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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神宫之延寿君/往届山诸神传2(GL百合)——文选与文

时间:2022-01-11 15:55:44  作者:文选与文
  她这动作如行云流水,一个一个字打在荣宁一心头,荣宁一心下狂喜,面上除了染了些红色,倒也平静的很。
  “若是大人早些说,我也愿意一试。”
  因为荣宁一并未反抗,延寿君以为一切妥当,谁知竟来了这么一句,不禁有些失落,抱着荣宁一的手也垂落在一旁。这时候,荣宁一忽然主动抱了过来,“本想着我先说这话,谁知被大人抢先,着实不妙。”
  荣宁一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注视着延寿君,轻轻笑起来的样子,像是蓄谋已久抢到小鱼干的猫。
  延寿君哂然。
  “其实,我不曾料到大人会如此主动。”荣宁一又加了句,逼得延寿君面上又烫了些。
  “且不管将来如何,今朝有酒今朝醉。”延寿君同样拥着荣宁一,笑了起来。
  “这倒是像酒鬼说的话。”
  二人把话说明白了,便没了那层窗户纸,再四目相对,明明已经算是十分熟悉,竟然品出几分陌生的喜悦。再看荣宁一时,延寿君觉得心跳有些快。
  着实快了些。
  “源时丰的寿宴,大人可想好了?”
  话是说明白了,称呼尚未发生变化。延寿君的注意力并不在称呼上,她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喃喃道:“十年了,也该做抉择了。”
  源时丰的寿宴又不是整寿,请了十年未请的延寿君,想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和解。真正能将二人牵扯到一起的,不是那早已淡漠的师徒情分,而是昭明神宫里那至尊之位。
  “往年,主上也曾亲自驾临源府,为源时丰贺寿,源时丰可是打这个主意?”荣宁一埋头想了想,这事她并未询问父母的意见,全凭自己的判断。
  这十年间,延寿君也不是没见过神熇,只不过都是远远地看一眼。昔日离权力最近的人只能夹杂在人群里偷窥权力,这是何等讽刺!
  荣宁一感受到延寿君的不安,这是她们相识以来第一次。说句不妥当的,荣宁一竟然有些高兴,因为延寿君在她面前流露真实情绪,而她,竟也可以读懂延寿君。
  哪怕只是一点点。
  这一点的进步不容易。
  “也许吧。”延寿君想轻描淡写地描绘这件事,不过她很快发现自己办不到。决定命运的时刻也许就在明天,也许明天什么都不会发生。
  谁知道呢。
  大猫用胡子蹭汜留的脸,问:“五子,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汜留有点生气,这猫胡子硬了许多,看来要修剪一下。
  “不许打我胡子的主意。”猫的胡子怎么可以修剪呢?看透汜留心思的大猫挥舞着爪子,“我长这么长的胡子,容易吗?”
  汜留不想再理大猫,她想着延寿君的事。既然延寿君跟荣宁一表明了心意,这事也算办成了,就此撒手不管也是可以的,可为什么就不放心呢?
  “延寿君能当神尊吗?”
  大猫的一句话点醒了汜留,汜留发现自己纠结的点已经变了。
  延寿君毕竟是曾经离权力最近的人,要她远离权力,怕是会死的很惨。而她无依无靠地活到了今天,除了政敌,真的没有在意她的人?
  汜留揉揉大猫的脸,决定再看看。
  神偶尔也要多管闲事。
 
 
第9章 绑在一起
  源时丰寿宴,延寿君随便穿了身衣裳就出门了。她本来在镜子前考虑了一会儿,后来想到自己又不是什么“寿星”,那么郑重做什么?倘若源时丰真想见她,大概也不会在意这个。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延寿君独自出了门,结果在门外撞见了荣宁一。荣宁一的样子显然是在外边徘徊了许久,至今未能作出决定。
  “大人。”荣宁一看到延寿君,便迎了上来,道:“我想着要不要去府上打扰,又怕大人从后门出去了,横竖见不到人,白操心一场。”
  延寿君听着这话觉得好笑,便问:“你这是打定主意要一起?”
  荣宁一当然不会阻止延寿君赴宴,那么她的目的显然是想要跟着延寿君一起去。之前住在一起也没什么要紧,反正不会传到大部分勋旧耳朵里,就算真到了那个地步,也能辩白一番。而要是荣宁一跟随延寿君一起出现在源时丰的寿宴上,日后不管发生什么,荣宁一都再难撇清自己。
  “大人不信?”
  “怎么会?”
  延寿君怎么能怀疑荣宁一的诚意呢?昨天才说的话,今日还在耳边环绕。
  “大人出门,怎么连个随从也不带?”荣宁一瞧了瞧延寿君身后,除了延寿君的影子,什么也没有。尽管她知道延寿君习惯独自一人出门,到此时仍忍不住说上几句。
  只是是关于延寿君的事,都想说上几句。
  延寿君笑了,“哪里没有?眼下不是有一个?”
