那年。
  那年他和姜婷婷一起参加 C 市某个剧团的舞台剧表演,两人虽然不是主角,但是舞台站位都比较重要,而且均有两段独舞表演。舞台剧导演跟他们都是老熟人,对他们两个人的水平也很有信心,彩排的时候还在调侃沈南星是个穿裙子长大的小男孩,彩排过后就单独把他叫到了办公室,说要给他换一个角色。
  换角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沈南星也没有多想,结果接到角色剧本的时候,发现导演把他由一个女性角色,变成了男性角色。
  他并非一定要跳女性角色,也不是没有跳过王子或是男主角,舞蹈这种艺术本来就是多样性的,他一直以为他可以用他的肢体语言诠释出任何性别,所以他从来不觉得穿裙子跳舞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直到那天导演给他看了他和姜婷婷同台表演的录像,那个舞台上只有他和姜婷婷两个人,只需看一眼,就能看出他和姜婷婷之间差距有多大。
  姜婷婷本身优秀就不用说了,最明显的一点,是他的身体渐渐地长开了。
  虽然放在男生堆里,他依旧白皙纤细,可放在女生堆里,他的手臂、他的腿型、他所做出来的动作,都不能再像一个真正的女孩那样致柔致美。
  沈南星依稀记得,他那时是羡慕过姜婷婷的,甚至想要找姜婷婷课后辅导。
  姜婷婷没时间的时候他就自己去舞蹈室练,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再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这个机会并非是为了某个特定的角色,而是为了还能像以前一样,可以毫无压力的诠释出任何角色。
  那段时间,可能是沈南星为了喜欢的事情最拼命的一段日子,经常早出晚归,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舞蹈室里练习到深夜。
  当然,如果那天他没有情绪崩溃,一个人坐在舞蹈室里大发脾气,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自以为的那段孤独寂寞又辛苦的时光,其实,并非是他一个人。
  沈南星突然有了动静,扯开身上的毛毯跑到床下,打开衣柜,从衣柜最底层的箱子里面找出了一双浅香槟色的芭蕾舞鞋,这双鞋是他 15 岁那年穿的,对比现在的鞋码有点小了,不过硬挤一挤的话,应该还能挤进去。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很想再穿一穿这双鞋,于是拎着鞋子来到床边,刚坐下要往脚上套,中午被他请出去的易风辞就打开了房门。
  沈南星与他对视,“你为什么不敲门?”
  易风辞说:“我敲了十五下。”
  沈南星明显没听到,他方才过于出神,整个人陷在回忆里。
  临近傍晚,估计又到了吃饭的时间,沈南星已经消气了,没再请易风辞出去,准备先把这双舞鞋套上,再跟着易风辞一起下楼。
  结果鞋子是套上了,绑带却怎么都绑不上,一般这种花里胡哨带有绑带的舞鞋都是郁岚买回来的,虚有其表,华而不实,如果绑得不够结实,还会出现危险。
  沈南星小时候迫于郁岚的压力穿过几次,这些年早就不穿了,本想随意绑上凑合看看,易风辞直接走了过来,握住他的脚踝,屈膝半跪在他的面前,让他的脚心落在了他的膝盖上。
  沈南星看着那两条长长的绑带被易风辞梳理的整整齐齐,一圈一圈沿着他的小腿交叉向上,最终在他的腿侧面绑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不禁想起,那年在舞蹈室,好像也是这样。
  他因为一个高难度动作做得不到位,生气的摔了舞鞋,准备自暴自弃,就这么一了百了,他哥突然从门外出现,顶着满身金灿灿的余晖,握住他的脚踝,单膝半跪在他的面前,帮他把这双鞋又套了回去。
  只是那时的沈南星只震惊于他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而此时此刻,却忘记了呼吸,怔怔地看着他哥的眼睛,紧张地蜷起了脚趾。
 
 
第16章 
  凌晨三点。
  谢元一被一串催命似的手机铃声吵了起来,半梦半醒间接通电话,听明白对方的意思,猛地睁开眼睛,套上一件绿色的条纹睡衣跑到了院门口。
  沈南星正拎着一个行李箱杵在他面前,谢元一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在梦游,帮他打开大门,“你怎么来了?”
  沈南星穿了一条蓝色的休闲直筒裤,配了一件简单干净的白上衣,说道:“不是要去度假山庄吗?”
  谢元一抬眼看了看天上的圆月亮,神情恍惚道:“那也是五点才走啊?你来这么早干吗?而且不是跟你说了,要去你家接你吗?”
  沈南星略有些不自在地说:“太浪费时间了。”
  谢元一说:“不浪费啊,去度假山庄的那条路刚好走你家门口,我不是给你发地址了吗?”
  沈南星拖着箱子往院子里走,“我没看地址。”
  “哦。” 谢园一恍然大悟,带着沈南星一起进屋,给他安排了一个地方休息,又倒在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四点半整,谢元一的闹钟响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屋里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顿时吓得困意全无,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沈南星已经来了,揪着把头发,去卫生间洗脸。
  可是不对啊。
  就算没看到地址,也不至于提前两个小时披星戴月的出门赶车吧?
  谢元一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沈南星的作风,单手拿着电动牙刷从卫生间探出一颗头,看到沈南星正盯着屋内的某个角落发呆,走过去问:“出什么事了?”
  沈南星没说话。
  谢元一猜道:“不会跟你哥吵架了吧?”
  沈南星说不是,过了几秒又问:“为什么是我哥?”
  谢元一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子说:“除了你哥,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失魂落魄,大动干戈?”
  沈南星瞥他,“我哪儿大动干戈了?不会用成语不要乱用好不好?”
  谢元一瞧他那副没憋好气再说下去估计要跟自己吵吵起来的阵仗,扭头回了卫生间,临走前还一副 “如果不是因为你哥,我直接把电动牙刷吞下去” 的表情,气得沈南星狠狠瞪他一眼,继续盯着某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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