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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玄幻灵异)——仓鼠浅

时间:2022-01-08 10:48:29  作者:仓鼠浅
  “景瑜”却欢天喜地地拍了一下掌:“没关系的师尊,我会养你到寿终正寝的。他也会养你的。”
  陆北津忍着浑身的剧痛,想问清这个“他”是什么人,却被少年按住头顶,死死压在床上。意识消散之前,陆北津瞥见少年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
  就算是幻境,也要让他看见自己在景瑜身上造的孽吗。
  陆北津醒来后不再挣扎,沉默地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少年经常来看他,却从来不会在此过夜。即便只是个幻境,陆北津却仍然慌乱。他的手脚在这个幻境中都有些畸形,走路时疼痛难忍,他忍着疼痛出了门,却听见少年与那个男人的对话。
  “如果不是他与你相像,我当初怎么会对他那么好呢。”少年撒娇般道,“就是一点移情啦。我当初又见不到你,可我为他受伤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你呀。”
  那男人轻哼了一声,声音无奈又宠溺:“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事,嗯?快些合籍,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陆北津的耳边嗡鸣不断,脸上被抽空了血色,眼前的景象天翻地覆。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因为一脚踩空而摔在地上,匍匐的模样极其狼狈。
  动静惊动了屋中的人,两张没有五官的面容直直朝向陆北津。陆北津的眸光散发着浓浓的杀意,那个男人却只冷笑道:“不过一个替身,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少年有些慌张,撒着娇劝他:“别这样,他毕竟是我师尊呢。”少年蹲下身子,指尖撩过陆北津的长发,那触感却如同毒蛇在他耳边吐信:“师尊,你就别挣扎了,我们都答应了给你养老送终不是?你看你入了魔,经脉俱废,也活不了多久,就别来打扰我们恩爱了。”
  猩红的血气填满了陆北津的双眸,他的身体扭曲地抽动着,眼看着便要爬起。
  少年无奈地叹了一声,指尖按在陆北津的肩膀上,下一瞬,陆北津便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
  “你当这奴印是我给你下着玩玩的?都说了别逼我动用它,你怎么就不乖呢……徒儿最讨厌不乖的师尊了。回去吧,别来打扰我们了。”
  陆北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转了过去,于是他连那两人白茫茫一片的脸也无法看见。
  他无声而扭曲地行走,眼角滑下两行血泪。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景瑜那么爱哭了。他明明没有让景瑜受伤,徒弟的眼泪却好像止不住——他曾以为景瑜生性软弱,却没想过,是自己对他太过残忍。
  喉咙间响起痛苦的嘶吼,却在少年不耐的“闭嘴”下,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步伐沉重。
  吐息宛若泣血。
  身后却传来男人揶揄的声音:“‘师尊’,等我们洞房花烛,不会忘了给你送一杯喜酒的。你可千万要活到那一天,别死得太早,脏了我们大喜的好日子。”
  洞房……花烛?
  陆北津的步伐顿在了半空,身周升腾起如有实质的深红杀气。
  他在九转琉璃之境中,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因为他知道,那些都是他该受的。是他活该,辜负了景瑜的一片心意,才落得如此畜生不如的下场。
  他的情绪早已化成一团死寂的灰,只有在想起景瑜时,才会有所触动。
  源源不断的血气,注入了陆北津的身躯。男人轻咳一声,整个幻境却宛如被人吸走了色彩,尽数暗淡了几分,只有陆北津身上涂了厚厚一层血气,殷红得如同断头铡上滴下的血。
  可为什么……
  没有脸的少年与男人,行止僵硬地想要制止他,却随着整个幻境而褪色,最终飘散如烟。
  天地间的所有色彩,都归于泾渭分明的黑白。陆北津站在黑白之间,茫然地听着九转琉璃之境崩塌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只是听见了几乎无关痛痒的话,被下了个不伤及己身的命令,他便已经无法忍耐,出手毁了这幻境?
  “速速离开——”天边传来渺远的声音,想阻止陆北津与幻境共同陷落。
  男人望着头顶的天光,神色空寂,几乎要与那方黑白一同归于虚无。
  他轻轻阖上双眸,准备迎接死亡,余光却见一道浅绿色的身影冲入幻境。
  云榕面色不虞地揽起男人,身法利落地几次闪身,便带着陆北津离开幻境。看着男人死气沉沉的模样,云榕毫不温柔地将人扔在了地上。
  陆北津睁着眸子,无神地看他:“杀了我。”
  云榕即便心中想让他死,却不解陆北津此时的反应:“你说什么?”
  他罪孽深重,又意气用事,无药可救,活该救不了景瑜。
  这种念头一旦出现,支撑了陆北津几十年的那根线,便猛然崩断了。纵使还未身死,神思却早已陷落,不久便失去了神志。
  云榕久久未曾动作,既不愿将他带回清幽谷,也不想就这么杀了陆北津。
  在他身后,景瑜的身影出现,指尖捏着一封深红色的许愿灵签:“云榕哥哥,我收到了陆北津的许愿灵签。他过了九转琉璃之境吗——他这是怎么了?”
