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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玄幻灵异)——仓鼠浅

时间:2022-01-08 10:48:29  作者:仓鼠浅
  “如何?”
  “你若是能一直威胁我便好了……”以喻景神君的光明磊落,交易到最后,便不会推脱复活景瑜。陆北津无声地笑笑,将一块玉简交给景瑜,“这是魔界的地图。天道的控制无法深入魔修道,神君若要亲身进入,恐怕还需助力。而我愿意为神君效犬马之劳。”
  那玉简中满是仙门与天道所不知的细节,想必是陆北津入魔后,在魔界九死一生捉摸出来的。这一份玉简珍贵无比,景瑜却微微摇头:“许愿灵签不会因外物改变,纵使本君需要你的助力,也不会因此更改接不接受你的愿望。”
  “分明只需通融一下,你我便都能各取所需。”陆北津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他不再提魔界之事,转而单刀直入地询问,“既然如此,敢问神君,何时才肯与我商讨许愿灵签之事?”
  景瑜沉默了片刻,指尖搭上陆北津的眉心。男人犹豫一瞬,放下了抵抗,任由景瑜探查。
  从陆北津入魔以来,身上便散发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气息,景瑜每每遇见他都觉烦躁。查探之下便发现,那种有别于魔气与血气的气息,流淌在陆北津的每一条血脉之中,宛如被人所豢养。
  他一直不见陆北津,除了不想理这人以外,确实也因为这令人作呕的邪术,让景瑜感受不到陆北津的真心。
  他冷声道:“清幽谷受纳之人十分广泛,连罪大恶极之人,只要诚心悔过,便都可许愿。但这其中,绝不包括与神道相忤逆的邪佞。你若何时能剔除了这身邪气,再来找本君也不迟。”
  陆北津沉默着,久久没有回应。
  另一边,河灯顺着水流,已经快漂出视野。景瑜抬步追上,将陆北津丢在原地。
  此时的空气,仿佛比平日里更冷肃些。
  景瑜怔了片刻,回过头时,却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儿,从陆北津身上传出。
  男人面色苍白,身周血气缭绕,七窍皆被狰狞的血迹湿润,猩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景瑜。
  景瑜微微抬头,冕旒上的玉珠撞击出悦耳的声音,他的声音却藏不住讶然:“你毁了战书?你不要命了……”
  他与陆北津的战书,由天道所承认,任何人想要毁约,神魂都会受到重创。
  而陆北津毫无征兆地,一声不吭地将战书撕毁了。
  陆北津神色枯败,指尖也流出血来,滴滴落到窗棂上。他一开口,殷红的唇便被血液浸透:“邪佞已除,神君……”他垂下眸子,遮掩自己恐怖的面貌,声音虚弱道:“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景瑜微微张口,还未说话,便见陆北津身形委顿,无力地跪倒在地。
  “为了个君卿……”景瑜沉默良久,最终笑了一声,胸口郁气一扫而空,“算了,也没必要与你置气。”
  仔细想想,他与陆北津相伴近百年,就没见过此人甘心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往往是受了一星半点看不出痛苦的轻伤,便回来强迫着他双修。
  为了君卿,他倒是豁得出去,连神魂如此娇嫩的地方,都忍心重创,倒真不怕变成个傻子。
  果然他这个替身,在陆北津心里永远比不上正主。景瑜对陆北津早已失望透顶,如今连个反应也欠奉,只叫来了清幽谷的人。
  景汀兰被叫来给陆北津疗伤,苦得整张脸皱成了一团,嫌弃写在脸上,用药尽往最痛的地方使。
  景瑜轻声安抚她:“等你治好了他,我让云榕哥哥给你休长假呀。”
  景汀兰又狠狠扎了陆北津几针,这才勉强解气。她问景瑜:“小景,等他醒了该怎么办?”
  景瑜沉默了一瞬:“让他去水悦台的主殿找我便是,趁早把此事解决。”
  景汀兰不知想到什么,开心地应了声。
  第二日,陆北津悠悠醒转,只觉浑身伤痛轻了许多,但微微一动,仍是疼痛刻骨。
  外面一个女修抱着药箱,心情不错地对他道:“你醒了,我就不治了。神君让你去主殿见他。”
  陆北津开口,只觉五脏六腑如同被针扎,面色苍白道:“现在吗……”
  “对呀,神君说了要尽早。”景汀兰轻哼了一声,“不过你可别太激动,水悦台的主殿九十九阶,你可得留着点力气,好跪着爬上去参拜。”
  参拜神君需膝行,这条规矩自从景瑜化神后,清幽谷中从来没有实施过。
  但在陆北津这个胆敢欺骗景瑜感情的渣男身上,清幽谷任何人都不介意,让这些刻板的规矩再多上几条。
  男人微微一动,便牵扯到神魂上的伤口,痛得闷哼一声,许久才答道:“好。”
  在景汀兰离开后,男人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寝房,安静地俯身,跪倒在水悦台的殿宇前。仅仅如此,神魂与身体上的伤口便已崩裂,陆北津周身血气萦绕,凝成实质。
  这一日,殷红的鲜血流满了九十九级长阶。
  男人一步一叩拜,不知几度昏厥,形销骨立的身形,终于出现在水悦台的主殿门前。
 
 
第49章 重识(七)
  景瑜把玩着玉冕, 在殿中等了好一会儿,轻声道:“奇怪,陆北津想复活君卿想得那么殷勤, 不该来得这么慢。”
  云榕应了声:“或许是伤的重, 路上耽搁了些。小景等急了?”