  荣宁一听了不怒反喜,喜悦过后又有深深的不安。她当然没有对延寿君明说,她的父母昨晚认真探讨了延寿君的事,总结起来有两个结论:第一,决定在延寿君身上下注;第二,不反对荣宁一和延寿君往来。结论是这么个结论,却不是整个家族都表态,仅仅是派出荣宁一继续接近延寿君,好像荣宁一九四那诱饵。
  无论是谁,被如此对待都不可能高兴。荣宁一嘴上不曾说什么,不痛快都藏在心里,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神都城里的勋旧见惯了将儿女出卖的父母,倒不至于为这种事闹个天翻地覆。只是再看延寿君时,莫名多了几分愧疚。
  因荣宁一沉思不语,延寿君以为是自己言语失当,赶紧赔了个不是。荣宁一只是笑道:“大人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愿意为大人鞍前马后。”
  话是这么说,延寿君到底将府里的马车叫了出来,她可以随意在大街上醉倒,荣宁一可不行,人家究竟还是没丢过脸的姑娘。
  源时丰的寿宴办的比说的大,门前乌压压一片车轿,神族勋旧和他们带来的随从将一条街都塞住了。
  延寿君再怎么不受待见,也是主上亲自册封的乡君,名分在那里。且源时丰府上的下人最会做人,不至于怠慢贵客,也不会刁难延寿君这样的“生客”。总之,步入源时丰的府邸,延寿君心情还是不错。
  汜留的心情也不错,她叫上裔昭,二人隐了身,站在人群里看着人世百态。大猫如今缩在裔昭的袖子里——裔昭的袖子独有乾坤,足够大猫玩累了睡死,是以汜留不用辛辛苦苦地抱着大猫看热闹了。
  裔昭的目光在荣宁一身上停留片刻,道:“这倒是下了决心。”
  汜留表示赞同。
  作为当事人的荣宁一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两位神的评价,她只是试图表现地更自然些。延寿君的座位被安排在角落里,不会被太多人看见,只是延寿君太过显眼,和她一同出现的荣宁一自然变得扎眼。
  不少人已经看到这情形,只是碍于忌讳,谁也不敢上前多说什么,就连背后的窃窃私语都是躲藏起来,不敢叫人听见。
  这人不包括院子里的两尊神。
  汜留听的明白,荣宁一自然是被人认出来了,不过延寿君曾待在她那小院数日的事尚不为人所知,所以议论的方向有些偏。偏了些也好,好过知道真相。
  “你笑什么?”裔昭淡淡地扫了汜留一眼。
  汜留没想到引起了裔昭的注意,又想着好不容易维持的缓和不容易,赶紧解释道:“我笑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却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这话听起来总有些讽刺的意思,汜留说罢,自己品了品,觉得味道也有些不对,正想着对策的时候,裔昭已经认可了她的解释。不过,裔昭又来了这么一句:“你也是,别想着旁人什么也不知道。”
  汜留只觉得头重千钧,她这是做错了什么?
  就在两尊神再次陷入无话可说境地的时候,人群起了轻微的骚动——循德侯夫妇来了。
  循德侯夫妇是颐阳君亲生父母,在神族中地位算不得显赫,爵位亦只是侯爵,只因这夫妻俩生了个颐阳君。为了颐阳君,神都城里的神族勋旧多半会给循德侯夫妇超乎寻常的礼遇。这次,连源时丰也不例外。
  源时丰亲自到大门外迎接,这就很妙了。
  从地位来说,源时丰有着神熇师兄的名分,是从大祭司之位退下来的大巫,自己也有爵位,再加上那年岁,无论如何都不必到门外迎接。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也是要紧的一点。就是源时丰此前一直支持颐阳君的竞争者永平君,如今颐阳君因为有孕而处于不利境地,永平君领兵出征风头正盛,他却突然改了主意,这暗示着什么?
  在场诸人纷纷开始了自己的想象。
  其实循德侯夫妻俩也很纳闷,不过是礼节性地来拜个寿,谁知道会有这样的礼遇?且考虑到时局,不禁多了几分忧虑。
  循德侯世子、颐阳君的长兄瞻演也来了,他素来支持妹妹争夺神女之位,出面联络同盟不在话下,此刻也犯了难。
  源时丰的殷勤与循德侯一家的忧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毫不掩饰的算计,倒算是奇观。
  荣宁一瞧着好笑,她悄悄对延寿君道:“倘若源时丰将循德侯一家轰了出去,只怕他们一家还好受些。”
  延寿君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归说,延寿君自己也掂量着这事,源时丰如此不顾忌讳,是欺负永平君如今不在神都城里,没法杀过来吗?