  云榕伸手拦住景瑜,不让他靠近浑身血气的男人:“他吸收了九转琉璃之境内的血气,一时被影响到了心境,方才开口让我杀了他。我没动手,想听听你的看法。”
  “他这话可真让人心动,可惜算是梦话,当不得真。云榕哥哥,你先把他带回水悦台养着吧,有什么账都等他醒了再算。我先去将九转琉璃之境修补好,”景瑜短促地看了一眼陆北津,便移开视线,去看九转琉璃之境的情况,“虽然有点想趁人之危,不过,还是不要这么卑鄙为好。”
  陆北津已没了神志,却在听见景瑜的声音时,眼睫震颤着想要睁开。云榕见状,毫不留情地在陆北津神识上刺了一刀,让他昏迷得更加老实。
  云榕听出他语气中的别扭,眸中显出一抹笑意:“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快些去吧。不过既然他送上门来了,清幽谷也不介意和他算算总账。”
  云榕带着陆北津离开了,九转琉璃之境被陆北津搅合了一番,景瑜捋顺了其中的道则便将它先关上,等它自己修复。回去时,容积羽已经自己和自己下完了一盘棋。
  景瑜于是重开棋盘,重新按下一子:“说说你的第三个愿望。”
  容积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微微皱眉,但很快笑意吟吟道:“神君方才匆匆离去,就是为了处理陆北津引起的震动。这是和陆北津谈好,不打算杀他了?”
  “容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景瑜轻轻笑了一声,“既然你有诸多隐瞒,又何必将本君的心思探知得如此清晰。也不妨告诉你,陆北津神魂受伤颇重,正在清幽谷修养,不知能否醒来。清幽谷不做趁人之危之事,若是他因想见本君而落下后遗症,成了不辨人事的痴儿,清幽谷自然无法杀他。”
  “相反说不得还要给他养老送终。”容积羽笑道,“清幽谷高义。不过我言有不尽,倒非故意隐瞒,只是若是在此方说出,在下恐怕要丢了性命。只能仰仗神君才智,将内情猜出一二。”
  话已至此,景瑜也不与他卖关子,直说道:“清幽谷的许愿灵签,一次性只能接纳一个愿望。若你真有那么多愿望,在本君手中,便应当有三支灵签。此时只有一支,想必你也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神君说得不错,在下这三个愿望,确实是同一个愿望所衍生。”容积羽把玩着棋子,慢条斯理道,“一则,让那位景瑜道友到我身边。二则,取陆北津的性命。而第三条,则与清幽谷的夙愿不谋而合……从根源上,解决魔修与仙门之间的争端。神君之前虽然在仙门面前声色俱厉,却是威慑大于真心实意。”
  景瑜执着棋子,沉默良久,最终淡淡道:“按你的说法,陆北津的生死,与修真界的安危并不相容。我若是保他,还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
  “神君可以这么理解。”容积羽道。
  冕旒之下,青年轻笑出声:“原来如此。之前清幽谷对他敌意颇重,若是他们想动手,本君没想保陆北津的,如今倒是对他起了些兴趣。本君从来不信什么,为天下而牺牲一人的大义,还望容公子谅解。”
  容积羽一时无言,没料到这番话起了反效果。道侣相残的好戏,似是没机会看见了。他沉默良久,才垂眸笑道:“是在下思虑不周。不过此番相谈甚欢,容某是越来越喜欢神君了。”
  景瑜指尖微动,平心静气道:“多谢,不过本君暂时不打算再从垃圾堆里选道侣,应当是要辜负容公子的好意了。”
 
 
第48章 重识(六)
  被如此指名道姓地骂, 容积羽的脸上也不禁微微变色。
  只是碍着景瑜的身份,与他的目的,终究没法翻脸, 只能苦声应和。
  两人又谈了许久, 最后竟然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景瑜最终没有应许容积羽的愿望,只让他将许愿灵签带回,日后若有实现的可能,便会告知与他。
  “以此人的性格, 竟然会轻易接受这种保守的结果?”云榕听景瑜讲完了这段故事, 倒是有些不解。
  “他确实还想说,但我不想听了。”景瑜取下玉冕,放在一边,外衣一脱便把自己整个埋进了柔软的床榻里, 闷闷地骂,“阴阳怪气, 故弄玄虚。和他说一次话,我要掉十根头发呢。”
  云榕极爱看他如同小孩子般任性, 调笑着道:“那你可别忘了, 清幽谷里还有一位陆北津,不比容积羽好对付。”
  景瑜发出悲鸣, 缩紧被褥里,久久不愿抬头:“我不管, 我不见, 我才是神君, 让他等着好了!”