  “我巴不得他不来。”景瑜轻轻叹了口气,“他不是好相与的人,我怕他是想对清幽谷做什么手脚。”
  云榕拗不过他,只得出去看看。
  其实陆北津已经到殿门前一段时间了, 可按规矩, 他还需要在此跪上两个时辰,才能进去拜见景瑜。
  云榕也不是第一次出来看,目光凉凉地点在他身上,很快移开了。
  殿内有禁制, 陆北津看不见,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万籁俱寂中, 男人气若游丝,眸色淡得宛如山顶的积雪, 只有脊背挺得笔直。
  云榕看了他一会儿, 终究没有顺遂心意,将这人一掌掀翻下去, 让他重新爬一遍。
  景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榕哥哥,他这是……”
  景瑜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殷红的血迹在雪白的石阶上极为刺眼, 景瑜怔了一瞬, 才想起清幽谷的条条规矩来。
  还有这些规矩, 他倒是忘了。
  云榕有点被戳破小心思的心虚, 忙道:“若是小景不喜欢他的血沾了石阶, 我这就让他进来。”
  青年本是愣怔,听了他的话,反倒笑靥如花:“你怕我心疼他?不心疼的,他从前罚我的时候,都是十二个时辰起步呢……”他说完,瞥见云榕难看的脸色,抿着唇后退了几步,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陆北津不知里面的风云,只觉身周微寒,跪得久了浑身软痛,忍不住轻咳一声。
  一道缥缈的劲风,从大殿之内攒射而出,将他从殿门前掀飞。陆北津反应极快,周身气息暴起,强行压下那股劲风,却终究晚了一步,落地时已在层层阶下。
  他面色阴沉得宛如水墨,身子一时半会没了力气,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主殿的门。
  云榕的声音从殿内传出:“亵渎神君,重新来过。主殿威严,殿前的石阶不可染血,还请魔君好自为之。”
  陆北津双目赤红,额角激烈地跳动,宛如下一刻便要暴起冲上殿宇,屠了整个清幽谷满门。
  悠远的主殿内,传来喻景神君清脆的声音:“静心。”
  理智仍想迁就着失控的情绪,狠命在这肃穆的主殿前闹一场。可就连心底的暴戾,也被包容的神力安抚。男人的面色苍白如雪,肩膀因愤怒微微颤抖,最终却用冰凉的指尖抹开了唇角的血迹,用千疮百孔的神识,小心包裹着溢出的血迹,宁肯自己重新吞下,也未洒落一滴到石阶之上。
  陆北津已是第二次走这条长阶。第一次是痛苦,如今所承受的便已超离言语可形容的苦痛。
  他身心俱疲。一步一叩首,好像每走一步,陆北津就要死一回。
  景瑜望着男人渺小的身影,视线描摹着他因叩首而不得不弯曲的脊背,心中觉得寥寥,转身回了主座之上:“我一直不明白,陆北津当初为什么那么喜欢看我哭求他,我以为在上位看人痛苦,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意趣……现在见了,好像也不过如此。”
  “扭曲之人才愿见人痛苦。你不理解他,我倒是挺高兴。”云榕淡声道,“人世间的苦你已经吃了太多,就莫要再想那些阴沟里的人。就算是苦尽才能甘来,你也该幸福了。”
  景瑜被他一番话说得莫名耳热,笑着回应道:“那我也希望云榕哥哥能幸福啊,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但魔界情况未明,仍时时有反噬的危险。上一次魔气反噬,出了好几个上古的大魔,一同围剿清幽谷。清幽谷伤亡惨重,最终才决定将己身与魔气一同封印。这么多年过去了,魔气是克化了,可清幽谷却永远也回不到从前。
  要是清幽谷没有主动揽下这等劫难,哪有如今仙门一家独大,不把他们神道放在心上的局面。
  前些时日,容积羽所说的第三个愿望,便是让景瑜深入魔界,毁了魔界的本源,从而将魔界也置于天道管控之下。
  这样确实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仙魔两道的争端,只是景瑜对魔界情势一概不知,更没有一个好的引路人进入魔界,便没有给他答复。
  景瑜沉思了许久,轻声问云榕:“云榕哥哥,你说……陆北津能不能把我带到魔界去呢?他对魔界知之甚详。”
  “小景。”云榕不太赞同,“关心则乱。”
  景瑜同样不太想和陆北津继续打交道:“暂时也没有旁的法子了。算了,还是按原先说的,废了陆北津的魔体。就算不管容积羽的危言耸听,也决不能让他再以魔修的身份在修真界中招摇。”
  景瑜回过北安城的乱葬岗,虽然陆北津只是在那里待了一小会儿,乱葬岗的土地便已经被魔气浸透。就连北安城的灵脉,也因他的魔气而受影响。
  更何况那日陆北津撕毁战书时,景瑜隐隐听见了天道的悲鸣。这个人与天道隐隐有了对峙之势,说是全心只为了复活君卿,其实不知道背地里还干了些什么……
  景瑜轻轻吐出一口气,抬眸时,便见陆北津一身素衣,直挺挺地跪在殿中,身周血气缭绕,宛如血玉。
  殷红的许愿灵签上,没有诉说陆北津的愿望。
  云榕按规矩离开了,景瑜兴致缺缺,淡声问陆北津:“殿中所跪之人,为何而来?”
