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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近代现代)——一个米饼

时间:2022-01-08 09:58:39  作者:一个米饼
  他从小到大只躺过两次病床,一次是陪着谢元一被绑架,另一次就是自己作死,没套游泳圈,下水捡贝壳。
  这两次都是他哥救了他,每次当他睁开眼睛,他哥总是坐在病床旁边,或是给他削苹果,或是把自己捡来的贝壳挑出最好看的,放在他的水桶里。
  至于恐高。
  应该是他曾经说过,不希望他哥再做高空作业,他哥记在心里,也就不主动去玩那些设置在高空中的极限游戏了。
  确定好游戏项目,山庄内的工作人员帮他们安排了一辆摆渡车。车内一排可以坐三个人,沈南星和谢元一走出大厅,看到易风辞已经坐在了车上,紧接着三五成群,各自组队,关系好的朋友自然坐在一起,他们互相认识,只有易风辞孤家寡人,谢元一想也没想,推着沈南星就坐在了他哥的旁边。
  虽然有些紧张,但面对这样的情况,沈南星绝不可能让易风辞一个人尴尬,刚准备平复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像往常一样跟他哥交流,却没想酝酿半天,鼓足勇气跟他哥对视的时候,他哥竟然默默垂了垂眼,抬手打开右手边的车门,独自一个人去了最后一排?
  “他......” 沈南星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位置,又扭头看谢元一,不可思议道:“他躲我?!”
 
 
第19章 
  丝毫不夸张地说,沈南星是易风辞宠着长大的。
  无论出于哪种目的,是为了回报沈家恩情也好,还是为了感谢小沈南星勇敢的把他护在身后也罢,这么多年只有沈南星跟易风辞闹别扭的份,从来不见易风辞对沈南星说过任何一个不字。
  所以当沈南星想要跟他说话,他却主动避开目光,甚至躲远的时候,沈南星心中的惊讶盖过了原有的紧张,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真人 CS 的场馆距离入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四面漏风的摆渡车穿过开发商特别修建的景观大道,盘山行驶了将近十分钟,来到一处视野相对宽阔的露天营地。营地内设有丛林、废墟各种实战地形,看得谢元一摩拳擦掌,热血沸腾。
  沈南星没心思围观场地,下车后时不时扭头看看易风辞。
  易风辞依旧远远地躲着他,偶尔向他这边抬抬眼,看他几秒,又默默错开。
  场馆的负责人姓杨,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精神抖擞的迷彩服,挺着一个圆滚滚的啤酒肚。估计一早接到总台通知,知道有一批玩家要来,早早地站在门口等着,准备迎接他们进去。
  谢元一和周海棠都是自来熟的性格,下车后跟负责人打了声招呼,跟着他一起走进了 CS 场馆的接待大厅。
  这类野战游戏他们基本全都玩过,无论是网络版还是真人版,游戏规则都是差不多,无非就是穿越障碍进行功防。负责人简单为他们介绍了一下游戏规则,又以组为单位带着他们挑选装备,发放护具。
  易风辞全程没跟沈南星说过一句话,始终跟他保持该有的距离,领好自己的装备,独自去更衣室换衣服。
  沈南星本想跟过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被正在帮他调试装备的工作人员拦住了脚步。
  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两个时间,游戏正式开始之前,负责人拿了一些小面包之类的东西让他们垫垫肚子,毕竟游戏战线可长可短,加上这里的特色就是场地较大,两三个小时不一定能够出来。
  沈南星昨晚没怎么休息,早上在车上眯了一会儿,下车之后又一直跟着这群人跑前跑后,身心俱疲,没有一点胃口。
  如果放在以前,他哥绝对不会让他空着肚子空到现在,甚至于根本不会让他熬夜,坐商务车上也绝对不会让他歪歪斜斜地依着窗户。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委屈,再次扭头看易风辞,他竟然已经背着一把冲锋气枪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游戏场地?
  谢元一狼吞虎咽地吃完两个小面包灌了一口矿泉水,兜里还剩一个,递给沈南星,“吃不吃?”
  沈南星瞥了一眼弱小的小面包,又瞥了一眼易风辞冷酷无情对他自小疼爱有加的弟弟没有一丝眷恋的背影,堵着一口气说:“不吃!”