  喻景神君一言九鼎, 说不见陆北津, 就真搁置了人一两个月, 一面也没与他见。他逗小狗、出去看风景,甚至回中州查看气候改变后的情况……就是不搭理陆北津,就好像清幽谷中根本没进这个人一般。
  然而陆北津从进了水悦台第二日,刚刚恢复了神志,便急着想见景瑜。
  男人带着伤,背影默然地走出院落,却在院门前再也难以前进半步。景瑜亲手设下的禁制,让他寸步难行。
  一丝愤怒在心底涌起,他压抑着转过头去,却瞥见外面一丛丛嫩绿的翠竹。
  无念峰外也种了竹子。
  陆北津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无念峰,少年撑着脑袋,痴痴地望着竹叶,被禁足在主殿中,痛苦地等待他的归来。
  他记得景瑜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师尊,我把无念峰所有的竹子都数清了。
  他那时心底没有起一丝波澜,冷言剿灭了少年的欢喜:“莫做无聊之事。衣裳褪下,双修。”
  少年眸中的欢喜,霎时间变成了悲哀。
  他那时怎么敢的。
  陆北津失魂落魄地退了回去,已经明白了喻景神君的用意。
  是了,他对不起景瑜良多,虽然景瑜能大度地斩去他的因果,但确实是该让他尝尝自己酿下的苦果。否则,即便景瑜真的回来,他又有何面目面对他?
  景瑜倒是没想这么多。上一次在水悦台上警示了众仙门后,修真界便不再敢有人轻视喻景神君,连带着清幽谷的地位都水涨船高。
  景瑜对外面的吃食很是热衷,走到哪里都想试试,可旁人一听神君想要吃食,便总担心玷污着他,送来的全是纯洁剔透的灵果,景瑜感觉自己都要吃成个果子了。他只能使了点小把戏,每每让人借云榕的名义,给自己带来当地的佳肴。
  云榕知道后,无奈地伸手,揉乱他的发顶:“现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清幽谷的大公子是个爱好吃食的老餮了。小景,你可得对兄长负责。”
  景瑜刚吃了酒酿圆子,正晕乎着,想了想,忍痛割爱地把圆子往云榕那边一推:“我们分赃!”
  云榕心中熨帖,却哭笑不得,哪能真抢他的东西吃,意思意思尝了一个,便再也没拿这事说过景瑜。
  中元节前,景瑜托人从清幽谷外带了一些河灯,趁着没事时出去放。
  清幽谷的外层,精灵们一团团地簇拥在景瑜身边,陪着这位神君,将一盏盏精致的河灯推向河流中央。
  别人放河灯,多数写的希望心爱的人平安喜乐,驱除邪障。最多不过是希望宗门繁荣,家族昌盛。
  喻景神君本人的河灯就比较奇异,他写,希望天道繁荣,修真界平安。
  这话写得他也有点害羞,就不敢给人看,只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放。
  河水沾湿了灯罩,载着一个个光点往下流去。景瑜跟了上去,一路护送河灯流出了清幽谷,进了水悦台。
  水悦台此时没有客人,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一处燃了灯火。景瑜一时没注意,跟着河灯走到了灯火旁,垂眸,却在窗外与面色苍白的男人对视。
  陆北津身上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息,搅得景瑜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当即就想离开。
  陆北津却已呢喃出声:“你来看我?”
  此时离开便显得心虚,景瑜庆幸今日带了玉冕,陆北津看不出他脸色的难看,淡声道:“本君只是来放河灯,恰好路过。”
  陆北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却恍如感慨道:“他也最喜欢黏着我放河灯……”
  他。指的是君卿吧。
  景瑜微微垂眸,没有心情听陆北津吹嘘他曾经与君卿有多恩爱,毕竟君卿看上去从未对这人有过真心。但他如今心情已经坏了,他不开心,便也不想让陆北津过得太快活。
  他颇为阴阳怪气地问:“他黏着你?”
  或许是因为在水悦台养久了,陆北津此时气息颇为沉静,闻言露出回忆的神色:“他不方便下山,我便将每种河灯都买了给他,后来发现他只偏爱那几种,便又给他买了许多。原本只是在中元节,后来放河灯已成了他的兴趣。偏偏喜欢遮着上面的字,不给我看……我便也随他去了。”
  这话说得极为宠溺,就是景瑜本人听了,也没往他与陆北津的过往上联想。只是没想到陆北津对君卿的思念,已经到了如此疯魔的境地,他只是随口问了句,便引出这么一连串的倾诉。
  景瑜淡声道:“够了。北津魔君有空回忆,不如告知本君,魔界如今是何等情势。若是能助本君平定修真界此番劫难,你的愿景倒也并非没有商量的可能。”
  陆北津抬眸看他:“你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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