  就算永平君在又如何?源时丰等人定了的事,岂是一个永平君可以改变的?脑海里忽然出现颐阳君挺着大肚子的情形,延寿君吓了一跳,自颐阳君宣称有孕,基本上没怎么出门,自然不可能被她瞧见。那么,延寿君又是出于什么,竟然会想到这个?
  延寿君连着喝了几杯酒,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然而,她还是觉得颐阳君挺着大肚子的模样不太安全。她无法阻止自己去想,幸好这时候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来了。
  循德侯那一家子因为颐阳君,自然是万众瞩目。这万众瞩目相对的,就是一个众神族勋旧虽瞧着不痛快,却时不时还要见上几面的人。
  安原侯察刊来了。
  源时丰请了他,所以他就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他的夫人就是延寿君的生母——枫城君嘉虞。
  他是延寿君的生父。
  为着当年的事,察刊与嘉虞的夫妻关系终止,延寿君随了母亲的姓,永远是神族澹台家的人。没有人敢贪图察刊的富贵,他再未续娶。
  他在神都城里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他今天出现在源时丰的寿宴上,只是按照普通的侯爵对待,好奇的人可能会多看他一眼,厌恶的人目光决不会落在他身上。
  倒是活出了可怜人的模样。
  荣宁一听过察刊的事,又见延寿君已经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样,不由蹙眉。
  据说,当年枫城君嘉虞之所以会死、延寿君之所以沦落到无人管教的地步,都是因为察刊的明哲保身。事发时,察刊及时摆脱了干系,手段极妙,不但成功保住了自己和爵位,还得到了神熇“既往不咎”的承诺。
  话是这么说,可从来没有得到证实。当年的事发生在昭明神宫里,虽然传的很广,寻常人却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细节。就算是荣宁一这样的人,混迹在神族勋旧中,听到的传言也就那么多。如此遮遮掩掩,只怕不是外边说的那样。
  延寿君已经有些醉意了,只听她慢吞吞地说道:“当年的事,安原侯是首告。因着这份功劳,察家人荣华富贵到了今天。”
  荣宁一手上的葡萄险些掉下去,她瞧了瞧前后左右,好在这位置极偏,刚才的话又小声,不至于被隔墙之耳听了去。
  只是听了这话,荣宁一反而更加疑惑。若是像延寿君说的那样,为什么外边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瞒的这样好,只怕当年的事还有更多不能言说的秘密。
  这么一想,她反而对安原侯察刊这人产生了兴趣。于是,她惊讶地发现察刊同样被安置在角落里,且那角落非常妙,隔着人群能瞧见延寿君这边,反之亦然。远远相看,声音却不能传过来,也不知安排座位的人居心何在?
  如此安排,自然要发生点什么的。
  荣宁一心里忽然乱了起来,她瞧着身边即将醉去的延寿君,有些后悔。
  这时候,忽然起了一个声音,
  “主上驾到。”
  神熇来了。
  那个让延寿君痛苦的始作俑者来了。
 
 
第10章 怎么不请我
  荣宁一赶紧扶着延寿君跪下,在山呼海拜中,她第一次看清了那位神国主人的脸——尽管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算不上慈祥,反而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神熇已经六十七岁了,头发还没有完全白,她站在那里,不用搀扶,不用拐杖,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荣宁一晃了晃眼,隐约听见那边的神熇说:“师兄,好好一个寿宴,怎么也不请我?”
  那话自然是对源时丰说的,之后的话便听不太清。看着众人纷纷起身,荣宁一也准备起来,她扭头一看延寿君,发现延寿君歪在一边,竟然是醉了。
  刚才的延寿君情绪不稳定,是多喝了几杯,以荣宁一对她有限的了解,断不至于在这种场合醉倒。毕竟,照延寿君的意思,她还准备早点回去呢。
  荣宁一大感不妙。
  她试图唤醒延寿君,伸手推了推,延寿君仍一副昏醉状态,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反应。
  荣宁一脑子一片空白。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神熇已经过来了。
  “师兄,这些都是你的家人,我的家人,就剩一个孽障。”神熇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带着笑容,她能笑,旁人可不敢笑。
  荣宁一还没有站起来,她刚才在查看延寿君的情况,现在就保持那个状态。
  源时丰口称“惶恐”,荣宁一听得出来,他确实不像平日那般平静。
  神熇缓步过来,已经到了延寿君面前。
  延寿君歪倒在那里,看不清脸。
  神熇就站在那里,高高在上地瞧了几眼,“终日昏醉,不像话。”
  荣宁一已经跪下了,瞧不见神熇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神熇走到荣宁一面前,“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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