  “看吧。我就说你跟你哥吵架了,还不承认。”
  “我......” 沈南星一时语塞,本想辩解,又解释不出来。
  他记得最开始他确实没有跟易风辞吵架,但此时此时又真的有点不开心。
  不禁感叹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胡乱抓了抓头发,套上一顶迷彩渔夫帽,跟着谢元一走进游戏场。
  场地内一共分了四组人,包括两组陪玩,以及谢元一为首的红队和陈啸为首的蓝队。
  单从体型上来看,谢元一这队已经输了一半,队内唯一超过一米八的就是易风辞,但他个子虽高,却不像陈啸那么壮。
  陈啸整个人仿佛一座小山,山体后面还站着两个其他班的爪牙,他媳妇就是他的压寨夫人,路今朝带个眼镜就是他的狗头军师。
  这幅画面拼凑起来,简直就是易风辞刚转入他们学校被揍时的翻版。
  沈南星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往他哥那边迈了一步,心想挡在他的面前,免得他再被欺负。
  结果他刚向前走了一步,易风辞就向后退了一步,他向前走两步,易风辞就向后退了两步?
  “砰——” 地一声,气枪声响,游戏正式开始。
  谢元一拽着姜婷婷、周海棠一起来到红方领地,刚准备招呼沈南星和他哥一起过来商量对策,却发现己方团队竟然少了两个人?
  远处的丛林当中隐隐可以看到两个晃动的人影,还以为是哪支队伍出其不意搞的偷袭,仔细一看,竟然发现那两个人的臂膀上都贴着红方的标志?
  谢元一怔在原地,反应片刻,站起来大喊:“沈南星!你追你哥干什么!咱们是一伙的!”
  沈南星根本听不到谢元一的呼喊,他现在就想让易风辞赶紧停下来,好质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凭什么躲着他?
  凭什么不跟他说话?
  凭什么以前对他那么温柔,现在又见了瘟神一样见到他就跑?
  穿过茂密的丛林,碰了一条两米宽的小溪,溪水是附近的水域流过来的,清澈见底,不算太急,水面上铺着几块椭圆形的石头,方便玩家跑到对岸。
  易风辞脚下没停,三两步就从石块上跳了过去,沈南星虽然怕水,但这种程度的水流还不至于拦住他的脚步,让他害怕不敢过去。
  但如果放在平时,易风辞肯定会顾忌到这一点,不是护在他的身边,就是牵着他的手把他拉过去。
  更甚至于根本不会这么让他追着跑——
  “易风辞!我掉水里了!”
  突然,一块石子砸向水面,溅起了一簇极漂亮的水花。
  沈南星站在水流对岸盯着易风辞的背影,见他缓缓停下脚步,转过身,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大声问道:“你躲我干什么?”
  易风辞见他站在太阳底下气喘吁吁,渔夫帽的帽檐下流出两缕细汗,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还讲不讲道理?”
  沈南星听到他有所回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刚想摘掉帽子坐在地上扇扇风,易风辞就从对岸跳了回来,顺带把他拦腰扛起,放在一块背阴的石头上,免得太阳晒到他。
  “不是你先躲我的吗?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山里的太阳虽毒,风却是凉的,易风辞半蹲在沈南星面前,没让他把帽子彻底摘了,而是帮他把帽檐往上推了推,从补给包里面拿出一张纸巾,帮他擦了擦汗,擦完又拿出了一个小面包,以及一瓶矿泉水。
  沈南星缓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呼吸,垂眼对上易风辞的目光下意识要躲,但碍于刚刚这场追击,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能勉强看着他的鼻子尖,嘴硬道:“都说了,我没有躲你。”
  “是吗?” 易风辞撕着面包袋,“那你为什么跟谢元一睡一间客房?”
  沈南星早已经忘了是易风辞首先提出 “自己住” 的这件事,只能信口胡诌:“谢元一跟谁都不熟,所以我才会......”
  “比我还不熟吗?”
  “......” 这个确实不能比。
  “如果你想证明真的没有躲我,只有一个办法。”
  沈南星早已饥肠辘辘,接过易风辞递给他的面包,咬了一口,“什么办法。”
  “换房。”
  沈南星眨了眨眼,迟疑了几秒钟。
  易风辞等他吃完面包,把矿泉水递给他,“不行?”
  沈南星忙喝了口水,“怎么可能。换,换就换吧。”
 
 
第20章 
  协商之后,沈南星吃饱喝足,擦了擦嘴角的面包屑,把喝剩下的矿泉水瓶递给易风辞。
  易风辞帮他带好渔夫帽,又从补给包里拿出了一张地图。
  地图位置显示他们正处在一个三岔路口,再往前一点就能进入蓝方营地。
  沈南星犹犹豫豫地探着脑袋,凑到易风辞的肩膀处围观,指着蓝方腹地说:“咱们去把旗子偷过来吧?”