  殿宇空旷,回荡着无情的问询。
  男人嗓音粗粝沙哑,回答始终如一:“为求爱人起死为生,特来拜见神君。”
  陆北津靠得太近,身上那股诡异的气息,惹得景瑜心烦意乱。
  景瑜垂着眸子,沉默了许久。陆北津原本无神地望着虚空,可景瑜实在停顿了太久,他眸光聚集于一点,直直盯着景瑜:“喻景神君?”
  “你急什么。”景瑜一句话打发了他,于是陆北津温顺地垂眸,不再发问。
  景瑜方才出神,只是在想,撮合前道侣与前道侣的白月光这事,世上恐怕没有旁人能干得出来了。还是两次。
  之前见面时,他已经将陆北津视作过客。可真到谈起情爱一事时,心底却还是怅然,好像在湖面捞了一片月光,沾得满手湿润,拿不起也放不下。
  景瑜知道,陆北津表面上不敢催他,却已经心急如焚了。他于是朗声道:“本君道法与天道相合,逆转因果,起死回生皆不在话下。你以心血蘸满许愿灵签,心意执着,本君没有理由不应许你的愿望。只是本君有一个条件,若是你能答应了,便可再见到他。”
  放下了。
  便从这句应许开始,那种怅然消散如烟。他与陆北津,便彻彻底底无了挂碍。
  字字句句宛若天籁。
  陆北津一瞬怔然,难以置信自己苦苦求了多时的景瑜,将要回到他身旁。但在思绪回笼以前,他已嘶哑着声音出口:“是何条件?”
  景瑜淡然道:“本君要你先自废魔体,重归凡尘。”
  “为了他,我自然乐意用一身修为来换,但……”
  “但?”神君微提了声音。
  但什么呢?陆北津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忍不住回想,九转琉璃之境内的遭遇。
  化身凡人,轻易被人羞辱拿捏,那种滋味,与丧失景瑜的滋味,他竟说不上哪一个更加痛苦。
  他想到景瑜找了新欢,告诉他:他也会养你的。
  他想起那新欢抱着景瑜,笑意吟吟地说:等我们洞房花烛,不会忘了给你送一杯喜酒的。
  男人在清幽谷内,头一次失了理智,周身魔气翻涌,嘶吼如同魔龙。
  景瑜微微皱眉:“安静!”
  整个主殿都为景瑜效劳,磅礴的神力之下,魔气被剐得粉碎。陆北津唇角微抿,仍记着不能污了这方殿宇,生生咽下一口腥苦的污血。
  主座之上,神君端坐如常,倒是不以为怪:“看来你不愿,那便无话可说了。”
  “绝非如此——”男人喘着气,扯动了伤口,宛如垂死挣扎的野兽,“我只是……只是有一个条件。”
  景瑜轻应了一声,示意他先说。
  “既然要废去功体,我要他与我一同成为凡人。他会与我白头偕老,恩爱不移。”陆北津轻轻呢喃,眸中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样就好了。他们会恩恩爱爱地在一起,不用理世间纷争,不会有谁看不起谁,谁负了谁……
  景瑜微讶,转而轻轻垂眸。陆北津自己想得挺美,就是君卿那样一位娇弱公子,若是复活了,恐怕不会对他这番安排露出好脸色。
  不过他们自己想互相折磨,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了。
  许愿灵签顺着空气悬浮,飘到陆北津面前。
  景瑜冷声道:“既然条件成立,便将你心爱之人的姓字,写上许愿灵签,而后自废魔体,本君自会为你将其召回。”
  殷红的许愿灵签,上面隐隐透露出熟悉的气息。
  男人惨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得偿所愿的微笑。
  他等了好久啊,想等景瑜回来就告诉他,信一信师尊吧。他再也不敢拿别的东西,冲淡对景瑜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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