  易风辞说:“行。” 等他落了落汗,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迈过方才那条缓缓流淌的小溪。
  游戏刚开始二十分钟,蓝方阵营就丢了一面旗。
  这面旗非常重要,在游戏结束总分清算的时候,可以额外多加 20 分。陈啸原本还带着一群 “小弟” 冲锋陷阵,发现旗子被偷,赶紧带人回到大营中心。
  所谓大营就是一顶蓝色的帐篷,沈南星和易风辞正趴在帐篷附近的草丛里准备伏击。沈南星枪法不准,连开了两枪都没能打中陈啸的身体,倒是不小心打草惊蛇,让陈啸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沈南星心道:糟糕。
  刚准备拽着易风辞转移阵地,就看到陈啸举着一把气枪在草丛外晃了一圈,睁眼瞎一般地挪到了别的地方?
  “奇怪?” 沈南星调整了一个姿势,又趴了回来,问易风辞:“他没看到我?”
  易风辞摇头,表示不清楚,见他一直瞄不准,往他身边挪了挪,单手完全环住他的臂膀,半面胸膛轻压在他的背上,左手帮他稳住枪杆,右手包裹着他的右手,跟他一起扣动扳机——“砰” 地一声,打中了陈啸的左腿。
  沈南星兴奋地险些跳起来,指着陈啸的胸口说:“打他那里!”
  易风辞说:“不让他再多活了一会儿?”
  沈南星记仇,“为什么让他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易风辞 “噗” 地一声笑出来,再次握住他的右手帮他扣动扳机,彻底让陈啸出局。
  蓝方阵营少了一个带头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其他班的那两个人刚要冲入草丛把沈南星揪出来,就被陈啸拦了下来,一个问:“什么情况?”
  另一个问:“干吗不打?我都看见姓沈的渔夫帽了。”
  陈啸也往草丛里瞥了一眼,随手给自己贴了一个 “死亡” 标签,“都说了这边没人,去别的地方找。”
  “你瞎啊,没人?”
  “对啊,搞什么名堂,陪玩啊?”
  “让你们换地就换地,哪那么多废话。”
  沈南星也觉得奇怪,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他们怎么了?”
  易风辞从草丛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拽起沈南星说:“不知道,内讧吧。”
  由于陈啸出局,蓝方阵营气势大减,原本至少需要两三个小时战线,缩减到一个半小时就决出了胜负。
  其他人感想如何不清楚,沈南星和谢元一倒是玩得十分开心,尤其大败了陈啸,更是让两人兴奋不已。
  毕竟小时候的陈啸确实霸道,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易风辞,沈南星独自见他从来都是躲着走,如今好不容易占了上风,抱着一把冲锋步枪挡在易风辞面前,竟然冲着前来搭话的陈啸扬起下巴,颇有一种 “如果不服,再来一局” 的嚣张气场。
  易风辞站在他的斜后方,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也能猜出他此时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禁微微笑了笑,对上了陈啸向他投来的目光。
  陈啸欲言又止,想说话没说出来,只得低头去看沈南星,冷哼了一声:“算你厉害。”
  总分出来,红方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得了胜利,负责人过来给他们颁发纪念勋章,送他们离开之后,陪玩的工作人员还在低声讨论,“怎么也没想到红队能赢,我还跟小李堵了二十钱,这回全打水漂了。”
  “明显是蓝队让着他们啊,本来咱们才是陪玩,最后搞得他们跟陪玩一样。”
  “是不是红队里有什么惹不起的富二代啊?”
  “能来这消费的有几个不是富家子弟?”
  “也对,不过我觉得红队里也有个特别强的,就那个子最高的。”
  “对对对,他枪法特别准,不过他得分最低吧?好像把人头都让给他弟弟了。”
  “我感觉蓝队那个大块头挺怕他弟弟的。”
  “怕他弟弟?不会吧?我怎么感觉大块头真正怕的人其实是他?”
  工作人员还在讨论,摆渡车已经原路返回,带着他们来到了山庄酒店。
  现在时间还早,几个人一起要了一个包间,简单吃了一顿午饭,又商量着去水库钓鱼。
  沈南星上午的状态和现在完全不同,哪怕水库水深,不敢靠近,但还是兴致勃勃地跟在易风辞身边,坐在一个相对远的天幕底下围观,易风辞担心他闲着无聊,专门找了两根鱼竿绑在一起,又扯了一根超长的鱼线,让他站在天幕底下挥杆。
  谢元一戴着遮阳帽套着脸基尼,蹲在河边等了半天,一条鱼没钓上来,这时看到旁边突然多了条鱼线,不禁扭头往回看,刚好看到沈南星正优哉游哉地拿着他哥帮他制作的超长鱼竿远程钓鱼,不禁羡慕道:“有个哥哥可真好。”
  姜婷婷距离他不远,意味深长道:“谁家哥哥能做到这种程度?”
  谢元一问:“什么意思?”
  姜婷婷说:“字面意思。”
  “对了。” 谢元一说:“你之前跟沈南星表白的时候他哥不是把脚崴了吗?等他哥好了之后,他是不是去找过你?你们当时为什么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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